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士坦斯二世,綽號“大胡子”,君士坦丁三世的兒子,拜佔庭帝國希拉克略王朝皇帝,在赫拉克洛納斯被廢黜後,君士坦斯繼承了皇位,在位初期受到元老院的保護和指導。
在他統治時期被阿拉伯人奪取了南部和東部各省,先是在公元642年,被阿拉伯帝國的南方戰線指揮官奧斯曼伊本阿凡佔領埃及行省,繼而入侵亞美尼亞,公元655年,又在船桅之戰中被穆阿維葉擊敗。
公元656年阿拉伯第三任哈裡發奧斯曼伊本阿凡遇刺身亡。阿裡伊本艾比塔裡卜即位為哈裡發,穆阿維葉不服,雙方發生內戰,停止對君士坦丁堡的進攻。
公元659年,君士坦斯與阿拉伯的敘利亞總督,後來的哈裡發穆阿維葉一世簽訂互不侵犯條約。
同年,他指定兒子君士坦丁四世為同朝皇帝,又為另外兩個兒子希拉克略和提比略加冕為共治皇帝。後因強迫其兄弟狄奧多西接受神品成為教士不成,將其殺害。君士坦斯二世宣稱他有叛上的大罪,實際是不能容忍他對皇位的威脅,因為按照當時的習俗,皇帝的兄弟擁有被任命為共治皇帝的權力。然而這場同室操戈引起了君士坦丁堡臣民的極大不滿,使他在君士坦丁堡失去人心。663年離開君士坦丁堡,準備遷都意大利以避阿拉伯部隊的鋒芒。最後駐蹕於西西裡島的敘拉古,在那裡被暗殺。兒子君士坦丁四世即位,重新回到君士坦丁堡。
君士坦斯二世在位期間,對外戰爭也並非全都是失敗,他也曾率軍在公元658年,成功襲擊了斯克拉文尼亞的斯拉夫人,並將俘虜安置於小亞細亞。
對內政策上,君士坦斯二世試圖團結教會,避免國家因神學爭論而分裂。648年,他簽署法令,禁止爭論基督的人性和神性。教皇馬丁一世譴責該項法令和君士坦斯二世。
當然現在因為杜睿的存在,很多原本應該發生的事情,都已經成了不可能。
看著這位被皮納爾稱為拜佔庭帝國皇儲的年輕人,杜睿的心裡實在是生不出任何好感,君士坦斯給他的感覺就是一種非常強烈的輕慢感覺。
杜睿不禁微微皺眉,再一想到歷史上君士坦斯的種種作為,更是大不喜歡,和他那位雄才大略,力挽狂瀾,拯救了幾乎傾頹的拜佔庭帝國的爺爺相比,這個君士坦斯雖然在軍事內政上也算是有些作為,但終究還是差的遠了。
皮納爾卻沒有看出杜睿的不滿,還在滿臉堆歡的向君士坦斯介紹杜睿:“殿下!這位就是來自遙遠東方帝國的杜睿公爵閣下!”
“你好!遠方的客人!歡迎你的到來!”君士坦斯語氣難以掩飾的高傲,微微仰起頭,半眯著眼睛,伸出了帶著權戒的手。
杜睿見狀,不禁一愣,反應過來之後,原本的好心情頓時被強烈的憤怒取代了,不單單是他,包括皮納爾在內,所有的黎波利的拜佔庭將軍全都楞住了。
親吻對方的權戒,在西方世界代表的含義只有一個,就是向權威者宣誓效忠,這個君士坦斯二世祖居然敢如此對待一個來自東方強大帝國的公爵,簡直就是不可饒恕的。
杜睿看著君士坦斯二世,目光漸漸變冷,手按在了劍柄之上,冷哼道:“皇儲閣下!這難道就是拜佔庭帝國的待客之道嗎?我來到這裡,是為了幫助聞名世界抵抗外敵,可不是為了向誰宣誓效忠,背叛我的祖國,去做別人的奴才!”
君士坦斯二世也是一愣,他可沒想到杜睿居然是這樣的反映,在他想來,讓一個東方人親吻他的權戒,那是賜予對方無限的榮耀,可是杜睿居然拒絕了,這讓他的心情也是大為不爽。
從小君士坦斯就生活在衣食無憂,權力至上的世界裡,他沒有經歷過祖父希拉克略創業的過程,也沒有經歷過父親君士坦丁三世的憂患生活,身為希拉克略的長孫,君士坦丁三世的長子,從小到大,任何人對待他都是千依百順,極盡恭維,何曾這樣被人對待過。
“東方人!這是本皇儲賜予你無上的榮耀,你居然不識好歹,來人啊!”
