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星揉著自己的右腿,隻覺得那股鑽心的痛變成了細水長流的隱隱作痛。
難受啊。
因為前兩天的接連受傷,讓劉星在今天就刻意的保護右腿,簡而言之就是能不用右腿就不用右腿,非得用上右腿的話也會分心關注右腿附近的情況,看到什麽石頭和凹陷就會專門的避開。
結果這千防萬防,劉星是真沒有防到自己會靈魂出竅的同時,身體還會同步的做出一些動作,所以又一次莫名其妙的受傷了。
因此,劉星現在覺得自己有理由懷疑這右腿上的傷,可能只有回到了甜水鎮才能有機會恢復,所以這次受傷有可能也是自己的一場劫難,也是那個任務中的一環。
“呃,盟主,話說這個古老者石雕有什麽用啊?”
徐斌非常好奇的問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這個古老者石雕在呼喚你來到雷擊山,想要讓你把它從那個特殊空間裡帶回來!但是吧,在這次的武俠模組裡還沒有出現過什麽舊日支配者的身影,而且那些所謂的神明從描述來看也不像是舊日支配者,所以就更別提古老者之類的神話生物了,那更是影子都沒有看到。”
對於徐斌的這個問題,劉星早就想好了說辭,“我在拿到這個古老者石雕的時候,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並沒有給我一個道具介紹,但是我又能感覺到這個石雕不一般;所以我現在就懷疑這個古老者石雕有可能是需要和夜吼雕像配套使用,就像下象棋一樣,夜吼雕像就是象棋中的將帥,而這個古老者石雕就是其它的棋子。”
“哦?盟主你的意思是夜吼雕像和古老者石雕就是一套棋子嗎?”
師子玄摸著下巴說道:“或許還真有這種可能性,因為在這次武俠模組的前瞻環節中,我們想要了解模組中的NPC就需要收集各種棋子,所以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可能在這個時候就埋下了伏筆;而且盟主在獲得夜吼雕像之後,也一直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只知道自己已經和這個夜吼雕像綁定在了一起,可以用同生共死來形容,同時也知道其它獲得同系列雕像的人是生是死。”
“所以我現在就懷疑像盟主這樣獲得了奈亞拉托提普分身雕像的人,有可能會在見面的時候觸發一場對決遊戲,也就是把自己獲得的雕像都擺在台面上進行大亂鬥,這失敗的一方肯定是直接撕卡,而勝利的一方則有可能會獲得對方的棋子;至於最後的勝利者,就可以獲得這次武俠模組的隱藏獎勵了,不過我覺得這獎勵可能不會太好,畢竟這個任務的難度其實也不算高,只是淘汰率看起來會非常高,因為在九個玩家之中只有一個玩家能夠活到最後,但是其他任務可能會一下子就讓幾十名玩家撕卡。”
“彩蛋任務嗎?或許還真有這種可能性,因為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對這次武俠模組的定義就是四個字——玩得開心,所以布置這種彩蛋任務也很正常,而且在對決遊戲中失去了自己的雕像,或許也可以和雕像解除綁定,讓自己免於被撕卡的結局。”
徐斌還想再說些什麽的時候,天空中又響起了一聲雷鳴,這可把劉星等人給嚇了一跳,也就不敢再在雷擊山上停留了,趕忙朝著山下走去。
要不是此時的劉星腿腳不便,可能師子玄三人都會選擇一路跑下山去,因為這雷擊山的道路還算平緩,而且也沒有什麽擋路石,所以一路小跑下去也不會有什麽問題。。。但是因為多了一個劉星,徐斌和席勒二人就只能一咬牙把劉星給抬了起來。
有一說一,被人架著抬起來的感覺也不太好受,劉星隻覺得自己的兩條胳膊很快就麻了,所以便想讓徐斌二人把自己給放下來。
結果還沒等劉星開口,天上的一道雷電便劈在了劉星等人的身後!
“臥槽!”
劉星三人異口同聲的表達了一下自己此時的感情,而師子玄則是直接加快了腳步。
“我現在先下去控制住馬車,免得那些馬會被雷電嚇得亂跑!”
