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七世紀,何人曾想到過,大海之上會有這樣一支龐大的艦隊劈波斬浪,如今的歐洲還十分蒙昧,西羅馬帝國名存實亡,東羅馬帝國雖然崛起,但是根基不穩,同樣動蕩不堪,後世的ri不落帝國,如今還是荒島一片,雖然爭得了du li,但短暫的du li過後,緊接著的便是曼延不決的戰爭,大大小小的戰爭,在華夏先民的眼中或許都有些孩子氣,但是在那片荒島之上,大小林立的邦國,卻是一刻都不曾消停過。
杜睿此刻正在船艙之內伏案記錄著什麽,自打出海那一天起,他便開始記錄航海ri志,每一天的水文氣象都要一一記錄下來。
這件船艙雖然不算奢華,但裝修的也算考究,一應陳設也是應有盡有,一面艙壁上,張貼著一張巨大的海圖,只是尚未完成,杜睿雖然有著前世的記憶,但他畢竟不是從事這一行業的,難免會有些偏差,此次出海便打算著要將這張海圖逐步完善,每到一地,首先便要描繪海圖,以備將來使用。
“篤!篤!篤!”
一陣敲門聲,杜睿停下筆,道:“進!”
走進來的正是馮茗,此次進行環球航行,杜睿特意將他和衛爍叫了回來,隨同一起出發,他也算是個老海客了,經驗非常豐富。
“何事!?”
馮茗道:“少爺!如果沒有大風浪的話,今天傍晚就能到達少爺說的那個台灣了!”
杜睿聞言也來了興趣,道:“你曾幾次到過台灣,且說說此時那邊情形如何!”
馮茗一說到這些,也不再像一開始那麽據說,侃侃而談:“小人帶船隊,曾三次去過那邊,少爺當初說的那個紅薯,當時就是在那邊發現的,說以一個島,但就算是和泉州相比,也不會小,小人帶人登島之後,也曾探索過一番,但想來也只是走了一小塊地方,那邊山高林密,煙瘴叢生,更有許多毒蟲,當地的土人也異常凶悍,善使一種吹箭,淬有巨毒,只要沾上就必死無疑,小人手下有好些弟兄就是死在那種吹箭之下的!”
杜睿點了點頭,確實如同馮茗所言,此時台灣島上,雖然有不少漢末三國年間一句過去的先民,但更多的還是當地土人,這些人尚未完全開花,行為彪悍野蠻,馮茗說的那種吹筒箭,就是那裡的土人發明的,躲在山林之中偷襲,當真防不勝防。
“你們與島上的漢人可還有聯系?”
馮茗道:“小人此前曾派人聯絡過,那些漢人在島上居住時間久遠,倒是能與當地人打成一片,還對虧了他們,我等才能平安躲過土人的伏擊!”
杜睿聞言一驚,道:“島上的土人還曾經攻擊過你們!?”
馮茗聞言有些赧然,道:“是小人手下有幾個兄弟見財起意,擅自襲擊了土人的營地,這才引來了土人的報復!”
杜睿聞言,面se一沉,道:“你下去之後,吩咐一番,登島之後,誰人膽敢妄為,我決不輕饒!”
要是在旁的地方也就算了,但是島上的土人雖然蒙昧,但怎麽說也是杜睿前世的同胞,那是堅決不能任意殺害的。
馮茗連忙領命:“是!少爺!小人下去就辦!”
杜睿點點頭道:“好!你且下去!”
馮茗走後,杜睿也出了門,剛一出海的時候,寶釵她們幾個丫頭還覺得新鮮,活蹦亂跳的,但是剛剛過了沒多久,便都倒下了,只要是體制正常的人,暈船都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杜睿進得船艙,見幾個丫頭都渾渾噩噩的躺在船上,皆是半睡半醒,見著杜睿,想要掙扎著起身,卻怎麽都起不來,杜睿忙上前,將幾人扶著躺好。
“身子不舒服,就不要逞強,還是乖乖的躺著!”
熙鳳一臉的懊惱,道:“原本還想著,跟在少爺身邊,能時時刻刻時候少爺的,誰知道一出海就病倒了,反倒要勞煩少爺費心,奴婢真是沒用!”
杜睿笑道:“無妨!無妨!你們這倒也不是生病,只是暈船罷了!人人乍一上船,受不得風浪的顛簸,都是要暈船的,時間久了,慢慢習慣了,自然也就好了!”
襲人聞言,詫異的看著杜睿,道:“那少爺怎的就不暈船!?”
杜睿一愣,這個還真不好解釋,他總不能說我小腦平衡系統不發達,所以才不暈船,要是這樣說的話,保不齊襲人這個好奇寶寶想著要將他的腦袋扒開,看看到底有什麽不同。
這時寶釵歎了口氣,苦笑著說:“幸好黛玉不曾跟來,就她那個身子骨,要是在海上再顛簸一番的話,非丟掉半條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