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中大獎

  楊平有空也經常看網絡小說，對於系統這種東西，也非常熟悉。

  只是難以置信，現實中居然存在系統這種東西，而且自己貌似已經被系統綁定。

  如果不是自己腦子出毛病，而是真攤上系統，這可是比中幾億的巨獎概率還低。

  “叮咚！新手體驗禮包，請查收！”

  視野右上角又拉出清晰的字幕，看來，真是被系統砸中。

  楊平咽了一口唾沫，平時買彩票，五塊錢都沒中過，居然攤上這種神奇的事。

  做人要面對現實，既然系統上身，先了解了解再說。

  比如這系統對自己有利還是有害，就算有利，會不會有副作用，就算沒有太大副作用，究竟怎麽使用，會不會因為使用不當帶來反噬。

  醫生考慮問題總是比較謹慎，在所難免。

  不過擺在面前最優先的問題是如何進入系統，楊平意念一動，周圍一切消失，進入陌生的空間。

  空間裡有一棵樹，旁邊的字幕有一些外科等級：入門、熟練、專精、完美、大師、宗師、醫聖。

  入門僅僅是掌握基本知識，基本理論，基本技能；熟練是可以熟練操作常見手術；專精是達到該領域專家水平；完美是把專業內的手術做得爐火純青；大師已經不滿足於技術爐火純青，還能夠對技術有自己的獨到見解，並進行創新改進；宗師更上一層樓，有重大原創性創新；醫聖開啟一個嶄新的醫學時代。

  楊平仔細看這副等級圖，骨科水平已經漲到熟練一級，而其它外科等級只是停留在入門。

  這應該是楊平目前的水平等級，楊平是骨科主治，達到熟練一級，也算等級對應。其它外科都是入門級別，畢竟都是輪科三個月，難有提升，只是掌握一些基本的知識。

  視野前面打開一塊光屏面板，上面有很多選擇的項目：外科、內科、婦產科、兒科、眼科、耳鼻喉科、口腔科等等。

  楊平毫不猶豫的用意念選擇了外科，立刻下面又出現很多分支。

  骨外科、神經外科、胸外科、普腹外科、泌尿外科、整形外科等等。

  楊平又選擇了骨科，畢竟自己是骨科醫生，專業對口還是要好一點，立刻光屏閃動，出現一個窗口。

  上面有一些按鈕：首頁、積分、技能、商城，寶箱——。

  楊平用意念操控光屏，打開商城，裡面各種各樣的商品——手術基本技能、急救技術、骨牽引、植皮、植骨、骨膜剝離、肌腱固定、石膏固定、夾板固定、截肢術、局麻術、斷肢（指）再植術、X光讀片基礎、CT讀片基礎、MRI讀片基礎等等。

  裡面全是一些基礎培訓，楊平想再翻一頁，無法翻頁，系統提示：無法解鎖。

  “新手體驗期，可見項目均為免費。”字幕提醒。

  先培訓急救技術吧，畢竟救命的技術，任何時候可能碰上，練得越熟練越好，楊平嘗試到裡面挑了一個急救技術的培訓，果然是免費的。

  “是否確認使用？”

  “確認！”

  瞬間，光影流動，一個人出現在面前，躺在地上。

  光屏上顯示：心肺複蘇訓練。

  字幕的下面是一個3D透明的人體圖像，十分清晰，內髒神經血管清晰可見。

  字幕解釋：一、系統裡的時間不佔用你現實中的時間；二、在系統裡的心理體驗與外界一致，比如對時間流速的體驗；三、系統裡的任何行為不消耗你的生理精力，在系統裡，你無需睡眠，無需進食，當然也無需排泄。四、系統模擬的一切與真實毫無差別，完全相同，你可以認為，它就是真實的。五、真實環境會影響系統空間的穩定性，比如在安靜環境下進入系統，系統空間最穩定。”

  楊平開始進行心肺複蘇訓練，做心臟按壓的時候，光屏上的透明人體，會顯示胸骨下陷，紅色的血液被擠壓周流全身，同時按壓的力度、深度、頻率等參數也會被顯示。

  做人工呼吸，綠色氣體經過氣管、支氣管到肺泡，然後進行交換，最後進入人體的循環。

  楊平訓練時依據光屏上的圖像和數據進行修正，不斷提高，系統評價合格，才進入下一個訓練課目。

  急救技術的訓練內容包括心肺複蘇、海姆立克急救、環甲膜穿刺、氣管插管、電除顫、外傷急救等等。

  隨著訓練的結束，實驗體消失。

  也就是，一瞬間，完成了大量的急救技能培訓。

  既然系統空間不佔用現實時間，那自己隨時可以進入空間進行訓練，其它的技能再慢慢培訓，待自己研究研究系統的性能再說。

  楊平退出空間，看了看手機時間，系統空間真的不消耗現實時間。

  一切就像剛剛經過一樣，只是因為不消耗現實時間，系統的事件就像突然在現實中插入的一段經歷，顯得突兀。

  而且，剛才在系統裡訓練，明顯感覺技能的掌握和提升，比現實中要快很多。

  比如，同樣，練習一個小時的氣管插管，平時自己在現實中也練習過，感覺長進沒這麽快，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楊平不敢確定。