師子玄的話剛剛說完,便開始了不走尋常路,直接實踐了什麽叫做兩點之間,線段最短。
至於徐斌和席勒則是跟著加快了腳步,而被他們架著的劉星也不再多說什麽,只能咬牙繼續堅持。
畢竟身後已經開始著火了。
就這樣,原本可能需要五分鍾才能下的山,劉星等人隻用了一分鍾就回到了馬車上,而且劉星三人都還沒來得及坐穩,師子玄就架著馬車往回趕了。
沒辦法,此時的雷擊山上已經是四處起火了,而且還有更多的雷電劈在雷擊山上!
“我去,怪不得這座雷擊山之前只有半邊會被雷劈呢,原來是有這個古老者石雕當護身符。”
席勒擦了擦頭上的汗水,繼續說道:“看來盟主以後如果還想找其他的石雕,就得專門去這種事出反常必有妖的地方。”
劉星點了點頭,也覺得是克蘇魯木雕保住了這半邊雷擊山,而它之所以這麽做也是為了讓自己更加顯眼。
等到劉星等人回到雷木鎮上的時候,就發現鎮子裡的所有人都走出了家門,望著遠處的雷擊山指指點點,因為他們在雷木鎮裡待了這麽多年,也是第一次看到雷電劈在了另外半邊山上。
所以當這些人看到劉星等人的馬車時,便想要找劉星等人問個明白,畢竟劉星等人就是從雷擊山那邊過來的。
於是乎,劉星也只能讓師子玄出面撒了個謊,就說自己一行人本打算去雷擊山附近轉一轉,看看這雷電隻劈半邊山的奇景,結果沒想到這雷電在劈了一會兒之後就突然越過了線,這就把自己一行人給嚇得跑了回來。
還好這些雷木鎮的村民也沒有深究,而且如今的雷擊山還可以給他們提供更多的雷擊木,這反而還是一件好事,所以也就給劉星等人的馬車讓開了一條路。
在回到車隊的營地之後,劉星本打算通知大家趕緊啟程,但是又覺得車隊在這個時候離開的話,很有可能會讓雷木鎮的人意識到情況不對勁,所以也只能繼續留下來吃晚飯了。
因為車隊是在雷木鎮外扎營,所以除了雷木烤鴨之外還能買到不少的蔬菜和調料,甚至還買到了不少的酒水,因此今天這頓晚飯大家吃的都很不錯,劉星都能聽到此起彼伏的笑聲。
“吃好喝好,才能讓大家更快的走到甜水鎮。”
徐斌坐在劉星的旁邊,繼續說道:“我以前在讀書的時候參加過一次野炊,而野炊的目的地對於小時候的我來說實在是太遠了,所以在剛剛出發的時候我還能有說有笑,結果到了半路就開始有氣無力,蒙著頭一直往前走;還好我們準備的食物都還不錯,所以在吃飽喝足了之後才有力氣往回趕,否則我都想直接往地上一趟,等路過的車來帶自己回家。”
“是啊,如果想趕路的話就必須得吃飽喝足,否則這根本就走不動路。”
劉星喝了一口茶,看著遠處還冒著火光的雷擊山說道:“所以我們要改變一下思路,專門找幾個人先走一步,去路上的城鎮購買各種食物和酒水,以確保車隊在飲食方面不會有問題。”
“那就讓楊德負責吧!楊德也算是見多識廣,知道附近的城鎮有那些好吃好喝的,而且楊德雖然不會什麽武功,但是身手還算不錯,所以由他帶隊也不需要擔心路上的尋常土匪。”徐斌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行吧,那就讓楊德負責這件事情。”
劉星拿出一張簡易的地圖,指著甜水鎮的大概位置說道:“按照這兩天的行進速度,我們的車隊應該會在七天之後到達甜水鎮,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還能提前個一兩天,不過我估摸著事情不可能有這麽順利,畢竟任務中提到的至少一次危險,我們到現在還沒有遇到呢,除非我這腿就是這一次所謂的危險。”
“應該不是吧,雖然腿傷限制了盟主你的行動能力,但是對於車隊而言也算不了什麽,你完全可以坐鎮中軍當指揮,只是在傳遞信息時可能需要一點時間。”
席勒笑了笑,搖頭說道:“所以我們到現在還是得走一步看一步,不過話說回來了,我記得盟主你說過在飛虎城裡還有不少的自己人,因此要不要讓他們來護送我們呢?”
