“氣蒸雲夢澤,波撼嶽陽城。”
劉星眉頭緊皺道:“那麽問題來了,這個月山城應該不是什麽二手城池吧,所以這裡不可能是嶽陽城才對!”
“是啊,我之前還覺得這種帶了人名或者地名的詩詞,應該是很難被設定成古物的,因為這種詩詞的啟動條件還是太困難了一點,必須得在指定的地方或者和指定的人處於某個范圍內才能正常使用這件古物。”
師子玄搖頭說道:“如果硬是要解釋的話,那麽雲夢澤在最開始的時候是單指某個地區,而現在的雲夢澤也可以指代各種比較大的湖泊,所以我們可以認為月山城附近的湖泊就是雲夢澤;至於嶽陽城的話,說不定在幾百年,甚至是幾千年之前在我們所處的這片大地上,曾經出現過一個名為嶽陽城的城池!畢竟在生產力還嚴重不足的古時候,城池不僅在規模方面有著跟明顯的限制,因為就這麽一塊地肯定是供養不起那麽多不事生產的人,而且從周圍城池運送過來的物資也比較有限。”
“至於城池的選址也同樣如此,因為想要在某個地方修建起一座能容納幾千上萬人的城池,首先得保證這裡有一塊相對平坦的土地,而且地質還不能太軟,免得上面的建築會發生沉降;除此之外這附近還必須得有足夠的地下水,因為古時候的城池供水都是依靠的井水,不過這在本次的武俠模組裡還算是一件小事,畢竟新龍帝國可能有三分之一的面積都是屬於水域!所以在解決了用水的問題之後,那麽就得解決吃飯的問題了,因為人是必須得吃飯的。”
“在古時候,一座城池的附近肯定會有不少的村鎮,因為這座城池需要這些村鎮來提供各種糧食和蔬菜瓜果,畢竟城池裡的可用耕地幾乎為零,能種點小蔥啥的就不錯了;除此之外,古代的城池在選址方面還有一個很重要的要求,那就是這座城池在建成之後要麽是成為一個貿易節點,要麽就是可以成為扼守某處要道的堡壘,亦或者像斐城那樣的生產基地,總之這座城池肯定不是單純的居住地。”
說到這裡,師子玄就停頓了片刻之後才指著月山城說道:“雖然月山城是為了取悅月神才建立起來的,所以選址就只要滿足一個條件就行了,那就是能得到月神認同的地方!但是我們之前在經過蘆葦村的時候,我就找來一張附近的地圖來研究了一下,想要知道這蘆葦村能搬到什麽地方去,結果就發現月山城的選址就挺不錯的,首先水源肯定是很充足的,其次周圍也有不少能夠耕種的土地,所以這片土地的承載能力應該在兩萬人左右,而目前的月山城可能也就只有一萬人吧?”
“而且月山城的地理位置也挺不錯的,位於好幾個城池的中心點,算是一個不錯的中轉站,完全可以在之後的九龍奪嫡時大放光彩,只要三皇子願意派人來防守月山城;可惜月山城是不太可能會成為戰場的,但是這也代表著月山城所在的這片區域,在多年之前可能存在過一座作為防禦節點存在的城池吧?只是因為前前朝的覆滅而導致這座城池也被付之一炬,成為了一段不為人知的歷史。。。不過更重要的是,這裡可能還真能和現實世界裡的嶽陽城對上號!”
