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油畫變異
  “化了？”

  服部真紀重複一遍，確認自己沒聽錯。

  武藏野點頭：
  “走吧，上去看看。”

  美術館內依舊十分安靜，還能聽到他們腳步的回響聲，服部真紀用手電筒照明，觀察四周的情況。

  “什麽東西？”

  她腳底突然踩到一灘黏糊糊的東西。

  低頭看去。

  是一灘紅色系顏料。

  美術館的清潔工作應該很到位，樓梯上怎麽會出現顏料呢？

  她舉起手電。

  “嘶——”

  借助燈光，她這才看到不僅是腳下，樓梯扶手、四周的牆壁、美術館的穹頂，全都是顏料擦過的痕跡！

  這些痕跡布滿了美術館。

  像是有一名十層樓高的巨人畫師，剛剛進行過瘋狂塗鴉一樣。

  “好多顏料汙漬！”

  她驚訝的張開嘴。

  “武藏桑，你知道這是什麽情況嗎？

  “你快看一看呀。”

  武藏野始終一言不發，還不認真觀察周圍環境，這讓服部真紀有點慌。

  “不知道。”

  回答很簡短。

  此時，武藏野在思考另外的事情：

  那就是到達現場、看到安保員目前的狀態後，服部真紀能不能挺得住？
  因為確實有點可怕。

  “你有心腦血管疾病嗎？”他突然問。

  嗯？
  服部真紀愣了下，用力搖頭。

  “泌尿系統疾病呢？”

  “沒你，你才有泌尿系統疾病呢！”

  “那就好。”

  武藏野放下心：

  看來服部真紀應該不會失態，我已經盡到提醒義務了哦。

  六層，油畫展覽大廳。

  安保員就在這裡。

  服部真紀手持警棍，猛地推門而入：

  “前方廢土，放開人質！

  “這裡是生存區，不是你們能為所欲為的地方！”

  但回應她的，只有回聲。

  “額……”

  展覽廳的結構很簡單。

  就是一間長方形大廳，兩側掛著許多小幅畫作，最前方的牆壁上則是一幅巨大的油畫，應該是主展品。

  服部真紀尷尬的撓頭：
  “這裡也沒人啊？”

  她本來就對武藏野的說法將信將疑。

  油畫展覽廳在六樓，怎麽可能在一樓就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麽呢？

  除非
  他擁有透視類的能力……

  嗯？那豈不是……

  服部真紀趕緊雙臂環抱的胸前，擋住胸口。

  她看武藏野的眼神，仿佛是見到了廢土生物一樣：
  “武藏桑，難道你、你、你”

  (;Д`)啊——

  我，不乾淨了。

  “咦？不對。”

  既然安保員並不在這，那證明武藏野的判斷是錯誤的，他的眼睛也就不存在透視功能。

  是我想多了。

  “哼！

  “找人要緊，一會再追究你胡說的……”

  武藏野打了個響指。

  啪~
  他操縱著靈魂分裂體拉下電閘，美術館內的燈光陸續亮起，這間的油畫展覽大廳也亮起柔和的白光。

  油畫鑲嵌在畫框內，有種藝術品獨有的靜謐感。

  武藏野抬起手;
  “就在那。”

  服部真紀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是大廳正前方的那張巨幅油畫。

  “咦？

  “原來是《東京折疊》。”

  服部真紀認出來。

  《東京折疊》是新宿美術館收藏的最出名的油畫作品之一，她雖然沒親眼看過，但多少了解一些。

  這是幅抽象畫。

  它將生存區的景象以破碎方式描繪在一起，好像這座城市被折疊、揉碎了一般。

  作者在五年前因病逝世。

  是名年輕畫家。

  生前無人知曉，離世後卻突然爆紅，在藝術界被萬人追捧。

  “不過.”

  服部真紀摩挲著下巴：

  “我記得《東京折疊》不是這個樣子啊？”

  此時這幅油畫的正中間，有一灘黑乎乎的液體，蓋住了原本的畫面。

  液體混合著黑色、紅色、褐黃色，還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看著怪怪的。

  “是汙漬，有人把這幅名畫破壞了？”

  武藏野搖頭：
  “不是的，你看這塊汙漬的形狀，能想到什麽？”

  服部真紀扶正墨鏡。

  這片汙漬面積很大。

  高度大概有三米、長兩米，總共分成五個岔，再配合上它奇怪的顏色
  咕嚕~
  服部真紀的臉色不太好看：
  “像像是一個被壓扁的人。”

  她按動鏡框，啟動智能墨鏡的放大功能。

  可以清晰的看到，《東京折疊》的畫布有規律、輕微的活動著，把這灘“汙漬”慢慢吸收。

  武藏野解釋：
  “這就是那名安保員。”

  嘔——

  服部真紀彎下腰，當場把今晚吃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安保員.
  居然被、被油畫給吃了！
  不對。

  普通的油畫怎麽可能把動物溶解吞掉，《東京折疊》已經不再是油畫，而是變異成了廢土生物！

  其實武藏野也覺得很新奇。

  靜物變異，他只是聽過。

  但還是第一次見到。

  《東京折疊》似乎知道它已經被發現，立即加快進食速度。

  僅僅兩秒，安保員就被吸收得一乾二淨。

  把晚飯吐完後，服部真紀迅速找回狀態。

  作為多次面對廢土生物的超凡者，這點程度就想讓我喪失戰鬥力，不可能！
  劃破指尖。

  血液低落，警棍迅速變成光劍。

  她攥緊劍柄，對前方的《東京折疊》隔空喊話：
  “不要裝了！
  “既然你變異成廢土，還可以主動捕食獵物，那就肯定擁有了基本的思維能力，所以.出來說話！”

  沙沙
  《東京折疊》輕輕抖動，畫布上的顏料出現波動：

  “嘖嘖嘖~
  “想不到我這麽小心的進食，還是被發現了呀。”

  嘶啦——

  一張張顏料片突然從表面剝落，它們在畫面前方迅速拚接、彎折，摞成一個高達三米的巨大紙片人。

  紙片人的身上，繪滿複雜的紋路。

  要不是這家夥能活動和交談，說不定會被誤認為雕塑藝術品。

  它點著腳尖，上前兩步。

  顏料不停地有從紙片人身上滑下低落，因此它走過的地方，都會留下一片五彩斑斕的痕跡。

  “嘻嘻嘻。”

  它低下頭，俯視著武藏野和服部真紀：

  “我曾經想過自己被發現的那一天，或許會有許多強大的超凡者展開圍剿吧。

  “沒想到
  “居然只有兩個小毛孩子。”

  紙片人喉部摩擦，笑聲刺耳。

  服部真紀的心情緊張到了極點。

  她看向手中的光劍。

  原本鮮豔的赤紅光芒黯淡了許多，在面對這紙片人的時候，她的實力受到一股極為明顯的壓迫。

  是源於自位階上的壓製。

  這隻廢土生物，層次很高！
  不過
  服部真紀壯起膽子，問：

  “你的智慧程度，明顯不是靜物所變成的廢土生物能擁有的，所以你的原身絕對不是《東京折疊》.
  “而是……

  “一名人類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