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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科教父》第597章 優等生
  第597章 優等生

  散會之後,夏院長還有一件私事找楊平辦。

  自己的一個同學已經移民加拿大,最近老是腰痛,加拿大那邊診所的家庭醫生總是開止痛藥,沒辦法,這位同學想約專科醫生看,等了三個月,終於見到專科醫生,看病倒很仔細,看完後建議臥床休息,然後又是幾片止痛藥。

  這位同學想約個類似國內的專家號,家庭醫生說要寫信預約,前前後後得到答覆要一個月,然後排隊的時間至少半年之上。

  這同學一合計,乾脆坐飛機回國看病,這樣更加方便。

  歐美醫療遠遠沒有中國廉價方便,這個廉價不僅僅指費用,而包括很多方面。

  比如,在中國,你想看某個專家,最多花幾百塊,掛個號,等上一段時間,能夠看上。

  在歐美,想用醫保來看醫生,很多病就得慢慢等,怎麽個慢法,只要不是救命的病,先由私人醫生寫推薦信去專科醫院,專科醫院接到信,然後按照預約的人數排序,排好後再回信。

  這種寫信,是真正地用紙用筆寫信,然後郵局送件。

  這樣一來一回,加上排隊的時間,少則幾個月,多則跨年。

  遠的不說,我們香港特區的醫療體系類似歐美,在免費醫療范圍內,想做個膝關節磁共振,等上兩三年是正常時間。

  不願意等,可以走私人醫療的途徑,那麽診費和檢查費非常昂貴。

  不是特別富裕而擁有高端醫療保險的病人,這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所以,很多香港同胞遇上做磁共振這種事,都會往鵬城跑,便宜還節約時間。