皮納爾連忙拉住了君士坦斯的手,尷尬的笑道:“殿下!您可能是太累了,還是先去休息一下!明天我們再來談正事,您看如何!?”
君士坦斯到底不是一個笨蛋,見皮納爾對著他連連使眼色,雖然心中不滿,也只能強壓下來,冷哼了一聲,甩手就朝著城主府走了進去。
皮納爾搓著手,面色尷尬的對著一臉鐵青的杜睿說道:“公爵閣下!很抱歉發生這種事情,請您一定要相信,皇儲殿下只是不了解情況,他並非有意冒犯您!”
杜睿看著皮納爾,冷笑了一聲道:“或許從一開始就是我錯了,通過貴國那位皇儲的態度,我可以看出,貴國對大唐帝國缺乏足夠的尊重,這是絕對不能被原諒的,也許我們應該在世界的西方,重新找一個可以合作的夥伴!”
重新找一個可以合作的夥伴?
皮納爾聞言一驚,如今在世界的西方,除了他們拜佔庭帝國,還有誰是可以合作的?阿拉伯帝國?薩珊波斯王國?還是斯拉夫人?上帝啊!那些可都是拜佔庭帝國的死敵,要是將大唐帝國這個強大的盟友推向敵人的陣營,對拜佔庭帝國將會是一個什麽境地,絕對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不!請您一定要諒解方才皇儲殿下的行為,公爵閣下!此前我們的合作不是一直都非常愉快的嗎?我也非常感謝您對拜佔庭帝國的幫助,我是真心實意的。”
杜睿冷哼了一聲,道:“但願如此!”
說完杜睿轉身上馬,帶領飛虎軍折返出城,城中的百姓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方才還接受他們歡呼和獻花的東方公爵為何會面色鐵青的出城了。
杜睿現在才明白,在原本的歷史上這個君士坦斯二世為什麽會被自己的侍衛淹死在浴室之中,像這麽一個混蛋,得罪的人肯定車載鬥量,想要乾掉他的人更是多如牛毛,他要是不死,那才是天理不容呢!
杜睿走後,皮納爾和一眾拜佔庭將軍面面相覷,都是滿臉愁容。
洛倫佐走到了皮納爾的身邊,小聲說道:“總督閣下!難道您沒有向皇儲殿下說明此次抵禦阿拉伯人的進攻,要是沒有東方公爵和他的軍隊,埃及行省早就不會為拜佔庭帝國所有了,對待朋友,對待恩人,我們不應該是這樣的態度!這對我們的東方朋友不公平!”
巴裡奧斯也跟著說:“要是沒有東方貴族的幫助,我們現在都要死,拜佔庭帝國也不可能再擁有埃及行省,皇儲殿下的行為實在是太無禮了!”
佩特魯奇也是不滿道:“總督閣下!難道您沒有將此戰的經過對皇儲說嗎?還是說您只顧著誇耀自己的功績,而忘記了東方公爵對我們的幫助!”
佩特魯奇是一個摩爾人部族的首領,他可不在乎皮納爾會不會因此感到不滿,直接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皮納爾面色一變,卻又不好當面斥責,他只是拜佔庭帝國埃及行省的總督,對然佩特魯奇和他是隸屬關系,但是想要在埃及行省站穩腳跟,他又離不開摩爾人的幫助。
實際上,佩特魯奇還當真沒有完全猜錯,皮納爾在君士坦斯二世面前,講述此次戰爭過程的時候,只顧著誇耀自己的功績,為此前連連喪土失地的罪責開脫,對於杜睿在這次戰爭當中的作用,皮納爾也只是簡單的提了一下。
可是現在看來,君士坦斯二世完全理會錯了,將杜睿當成了頂著一個貴族的頭銜,前來拜佔庭帝國尋求政治保護的流浪漢。
見皮納爾不說話,佩特魯奇語氣變得更加嚴厲:“總督閣下!我可不想和東方人作戰,他們是我們的朋友,摩爾人的戰斧不能揮向自己的朋友!”
