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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最風流》5 大計
  晚上還有一更。。

  ——

  忘了今天是元旦了,祝童鞋們新年快樂。

  ——

  剛在書評區裡看到了好多熟人,諸位童鞋,好久不見了啊!

  ——

  史巨先的直覺很對,隨著了解的深入,荀貞的確不想追捕許仲了。

  在接到報案之初,他是有想過將案犯抓捕歸案,以立威信,但隨著對許仲越來越深入的了解,在了解了其為人、了解了其名望後,他的想法也隨之改變了。

  為什麽改變?這就要從“穿越”二字說起了。

  ……

  穿越到這個時代已有十年,了然身處漢末。

  因為“他”有個堂弟叫荀彧,有個堂侄叫荀攸。就算他對歷史再不精通,這兩個名字總是聽過的。

  如果說,荀彧、荀攸的名字還只是巧合,那麽,在先後聽說了袁紹、夏侯淳、曹操的名字後,確定無疑必是漢末了。

  最先聽說的是袁紹。

  當時在族人的一次聚會上,族中的長輩在堂上品茶評士,議論汝南、潁川兩郡的名士。有人帶著讚賞的語氣誇獎道:“汝南袁紹先服母喪,又行父服,棄官歸家已四五年,閉廬不出。這樣純孝、遵循禮節的年輕人,很少見啊!”

  又在去年聽說了夏侯惇。

  夏侯惇年紀尚小,才十四五歲。去年夏天,有個人侮辱了他的老師,被他給一刀殺了,由此揚名,名字從他的老家沛國譙縣直傳到數百裡外的潁陰。

  又在今年,聽說了曹操。

  今年六月,朝廷詔公卿舉薦能通經者。亭父黃忠說“六月時,朝廷下詔求賢”,講的就是這件事,被舉薦的不但有汝南的那位“袁先生”,也有從洛陽北部尉轉任頓丘縣令的曹操。

  除了這幾個人的名字外,陸陸續續的他還聽過許多別的人名,無一例外,都是漢末名人。

  ……

  只是,雖知身處漢末,但具體哪一年?

  只知道前年改元“光和”,今年是“光和三年”,然而是西元的哪一年?一頭霧水。

  可以斷定的是:荀彧、夏侯惇年紀都不大。荀彧尚未弱冠,夏侯惇更小,估計“年輕人”袁紹以及“頓丘令”曹操的年齡也不會太大,以此推斷,雖處漢末,離三國亂世大約還得十幾二十年。

  穿到這個時代的日子裡,有塊石頭一直壓在他的心頭。

  他怕的不是三國亂世,事實上,自知道荀彧、荀攸是“自家親戚”後,他大松了一口氣。

  荀彧、荀攸,名聲多響,曹操的大謀士,等三國來到,大不了緊跟著他倆就是,不敢想榮華富貴,至少可保住一條小命。

  他怕的是黃巾起義。

  穿越前也讀過些書,知道義軍所過之處的地方慘狀,可千萬不要三國沒到,先在黃巾起義裡丟了性命。而根據種種的蛛絲馬跡,尤其近年,他分明地發現:似乎離黃巾起事不太遠了。

  這些年,大范圍的傳染疫病一再爆發。

  十年間,天下兩度大疫,波及南北,很多的百姓因此破家,甚至一些宗族盡歿。

  這其中包括“荀貞”在內。

  “荀貞”的父母就是因為感染疫病而相繼病故的,包括“荀貞自己”也是在多年前感染了風寒,一病不起,這才給了“他”趁虛而入的機會。

  面對疫病,人人恐慌,由此導致城、鄉裡信奉太平道的人越來越多。

  ——太平道,不就是黃巾起義的主力麽?

  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是什麽?

  不是危險,也不是死亡,而是明知有危險卻不知這危險何時來到,如頭頂懸著一柄劍,如履薄冰,如閉目在懸崖邊走路,時時刻刻提心吊膽。

  ……

  他不是沒有想過提醒一下世人。

  但一來他人微言輕,二來朝廷裡也不是沒有人看出問題。

  三年前,“司徒”楊賜就曾上書天子,認為太平道終會成為大患,請求誅殺張角等人,但天子沒有理會。——這件事他也是聽族中長輩閑談時說起的。

  “司徒”,三公之一,說的話尚且不管用,何況他一個沒有功名的荀家少年?

  ……

  荀貞在穿越前,有過成功,有過失敗,不是一個軟弱的人,事已至此,既然無法改變,就只能想辦法去適應,總不能坐以待斃。

  該如何應對即將到來的黃巾起義呢?

