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追求制度管企業
周文成答道:“就現在這樣都難整,那未來更複雜又如何整?”
張雲青說道:“我到現在都已經創立過兩次企業了。
其實每一個企業剛開始的時候,管理上面可能都是一片空白。
原因很簡單,剛開始的人少。
企業的老板或者是股東一般都是以企業的利益最大化原則作為行事的判斷標準,企業的主要管理者也是很容易就能夠達成一致意見。
但是隨著企業發展越來越大,無論是企業的員工,還是企業的老板,都希望能夠快速地建立起來企業的管理制度。
哪怕這個管理制度是不健全的都行,但是不能沒有管理制度,這個是大家的普遍認識。
於是乎,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逐步幫助企業把這個管理制度建立起來了。
其實,我們在建立這些制度的時候,有一個原則潛伏其中。
這就是希望以後啊,是制度在管理這個企業,而不是人在管理這個企業。
為什麽人們更希望是制度管理企業而不是人在管理企業呢?
因為,大多數的人都認可,人其實是自私的,他做不到在利益面前仍然公正無私。
老板與員工之間是這樣,老板的股東之間,也許也是這樣。
為什麽呢?
我自己親身經歷的兩個初創企業,股東結構非常簡單。
都是兩個股東。
大家是不是說,兩個股東就好商量了嘛?
對不對?”
周文成答應道:“對,兩個股東還商量不好嗎?”
張雲青笑道:“我不是說所有的兩個股東都商量不好。
而是我所經歷的兩個企業的兩個股東都沒有商量好。”
周文成饒有興趣地問道:“可以分別講一下嗎?”
張雲青深呼吸了一口氣道:“講是可以講。只是又在原來的錯誤上再去回憶一次,是還是有點不爽。但是我也在想,如果我們曾經已經錯了,卻又一直找不出錯誤的原因和解決辦法,或者是乾脆就不去尋找錯誤的原因和解決辦法,是不是也不對。”
趙滿福道:“我認為,還是應該總結過往,讓我們能夠更高效地面對未來,對我們每個個體來說算是比較好的一種選擇。
反正現在我們也是在這閑住,你不妨講講,我們也可以一起再分析分析。”
張雲青苦笑道:“好吧。
那就先說第一家軟件公司吧。
2001年開始成立軟件公司的時候,現在看起來公司還算成立得比較早的。
後來的朋友們幫我分析,因為西川都城的盜版太多了,像我們這種小規模的軟件企業最好是不要選擇在西川開,更不能選擇在西川的偏遠地區去開。
好了,我在這兩條上面都佔全了。
另一個是,開軟件公司時,我沒有錢只有技術,所以我想到找一個有錢的人與我一起合夥開軟件公司。
當時的帳很簡單,每套軟件賣三千元(別的同類品牌軟件都是五六千元每套),賣一萬套就是三千萬,而成本估計在一百萬以內是完全能夠打得住的。純利可以達到兩千九百萬。而要實現這些也是比較容易的,因為軟件是已經開發成功了的,與市場上的同類軟件相比,可能還略有優勢。因為是自己開發的,所以隨時可以發現錯誤或者是有好的想法,都可以隨時找源代碼來修改,形成更好的軟件版本。”
趙滿福問道:“聽起來,是很誘惑的,可是是什麽原因失敗了呢?”
張雲青道:“失敗的原因,我自己總結的是:沒有良好的銷售,沒有去找主管部門獲得認證。後來,我在這個行業做成功的朋友告訴我,其實最大的原因就是沒有銷售,他當時也是只會編程,但是他的兄弟非常擅長銷售,再加上城市選得好,所以後來成功了。”
趙滿福問道:“軟件公司的失敗與股東有關嗎?”
張雲青答道:“股東就兩個,一個是我以技術入股東佔了49%的股東,另一個是投資人,你也是認識的。這個軟件公司的失敗,現在想起來,跟我的關系是比較大一點吧。當時軟件公司只能很少的收入,銷路一直是很不好,投資人的錢,我自己感覺也不是很充裕可以投資到軟件公司裡面來。如果失敗了,則投資人會損失更嚴重。唉這一塊,比較亂,到現在可能我都沒有想清楚。因為那麽早地介入軟件行業,無論如何都不應該發展不起來的。”
周文成道:“其實,是不是可以用運氣不好來形容呢?”
張雲青笑道:“這算是一個簡潔的判斷方法。”
周文成又問道:“那另一個公司呢?”
張雲青道:“另一個公司是造價谘詢公司。只有兩個股東。主要的失敗原因有兩點:
1、股東心不齊,不能做到共進退,當時我是專職創業的,另一股東是兼職創業的,在管理上幫不上什麽忙,同時在投資上也是嚴重拖後腿。
2、我自己要求企業發展迅猛的心太急。後來失敗後再去測算數學模型,以當時的發展速度發展,回款跟不上,自己墊資的能力已經耗乾,資金鏈斷裂經測算,從企業開始成立到這個點的時間大約就是幾個月。後來的實踐證明企業存在了大半年,好歹又賴了幾個月,最後賴不下去了,只能選擇完全關門。然後就又出來打工了。”
周文成問道:“既然數學模型已經證明了不行,為什麽還要去開那個造價谘詢公司呢?”
張雲青答道:“那個數學模型,不是一開始我就能夠建立的。而是在企業運行的過程中,根據我自己的領會,慢慢建立起來的。
尤其是後來企業又要關門時,心裡特別難受,現實當中也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是在一點一滴的思考過程中積累起來,不停地修正後得到的測算數學模型。
也就是說,如果我沒有經歷過那些事,我建立不起我後來發現的測算用的數學模型。”
周文成問道:“那這麽說,是不是說,其實每一個企業都有可能有滅亡的那一天,只不過時間長短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