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廢棄物現拚裝船模
柳木木回莊園後,和其他在弄堂裡的人打了個照面,然後東看看西瞅瞅,問老鄭頭:“鄭陌呢!”
到底是關心著鄭陌。
順著老鄭頭目光,看到鄭陌蹲在一個寬敞的茶幾旁,拚湊著玩具模型,模型像一艘航母。
走過去觀看。那拚湊得講技術,仿真度比較高的。
幾千個細小零部件散開,鄭陌在專心致志的研究拚裝。在柳木木沒注意的時候,稍抬頭望了一眼,又繼續擺弄玩具。
都多大的人了,還玩這個。
柳木木搖頭歎氣,心想:好吧,且當你是一個三歲小孩,總好過你當初像動物般神志不清。
看樣子,他現在還在比對拚板的長寬,他是在研究哪個零部件放在哪個合適的位置嗎?
多看幾眼這些小零部件,眼花繚亂,而他手上已經有部分拚好。
柳木木突然記起:他為什麽對這些感興趣啊,難怪上次他看到鄭潮私生子手裡拿著類似的玩具,眼珠子挪不開。
老鄭頭對柳木木說:“鄭陌好像對拚船模有天賦啊,一看到複雜的玩具,就很安靜,並不自覺地去玩。”
柳木木扭頭看了看老鄭頭,又衝鄭陌看了一眼:“我想明天把他帶去看醫生?”
老鄭頭沒有積極的反應,說了一句:“夫人想帶就去帶吧,你對這方面專業。”
提到要帶鄭陌去看醫生,鄭陌和以往一樣,沒有抗拒之色、也沒有悲喜狀態。
柳木木暗暗下決心,就這麽辦,明天帶他去看醫生。
檢查結果,很顯然,正常得再正常不過了。
不會是裝的吧?柳木木腦洞大開,嘿,不是有句話是這樣說的麽: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同理,你永遠也感動不了一個不愛你的人。
說得多麽有哲理啊,他真的是裝的麽?叫不醒?不如我來測試他。
叫醒一個裝睡的人,辦法有很多種。
比如注意呼吸聲,睡著的人呼吸很平穩,又淺又長,很難假裝,尤其是睡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
然後是觀察脈搏,睡眠者的脈搏很緩慢,脈搏跳動的頻率很難假裝,這是能判斷一個人是不是真正睡著的最好辦法,再者看看眼球是否在眼皮下快速轉動。
可是,最要命的是他醒著,裝著弱智、失智,怎麽把他喚醒為是正常人。
柳木木徑直走到管家老鄭頭面前打報告,想測試鄭陌是否是裝的?
老鄭頭毫不猶豫非常支持,柳木木想征求老鄭頭意見,問道:“最好的辦法是什麽?”
老鄭頭尷尬地笑了笑,說道:“這個還真不知道怎麽弄!”
“醫院有儀器測試過嗎?”柳木木問。
“這個不知道咧!”老鄭頭回答。
“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那麽,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把他扔到山谷無人地,看他能否自己回來,看他能否生活自理。”柳木木道,有一種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不出狠招,怎能驗證。
“那使不得,萬一出現了安全問題,怎麽辦?”
連好不容易想到的主意,被老鄭頭否定,柳木木有點急,努力讓自己沉住氣。
這個識別法都無法使用,想不出還有什麽辦法了。
難道他鄭陌受了刺激,生活在自我的世界,是個自閉症成年人?
通過查閱資料,發現自閉症是發育障礙引起的一種精神疾病,是在嬰幼兒時期的時候患上的一種疾病,可鄭陌不是幼兒患上的啊?
要不要嘗試對他用自閉症患者的方法來治療,先進行心理輔導來治療,或者同時用藥物和音樂療法來進行治療。
又查閱到資料:當免疫系統出現異常、神經內分泌失調、神經遞質功能失去平衡等情況下,就會導致患上自閉症。當患上自閉症之後,患者會出現語言障礙,會沒有辦法正常的與別人交流等症狀。這時候就要采取一些有效措施來進行治療
可是這些症狀在鄭陌身上統統不是,形似而神不似,那就不是。
怎麽辦、怎麽辦?
哼哼,我就不信沒有好辦法治不了你的“裝”,除非是真神經系統真弱智。
“binggou,有辦法了,他是受感情刺激的是吧。”柳木木“蹬蹬蹬”跑到房間,從抽屜裡拿出一張曾經在他房間裡的照片,是鄭陌和一個笑容燦爛的美女在海邊的照片。
不知道拿在他面前會有什麽反映?柳木木眉眼一調,充滿了期待。
誰知興致勃勃地拿到他面前,鄭陌視若無睹。
柳木木不甘心再度在他面前抖了抖,鄭陌直接無視。
照片認人的測試,再度直接宣告失敗。
柳木木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辦法了,如果有高智商的人獻計獻策參謀該多好。
東張西望、左顧右盼,小謝、老鄭頭,還有剛進門的老杜,一個個木納得很。
難道我身邊沒有一個智者嗎?柳木木內心暗自叫苦。
就不信這個邪,我就不信找不出治你回歸正常的辦法了。柳木木站著,腦子飛速地轉著。
突然,她看到老鄭頭手上有個塑料袋,袋裡。嶙峋怪狀,還有一小節突出在外。
“老鄭頭,你手裡拿著什麽?”
“噯,路過分類垃圾桶,看到有這些就給擰回來了,就是一包玩具。”
“園中沒有小孩,怎麽有這些玩具。”
“鄭陌小時候玩的,他小時候特愛玩這些,我見到過,應該是他的。”
柳木木費解地望了望正在專心拚湊船模的鄭陌。
“所以現在他手上的船模是你買的?”
“是的。”
“你還真是一位善解人意、心疼晚輩的長輩呀。”
老鄭頭含蓄地笑望著她,享受著被人誇的高光一刻。
“難道他的基因和本能的思維裡隻認識船模,而且構造非常複雜。”柳木木自噫。
老鄭頭覺得沒有必要接話了,乾脆把話轉開。“夫人,你現在是莊園夫人了,以後莊園的有些日常事務,你要慢慢接管了。”
“別、別,我還不在行,自感沒能力勝任。”柳木木露出尬色。
“您現在可不能說這樣的話,推卸不了,但是也無需花費太大精力,工廠有人管理,是老莊主的人,葡萄園也有專人管理,莊園有人打理,這個大可不必有負擔。”老鄭頭說得頭頭是道。
柳木木想要說什麽回懟,卻不知從何而起。
這些,對她而言,太不勞而獲了、太突如其來了。
“老鄭頭,我想問你一句,我上次和鄭陌逛葡萄園,走錯了路,被一夥莫名其妙人追打,我想問一下,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夥人。”柳木木道出心中沉澱許久的惑。
“噯,你說的那些呀,是隔壁農場偷盜的,據說被抓了。”
“我們失蹤的這段日子,沒有人找我們嗎?”柳木木自感思維滴水不漏。
“找過,肯定找過,並沒有灰心,因為我們族裡的人都認為老莊主的葡萄園應該是由鄭陌繼承,正在籌劃這個事,後來有個國際公益什麽的救援隊給我們來信,說你們在某基地救援疫情感染者,過幾天就會回來,而且在辦證這一塊,有了那個組織的推薦,莊園的產地證辦下來就便捷多了。”老鄭頭道明。
柳木木癟了癟嘴,短暫的思考著,聽上去好像合情合理,但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就說不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