和杜睿並肩作戰過的洛倫佐也說道:“總督閣下!我也認為得罪我們的東方朋友,是非常不明智的行為,他們的人數雖然很少,但是每一個都是極其出色的戰士,在同等兵力的情況下,我們根本無法戰勝他們!而且請您不要忘記了,在那位東方貴族的手中,還掌握著秘密武器,誰又能知道他們有沒有更好的武器!”
被自己的部下指責,皮納爾的臉色也是極其不好看,但是卻又無法反駁,對於希臘火的可怕程度,他是最有發言權的,的黎波利城下那場大火,至今還在他的心理燃燒。
也不說話,皮納爾轉身也進了城主府,直接找到了君士坦斯二世。
皮納爾進去的時候,君士坦斯二世正在發脾氣,見他進來,立刻怒吼道:“皮納爾將軍,我覺得你應該對我解釋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情,那個東方人的行為是對偉大的拜佔庭帝國的挑釁,我們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東方人必須受到懲罰,他必須為他的行為復出代價!”
皮納爾聞言,也不禁一陣頭疼,對於這位皇儲的性格,他並不是十分了解,但是卻也有所耳聞,對於他的評價,所有人都一致認為,君士坦斯二世是極為狂妄自大的人。
可是對方的身份就擺在那裡,皮納爾也只能安撫道:“皇儲殿下!對於今天發生的事情,我只能和您說十分抱歉,但是請原諒那個東方公爵的失禮,這只是習俗不相同的地方,並且我希望您能夠克制一下,畢竟他現在是我們的盟友,我們正在一同對付那些穆斯林!”
君士坦斯二世冷笑了一聲,揮舞著手臂,用一種非常誇張的聲調,道:“怎麽?難道我們拜佔庭帝國現在已經墮落到必須依靠別人的幫助,才能戰勝對手了嗎?總督閣下!就算是沒有東方人的幫助,難道您就不能戰勝阿拉伯人嗎?”
皮納爾聞言,面色不禁一紅,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因為他實在是不能確定一旦得罪了杜睿的話,會是什麽下場,一股千人的小部隊就能橫掃強大的阿拉伯軍隊,而拜佔庭在北非,在敘利亞,在亞美尼亞各個戰場上,面對阿拉伯軍隊的時候,卻無一勝績,這樣強大的帝國是絕對不能招惹的。
“皇儲殿下!您並沒有在戰場上直接面對過阿拉伯人,且不論這場戰爭的結果如何,究竟是誰的作用更大,但是有一點,我希望您能了解,我們此次取勝的關鍵就是那位東方公爵,帶來的一種黑油,他稱之為流動之火,您到達的黎波利的時候,也看到了城下那些被燒焦的屍體,請回想一下那恐怖的場面,那可都是因為有了流動之火的結果!”
君士坦斯二世聞言,不禁渾身猛地一抖,完全控制不住的回想起了,前幾天達到的黎波利城下的時候,看到的那場面,臉色頓時煞白。
“你是說,我們戰勝阿拉伯人完全是因為有了那種油!?”
盡管不想承認,但這就是事實,皮納爾還是艱難的點了點頭,道:“是的!皇儲殿下!事實就是如此!我們需要東方帝國的幫助,尤其是需要那種流動之火!”
君士坦斯二世聞言,一陣沉默,突然面色微變,道:“也就是說,我們只要有了那種流動之火,就不用在畏懼阿拉伯人了?”
皮納爾聞言一驚,他已經猜到了君士坦斯二世的想法,因為此前他也曾有過。
君士坦斯二世臉上突然湧起了一種狂熱的笑容,道:“我們只要拿到那種油的配方就能戰勝一切敵人!東方人該不會不給我們!”
皮納爾臉色驟變,連忙道:“皇儲殿下!請放棄您這可怕的念頭。”
君士坦斯二世一皺眉道:“為什麽?既然只要拿到了那種流動之火的配方,我們就能不依靠東方人的力量,戰勝可惡的伊斯蘭異教徒,我們為什麽不去做,如果他們不給的話,我有的是辦法!”
君士坦斯二世此前最大的興趣就是以折磨人為樂,逼供這種事對他來說完全是寓教於樂,還能得到好處的手段,何樂而不為。
皮納爾哭著一張臉,他現在恨不得衝到君士坦丁堡去質問拜佔庭帝國的皇帝希拉克略老先生,為什麽偏偏要把這麽一個極品派來,商討這麽重要的事情。
“皇儲殿下,那個東方公爵可是受了大唐帝國皇帝陛下的命令前來和我們討論聯盟事宜的,如果您這只會為拜佔庭帝國招來更大的災禍!”