  開車一個來回的事,何必等上兩三年。

  夏院長按預約的時間見到這位老同學,然後領著他去見楊平,在綜合外科的病房,見到這位年輕的教授。

  老同學激動得熱淚眶盈,不為別的,在加拿大就從來沒有可以直接去病房找醫生看病這回事。

  寫信預約,等上幾個月,最後見到的醫生還不是自己心儀的。

  楊平看完後建議做個腰椎的磁共振,這位老同學在夏院長的帶領下,做完磁共振又回到病房,報告還沒出來,楊平就幫著讀片。

  腰5/骶1椎間盤,也就是最後一個腰椎間盤已經脫垂,遊離在椎管裡,壓迫左側的神經根,保守治療意義不大,楊平建議住院做微創手術,做完幾天可以下地行走。

  其實沒有夏院長的帶領,這位老同學自己去跑,雖然沒有這麽方便,但是前前後後幾天時間肯定可以搞定。

  不會搞到前前後後幾個月這麽麻煩。

  老同學當即答應留在三博醫院做手術,就算是自費也願意,楊平安排一個規培生幫助這位海外同胞辦理住院手續。

  解決好老同學的事情,夏院長拉著楊平到辦公室又聊了半個小時。

  噓寒問暖,問問工作中還需要那些幫助,打籃球沒磕磕碰碰吧,有什麽需要單線聯系等等。

  對楊平的脊柱新技術,夏院長也擺弄辦公桌上脊柱模型,很認真地提出幾個專業上的問題,以表示自己雖然脫離臨床工作多年,但是依然沒有脫離臨床隊伍,而且是屬於技術流。

  這麽好的人才,費盡心血留在這,剛剛搞出成績,現在301要挖牆腳。

  無論怎麽,夏院長這口氣不順。

  ——

  德國慕尼黑哈拉興醫院。

  奧古斯特失蹤快兩個星期,現在突然發來消息,讓馬庫斯為小公爵進行全面檢查。

  整個科室,只有馬庫斯知道,奧古斯特去了中國,這是科室的最高機密,馬庫斯沒有向任何人透露。

  所以對科室其他人員來說,奧古斯特屬於失蹤。

  以往,奧古斯特出去講學,都會在科室消息欄,貼上一張通知,出去的地點和時間,以及參加的會議,都會寫的清清楚楚。

  這次出去快兩周,消息欄上沒有任何通知。

  所以大家定性為神秘失蹤,他們不知道,這次失蹤不是兩周,而是三個月。

  哥廷根大學的年輕博士——小公爵,已經是醫院的常客,他幾乎每個月要去哥廷根醫院做一次全面的體檢,以評估岌岌可危的心臟還能耐受多久。

  每半年要來一次哈拉興骨科醫院,對脊柱進行評估,僅僅是評估而已,沒人敢打脊柱的的主意。

  小公爵不僅有脊柱的問題,還有心臟的問題。

  兩種問題相互纏繞,讓世界頂級名醫只能歎息,即使巨額的科研基金資助下,至今沒有在治療方案上獲得突破。

  脊柱問題是始動因素,心臟在狹小擠壓空間裡擴張收縮受限,日積月累造成現在的慢性心力衰竭。

  所以,除了這根螺旋脊柱是手術的障礙,這顆岌岌可危的心臟也是手術的障礙。

  兩頁同樣收到壓迫的肺也是障礙,但相於心臟,稍微好一點。

  鑒於以上高危因素,沒人敢打他脊柱的主意!
  脊柱問題不解決,心臟問題永遠無法解決,就算換心臟也不行,所以這是無解的問題。

  小公爵已經認命,這種高智商的學者對生死已經有明白的理解。

  上帝的安排,自有道理,所以小公爵坦然面對,將全部的時間用於物理研究。

  突如其來的通知,讓馬庫斯有點措手不及,奧古斯特的通知是完善檢查,馬庫斯知道這些檢查是用於評估手術,這是打算要做手術嗎?

  難道奧古斯特這次外出是為手術做準備。

  那個年輕的中國醫生,馬庫斯作為奧大師的助手,當然知道事情的原委,奧大師使用微信的能力也是馬庫斯幫忙培訓的,作為最親密的助手,他當然知道奧古斯特去幹什麽,而且他會替奧古斯特保密。

  小公爵用直升機由哥廷根送到慕尼黑哈拉興,醫生護士將他從直升機上接下來,小公爵蜷縮在輪椅上,那顆高智商的腦袋耷拉著,他說話廢力,還是跟醫生護士打招呼。

  哈拉興是骨科專科醫院,慕尼黑還有一家專業的影像中心,那裡更適合小公爵做檢查,所以小公爵又被送往這所影像中心。

  眾所周知,德國擁有世界上最好的醫療設備。

  所以這所專業的影像檢查中心集合世界最頂尖的檢查設備。

  當年世界第一台X光機器在德國出現時,這台可以透視人體的機器被奉為神器。

  那時大家沒事相約去醫院照一張X光片成為潮流,仿佛這東西沒有任何副作用一樣。

  後來對X線電離輻射的認識逐漸增加,這種潮流慢慢消失。

  大清國的李鴻章大人,訪問德國時,當時的宰相俾斯麥得知李鴻章體內留有一顆子彈,於是邀請這位大人去柏林醫院體驗透視神器,X光片上清晰可見他左眼下部的彈頭。

  李大人看著X片上的子彈頭,被透視神器震驚得說不出話。

  據說,李鴻章是中國第一個拍X片的人。

  本來對軟組織的辨別,磁共振更加擅長,CT更擅長看骨組織。

  但是因為心跳與肺部在呼吸時的活動會讓磁共振產生大量偽影,所以磁共振的長處在心臟與肺這裡無處發揮,只能選擇CT。

  小公爵被推入CT室內,他雖然習慣這種狀態,但並不意味著他不想改變。

  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臟已經一天不如一天,四級心功能,連八九十歲的老人也不如。

  坐在輪椅上,他時常會覺得氧氣不足,即使大口的呼吸也無濟於事,有時候偶爾會來一次瀕死的感覺。

  心臟就像擠壓在岩石縫隙,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心肌在這種病態的環境下,早已疲勞,甚至部分纖維化。

  公爵有四十多個子女,其中兒子二十六個,他是公爵最疼愛的兒子,但是他們的父子關系並不好。

  “奧古斯特先生已經找到治療你的新方法,他已經親自去邀請這位醫生。”

  馬庫斯也是小公爵的老熟人。

  “連奧古斯特也沒有辦法,歐洲和北美我已經看遍所有醫生,還會有新技術嗎?”

