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我在東京放置成神》第113章 112.刀說,可以上了!
  第113章 112.刀說,可以上了!

  在先前的戰鬥中,蘆屋良看出。

  黃毛君,或者說“山口大貴”,始終還有一線屬於他本身的理智。

  不管是面對父母時的停頓,還是他臉上偶爾閃過的掙扎,都在說明,屬於黃毛君的人格,並未被徹底抹除。

  還有最後一點意念殘留。

  只是那黑色彼岸花的虛影,似乎有掌控人心的力量,一直在對他施加影響。

  殘存的意識與它相比,就像是微弱的燭火,在寒風中搖曳,隨時可能徹底熄滅。

  好在現如今,黑色惡虎與彼岸花纏鬥在一起。

  令它暫時無暇操控山口大貴的心智,便給予了蘆屋良一個機會。

  見到山口大貴有所反應,蘆屋良:“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我是.”

  男人臉上痛苦之色更重,沙啞的喃喃道。

  “.我是誰?”

  那個名字!

  唯有它不能忘記!
  唯有它一定要想起來!
  男人痛苦的思考著,在一團亂麻的泥濘中,在滿是創傷、疼痛的回憶裡。

  每當他觸及到更深處的記憶時,有如實感的痛楚就會襲來。

  “我是.山口大貴。”

  在他想起姓名的一瞬間,身後由傷口構成的彼岸花紋路,再度亮起詭譎的熒光。

  “大貴?你是大貴?”

  不遠處,慌張的夫妻二人驚訝道。

  聽到黃毛君的自語,加上一些不明顯的相貌特征,他們終於認出了他的身份。

  這並非這對父母太過冷漠無情,只是他們哪裡能想到——原本已經成為通緝犯、走上極惡道路的大兒子,會突然以這幅姿態闖入家中。

  身高超過兩米五,肌肉宛如花崗岩般突起。

  面容猙獰可怖。

  手臂更不再是人類應有的狀態。

  夫婦二人實在難以把這模樣,和他們的兒子聯系在一起。

  “大貴!”

  中年女人情緒在霎時崩潰。

  “我錯了,我們錯了。”

  “我不該那樣嚴格的對待你,我覺得那是為你好.”

  這位母親想要伸出手,觸碰兒子的身軀。

  她難以想象,兒子究竟是經歷了怎樣殘酷的遭遇,才變成眼下的模樣。

  所謂的“養子”傳言,是真是假已然不重要。

  這對父母,其實從未遺忘過山口大貴,並仍把他視作自己的兒子。

  ‘殺了他們!殺光他們!’

  山口大貴面部的掙扎愈發強烈。

  心底,那個聲音笑得尖厲刺耳。

  ‘別相信他們的話!你忘了他們從前是怎麽對你的嗎?’

  ‘本該屬於你的玩具、你的鞋子、你的禮物,全都被你貪婪的弟弟奪走!別忘了你為什麽逃離這個家,為什麽選擇成為一個極道。’

  ‘他們就是一群騙子!’

  蠱惑的聲音,有如惡魔的低語。

  連帶著過去那些不愉快不美好的記憶,一齊湧現。

  山口大貴心中殺意沸騰,雙目充血。

  理智快要再度被恨意和殺意佔據。

  “不要被它蠱惑了,黃毛君!”

  蘆屋良喝道。

  惡虎再度撲出,撕咬那朵詭異的曼殊沙華虛影。

  在和觸須的糾纏中,惡虎渾身也遍體鱗傷,眸光不似先前明亮。

  但它仍在堅定的戰鬥。

  蘆屋良並非不想上去給山口大貴致命一擊,而是他現在的體力也消耗巨大,沒法發起有效的攻擊,眼中的“預讀之印”,仍未完全生成。

  他還需要一點時間。

  倘若貿然進攻,反而可能使黃毛好不容易被喚醒的理智,徹底消散。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痛苦,你也一定不想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蘆屋良對山口大貴說道。

  “你刻在現場的‘殺’字,恐怕不只是想表達你的殺意,更是想.有個人能殺死你,把你從這種煎熬的困境中解脫出來吧!”