  他思來想去,不外乎三個辦法,一個投靠太平道,一個避走他鄉,一個聚眾自保。

  投靠顯然不行。

  黃巾起義的聲勢雖大,但很快就被鎮壓下去了。不投靠,不一定死;投靠,一定死。

  避走他鄉也不行。

  想當那黃巾起事時,張角登高一呼,八州響應,信徒數十萬,連接郡國,遮天蔽日、海內震怖。天下雖大,又哪裡尋得桃花源去?

  兩者皆不行,唯有聚眾自保。

  只是,說起容易做起難。

  他既無威望,又無錢財,年方弱冠,世人不知,如何聚眾?

  那麽,有沒有快速得到威望和錢財的辦法?

  有。

  他最後想出了一個辦法:“當官兒,走仕途。”

  只要能當上官兒,好好乾上一年兩年,威望、錢不就都有了麽?

  ……

  雖有了定斷,可想當官兒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士大夫與宦官的鬥爭延續多年,最終失敗,自延熹九年至今,十余年中,多達六七百之數的士人或被殺、或被“黨錮”,幾乎天下的名士被一打盡。——“錮”,就是禁止做官。

  潁陰荀氏是士人中的名門,也有多人受到牽連。

  比如他的堂伯父荀曇,便被禁錮終身。

  又比如荀曇的兄長荀昱,因好結交,人稱“天下好交荀伯修”,“八俊”之一,與人稱“天下楷模李元禮”的李膺齊名,因與大將軍竇武謀誅宦官事敗,後也與李膺同死。

  本來禁錮的只是當事人。

  但到了熹平五年,也就是四年前,永昌太守曹鸞上書為“黨人”鳴冤,請求解除禁錮,激怒了天子,不但將曹鸞抓進槐裡獄,“掠殺之”,又下詔書,擴大了黨錮的范圍,凡黨人門生、故吏、父子、兄弟,乃至五族之內,皆在黨錮之列,凡有任官的,悉數罷免,“禁錮終身”。

  荀貞與荀曇、荀昱兄弟的親戚關系在五服之內。於是,他也被牽連。

  本以為沒希望了,老老實實等著黃巾亂起得了。

  沒想到去年,武都郡上祿縣的縣長和海上書諫言,說道:“按照禮,從祖兄弟別居異財,恩義已經很少了,如果服喪,也只是穿五種喪服之中最輕的那個。而今黨人錮及五族,既違背了典訓之文,也不合乎經常之法。”說動了天子,“黨錮自從祖以下,皆得解釋”。

  真是天降之喜。

  在詔書下來後,他立刻準備“入仕”。可問題又出來了,該當個什麽官兒好?

  ……

  “當官”不是問題,借助荀氏的名望,怎麽也能獲得一官半職,但是擺在他面前的選擇也不多,雖然他有著荀氏子弟的背景,畢竟初出茅廬,又沒有什麽名望,不像荀彧、荀攸從小就郡縣皆知,即便得到族中長輩的推薦,肯定也不會得到太好的位置,最多擔任一個縣中文吏。

  縣吏不但很忙,而且除了休沐外,下了班還不能回家,必須住在縣衙內的宿舍中。整天接觸不到人,忙於案牘之事,能得到什麽威望和錢財?還不如乾脆到鄉裡當個專治十裡地方的亭長,至少行動比較自由,並能接觸基層。

  況且,當世不比後世,後世“官”就是“官”,“吏”就是“吏”,而當世的官吏間並無甚麽鴻溝天塹,“吏道”是仕進的基本途徑之一,這點倒與他穿越來的共和時代有相像之處。大量的名臣高官皆是從底層的椽吏做起,做過亭長的也有不少。

  高祖皇帝通過當亭長、進而結交英豪,從而定鼎天下的故事人人皆知。

  便不說高祖,隻說公卿高官,文武名臣,本朝的傅俊就是以亭長的身份追隨光武皇帝,最終名列雲台二十八將。做過三公的名臣虞延,為吏之始亦是亭長。

  雖說亭長需要懂法律、知“五兵”,但荀家的子弟,本就不是隻研習經文,不通世事的。荀貞從小讀書,學過律令,並因知亂世將至,虛心求教族中的“技擊高手”,能騎射、會擊劍,知“五兵”之用,當一個亭長綽綽有余。