  對這個系統，楊平暫時持謹慎的態度。
——
  一大早，交完班，楊平準備去手術室幫忙。

  在電梯口碰到吳主任，吳主任和藹地說：“小楊，昨晚辛苦了，你今天休息，不用去上手術。”

  多好的領導呀，楊平頗為感動。

  可能昨天手術台上的出色表現，讓吳主任對自己另眼相看，自己以後一定好好努力，不辜負主任的厚望。

  既然吳主任發話，楊平也不好再往手術室衝，於是折回醫生辦公室。

  不過越想越不對勁，吳主任一向刻薄，今天怎麽這麽和藹可親，完全不符合常理呀。

  一個護士急匆匆的過來醫生辦公室，掃了一眼，看到楊平說：“楊醫生，正好你還沒走，剛剛人事科打你手機沒打通，電話打到護士站找你，讓你去一趟人事科。”

  楊平應了一聲，反正今天不用上手術，去人事科看看什麽事情，不會給自己加工資吧，楊平心裡笑笑。

  到了人事科，和藹的大姐，示意楊平坐下，拿出一張紙，說：“楊醫生，你昨天的行為，嚴重違反紀律，紀律是醫療安全的保障，我們不得不提前終止與你的合同，非常抱歉，我們會給予一些補償-——要是沒有意見，在這上面簽個字。”一張黑字白紙隔著桌子遞過來。

  怎麽回事？

  補償？這是簽字走人嗎？

  昨晚吳主任不是同意讓自己做的嗎?
  怎麽說自己違反紀律呢，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楊平想找吳主任再解釋爭取，但是早上在電梯口碰面，吳主任都沒提這事。

  現在辭退協議擺在眼前，再想想吳主任反常的和氣，楊平明白究竟怎麽回事，科室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有點烏煙瘴氣的感覺，楊平一直呆得也不愉快，反正有一筆錢拿，辭退就辭退吧。

  “謝謝！”楊平果斷簽下自己的名字。

  人事大姐收起協議：“如果要找新工作，我可以幫忙推薦?”

  “非常感激，我想先休息一段時間。”楊平委婉拒絕。

  G市人民醫院這種大型三甲醫院，大部分醫生是博士，碩士都是生存艱難。

  楊平這種沒有任何背景的小碩，要不是當年全校成績前茅，根本進不了門。即使這樣，招進來，基本上是乾苦力的。

  所謂合同製，就是大名鼎鼎的臨時工，毫無前途，隨時可以被辭掉，只要科主任一句話，不用任何理由，無非按合同賠點錢。

  楊平走出人事科的辦公室，心裡涼颼颼的，畢竟工作幾年的地方。

  不過因為意外得到系統，所有也沒有太多的失落。

  回科室收拾東西，東西不多，一個大塑料袋就裝下，科室的同事還不知道他被辭掉，有個護士還叫楊平去給某某病人換藥。

  楊平也沒有推辭，把一袋子東西暫時放下，去換藥室拿東西推車，給病人認認真真換藥，望著熟悉的病房，心裡還是有點落寞。

  雖然對吳主任有恨意，但是病人沒有錯，幫忙換個藥，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換完藥，辦公室空蕩蕩，大家都去手術室做手術了，楊平拿起自己的包，離開了科室。

  吳四文這混蛋，心胸太狹窄，去年剛剛將一個博士整走，現在又這事針對自己，可是我一個新晉的小主治，平時奉行少說話多做事的原則，從不參與是非，怎麽遭他的排擠。

  昨天手術這事，不過是個導火索，楊平心裡清楚。

  也罷，現在不跟他計較，就算現在去打他一耳光，也是一耳光，出口氣而已，沒有實質性的傷害，反而給自己惹麻煩。

  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城中村，單間，帶洗手間，一個月一千。G市的房價年年攀高，楊平也懶得想買房買車的事。車，有了，電動單車，知名名牌！房子？目前的收入水平，單買個衛生間，首付都湊不齊。

  楊平打個電話給小五，告訴自己的情況。

  開始打算自己的下一步，盤算卡裡的錢還能支撐多久，去哪裡找工作。

  G市這種大城市，工作好找，只是好點的工作很難。當年自己是憑借學習成績好，參加G市人民醫院公開的合同製招聘，才混個合同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