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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東京放置成神》第122章 121.你甚至不肯叫我一聲“梓”
  第122章 121.你甚至不肯叫我一聲“梓”

  ‘在這裡,就在這裡!’

  墨色勾玉向蘆屋良如此提醒道。

  這引得蘆屋良十分重視。

  就在吞食了黑色彼岸花的虛影后,這兩天墨色勾玉如同陷入休眠,無法再用精神力進入它的身體,更別提深入其中。

  而在這地道裡遇到的事物,竟然擁有足夠的吸引力,把勾玉從休眠中喚醒。

  就這一點,蘆屋良都不由得打起幾分精神。

  把這鼓包上的土壤推開,便看到暗紅色泥土中,擺放著一個巴掌大的木盒。

  木盒表面雕刻著漂亮的花紋,不像是粗劣的工藝製品,大概有些年頭了。

  蘆屋良把精神力集中在雙眼,清涼感於眼眶湧動。

  卻依舊沒能從其上察覺到特殊的氣息。

  ——這算是個實用的小技巧,能判斷事物是否危險,或是有無特異之處。

  當然不一定完全準確。

  只是此時蘆屋良感覺很古怪。

  不像是這木盒很普通,而好像是它具備隔絕氣息、阻止外人探查的功效。

  精神力如同撞上一層屏障。

  “果然不一般。”

  蘆屋良打開木盒,感官立刻截然不同。

  難以言說的玄妙之感,開始從木盒裡湧出。

  蘆屋良的視線中,好似看見一團朦朧的迷霧彌散開來。

  柴屋司也同樣發出輕咦:“咦?這”

  他的【靈】也有接近“弦月”的境界,自然能察覺到這木盒中的異常。

  可分明在這之前,根本無法感知到任何超凡氣息。

  藏得這麽隱蔽,這都能被蘆屋君發現嗎?
  柴屋司看向蘆屋良的眼神裡,多出幾分敬佩。

  在這環境下還能觀察得這麽細致,連一點的蛛絲馬跡都不放過。

  果然,不愧是蘆屋君!
  蘆屋良沒在意柴犬的想法。

  隻覺得他的視線,莫名更加熱切了。

  蘆屋良確定,這木盒確實有隔絕氣息的作用,這也是狐妖打掃戰場時,沒能發現它的緣故。

  蘆屋良低下頭,審視木盒裡的事物。

  剛一細看,他便暗自心驚。

  木盒裝著的不是別的,就是一朵將要枯萎還沒枯萎的彼岸花。

  不過不同於那虛影,這朵彼岸花是實體的活物。

  它的花莖蔓延開來,像是扎根似的扎進了木盒的內壁。

  彼岸花?這也是交易的貨物之一?

  蘆屋良疑惑想到。

  這種存在,對狸貓們難道還有別的用處?
  突然感受到外界的空氣,彼岸花回光返照般活躍起來,幾條根須向外延展,看似無害、卻又極其精準的找上了蘆屋良的手指。

  剛一接觸,指尖就立即傳來針扎的刺痛。

  蘆屋良迅速抽手。

  “嘶——”

  隨著根須被扯開,他的手指上也拉出一條不淺的血痕。

  真是不淺,足足有兩三毫米深。

  傷口有五六厘米長。

  仔細一看,原來根須上帶有一層小小的鋸齒。

  鋸齒帶上了鮮紅的血滴,還有一小塊的皮肉。

  這點傷勢對現在的蘆屋良,自然算不了什麽。

  可是以他多次服藥後的身體強度,皮膚早就比先前更有韌性,不說刀槍不入,但至少不該被幾條根須所傷。

  這活著的彼岸花,果真不一般。

  嘗到血肉的滋味,彼岸花的花瓣肉眼可見的鮮活。

  仿佛吸收了上佳的補品,整朵花卉變得更加活躍。

  根須想要再次纏上蘆屋良的手指,在半空中狂亂的舞動起來,囂張的表達它的貪婪:‘我還要更多!’

  這哪裡像一朵花卉的根莖,分明如同古老神話中的觸須——祂們,來自深海。

  ‘好家夥,你一朵花還挺狂的?’

  不過和上次那虛影相比,這彼岸花沒有靈智,無法溝通。

  既然如此,蘆屋良索性也懶得浪費時間,直接攤牌了,把墨色勾玉丟進木盒裡。

  本來他還想看看勾玉大戰彼岸花的景象。

  那畫面,搞不好會很有趣。

  只可惜,這樣的期望從一開始就落空了。

  和上次彼岸花虛影沒來由的恐懼一樣,在勾玉進入木盒的一瞬間,方才還張牙舞爪的花朵,立即就縮成一團。

  張開的花瓣合攏,根須環繞在底部,像是偽裝成從未出現過那樣。

  用一句話來形容很貼切——

  被嚇得縮卵了!