  ……

  他就去找堂兄荀衢講說心願。

  荀衢,是荀曇之子,與“八龍”同一個祖父。他有一個親侄在歷史上大大有名,便是荀攸。

  因荀衢家與荀貞家相隔不遠,荀貞在穿越後見到的第一個“名人”就是荀攸。荀攸少孤,先從他的祖父荀曇生活,荀曇病故後,又依從叔父荀衢。

  荀貞知荀攸日後必成大器,為了與他拉近關系,便以當時才“十來歲”的年紀,親登荀衢家門,以“父母皆亡,無人教誨”為借口,請求從其讀書。荀衢憐其“少孤”,又喜其“衝齡懂事”,便答允了他。從此,兩人亦是兄弟,又是師生,關系很親密。

  荀衢為人曠達,但即使如此,在初聞他的想法後也不能理解。

  “你怎麽會想去做此奔走雜役!”

  荀氏族中既有“八龍”父親荀淑這樣的大賢巨儒,又有荀曇、荀昱兄弟這樣遭受黨錮之禍的名士,為天下的士人們深深敬重。有這樣的家世,怎麽會想著去當一個亭長呢?

  荀衢對他說道:“你從我攻讀多年,刻苦認真,我都看在眼裡。今雖在解錮之列,但你年紀尚輕,又何必急著出仕呢?……,就算你執意出仕,我也可以將你推薦給縣君,總強過當一個亭長。”

  荀貞回答道:“亭長務實,文吏勞形。方今天下,權閹當道,言路阻塞,有學識的人都退隱不出。與其做一個整天忙於文牘的文吏,何如當一個能為黔首做些實事的亭長呢?”

  荀衢倒不是看不起亭長的低微,而是他生性簡約,最討厭被細務煩勞:“就算你想做實事,也不必做亭長啊!亭長是最勞累不堪的賤役,既受上官驅使,又為部民操勞,且迎來送往,還要忍受高官貴人的呼喝叱責。難道你沒有聽說過逢子康的那句話麽?‘大丈夫安能為人役哉’!”

  逢子康是前漢末年人,因為家貧,當過亭長,迎來送往,低三下四,難以忍受驅使,遂發出了上邊的這句感慨,隨後就辭職不幹了。

  荀貞答道:“大丈夫固當如此。可是,亭長雖然卑賤,但只要做得好,也不是不能得到天下的讚譽啊。陳留仇季智,四十歲的時候才被縣裡召補為吏,任職亭長,後來進入太學,不也一樣名揚天下,連當世名賢郭林宗都很欽服他麽?許縣陳太丘,少為縣吏,任職都亭,如今是天下名士的泰鬥。甚至像前朝的朱子元一樣,封侯也是可以的啊!”

  荀衢知道他說的都是事實,雖不願意,但還是帶著他去拜見縣君,求為亭長。

  縣君在聽過荀貞的請求後,起初也很驚訝,不肯答應:“若是我答應了你的要求,肯定會被天下的名士恥笑,說我對名族苛刻。”但經不住荀貞的再三請求,末了還是只能應了。

  答應雖是答應,不過當時並無亭長的空缺,直等到今年,才算正式任職。

  ……

  荀貞費這麽大勁,這麽辛苦,才得到繁陽亭亭長的職位,所為者何?還不就是為了獲取名望、錢財,從而結交豪桀,為即將到來的大變做自保準備?——這就是他來任亭長的“大計”。

  上任第一天,屁股沒坐穩,就碰上了“許仲殺人”。若許仲純為勇夫,他不介意拿來開刀立威,然而通過了解,卻發現許仲分明不是常人。史巨先、程偃、陳褒、東鄉亭“求盜”等等諸人,無一不對他敬重有加。這樣一個人,怎能殺之了事呢?

  “若能拉攏住此人,豈不就等同拉攏住了當地鄉裡的遊俠、壯士?”

  於是,荀貞便做出了那幾個令史巨先“看不懂”的舉動。拜許母、留錢。至於史巨先提出的第三點疑惑,也一點沒猜錯,他的確是在提醒許季快去許縣“通風報訊”。他可以對許仲“開一面”,但是等案子上報到縣衙後,縣裡邊會有何行動?他可是管不了、也管不住的。

  荀貞有自知之明,曉得這樣特立獨行、名重一地的輕俠定然不好拉攏,而且沒準兒很快就會被逮捕歸案,不過沒關系。古人雲“千金市馬骨”,他相信,他在許家的那幾個“舉動”,肯定用不了不久,就會通過史巨先、裡長、裡監門等人的嘴,傳遍本亭、乃至本鄉。能如此,也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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