劉星眉頭一挑,便明白了席勒的想法,那就是讓聯盟裡的其他玩家當車隊的保鏢,當然這裡的保鏢還得打上一個引號,因為這些玩家不會直接加入車隊,甚至也不會受到車隊的雇傭!
如此一來,這些用愛發電的“保鏢”門雖然在車隊附近活動,但他們並不是車隊的一份子,所以在車隊進行相關的判定時,他們就不會受到判定的影響!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因為任務中提到的危險是專門針對車隊的,所以這些不屬於車隊的自己人就不會受到危險的直接影響,因此他們的可操作空間就變得更大了!”
劉星點頭說道:“那我現在就寫一封信,然後想辦法送去飛虎城讓他們提前做準備。”
於是乎,劉星在晚上過後就直接挑燈寫信,然後就交給了準備提前出發的楊德等人,讓他們在合適的時候直接派一個人去飛虎城送信。
當然了,楊德等人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走夜路,因為他們雖然沒有夜盲症,但是這一路上可能存在的土匪山賊也沒有夜盲症,至於喜歡在夜間活動的某些猛獸更是兩眼放光,所以如果不是什麽武林高手的話,那還是不要在夜裡趕路會比較好。
而且按照於雷的話,在這個武俠模組裡或許還存在著一些超自然的事物,比如他在夜間趕路的時候就遇到過懸浮球。
所以楊德等人在吃完晚飯之後就走了幾步消消食,然後便直接睡覺去了,準備明天一大早就離開車隊往前走。
又是一夜無事。
因為腿傷又變得嚴重了一些,所以劉星在睡覺之前還多喝了幾杯酒,這才壓住了隱隱作痛的右腿,睡了一個好覺。
也正因如此,劉星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覺得有點頭痛,畢竟這古時候的自釀酒一般都不會掐頭去尾,因為這酒水可都是白花花的糧食啊,所以掐頭去尾可會浪費不少的糧食!
但也就是在這酒頭和酒尾裡,就存在著不少的有害物質,輕則讓人頭痛不適,重則會讓人眼睛出問題,至於更嚴重的話就會讓人再也醒不過來!
劉星在醫院實習的時候,就聽科室主任提起過他以前去鄉鎮義診的時候,遇到過好些個眼睛出問題的酒鬼,然後他就意識到這些酒鬼可能都是因為喝酒才喝壞了眼睛,結果這一問就果然如此,因為這些酒鬼都從同一家店裡買酒,而這家店的自釀酒就從來沒有掐頭去尾過。
想到這裡的劉星就搖了搖頭,決定以後再也不喝這些自己不了解來歷的酒水了,免得自己會因為喝酒而出事。
不過在這個時候,劉星突然發現自己所在馬車正在移動,所以自己好像是睡過頭了?
結果還沒等劉星離開馬車,外面就傳來了席勒的聲音,“盟主你醒了嗎?現在已經快要到中午了,你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就給你帶點飯菜過來?”
中午了?
劉星眉頭一挑,沒想到自己竟然睡了這麽久,要知道在現實世界裡的自己是不到十二點鍾睡不著覺,但是在進入武俠模組一個月之後,自己就已經習慣了八點鍾左右就直接進入夢鄉,而昨天也差不多是在八點左右就睡覺了,所以自己這一來一去就睡了十多個小時?
看來自己是真的喝多了,哪怕雷木鎮的這些酒水度數並不高。
“不用了,我等會兒直接過去吃飯。”
劉星一邊說著,一邊確認了夜吼雕像和克蘇魯木雕都還在它們該在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