  發生在房屋內戰鬥很短暫。

  可就是在這樣短暫而激烈的交鋒中,蘆屋良用身體深深感知到了黃毛君的痛苦。

  拳頭與肌肉的碰撞,便是肉身間的交流。

  無需言語,也能夠領悟。

  他像是身處於刀山火海中,越是前進就越是苦痛不堪。

  但卻只能如同一個提線木偶,被一步步牽扯著,殺死一個個無辜平民,墮入深沉漆黑的地獄。

  山口大貴如遇雷擊,渾身劇顫,雙目紅得更加厲害。

  這番話,像是一把利劍,刺入他的心坎裡。

  山口大貴何嘗不想擺脫這受控制的狂亂境地?
  只是憑借他本身的力量,每次想要反抗,都要承受回憶中的無數煎熬,而那聲音便會趁虛而入——

  ‘只要什麽都不去想,把一切都交給我,就再也不會痛苦了。’

  從而繼續沉淪在那虛幻的平靜中。

  可他自己明白,這樣的“平靜”只會令他朝著地獄繼續墮落,背負上深深的罪孽。

  山口大貴一直在渴望。

  渴望有一個人出現,能讓他得到解脫。

  門板上的“殺”字沒有寫完。

  【殺了我!】

  這才是他真正想表達的含義。

  “所以,我來了!”

  蘆屋良深深吸氣,向前一步,雙眼在夜色中熠熠生輝。

  “既然你已經墮入阿鼻地獄,就由我來斬斷你的痛苦與罪孽!”

  “幫你.徹底解脫。”

  一縷皎潔的月光,恰好在這時從窗外照入房間內,恰好照亮少年的臉龐上。

  就好像,他是這黑暗中唯一的光。

  這景象,看得旁邊重傷的柴屋司心生震撼,為那股凜然的氣質所折服。

  有種“心之所向”的感覺。

  比起鏗鏘有力的氣勢、擲地有聲的話語,俊美的容顏在此刻反而無關緊要。

  柴屋司升起莫名的衝動。

  ——這就是我想成為的人!

  ——這就是我應該追隨的人!
  黑色曼殊沙華的影子,將山口大貴包裹其中,甚至都不在乎惡虎的撕咬。

  它瘋狂的動用自身的掌控心靈的力量,想重新獲得這具身軀的控制,或者把他徹底變成一台殺戮機器。

  山口大貴像是座小山站在原地,身體在顫抖。

  準確來說,在詭異的扭曲、蠕動。

  位於山口大貴皮膚之下的肌肉,仿佛不再聽從他的掌控,想要強行運動起來,擺脫這具肉身。

  在表面上看,像是無數小蛇在皮膚下遊走,又像是異種的蟲豕要鑽破表皮。

  畫面詭異而恐怖。

  而他死死的咬著牙,額頭青筋暴出,把腳掌扣進了地板,對蘆屋良喊道。

  “蘆屋君,殺了我!”

  “趁我還能.控制住自己。”

  汗水從男人的毛孔中滲出,很快就變成了血水。

  在兩種截然不同力量的作用下,肌膚和血肉被撕裂開來,猩紅一片。

  短短十幾秒後,山口大貴變成一個血人。

  唯有雙目明亮,不複先前的混沌迷茫。

  “借你的刀一用。”

  蘆屋良腳步不停,順路撿起柴屋司掉落在地上的刀。

  就是上面刻著“逢魔必斬”的長刀。

  柴屋司下意識應道:“請。”

  蘆屋良並沒修習劍法,就連一個【基礎劍道】的技能都沒有得到。

  現在撿起它,純粹只是出於一種古怪的儀式感。

  山口大貴在被進行人體改造前,絕不能算是一個好人。

  他是一個極道,還親自上門找蘆屋良討債,或許還參與了三野組人體器官販賣的交易過程。

  光憑這一點,山口大貴便死不足惜。

  可此刻,他拚盡一切保持清醒、尋求解脫的神態,也令人動容。

  人性是無比複雜的事物,無法用簡單的一兩句話來定義。

  起碼在最後。

  蘆屋良願意用一種相對體面的方式,結束山口大貴的性命。

  ‘這一刀,斬盡你的罪孽。’

  握住冰涼刀柄的一瞬,這把寶刀蜂鳴著,發出連空氣顫栗的鳴響。

  在月光下,刀身皎潔明亮,泛著金屬獨有的光澤。

  上面“逢魔必斬”四個小字,亮得驚人。

  即便在它原來主人的手中,都從未綻放出這般燦爛的光芒。

  柴屋司看得都癡了,絲毫沒有寶刀被借用的NTR感,反而感到一陣榮幸——我的刀,竟然能被他握在手中?

  蘆屋良體會到手中長刀的喜悅之情,它想要斬妖除魔。

  刀在說,可以上了。

  於是,少年向前踏步。

  長刀似月。

  少年如虎。

  這一刀,仿佛連月光都能斬斷!

  “哢嚓!”