師子玄此言一出,劉星就突然想起來這次武俠模組的地圖和現實世界裡的地圖幾乎一模一樣,除了憑空出現了一些水道和湖泊。
所以這月山城和現實世界裡的嶽陽城應該是能大致對應得上吧?也就是相隔不過百裡那種?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也說得過去了。
“八月湖水平,涵虛混太清。”
劉星閉目吟詩道:“現在正好就是八月份吧?而且天上也沒有什麽雲朵,所以這一句詩詞也算是能對應上吧?至於第二句詩詞就是目前我們看到的這一切,月山城被湖泊升起的霧氣給籠罩了;然後就是欲濟無舟楫,端居恥聖明了,這句詩的意思是覺得自己無所事事很羞恥,但是想要更進一步又沒有什麽路數,所以這句詩應該是對應在某一個人的身上,而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月深,因為月深的現狀也挺符合這句詩,畢竟他可不想被困在這個月山城當一個吉祥物。”
“坐觀垂釣者,徒有羨魚情。”
董罄搖頭說道:“按照盟主的思路,這最後一句詩還是對應上了月深,因為月山城作為一個旅遊城市,月深在平時應該也接觸過不少外地人吧,所以月深也聽他們提起過外面的事情,再加上他師傅給他講的各種小故事,我想月深應該會羨慕這些人吧?”
“啊?這都能對得上嗎?”
一旁的徐斌驚訝的說道:“我本來還覺得這氣蒸雲夢澤是牽強附會呢,結果沒想到這除了嶽陽城還待考慮之外,其他方面都能對應得上呢,而且這月深也算是月山城中最重要的NPC,所以古物和他有關也很正常,只是我還搞不懂那把巨劍是什麽情況?”
“難道是想要來一個重力加速度?”
劉星摸著下巴說道:“或許這件古物是被藏在了某個地方,需要破開一層鐵殼才能釋放出這件古物,所以月家嘗試了其他手段都無法打開這個鐵殼子,因此就乾脆想出了一個高空拋物的主意?畢竟大家都知道守城的時候往下面扔石頭,那可都是一砸一個不吱聲!何況巨劍本來也能用來破甲或破盾。”
“那應該就是這樣了。”
師子玄點頭說道:“看來我們還真有機會把月深給帶出月山城,因為月深既然能夠觸發這件古物,那就說明他是真的想要離開月山城,但是又覺得有些無可奈何,畢竟他可是月家的未來家主,現在到處亂跑也不是一個事。”
“這就叫做徒有羨魚情啊。”
劉星還想再說些什麽的時候,就看到月山城裡的霧氣突然消失不見了,然後就有幾朵煙花在月山城的上空炸開。
這是月夜慶典開始的標志!
天黑了啊?
在不知不覺中,劉星這才發現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黑了下來。
看來自己一行人的注意力都被那把巨劍和突如其來的霧氣吸引了,所以連什麽太陽落山了都不知道。
這就有點燈下黑了。
“走?”
師子玄伸了一個懶腰說道:“既然月山城都已經開門營業了,那我們也該進去轉一轉,所以盟主你有安排好誰來守衛營地呢?”
“我來!”
還沒等劉星開口,董罄就直接舉手說道:“我和清晟都已經說好了,今天就由我們帶幾個人來看守車隊,因為清晟對月夜慶典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畢竟他作為一個小道士可不能信月神啊,所以他連進入月山城的想法都沒有!而我現在也已經和清晟是朋友了,因此我就得陪著清晟待在營地裡聊天,當然我對所謂的月神祝福也不太感興趣,畢竟我們作為玩家是有更高的幾率能得到月神的祝福,但是最後也就只有幾個人能得到這份祝福,所以我中獎的幾率也就不到百分之一。”
“更重要的是,月神的祝福好像也挺有局限性的,要麽是讓人久病痊愈,斷肢再生,要麽就是提升一個人在某方面的能力,總之這月神的祝福也就那樣吧,對於我們這些四肢健全的玩家而言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最多也就能提升一些數值罷了,所以我就不和你們搶祝福;只是你們誰如果中獎了的話,回頭請我吃一頓飯吧,我聽說這月山城的碳烤小香豬是挺好吃的,只是這玩意還挺貴的。”
既然董罄都這麽說了,劉星自然是應下了這件事情,“行吧,我這就帶人去給你們買一隻烤乳豬,然後再給你們買點其它的下酒菜,讓董罄你和清晟好好的吃點喝點!不過你們還是得注意營地的情況,畢竟這營地也算是龍蛇混雜,說不定會有一些梁上君子想要來我們這裡賺點錢,所以你們直接動手就是了,營地裡的保安聽到動靜也會過來幫忙的。”
在安排好了守衛車隊的人選之後,劉星等人便進入了月山城,只是讓劉星覺得意外的是,原本說好了要參加月夜慶典的苗非就突然變卦了,因為他要和自己的老朋友吳極敘敘舊。
至於吳極為什麽不想參加月夜慶典,主要原因還是他已經信了水神,所以現在也不好接受月神的祝福,畢竟吳極可是一個碼頭的老板,所以平時不拜拜水神是過不去的。
沒錯,這次武俠模組裡還是有水神這個神明的,只是水神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展現出自己的神跡,或者也可以說這些年的新龍帝國沒有出現什麽水患就是有水神的功勞,所以不管是新龍帝還是靠水吃飯的碼頭老板,都會在每個月的開頭和結尾來給月神點三根香。
所以吳極就覺得自己已經是水神的人了,因此現在再去參加月夜慶典就有點說不過去了,畢竟大部分神明都是有著很強的“嫉妒心”,不會允許某人對自己三心二意!