君士坦斯二世聞言,譏笑了一聲,道:“皮納爾總督閣下,您的膽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小了,這裡距離你說的那個大唐帝國相去甚遠,他就是死在這裡,到時候東方那個帝國追究起來的話,我們完全可以推給阿拉伯人,你應該知道,如今北非依然在阿拉伯人的蹂躪之下!”
皮納爾此時真的很想扒開這個二世祖的腦袋,看看裡面的構造是不是和黑猩猩一個樣兒,這麽蠢的主意,既然連君士坦斯二世都想的出來,杜睿會想不到嗎?
“皇儲殿下!”皮納爾大聲道,“請放棄您不切實際的想法,您的這種念頭只會讓拜佔庭帝國以及希拉克略皇室蒙羞!我們已經有了很多敵人了,我們在這個世界上已經被異教徒孤立了,我們現在需要朋友,尤其是一個強大的朋友,難道您以為東方公爵死了,而我們得到了流動之火的配方,大唐帝國的皇帝真的會天真的相信我們的解釋嗎?而且他們既然能發明這種可怕的武器,誰又能保證他們沒有威力更大的武器呢?如果我們把本應該成為朋友的人,變成我們的敵人,對拜佔庭帝國來說,那只能是一場災難!”
氣急之下,皮納爾也顧不得什麽上下尊卑,大聲教訓起了君士坦斯二世!
“而且!請不要忘記皇帝陛下賦予您的使命,您是來締結友誼的,而不是來給我們增加新的敵人!”
君士坦斯二世完全被皮納爾的憤怒給震懾住了,呆楞著看著皮納爾,過來好半天才氣急敗壞的說道:“總督閣下!不要忘記你自己的身份,你居然敢教訓我!”
皮納爾也針鋒相對,道:“我是為了帝國的未來,為了文明世界的未來,如果您執意如此的話,我會呈報給皇帝陛下,和共治皇帝陛下!”
這下君士坦斯二世被嚇住了,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讓他畏懼的人,那就只有他的祖父和父親了,他雖然貴為皇儲,但是卻也不是完全沒有後顧之憂,比如他的叔叔就是一個巨大的威脅,而且他的兩個弟弟也深受希拉克略的喜愛,一旦他自作主張,將事情搞砸了的話,希拉克略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見君士坦斯二世氣勢漸弱,皮納爾依然鐵青著臉,道:“皇儲殿下!請您好好考慮一下!我們明天就要和東方貴族商談結盟的事情,我不希望有不愉快的事情發生,否則今天發生的一切,我都將會呈報給皇帝陛下!”
皮納爾說完轉身就離開了君士坦斯二世的房間,等到皮納爾走了半天,君士坦斯二世才反應過來,頓時又是一陣暴怒。
“混蛋!不過是一個屢戰屢敗的總督,不過是我們希拉克略家族養的一條狗罷了,他居然敢這麽對我!”
君士坦斯二世的咆哮聲隨即響了起來,等他發泄了一會兒之後,房間的門被推開了,走進來的是他的朋友,或者可以說是他的情人達柳斯,一個希臘小貴族。
用現代人的詞匯來描述的話,這位君士坦斯二世先生,就是一個標準的同性戀,雖然他也有妻子,也有孩子,但是在他的心裡最愛的還是這位深得他歡心的達柳斯。
“我的上帝!尊貴的殿下,是誰讓您發了這麽大的脾氣!”
君士坦斯二世見到達柳斯,臉色頓時好看了許多,走上前,拉著達柳斯的手,語氣緩和的說道:“達柳斯!我這個皇儲做下去還有什麽意思,任何事情,都不能由我做主,我在那些莽夫的眼中,簡直就是一個擺設!”
達柳斯嫣然一笑,側著身子依偎在了君士坦斯二世的懷中,輕撫著君士坦斯二世的略顯單薄的胸膛,輕聲道:“殿下!能和我說說嗎?我非常願意聽您傾訴您的委屈!”
