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後世一些專家學者的研究,生活在澳洲大陸上的土著居民,並非是土生土長的,據分析,最早的土著居民很有可能是在地球最近的—次冰期時來到澳洲大陸,由於當時的海平面較低,故他們能夠通過大陸橋和小片的水域來到這裡。 隨著冰川消融,海平面再次上升,該大陸被完全隔離。最初,人們沿海岸和河流而定居。後來逐漸移居到大陸各地。據記載,歐洲人來到這裡時,澳洲大陸上約有500個不同的部落。
從公元17年起,歐洲人大批量向澳大利亞移民,由於土地與生活資源的問題,爆發了劇烈的衝突,但是土著人原始的武器根本無法抵抗外來的侵略,據記載,至少有兩萬土著人死於土地的衝突,許多土著人淪為奴隸,大部分的土著人失去了肥沃的,可生存的土地,被趕往不毛之地,澳洲大路上的土著人開始逐漸被邊緣化。
致使土著逐漸消亡的起因,首先是他們的土地被剝奪。1791年,英國殖民當局開始把土地“分配”給服完刑期的流放犯人,開始了對土著人土地的剝奪過程。其次是消滅和“同化”。土著人與殖民者的衝突造成數以萬計土著人死亡,其中塔斯馬尼亞的土著人被滅絕。
在這一過程中,1901年,澳各殖民區改為州,成立澳大利亞聯邦,但把土著人排除在人口普查范圍外,他們被歸為“動物群體”。
1910年,澳大利亞聯邦通過一項政策,以改善土著兒童生活為由,規定當局可以隨意從土著家庭中帶走混血土著兒童,把他們集中在保育所等處。1937年,澳當局又通過一項可以武力同化混血土著人的官方政策。這些政策使土著人人口數量一直在下降。
更災難性的是移民帶來了大量的疾病,使缺少生活資源的土著人雪上加霜,至公元1933年,土著人在澳大利亞的人數大約僅存七萬人左右。
前世,杜睿也曾有一段時間,對於美洲和澳洲的土著十分感興趣,查閱了許許多多的資料,只是當時口袋不算充裕,沒辦法實地考察一番,但是通過其他渠道,杜睿對於土著的了解,也堪稱是大師級的了。
要了解一個人種,首先就要了解他們的生活方式,和特有的文化。生活在澳洲大陸上的土著居民,在沒有被外界打擾之前,他們的生活方式是十分原始的,傳統上以打獵和采集為生。按照生活習性來說的話,他們基本上屬於遊牧人口,遊牧地域很廣,往往在水源附近搭起臨時帳篷,食物耗盡後便再次遷移。他們也會與別的部落進行貿易,交換商品,如矛等。這說明他們已經逐漸的拋棄了夢寐,走向了文明,若是這個世界能給他們再多一點時間的話,他們未必就不能走向興盛,但是很可惜,他們的腳步太慢了一些。
土著人靠獵取袋鼠等動物為生,以野生植物、堅果、漿果等為輔助食物。狩獵者使用裝有石刀的矛和飛去來器,一種可飛回投擲處的飛鏢。有些部落發展了複雜的手勢語,這樣他們在悄悄地追蹤獵物可以傳達無聲信息。土著人使用啞語以免驚跑獵物。例如在啞語中,將拳頭握緊再展開即表示袋鼠。
土著人認為黃金時代就是祖先們塑造陸地、創造物種和人類的時期。這些先人被認為是以神靈形式永生。人類被認為是自然的一部分,與所有其它生物密切關聯。黃金時代神靈的偶像,如雷公像等,布滿部落居住區的聖崖和山洞。
此外杜睿最為感興趣的就是土著居民的一些特有的習俗,比如他們的成丁禮,和華夏子民一樣,澳大利亞土著也同樣生活在嚴格的習俗規范中,每個部落都劃分成三個“年齡一性別”集團。即成年男子集團,成年女子集團,兒童集團。在成年男子集團中,有一個人數雖少但頗有勢力的長老階層,他們是習俗的維護者,也是社會權力的體現者。其他男子即使被允許參加長老議事會議也只能旁聽,不能參與決策。