因此在十多年前就有一個人在月夜慶典上先是得到了月神的祝福,然後就突然被雷給劈了,而那座月山城的城主就表示這人一心二用,已經投靠了其它神明還敢來尋求月神的祝福,所以他就在得到祝福的同時又受到了月神的懲罰!
當然了,如果你沒有收到月神的祝福,那麽你就算是腳踏一百條船都不會有事。
因此在確定苗非會留下來看守車隊之後,劉星就更加放心的帶人進入了月山城,然後大家就在入城之後開始分頭行動,比如劉星就是和徐斌還有席勒一起行動,而本來想跟著一起溜達的楊德則是被劉星打發去買烤乳豬了。
“這月山城和我以前去過的古鎮差不多嘛。”
徐斌笑著說道:“我在現實世界裡也挺喜歡旅遊的,尤其是在進入了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之後,我就是每周都會去到一個新的城市,因為我害怕自己在一個地方待久了,如果結識了什麽朋友的話就會害得他們也被卷入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所以我還是得浪跡天涯才比較好吧。”
劉星剛想答一句話,就看到月紹走了過來,只是此時的月紹還帶著幾個劉星不認識的人,看樣子應該都是月山城的本地NPC,所以這會兒的月紹已經進入了工作模式?
那要裝作不認識嗎?
就在劉星準備和月紹擦身而過的時候,月紹就伸手攔下了劉星。
“這位朋友,你看起來有點眼熟啊?我們是不是在飛虎城見過?”
月紹回頭對自己的幾個手下說道:“你們先繼續巡邏吧,我和這個朋友聊幾句就來找你們。”
月紹的幾個手下點了點頭,便繼續去巡邏了。
等到周圍沒有什麽外人之後,月紹才繼續說道:“剛剛發生的事情是和月深有關,因為月神突然傳下來了一道神諭,說是在某個井裡有一件和月深綁定的寶物,但是尋常手段是破不開這口井的底,所以就有人想到了天降巨劍的神奇操作,結果還真有用!至於從井底拿出來的東西,是一把看起來還挺不錯的寶劍,而月深也正好是用劍的。”
寶劍?
劉星點了點頭,已經確定這把寶劍就是一件古物,而是上承載的古詩就是《臨洞庭湖贈張丞相》。
有一說一,這首詩和寶劍也挺相配的,畢竟有一個說法就叫做寶劍贈英雄,所以和這首贈詩也算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而且這首詩在標題裡提到的“張丞相”很有可能是張九齡,當然也有人說是張說,因為這兩人都當過丞相和荊州刺史,又同樣被貶出過京城,更重要的是他們都對孟浩然有過知遇之恩,並且和孟浩然都有相互贈詩,孟浩然也在一些詩裡明確稱呼過他們為“張丞相”或者“張相公”,所以現在說這個“張丞相”是誰都能說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