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回娘家幫收稻谷
柳木木與藍莓一道坐車回市區,實際上,大多數理由是為了送藍莓。
不然,她可以等到天晴再出發,人情難卻。
“你這一趟沒有到農場實地看,還能給力文案嗎?”柳木木有意問道。
“哈,我已經電話同他們那邊負責人溝通了,他們會傳一份詳實的方案過來,到時我來做參考。”藍莓胸有成竹。
柳木木豎起大拇指點讚:“有辦法!”
“呵呵,不然回去不好交差,我之前居然沒想到這個辦法。這一趟還是非常難忘的,就是肌肉有點酸痛。”
“那是做體力活兒過猛了。”柳木木接話道。
“也許吧。對了,咱倆要不要互留個聯系方式。”
“肯定加必須滴呢!有空常聯系!”
柳木木坐的莊園老杜開的車,將藍莓一直送到墨景科技公司門口,作別。
下車後的藍莓,像脫韁的野馬,歡快地奔向公司。
看著藍莓奔向公司大門的背影,感歎著:人生都是匆匆過客,人與人不都是這樣嗎,與她一面之交,以後見面機會很少,也許這一生都不會見到。
多愁善感地望了一眼車窗外,有些傷感收回意識。
“老杜,今天真的是麻煩你了,開了好幾個小時。”柳木木對司機老杜說道。
“沒什麽,職責嘛。”老杜回道。
“您以前認識鄭陌嗎?”柳木木思維天馬行空。
“鄭少爺啊,聽說過,但不認識,我剛來莊園呢。”
“哦,那您聽說過他什麽傳言沒有?”
老杜搖了搖頭。
柳木木隻好閉嘴,怪自己有點不沉穩,多嘴,逢人就問也不是什麽好事,雖然出發點都是為了多了解鄭陌和莊園。
幾經周轉,終於回到娘家了。
花秀喜出望外,忙著招呼她和司機進屋。
“姑爺怎麽沒來?”花秀瞅了瞅她身後問。
“金寶沒跟您講麽?”柳木木沒正面回應。
“講什麽?”花秀以為她岔開問話。
“講了,我忘了,哦哦,瞧我這記性,姑爺好啊,這樣的男人可靠,我聽說有錢人家的男人不可靠,現在看來,還挺可愛的。”
“媽,您什麽時候做飯,老杜開了半天車呢!”有媽的感覺還是極好的,有優越感,媽的價值是做出吃的時候,做一桌飯菜,是柳木木對母親的最大認可。
有哪個女人一日三餐做飯,很少有人做到吧,但花秀就能做到。
“女兒呀,你回來得真是時候,我正差人手收稻谷呢?”
“現在都是機械了麽,還要人手?”
“你說得不打緊,裝谷、曬谷還不是要幫手啊。”
“呵呵,那這麽一說,我回來得還真是時候呀!”柳木木覺得被需要是一種幸福。
轉身對老杜說道:“老杜,您今天辛苦了,我打算在家幫母親打場曬糧,收拾完後再回莊園,要不,您先回莊園吧,改天我自個兒回去?”
老杜沒有正面回答她,拿出手機給管家老鄭頭打電話,悄語一陣後,就掛了電話。
轉身面朝柳木木臉露難色,苦瓜著臉說道:“老鄭頭說那個婦女帶著私生子又來了,說把你告了。”
“什麽!”柳木木覺得無事惹一身灰,頓時火冒三丈,“找上門來,我也不回,大不了不活了。”明顯說的是氣話,關鍵是關柳木木什麽事啊,還被人給告了,能不氣嗎?
“誒,你可不能這樣說啊。”老杜糾正她的話。
“不然怎樣啊,私生子在法定繼承中有繼承權。私生子即非婚生子女,根據《婚姻法》第二十五條規定:非婚生子女享有與婚生子女同等的權利,任何人不得加以危害和歧視。既然婚生子女享有繼承權,那麽非婚生子女也就享有繼承權,因此,私生子享有繼承權,私生子可以繼承財產。”柳木木連珠帶泡一股腦兒地說。
事情不容樂觀,她感性地判斷:“你有沒有想過,這孩子是不是鄭潮的呢?”
“唉,結果是怎樣,最後還不一定呢!”
“反正我現在就想回家過幾天,老杜你先回吧,天塌了我也不想管,也管不了。”
“這個,老鄭頭說我一個人回去的話,就不用回了,你可不能為難我啊。”
“我來給老鄭頭打電話。”柳木木想著,這個老鄭頭真是個管家呀,生怕她這個莊園夫人不回了,不知是該覺得幸福還是悲哀。
話音剛落,老鄭頭主動打電話來了,稱鄭陌和那個私生子在搶玩具。
“他搶不搶和我沒關系。”柳木木嘴裡繼續堵著氣,給自己不會莊園找理由。
老鄭頭不就是想找理由要柳木木回嗎?怕鄭陌好不容易去的老婆飛了嗎?
