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對薄公堂
朝堂之上,聽得譚相國聲音宏亮響徹朝堂。“臣要說啟奏的是二王爺恭凌止,二王爺雖年少氣盛、低調處世,但卻是一個頗有野心的‘燜股子’,野心勃勃,他不惜一切代價買通人去證明當今皇上不是正宗皇族後代。
他兄長是戰亂流寇致死,皇上念其是愛將而且還是皇族後人,平日待恭凌王府恩寵有加,可二王爺不知感恩,聯絡臣反朝野,想盡辦法誣陷皇上非皇族後人,在集市上早已散播謠言。
臣看穿其險惡用心,為了國之大體,臣不得不舍為國而向世人公布二王爺的險惡用心。”
大臣們又開始小聲耳語,你一言我一語。“我怎麽以前從未聽說過二王爺有叛亂之心。”
“我倒是聽到集市上有傳言。”
“那要眼見為實,傳言也不是真的。”
“那就是譚相國誣陷咯。”
“也未必,女婿與嶽丈關系,能讓嶽丈不顧顏面揭露,看來是真的了。
“先觀察再說,有得熱鬧。”
……
皇上恭凌敬用力掀袍坐下,八字膝撐開,左手撐在左腿上,眼睛直視譚相國,又掃了一眼恭凌止,胸有成竹地問道:“你又如何知道他故造謠言正在偽造朕不是皇族後人,而且有反朝野心?”
“皇上,您問得好,也正是臣接下來要講的。”譚相國氣勢壓人,氣息平穩,似勝券在握。
“皇上,您記不記得晨妃娘娘冷宮失火一事,晨妃娘娘並未火葬於冷宮,而是被他—-恭凌止背至荒郊野外葬於一棵槐樹下,不信,您可以帶人去查驗。”
說到恭凌止時,手指盛氣凌人的指向恭凌止。
恭凌止並未發一言,認為沒有可辯,且待他說完。
不過心裡還是有觸動的:他譚相國怎知道我把晨太妃背到槐樹下安葬的,難道跟蹤的人是譚相國派來的,一直以為那天在樹林裡被人跟蹤是皇上派的,好吧,將錯就錯,就當作我沒有發現你們派人跟蹤,且看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麽藥。
恭凌敬吃驚加推測的表情,故作什麽都不知,比如失火是自己乾的,卻裝麻,帶有疑問的問道:“還有這等事,他怎知道冷宮失火,又恰好把晨太妃救出來?可偏偏不巧的是,晨太妃卻半路殞命。”
譚相國像穩坐釣魚台,四平八穩的語調接話道:“在冷宮失火之前,二王爺約臣一同去說服晨太妃娘娘,認為上一輩的人多少會知曉皇上的身世。”
恭凌敬拉了長長的一個“喔~”字,“有這等事?那晨太妃說了什麽沒有?”
譚相國冷笑道:“自然是什麽也沒說,因為皇上就是正宗的皇族後人,晨太妃能說什麽呢?她可不能妄駁事實。”
有大臣問:“請問譚相國,你既然知道二王爺有野心,還不忘把女兒嫁給他。”
譚相國立刻懟道:“那是不知情、不了解,恭凌王府對外的忠貞報國聲名家喻戶曉,這一點還用懷疑嗎?”
大臣問:“你是在懷疑皇上為你女兒賜婚也是對恭凌王府判斷有誤,不了解嗎?”
“臣並不敢妄議皇上,人是會變的,皇上對恭凌王府的認識,也是停留於老王爺和大王爺的認識上,因而對王府一直偏袒保護,並沒有過多猜忌。”譚相國辯道。
大臣又說了:“那你說是對的就是對的了哦。”滿眼不屑一顧,輕蔑地回了一句,心裡還是不服和反對譚相國的言辭,苦於沒有更好的依據反駁,也就閉嘴了,悶聲著:這典型的叫窩裡反,譚相國吃裡扒外。
這悶聲,音小如蚊蠅。
恭凌敬聽到他們的辯駁,笑了,笑得很是爽朗。
譚相國為了證明所言屬實,稱:“以上臣說的都是事實,可以去問冷宮值守當班。”
原本恭凌敬是想“挖摳子”繼續問的,比如冷宮府兵值守者也僅僅知道他二王爺去了冷宮,所談之話如何證明。
這一點不問也罷,無關緊要,萬一問了,譚相國答不上來就隧了對立者的意了。
皇上恭凌敬說了一句:“派人先去查晨太妃葬身之處,如屬實,念其在冷宮安分守己、悔過自新,而且終究是先父女人、皇族之人,也該厚葬。”
不明事理的大臣被恭凌敬籠絡人心,給恭凌敬重情重義的仁德又加了一分。
看上去,形勢對於恭凌止越來越不妙。
所有目光都掃向恭凌止,想聽聽他有何辯論。
有大臣忍不住地問了:“王爺,譚相國說的可屬實?怎不見你辯解半分。”
恭凌止冷靜得出奇,並未打算回應,結果引來更多大臣疑問,有大臣也問同樣問題,恭凌敬見狀,順勢同問。
既然皇上和大臣都問,恭凌止頭沉沉側過來,對著譚相國道:“我否認譚相國的言論,我不知道您作為嶽丈,又是開國功臣,為何是非曲直都不分,是不是年齡大了,腦子、進水了。”
“你此話何意,為何對長者口出不敬之言。”譚相國瞬間變激動了。
“我隻對值得尊重的長者尊敬,我倒想問,你怎知是我救的晨太妃,還葬於槐樹下?我好歹是一個王爺,我如果想做這等事還需親自動手嗎?請一個高手做,不就完事了麽?”
“你是想以情打動晨太妃,好從晨太妃口中聽到你想要的。”
“就算是我想要從晨太妃那裡得知到什麽真相,為何我得知真相後還未動手?”
“因為晨太妃沒有說出你想要的、皇上所謂的不是皇族後人之說。”
“哼,笑話!全是你妄猜。妄猜之言能信嗎?你知不知道在公堂之上辱蔑皇族之人該當何罪,不要總以開國功臣居功自傲,忽視律法。”恭凌止振振有辭,說得鏗鏘有力、句句在理。
大臣們將頭瞥向譚相國,好像這下看譚相國有何辯駁。
表面上看去,皇上恭凌敬是這一場辯駁之中的最大受益者,實際上他最想打倒的是恭凌止。
這時,皇上恭凌敬起身,說道:“我想親耳聽小豆說,你是否真的在查朕是否是皇族後人一事?”
“我敢說不是嗎,你安排的線人不一直在譚相國府中和恭凌王府嗎?”恭凌止毫不避諱。
其他大臣面面相覷,小聲交談:“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恭凌敬覺得他如此坦白,也沒有什麽好隱瞞。“我安排人過去是助你一臂之力,不是嗎?他從未給你添亂。”
“那是他還沒有到添亂的關鍵時候。”恭凌止字正腔圓立馬接過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