  此刻,主客相易。

  墨色勾玉再度變成液體般流淌的物質,絲毫不在意彼岸花的掙扎、反抗,把它整個包裹進身體中。

  看這畫面,蘆屋良沒來由的想到了蟒蛇吞食獵物時的景象。

  蟒蛇是沒有毒素的,但有極其龐大的體型,格外強而有力的肌肉。

  其中非洲巨蟒,更是能把小鹿活生生勒死,再整個吞入喉中。

  這是真正的“深(喵)喉”,蛇類特有的構造,使它們的咽喉能擴張到極誇張的地步。

  那場景,不正像是勾玉此時的行為嗎?

  又是短短幾秒後,墨色勾玉重新歸於原狀。

  只是木盒裡,已經沒有了彼岸花的蹤影。

  不管是根莖還是花瓣,盡數被勾玉吞食。

  只剩下大小和先前一般無二的勾玉,安安靜靜的躺在木盒裡,一幅乖巧無害的姿態。

  蘆屋良伸出手,手指觸碰到它時,竟是意外感到一股親昵之感。

  黑長直美少女吃飽喝足,把小臉放在他手邊蹭一蹭,還發出小豬哼哼般的聲音。

  “哼哼~”

  ——差不多就是那種感覺。

  ‘不對,我這是在想什麽啊?’

  蘆屋良連忙搖搖頭。

  最近怎麽老是產生這樣的幻視,它只是一枚勾玉啊。

  不至於,實在不至於。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隨著蘆屋良精神力不斷提升,以及勾玉吞噬的怪奇事物越來越多,這枚勾玉開始愈發有靈性。

  說不定積累到一定程度後,會發生某種質變。

  收取地道內最後有價值的事物,蘆屋良他們彎著腰走出地道。

  後藤武在上面等得都有些不耐煩了。

  剩下的事情,包括狸貓屍體們的處理,蘆屋良還是交給了柴屋司以及其他分區的肅清者。

  蘆屋良對這種團隊協作的模式沒有異議。

  畢竟不是人人都像赤羽佑太那樣,能以一人之力鎮壓荒川區內所有的“被肅清之物。”

  蘆屋良對這種善後的事件也著實不擅長,不如交給他人來處理。

  肅清者來的方式也很接地氣。

  一輛樸實無華的黑色麵包車載著他們趕到現場。

  一車麵包人,哦不,一麵包車人,走進這廢棄工廠。

  而肅清者們見到地道內的畫面後,大部分也都臉色不太好看。

  心理承受能力弱一點,更是險些吐出來。

  ——就算那些屍骨不屬於人類,可地道裡的氣味,加上畫面的衝擊,還是令人們有點難以接受。

  站在他們的立場上,狸貓們確實該死。

  但這樣的死法,未免太過殘酷、血腥。

  “狐妖的手段,一向狠辣,對待仇敵尤其如此。”

  肅清者中,一個臉上遍布不少皺紋的中年人開口道。

  他臉上沒有多少波瀾,對這般情況似乎並不意外,還對同伴們告誡道。

  “出門在外,有兩種家夥不要招惹。”

  “一種是狐妖,另一種是驅魔人。”

  聽到這裡,本來打算離開的蘆屋良,突然有點好奇。

  驅魔人,是什麽?
  在超凡界裡,原來還有這種職業?

  還沒等蘆屋良開口發問,一個年輕的肅清者就好奇問道:“驅魔人?和我們肅清者不一樣嗎?”

  問得好!
  蘆屋良暗自在心裡表揚這位小老弟。

  “驅魔人,全都是一群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你們只要知道這一點就夠了。”

  中年男人很有做謎語人的潛質,說完這兩句話,便不再多談。

  蘆屋良見狀,也帶著後藤武就此離開。

  *****
  “良!良!”

  蘆屋良剛回到家,就看見緋從玄關裡躥出來。

  她這會兒保持著人類的形態,俏臉上寫滿了焦急和慌張。

  活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慌得尾巴和耳朵都沒有偽裝,暴露在空氣裡。

  小狸貓一著急,就會暴露出屬於狸貓的特征,這也是她之前一直帶著兜帽衫的緣故。

  蘆屋良心中一沉。

  家裡一定是出事了。

  可房屋四周針對敵人的【障】依然完好無損,應該沒到最壞的情況。

  “別著急,慢慢說,發生什麽了?”

  蘆屋良伸出手,搓搓緋的頭頂。

  這是他最近發現的,最快令緋安定下來的方法。

  果不其然。

  在見到蘆屋良,並且被“摸頭殺”後,緋的情緒迅速穩定下來。

  “梓醬.梓醬她.”