而兒童進入成年,則要舉行獻身儀式,也就是成丁禮。成丁禮是土著男子一生中的一件大事,標志著他從兒童集團跨八了成年男子集團。只有經過成丁禮的土著男子,才有資格婚配,同時成丁禮也是傳授生存技能和部落傳統的最佳時機。
一般來說,完整的成丁禮包括以下幾個步驟:
首先,讓男童與婦女、幼童隔離一段時間,期間僅與男子、老人接近,以傳授部落的信仰和傳說學習敬神儀式。事情的開端往往是突然的,該男童在懵懂間被父輩抓住,蒙上眼睛,帶到男子的住宿地。第二日,他由祖父帶領,拜訪遠近的部落男子,並觀看他們的表演。這是男童第一次看見部落的圖騰儀式。
其次,行割禮,這一點倒是和猶太人十分相像,割禮由祖父、父親和舅舅執行,整個過程絕不能被婦幼觀看。
再次,文身,成年男子會用尖利的貝殼有規則地在男童的手腿、腳、肩、背、胸等處割出傷口並搽塗木炭粉,使傷口愈合時留下疤痕。在這一過程中老人經常會以身作則,將自己的肘部靜脈剌穿,讓鮮血滴在男童的身上,以向他灌輸勇氣。
接著,男童會留在森林裡,學習各種狩獵和運用武器的技能,並接受一些肉體上的考驗。這些肉體考驗很奇特,但能培養男童刻苦耐勞的精神,比如互相撕咬對方的頭臉和肌肉、在火堆上熏煙,甚至還有打掉牙齒、拔頭髮等。在這一過程中,男童還要遵循一些飲食禁忌。
最後,部落將舉行盛大的圖騰儀式,正式宣布男童已“成丁”。事前,新男子被綁在青樹枝的篝火堆上,由他的姐妹隨意打擊他的背部。只有經過這場火的考驗,土著男子才有權利結婚。
成丁禮的最後一幕是土著大型狂歡舞會一一科羅波裡。該舞會通常安排在晚上。當夜幕降臨,土著就在樹林中間燃起一堆篝火,男女老少圍繞著篝火盡情地歌唱跳舞。男子是整個儀式的主角,女子則不停地拍打著自己的臀部,搖頭甩發,口中還念念有詞。
從這些習俗上看,澳洲大路上生活著的土著居民,雖然已經漸漸的開始衍生自己的文明,但是依然生活在半夢寐的狀態之中,這也是為什麽當歐洲人來了之後,首先宣布的不是掠奪,而是要帶給土著人文明。
如今英國的那位庫克船長還沒有踏足這片不毛之地,但是杜睿和他的船隊來了,雖然在前世,杜睿和很多人一樣,對於土著人,這些弱勢群體抱有同情的態度。
但是現在,杜睿並不想掩飾什麽,他未必會比那些歐洲白人做的更人道多少,征服本身就伴隨著殺戮,對於那些土著人,杜睿的態度就是,要麽臣服,並且逐漸的被同化,要麽,就徹底的消亡,泯滅於歷史之中。
杜睿不想在澳洲大陸上羈留太長的時間,他的路程才剛剛開了一個頭,花費大把的時間在這裡顯然是不明智的,況且朝中的局勢,也是他一直擔心的,如今不像是在杜陵,在杜陵的時候,長安發生的一切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但是現在他縱然是為李承乾擔心,也是有心無力。
前後休整了一個月的時間,所有的隨行人員,包括那些傷者也總算是康復了,杜睿將大部隊分成了兩個部分,其中之一由馮茗率領,屯扎在薛言港留守,其二由杜睿親自帶領,蘇麟,馮照,杜平生,以及一千五百飛虎軍將士組成了一支探險隊,開始探索澳洲大陸。
此前的探索,杜睿有意的避開了那些可能生活著土著居民的地區,走的都是一些沙漠荒原,這一次,杜睿的打算就是要正式敲開,那扇已經關閉了數萬年的大門,驚醒生活在這片大陸上的居民。
從薛言港的駐地出發,沿著河流一直朝著澳洲大陸的東部進發,前世那裡就是人類的聚集地,杜睿想來,此時節的土著們應該也生活在那個地方。
“兄長!若是遇著當地的土著,我們該如何應對,這裡不像在夷州和室利佛逝,還能找到通譯,到時候交流起來,詞不達意,萬一”蘇麟滿是憂心忡忡對杜睿言道。
杜睿一笑,平靜的看著蘇麟,道:“誰說我們要和他們交流了!?”