柳木木雖有抵觸,回不回去的想法動搖了,不夠堅決。
老鄭頭典型的是在給她不回莊園加壓呀,懷疑是非正常智力鄭陌指使的模式,可是,明明他鄭陌思維是不會想到這些的,想法排除,biubiu~。
柳木木再度直接給老鄭頭打了電話,說明了不回去的理由。
老鄭頭怎麽也不同意讓老杜單獨回去,要回一定要帶上夫人。
這下可為難柳木木了,典型的威逼麽。
直到柳木木說:“給一天的時間,明天就回。”
老鄭頭像是很當家似的,聽到柳木木答應回家的“表態”,便不再催促了,並且聲稱,鄭潮私生子的事他來處理、鄭陌莊主搶玩具的事他來處理。
這管家的本事蠻大咧,真看不出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成交!
早就該有人來擔當了,聽到管家老鄭頭如此說,柳木木安心了。
如此看來,管家還是個靠譜的人咧。
柳木木回屋和母親花秀商量著,道明原因:管家讓老杜負責接送自己,相當於監督,所以明天得回莊園,不然連累老杜就不好了。
下午,柳木木隨母親地裡收割稻谷,忙開了。
田裡,金燦燦的稻谷,顆粒飽滿,沉甸甸的散發著獨特的芳香,風吹晃著稻谷,稻穗有節奏地波動著,好像金山在滑坡,風聲稻浪,合奏似一首兒時曲子。
風調雨順豐收之年,幾千斤谷子不在話下。
想起小時候,都是父母用鐮刀割收割稻谷。一捆捆的,捆成一剁,搬上板車,然後拖到大禾場,用石滾碾壓,將脫谷的稻苗扎起來,堆成一個柴火堆。
平坦的禾場就可以打谷子了,谷子曬乾之後,用風車風淨,裝成袋,便可以收納屋子。
一套工序下來,人都要累個半死。
現在可好了,全部是器械收割,需要人工時候很少。
兒時的那些記憶只能說是時代進步了,只能當一種情懷來懷念而已,要接受新鮮事物—機械收割。
娘家,五六月晚稻插秧,九月中旬到十月晚稻收割。
孩提時代,每年的國慶節父母就等著他們放假了,來幫個手,所以她記得這個收獲的時節。
插秧也是一種情懷,小時候在水田裡,腿上搭著數條螞蝗,血淋淋的,也要把秧苗幫著插完。
現在可好啦,藥物早就將螞蝗打死,下水田基本沒有螞蝗叮咬,再後來就是機械化插秧。
想想過去對照現在,物質條件得到極大改善,真是一個幸福偉大的時代呀。
這次收割谷子,老杜幫了不少忙,老杜對農活比較在行,還是種田好把式,經驗也豐富,帶他來娘家是來對了。
柳木木對莊園更加心存感激了,感覺是莊園細心的安排,又幫娘家解決了收割大問題。
父親柳聖元依舊不能做重活,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或者做些輕活。
花秀對柳木木說道:“女兒呀,你回來得正好,不然我們收割到猴年馬月啊,有時間帶姑爺回來坐坐。”
“她,現在是莊園夫人了,莊園有很多事情等待她去處理,莊園需要她主持大局呢。”老杜扒著花秀做的白米粥,插話道。
講真,柳木木還沒有適應莊園夫人這一角色。
並不想讓家裡人知道她是有錢人家的莊園夫人,讓愛慕虛榮的母親知道,一定會在鄉親面前廣而告之,像高音喇叭、擴音器。
柳木木擔心的並不止這些,那就是花秀接下來會有神操作。
花秀會在她柳木木面前“唱調”:窮,要錢,給錢!
比如家裡這要花錢那要花錢,可家裡沒錢啦;比如別人家誰誰的孩子賺了多少錢補貼家用;比如,你爸身體不好你弟賺不了幾個錢;比如,她花秀的風濕腰腿痛經常犯等等,總是處處需要用錢。
柳木木猜的沒錯,母親花秀果真就是這麽說了,無非就是:家裡有困難,你嫁了好婆家,給錢給錢!
柳木木隻得瞪了一眼老杜,怪他言多必失,但仔細一想,也不能怪老杜,他做的也沒錯啊。怪隻怪他不知母親花秀對錢有多愛的程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