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甘道夫

  歐羅林，即後來為我們所知的甘道夫，是一位侍奉維拉之王曼威本人的邁雅，同時也是最有智慧的一位邁雅。

  歐羅林居住在世間最美之地羅瑞恩，伊爾牟、美麗安等眾多神靈也住在該處。在維林諾期間，歐羅林出於天性而經常造訪涅娜獨自一人在世界邊緣的住所。從她那裡歐羅林學到了憐憫和耐心。

  歐羅林十分喜愛精靈，不過他隱形往來於他們中間，或者化作他們的模樣；所以，精靈們並不知道自己內心浮現的美妙景象或靈光一現的智慧，其實是受了他的啟發。就像涅娜所做的一樣，他聆聽所有伊露維塔兒女們的悲傷，並憐憫他們，讓他們拋卻黑暗的幻景，從絕望中覺醒。

  第二紀元中期，索隆鑄得至尊戒後不久，曼威在維林諾召集智者坐與論議。會議最終決定向中洲派遣三位使者，以應對索隆日益膨脹的勢力。這些信使“須得力量強大，位次不居索隆之下；亦須棄置其力，軀殼以肉體”。由此是為伊斯塔爾，或稱巫師。歐羅林即為此三位之一。

  最終使者的人數增加到五位，他們的名字分別是庫茹莫、歐羅林、愛溫迪爾、阿拉塔爾和帕藍多。

  大約第三紀元1000年，伊斯塔爾相繼抵達中洲。他們以人類的樣貌來到，然而他們的樣貌從不年輕，衰老也極為緩慢。歐羅林抵達灰港時，唯有奇爾丹知曉他來自何方，又將歸回何處。他在港口迎接歐羅林，並將自己擁有的火之戒納雅交托給他，因他是中洲最有遠見之人。

  約在第三紀元1100年，伊斯塔爾和精靈發現某個邪物佔據了黑森林中的多古爾都要塞。森林中暗影遊蕩，惡意遍生。有人認為此物是那茲古爾之一，或是其他未出現過的邪惡勢力。甘道夫也不確定在多古爾都內盤踞的究竟是誰，但他擔心這是索隆本人再度現世。

  接下來的兩百年裡，此地的邪惡不斷增長，要塞中邪物的力量也愈發壯大。奧克在迷霧山脈等地漸成規模；那茲古爾之首安格瑪巫王在北方荒原建起卡恩督姆要塞，對阿爾諾發動曠日持久的戰爭；墨瑞亞和米那斯伊希爾相繼陷落。在戰亂、瘟疫和天災輪番上演時，甘道夫於第三紀元2063年來到多古爾都，試圖解開此地之謎。盤踞此地的所謂死靈法師迅速逃離，甘道夫沒能查清他的身份。此後這股邪惡許久未現，使中洲在數個世紀的和平時光中得以喘息。

  這段持續近四百年的和平時光被稱作警戒和平，自由萬物得以休養生息，但那茲古爾也利用這段時間為索隆的回歸作好了準備。第三紀元2460年，邪物重回多古爾都，因故智者於三年後建立了白道會。加拉德瑞爾希望甘道夫出任白道會的領袖，但最終這個位置被薩茹曼謀得——雖然薩茹曼的確知識更淵博，但其主要原因還是甘道夫拒絕出任。甘道夫不想為要職所累，更毫無扎根某地的打算。

  在埃裡阿多漫遊期間，甘道夫在夏爾發現了與世無爭的霍比特人，並開始和他們相熟。在第三紀元2758年的漫長冬季，甘道夫曾來幫助他們。也就是在那時他發現了此後為他長久稱道的，霍比特人們骨子裡的堅韌。

  孤山矮人之王瑟萊因二世前往他失去的王國時，卻在路途中離奇消失。此後甘道夫不斷尋找他的去向，並在第三紀元2845年之後的某個時候進入了卡扎督姆，最終一無所獲地自都林之門離開，因此，雖然他穿越過都林之門，但並不清楚進入此門的方法。

  直到第三紀元2850年甘道夫第二次來到多古爾都，矮人王失蹤的謎團才水落石出。甘道夫秘密潛入要塞，在地牢裡找到了奄奄一息的瑟萊因二世。瑟萊因將孤山秘門的鑰匙和地圖托付給他。同時，甘道夫就此查明，盤踞多古爾都的所謂死靈法師並非那茲古爾之一，而是索隆本人。很明顯，索隆正在搜尋眾戒，可能還包括他失去的至尊戒；而從瑟萊因身上，他已經奪得了矮人七戒中的最後一枚。

  甘道夫從多古爾都脫身，並將他的發現報告白道會。他敦促白道會，應趁索隆羽翼未豐，而至尊戒又未尋獲之時進攻多古爾都的暗影，但薩茹曼卻提出白道會最好靜觀其變，而至尊戒也早已被安都因河帶入大海。薩茹曼的發言最終獲得了多數同意，但半精靈埃爾隆德隨後私下對甘道夫說，他預見到至尊戒將被尋獲，而這個紀元將在大戰則即將來臨。埃爾隆德還說，他擔憂這個紀元的終結將陷於黑暗和絕望。甘道夫寬慰他道，世間仍有許多機緣，而“當智者兀自猶疑不決，援助往往來自弱者之手”。甘道夫此時並不清楚，薩茹曼的真正意圖乃是要將至尊戒據為己有；實際上，他已在安都因河沿岸展開搜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