  小公爵就這麽靜靜地聽著,醫生總喜歡使用一些鼓勵的言辭,常常是安慰,他最理解。

  “不,這次是真的,奧古斯特教授從未外出這麽久,快兩個星期還未歸,他的來信說,已經有四十多個成功的案例,新技術非常成熟,他親自跟蹤新技術每一個細節,無可挑剔。”

  馬庫斯興奮地說,奧古斯特在信中就是這麽說的,他沒有誇張。

  小公爵從小到大,這種話已經聽得耳朵起繭,每次得到新消息的時候都是這樣的說辭,最後發現,新技術還是處於實驗階段,距離應用還有很遠,而且沒有宣稱的那樣神奇。

  還沒有見光的東西,人們喜歡誇大它的技術含量,增加一些想象的成分。

  不過小公爵還是接受奧古斯特團隊的安排,從小到大奧古斯特就是他的醫生,這份信賴已經得到歲月的考驗。

  “教授說,很快,他就能將這位世界最頂尖的醫生請來德國,掰直你的脊柱,就像掰直一隻銀質的餐叉。”

  馬庫斯不管他願不願意聽,一直說。

  “這位醫生在哪?”

  小公爵隨意地問道。

  “中國!”

  馬庫斯小聲地附在小公爵的耳邊說。

  “好吧,伱贏了,我現在心情好了很多。”

  小公爵當他的話全是安慰劑。

  小公爵被抬上CT移動平板,他只能蜷縮,根本無法躺直,而且這種蜷縮姿勢非常難受。

  所以做CT對他來說,是一件煎熬的事情。

  “堅持一會!”

  馬庫斯鼓勵他。

  小公爵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來吧,快點,我還要回去講課。”

  薄層的掃描獲取無數張圖片,然後進行各種重組,三維的脊柱以及周圍毗鄰的器官慢慢出現在屏幕上。

  各種系膜及粘連帶也清晰地表現出來,心臟與肺某些部位已經是扁癟凹陷狀態,被脊柱、肋骨和胸骨組成的畸形空間擠壓。

  每次看到這副圖像,馬庫斯都會捏一把汗,同時替病人擔心。

  他還能夠撐多久?
  “拷貝一份給我!”

  馬庫斯對影像醫生說。

  他需要對影像圖片進行加工,比如加上中文注解,然後傳給中國,馬庫斯的中文水平也不錯,得益於奧古斯特的耳提面命。

  “中文即前途!”

  奧古斯特總是這樣恐嚇他。

  作為他的下級醫生,也是他的學生,為了前途,馬庫斯必須把中文學好。
——
  圖像傳送到三博醫院。

  楊平已經正式開始介入這個病例,三維圖像展示在屏幕上。

  三維空間的螺旋脊柱,擠壓變形的心臟和肺,4級的心功能,沒有任何代償能力的肺,在矯形的過程中,能否耐受漸進的位移和形變,尤其心臟會不會突發停搏,四級心功能隨時是一顆定時炸彈。

  它就像一架傷痕累累的飛機,各個部件隻存在最後一絲連接,飛行中它們嘎嘎作響,隨時分崩離析。

  要是傳統手術,只能放棄。

  但是外固定架的骨搬移矯形,漸進的過程最大限度提高安全性,可以做到矯形成功。

  不過成功的路上有許多難題,必須披荊斬棘。

  “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高橋秀一波中文。

  羅醫生覺得這話不夠中國,他說:“柳暗花明又一村!”

  奧古斯特問:“和解?”

  “自己去體會意境,意境,你們懂不懂!”羅伯特覺得,不懂詩詞成語的漢語,就是半殘的漢語。

  討論病例,你扯詩詞。

  “矯形前用胸腔鏡和腹腔鏡對胸腹的髒器進行松解,你看,這些是疤痕樣組織的粘連帶,它們沒有一定的延展性,矯形的過程中會形成懸吊現象,拉扯作用導致髒器移位,形成疝,心臟在這種作用下容易心律失常,如果是主動脈或者靜脈結構,有撕裂的危險。”楊平用筆指著圖像心臟部位說。

  奧古斯特點點頭,他尚未考慮到這一步,因為脊柱矯形這一關已經難倒他,心衰作為第二關他尚未展開分析,更不用說後面的。

  一年級沒學完,尚未接觸二年級,三年級更是遙不可及。

  高橋和羅伯特在旁邊聽,暫未發言。

  要論脊柱方面,奧古斯特才是他們三人中的優等生。

  PS:已經修改完,今天下班晚,少更點,明天多更一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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