  “發燒了!”

  蘆屋良:“.?”

  即便心情古怪,蘆屋良還是快步走上樓,來到班長大人的臥室。

  他來這個房間的次數不多,在正式搬進來後,這應該還是第二次——第一次是那天晚上,公主抱把月守梓抱回來。

  兩人雖然同居在一個屋簷下,但彼此都十分尊重對方的隱私。

  但那天是晚上,出於多種因素,蘆屋良也沒來得及仔細觀察房間內的布置。

  現在認真一看,才發現房間裡的擺設也很簡單樸素,除去桌上一兩個可愛的裝飾品,很難看出這是一個女孩子的臥室。

  蘆屋良倒沒有什麽進入少女閨房的局促感。

  不就是個房間嗎?
  能有什麽大不了的。

  蘆屋良連忙看向床上的月守梓。

  班長大人縮在被窩裡面,只露出一張小巧的俏臉。

  臉蛋發紅發燙,額頭上有汗珠滲出,微微打濕了發絲。

  她顰著秀眉,緊閉雙眼,能看出明顯的痛苦之色。

  “班長大人。”

  蘆屋良來到床邊,呼喚月守梓。

  伸手撫摸月守梓的額頭——這是他老媽在他發燒時最經常使用的測溫方法。

  ——其實還有一種,拿嘴唇貼一貼。

  ——雖然蘆屋良不明白後者的意義,但貌似的確有效果?
  ——蘆屋良其實也想試試後面這種,只是臉皮還沒有那麽厚,要做就堂堂正正的做,哪能趁著別人生病呢?
  手掌上一陣滾燙。

  蘆屋良心中一陣詫異,班長大人的症狀確實和發燒很像。

  可是不應該啊!

  明明下午分別時,月守梓還精神奕奕,一點兒事都沒有。

  也沒有做什麽容易發燒的事情——比如用冰水洗澡,又在冷風裡吹。

  這麽短的時間,不應該會演變成這樣的高燒才對。

  除非
  蘆屋良想到了狸貓們,眼神不由得陰沉且危險。

  如果是它們動的手腳,他會讓它們知道,什麽是殘忍!

  “良”

  月守梓嗓音沙啞,勉強睜開美目。

  眼神幽幽怨怨:“你甚至不肯叫我一聲梓。”

  蘆屋良:“.”

  現在是在意這個的時候嗎?

  況且,蘆屋良不是覺得他們的關系沒達到直呼其名的地步,而是他單純的覺得這沒什麽大不了。

  ——他畢竟不是土生土長的日國人,對這種本名文化,真沒放在心上。

  既然月守梓都這麽說了,蘆屋良開口道。

  “梓,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月守梓臉頰上生出一抹紅暈,不過她的俏臉本來就很紅,所以旁人看不出異常。

  她的心裡,像是吃了兩大杓蜂蜜一樣甜。

  “我其實還好”

  月守梓暈乎乎的開口。

  蘆屋良見狀開口:“這得送去醫院了,不能再拖。”

  說著就想抱起月守梓,沒想到遭遇了班長大人強烈的反對。

  “不!我不去醫院!”

  月守梓表現得很堅決,緊緊的抱著被子,大有誰讓她離開被窩她就和誰急的態度。

  “我真的還好,就是有點冷,還有點熱。”

  “我已經吃過藥了,只要睡一覺就能好。”

  蘆屋良皺起眉頭:“可是.”

  “良~~~”

  繾綣婉轉的聲音從櫻唇中吐出。

  “求你了嘛,我不想去醫院呀。”

  只露出半張俏臉的月守梓,眨了眨雙眸,對蘆屋良撒嬌說道。

  班長大人的性格,其實很有男子氣概的帥氣,平時溫柔大方,極少有撒嬌的時候。

  尤其在這樣病弱姿態下,殺傷力巨大。

  既嬌憨又惹人疼愛。

  蘆屋良都感覺有些頂不住。

  要不是前些日子憑借【春(喵)夢了無痕】的放置地點磨煉了一波意志力,恐怕真有點把持不住。

  可是蘆屋良依舊沒改變想法。

  ——生病了就得去看病。

  而且月守梓現在明顯有點燒糊塗了,聽她的話,說不定還是在害她。

  蘆屋良剛伸出手,準備抱起少女,送她去醫院。

  剛一靠近,蘆屋良胸口的勾玉再度出現反應。

  慢慢變得熾熱,可又和面對彼岸花的狀態不同。

  ‘今天你戲怎麽這麽多?’

  勾玉有反應,就證明.
  月守梓的高燒,和超凡因素相關?

   你們甚至不肯叫我一聲喵喵。

    (教父裡的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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