達柳斯的柔情讓君士坦斯二世這個變態二世祖心情頓時好了很多,將方才的事情和達柳斯說了一下,當然是經過他加工之後,在他的描述當中皮納爾和杜睿都成了凶神惡煞,而他則成了一個為了帝國的利益,不惜丟棄榮譽,卻被人無視的可憐蟲。
達柳斯聽過之後,那雙比女人還要嫵媚的雙眼居然泛起了波瀾,哀傷的說道:“我的殿下!我真替您傷心,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自己承受這些痛苦,皮納爾先生實在是太過分了!不過,我的殿下!”
達柳斯話鋒一轉,接著說道:“您現在還只能忍耐。”
君士坦斯二世微微皺眉,道:“為什麽?我是拜佔庭帝國的皇儲,未來拜佔庭帝國的主宰,我為什麽要對那些莽夫妥協!”
達柳斯輕聲一笑,道:“我的殿下!難道您沒有感到危機感嗎?想要在未來繼承皇位,您需要那些行省總督的支持,而且你不覺得東方帝國也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嗎?如果能得到東方帝國的支持,您的皇儲之位,還有誰能撼動,到時候,您的叔叔也只能聽憑命運的安排了!”
君士坦斯二世聞言,眼睛不禁一亮,如果這些話由皮納爾說出來的話,只會讓他不屑,但是由他的情人口中說出來,那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達柳斯!謝謝你!你可真是我最貼心的人!”
達柳斯仰著頭,看著君士坦斯二世的眼睛,嫣然一笑,道:“能為您效勞是我最高興的事情!”
接下來,讓人後背發涼的一幕便發生了,這兩個大男人居然kiss!
從君士坦斯二世那邊出來,皮納爾也是長出了一口氣,看著緊閉的房門,突然露出了一個滿是諷刺意味的笑容。
君士坦斯二世是個同性戀者,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皮納爾就是其中之一,方才出門,正好遇上了達柳斯,皮納爾雖然非常看不起這類被當成玩物的男人,但是有的時候,也不得不做出一些妥協。
在付出了大量的黃金之後,皮納爾總算是請動了達柳斯這尊瘟神,讓其出馬,說服君士坦斯二世,現在看起來,這個效果還不錯,當然如果讓他進去看一眼現在的情形,饒是這個身經百戰的總督,也要菊花發緊。
另一邊,飛虎軍在城外的臨時駐地之內,杜睿尚自怒氣不惜,堂堂的大唐公爵,居然被人當成了一個施舍的對象,這讓他如何能夠不氣憤。
當杜睿將白天發生的事,對著蘇麟等人說了一番之後,杜平生當即就要殺進城裡去,活刮了那個君士坦斯二世。
“你等切不可魯莽行事,如今大軍在此地,還需要拜佔庭人扶持,若是壞了大事,你我皆擔待不起!”
蘇麟看著杜睿強忍怒氣的模樣,忍不住道:“兄長!何苦要為難自己,既然那拜佔庭人輕慢兄長,我等又何必在此不受人待見,早早返回大唐,豈不更好!”
杜睿道:“你道我不想回家嗎?只是事情尚未辦完,此時回去,我如何甘心,阿拉伯帝國在此雖然遭受重創,但卻未損其根本,他日我大唐若是要兵出帕米爾高原,必然要和阿拉伯帝國對上,到時候,沒有一個幫手在西方牽製住阿拉伯人,我大唐要完成曠古爍今的霸業,必然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杜平生卻不以為意,道:“少爺偏偏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那希臘火能在這邊燒的阿拉伯人望風逃竄,他日何不再燒上一把,也就是了!”
杜睿聞言,不禁一笑,他知道眾人當中有杜平生這種想法的不在少數,只是若是當真那麽容易的話,未來拜佔庭帝國也就不會被阿拉伯人壓製了上千年了。
若是論聰明,阿拉伯人未必就及不上漢人,歷史上的回回炮不就是阿拉伯人發明的嗎?
對此,杜睿也只能安撫眾人,可笑明明是他自己生了閑氣,此時卻又要反過來勸慰旁人:“你等切不可鬧事,萬事我自有主張,那皮納爾總督說了,明日就要與我商談結盟之事,且再看看,若是那君士坦斯還是如此的話,到時候便聽你們的,走了便是!”
眾人商量已畢,杜睿吩咐蘇麟便將營寨扎在城外,防人之心不可無,誰知道那些拜佔庭人會不會為了希臘火的配方,做出有損道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