蘇麟一愣,沒明白杜睿的意思,詫異道:“兄長的意思是!?”
杜睿笑著,就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延輝(蘇麟字)!你要記住,我雖然被聖上欽命為宣撫使,但我們的目的可不是宣撫,給大唐增添幾個無關緊要的屬國!我們的目的是征服,征服一切,將一切大唐的敵人通通征服,這裡的土著居民若是願意臣服,進而融合道我們的血脈之中,我自然不介意給予他們生存的權力,若是不肯屈服的話,那就只有一個結果!”
這個結果杜睿雖然沒明白的說出來,但是蘇麟從杜睿的表情和語氣卻已經猜的透徹,不禁心中一寒,他不是個嗜殺的人,雖然在面對敵人的時候,他的狠辣一點兒都不比他的父親蘇定方差,但是對待那些夢寐的土著人,他還是下不了這個狠心。
“覺得很殘忍?”杜睿一笑,道,“征服原本就是血腥的,開疆拓土原本就伴隨著鮮血,想要讓自己彪炳青史,光耀你蘇氏一門,你要做的就是握緊了你手中的寶劍,砍殺一切敵人!”
杜睿的話蘇麟沒辦法反駁,就在半個月前他還在為開疆拓土帶來的巨大功業感到興奮,就像杜睿說的那樣,“征服原本就是血腥的,開疆拓土原本就伴隨著鮮血,想要讓自己彪炳青史,光耀蘇氏一門,他能做的就是握緊了手中的寶劍,砍殺一切敵人!
正在此時,被杜睿派出去為大軍開路的馮照跑著回來了,到了杜睿面前,道:“少爺!前面發現了熄滅的火堆,應當是前不久有人在那裡生活過。”
杜睿聞言,大是興奮,已經出來兩天的,總算是找到了一點兒人生活過的痕跡,在馮照的帶領下,眾人到了拿出很有可能是土著人宿營地的地方,見星星落落的幾處火堆散布在河岸邊上,還有許多動物的遺骸,骨架,看上去腐爛的還不算很嚴重,那些骨架上還帶著些許碎肉,證明土著人離開這裡的時間還不算太久。
杜睿也沒想到,距離他船隊的駐地緊緊一百多裡的地方,居然就有土著人生活,這讓他大為興奮。
“沿著這條河一直向前走,他們應該就在不遠處了!”
大軍繼續趕路,沿途總是會突然蹦出一些誰都沒見過的動物,袋鼠更是引起了所有人的興趣,他們怎麽都想不明白,這看似笨拙的大老鼠,怎麽就能一下子跳的那麽遠。
杜睿也想著等到離開的時候,抓上幾隻帶著,那些外邦不就是喜歡用一些稀奇古怪的動物當做貢品嗎。
終於在第二天的時候,杜睿的探索隊終於發現了他期待當中的土著人,只是這個發現的過程卻並能不讓人高興。
大軍正在行進的途中,突然一個什麽東西飛了過來,準確的擊中了一個飛虎軍將士的肩膀,伴隨著一聲慘叫,以及清晰可變的骨裂聲,那個東西又按照飛來的軌跡,飛了回去。
回旋鏢!