  有如玻璃碎裂的聲音,於空氣中響起。

  山口大貴身軀的異變,從一個點開始驟然停止,快速連成一片,乃至於擴散他的全身。

  刀身精準無比的落在他胸口的“預讀之印”上。

  劃開一道深深的血痕。

  蘆屋良抬眼看向眼前的男人。

  他的生機,正在極快的流失,且無法逆轉。

  可山口大貴卻笑起來。

  “終於.結束了。”

  無盡的痛苦與磨難,都伴隨著流逝的生機一起,輕飄飄的擺脫這具身軀。

  山口大貴呼吸越來越輕:“我還有一個請求。”

  蘆屋良看著他,表示自己在聽。

  山口大貴用僅存的力氣開口:“把那個實驗所,把那裡把那裡.毀掉!”

  蘆屋良:“你的請求,我聽到了。”

  “那麽.”

  “謝謝你,蘆屋君。”

  說完最後一句話,山口大貴扭過頭,複雜的看向不遠處的父母。

  想說的有很多,可到了嘴邊,卻一句也說不出口。

  隨後。

  男人維持著這樣的動作,像是雕塑般定格住,一動不動。

  “我會帶著你那一份一起,摧毀丸山實驗所。”

  蘆屋良在心中自語道。

  “看見沒,這就是我徒弟,厲害吧?”

  還沒等傷感的氛圍維持太久,蘆屋良就聽到後藤武得意洋洋的說話聲。

  蘆屋良:“.”

  後藤武以及其他肅清者們,在蘆屋良施展嘴炮時,就來到了現場。

  只是當時的情況,他們不好插手,上去反而會幫倒忙。

  於是老老實實的在邊上旁觀。

  也目睹到這經驗絕倫的一刀。

  即便從技法上來說,能看出他基本是個門外漢,一竅不通。

  可這一刀的風采,遠遠不是武藝、技巧那種東西可以形容的。

  刀中灌輸著少年令人敬畏的意志,比頑石還堅固的信念。

  惡虎也融入了這一記普通的斬擊裡。

  以至於現在的肅清者們,還有些微微失神。

  要不是後藤武的話語,他們這會兒可能還在發呆呢!

  一經提醒,肅清者連忙開始收拾附近的殘局。

  “柴屋組長,你沒事吧?”

  柴屋司受了不輕的傷,但神智還是清醒的,連連對組員們下令。

  “快!把平民和傷者送去治療!”

  “展開【障】,防止他人探尋。”

  “是!”

  “.”

  這次行動雖然結局是好的,但也只是“慘勝。”

  要是沒有這位俊秀少年以及古怪大叔的幫助,沒能抓住山口大貴不說,他們這些人,恐怕都要全部交代在這裡。

  幸運的地方在於,多名隊員只是受傷,而沒有真正傷亡。

  “可我們這次行動,知情者不就我們幾個嗎?”

  “狸貓們,是從哪裡得知消息的?”

  有人不安的擔心著。

  柴屋司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露出那招牌的柴犬笑——這會兒是帶血版本的了!

  “幹部裡面,有壞人呐。”

  “這些事我們心知肚明就好,不用聲張出去。”

  安慰完組員的情緒,柴屋司“蹬蹬蹬”的小跑到蘆屋良的身邊。

  他可要和這個少年好好交流交流,聯絡一下感情。

  方才蘆屋良的姿態,對他的內心造成了巨大的衝擊,覺得對方是值得追隨之人。

  ‘說不定,我可以拜個師?’

  柴屋司認真的想著。

  想到就去做。

  這也是柴屋司的人生信條之一,索性直接向蘆屋良深深鞠躬,恭敬道。

  “蘆屋師父!”

  蘆屋良這會兒正在檢查這次戰鬥的收益。

  包括熟練度、微弱的屬性增長。

  當然還有一個新的放置地點——【殘破不堪的家】

  感覺這放置地點意有所指,不只是說明房屋內環境的殘破,更是說明山口大貴家庭關系的破裂。

  突然就聽到柴屋司中氣十足的聲音,人傻了都。

  我怎麽就成你師父了?

  我同意了嗎?
  旁邊的後藤武站出來,皺眉搖頭:“明明是我先來的。”

  蘆屋良:“???”

  你是不是對這句話有什麽誤解?
  後藤武好像有理有據:“得先讓他拜我為師,才能收你為徒弟,懂了嗎?”

  最離譜的是,柴屋司貌似還真的信了。

  他重重點頭道:“好的!”

  蘆屋良徹底無語,索性不去管這倆二貨,檢查山口大貴的屍體。

  在查看他後背上像是彼岸花的紋路時。

  一抹黑氣,突然從上面流竄而出,直奔蘆屋良面門!

   票票說,可以投了!鹹喵覺得這幾章寫得還可以,來點章評吧xdm!

    
   
  (本章完)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