杜睿立刻意識到他們遭到了土著人的襲擊,雖然致使一名飛虎軍將士受傷,但是這下,他也不會再有什麽心理負擔了。
想著,杜睿的目光漸漸變得冷峻起來,抽出了腰間的寶劍,朝著不遠處的灌木叢一指,頓時飛虎軍行動了起來,五百人的方陣分了出來,引弓搭箭,順著杜睿劍指的方向,拉滿了弓弦。
“放!”
一陣“咻咻”的破空聲響起,五百支羽箭同時沒入了灌木叢,幾聲慘叫過後,一切都平靜了。
杜睿示意馮照過去查看一番,沒多大會兒功夫,馮照和他的手下就拖著十幾具身披獸皮,和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寬大樹葉,臉上塗滿了油菜,皮膚黝黑,長發飄散的土著人回來了。
“少爺!一共十四個!應該沒有逃走的,打傷我們將士的應該就是這東西!”
馮照說著,將一個打磨的很光滑,上面滿是黑色血跡的回旋鏢遞到了杜睿的手上,杜睿接過之後看了看,也朝著遠處扔了過去,不一會兒就飛了回來,杜睿伸手接住,笑道:“這些土著人倒真是有趣的很!蘇麟!派十個兄弟送傷者回營地救治,我們繼續趕路,他們就應該在前面了!”
杜睿的猜測並沒有錯,土著人的營地就在前面的河床上,這是一個人數上千人的部族,和生活在澳洲大陸上的所有土著居民一樣,他們也同樣過著遊牧的生活,方才部落當中的狩獵隊出去,沒想到正好撞上了杜睿的大軍,恐懼讓他們率先做出了最不明智的選擇,發動了一個還算成功的襲擊,沒想到帶來的卻是整個部族的災難。
雖然已經休整了一個月的時間,但是那一晚在海上的顛簸,那種殘酷的生死考驗積累下的壓抑還是深深的藏在了所有人的心裡,殺戮一旦開始,所有人就全都停不下了,他們需要發泄,方才同袍被偷襲,導致受傷,更是激發了他們潛意識裡暴力的因子,隨著杜睿的一聲號令,屠殺開始了。
全無翻倍的土著人根本就沒有反抗的余地,他們手中的武器對全副武裝的飛虎軍將士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而且反抗帶來的只能是更為殘酷的屠殺。
漸漸的人類的本性顯現了出來,訓練有素的飛虎軍將士也不例外,長時間在大海上的漂泊,在加上經歷了生與死的折磨,他們太需要一次放縱,來好好的發泄一番了。
部落當中數百成年男子被砍殺殆盡,飛虎軍的屠刀開始伸向了那些老幼婦孺,殺戮,放縱,一發而不可收拾。
蘇麟漸漸的看不下去了,跑到了杜睿的身邊,大聲道:“兄長!不能再繼續下去了,那些老幼婦孺根本就不可能對我們造成任何威脅,兄長!快快下令,讓他們住手啊!”
杜睿的眼底閃過一絲不忍,但是肯快就一閃即逝,轉過身,道:“現在去阻止他們嗎?”
“對!阻止他們!”蘇麟大聲道,“這不是飛虎軍將士應該做的,兄長!你看看,他們在幹什麽?他們在屠殺手無寸鐵的老幼,他們在強奸婦人,他們還是大唐的軍人嗎?”
杜睿狠了狠心,咬著牙道:“軍人也需要發泄,軍人也需要放縱,難道你就沒想過,如果不讓他們發泄出積壓在心底的怨氣,他們會怎麽樣嗎?”
蘇麟愣住了,看著杜睿,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來反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同伴屍沉大海,面對狂風巨浪只能毫無作為的等待生存的希望,這些恐懼,怨氣,悲痛混合在一起,現在確實已經沒有人能阻止他們了。
想到此處,蘇麟也只能強忍著淚水,轉過了身,只是耳畔的慘叫聲還是讓他的心飽受折磨,這一幕在他的余生也久久不能忘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