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被問心中所想

  柳豔原本想問柳木木老公的事，想起車上花秀介紹的情況，就打住了。

  真不知該怎麽開口，柳豔望著她，難言，不知為她嫁了這樣一個男人惋惜還是羨慕。

  不便在大夥兒剛見面的時刻“潑冷水”。

  “姐，午飯馬上好，吃完飯後，我帶你四處轉轉！”柳木木快樂得像燕子，並非像柳豔想象得愁眉苦臉。

  “OK！”換一個環境體驗風情，柳豔求之不得呢。

  “這次呀，你和媽在我這裡多住些日子呀！”柳木木挽著她的胳膊。

  “不了，改天有假期了再來，我明天還要上班呢！”柳豔回道。

  “唉，真是掃興咧，好不容易來一趟，說要今日走，無趣呀！”

  “瞧你小樣兒，別悶悶不樂，以後又不是不來。”

  柳木木臉上雖帶著笑意，眼裡卻淚花瑩瑩，說不上是為什麽，就是不自然地噙上了淚水，幸好發絲搭在臉頰，盡量不讓她們看出自己的酸楚。

  一頓飯後，免不了要拉會兒家常，柳豔問道：“以後你有什麽打算？”

  柳木木若無其事，純真無邪地笑著回道：“還沒有想過以後，先把當下過好。”

  柳豔似乎察覺到柳木木神色的一點異樣，那是淡淡的憂鬱，忙岔開話題：“好啦，別談這些了，難得來一趟，不如到園中走走。”

  “媽，你難得來一趟，一起轉轉唄。”

  “不了，你們姊妹倆很久沒見面了，你們去逛啊，我就在這裡看看家庭影院，小謝陪著呢。”

  小謝招呼十分熱情，撤完桌上飯菜，就和善地站在一旁等吩咐，偶爾會主動搭訕，其樂融融。

  柳木木帶著她沿著葡萄園附近的路散步觀景，不敢走遠，擔心走迷路。

  上次被一夥人追打的畫面歷歷在目、心有余悸，只能到莊園視角下的地方走走。

  見葡萄園上面都換上了薄膜，柳豔問：“裡面是葡萄育苗之類的嗎？”

  “好像有的是嫁接轉季，有的種的是別的植物呢，我還沒進去看，要不，進去看看？”

  “別，想必是普通的大棚蔬菜了。”柳豔懶得進去，鞋上搞上泥土不好洗。

  “哎呀，說實在，下次呀，等葡萄成熟的季節來，你必須來哦！琳琅滿目的葡萄，你會心曠神怡、會極不一樣的感覺哦。”

  “好，期待下次呢！”

  “姐，你今天來冷靜得讓我出奇？”

  “此話怎講？”

  “為什麽不問問我，我嫁給什麽樣的人之類的，我媽跟你說了的嗎？”

  “是的，不知道怎麽開口，你愛他嗎？”柳豔見她主動說起，扒了扒擋在眼睛的劉海，問道。

  “什麽愛呀，他在我眼裡就是一個男的，而且傳言情史複雜，據說是被一個女人拋棄了才變成傻樣，原先在學校時還是尖子生，我知道的就這麽多。”

  “你的樣子對他毫無感情啊！”

  “不然呢，我耿耿於懷呢，結婚還用一隻雞代替，無比老土和落後，我估計他一家人就是一個暴發戶、就是一個與時代脫節的土豪。”

  “我倒覺得這樣的男人難能可貴呢，至少對感情專一，你不是說他為情所傷嗎？長得怎樣？”

  “還行吧。嘿～姐呀，你好像在維護他說話耶。”

  “我是順著你的話就事論事啊，還有啊，女人啦，乾得好不如嫁得好，你現在掉進了蜜缸了。”

  “物質上看上去很不錯，精神上呢，一片荒蕪。”

  “你好像對現狀很不滿呢？”

  “噓，不要告訴我媽呀，要是讓我媽知道了，我會沒‘好果子’吃的，她會罵得我雞飛狗跳的。”

  柳豔靜靜地看著她，問道：“你委曲求全來著，你有何打算？”

  “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最怕欠人情的，過一陣子了，我想我會清晰我的打算的。”

  “不懂你的意思。”

  “我一直都記得他家在我爸危難時候，伸出援助之手，這份大恩，我得還。”

  “可是愛情和恩情是兩碼事啊。”

  柳木木指了指柳豔，突然捧腹大笑起來，差點要笑出眼淚：“你前後矛盾了吧，剛剛還說什麽乾得好不如嫁得好，現在又說什麽愛情和恩情兩碼事，那麽是要我繼續享受物質生活呢，還是追求美好愛情呢？”

  柳豔快速地眨著眼睛，被她整糊塗了，愣愣地說道：“我沒經歷過嫁人，當然沒能體會你現在的心境，我感覺現在毫無發言權了。”

  “別，你說的呢，有的觀點是非常有道理的，對我非常受益，我回去後得好好消化呢！”柳木木收住笑意，一本正經地說。

  “嗄？”柳豔被她搞懵了，自認為沒有什麽話能對木木有幫助呀，只要沒在她面前說錯話、影響到她心情就很不錯了。

  “你看，前面有一堵小小圍牆，是鋼架和沙袋做的，巍峨吧？”

  “那個，是起什麽作用的？”柳豔順眼望去。

  “是防汛救災時砌的，你還記不記得前段時間下雨了，下得特別急，有許多地方被淹了呢？”

  “哦哦，看過新聞了。”

  “我們這裡，農場科技園有個地方決口了，當時就慌了，會不會‘水漫金山’，好在有當地的英明抉擇，莊園響應號召，動員所有工人上陣搬運堵截，當時啊，齊心協力戰汛的場面你可沒見過，恢弘得很，後來還有一支穿迷彩服的隊伍參與了。”

  “官方的？”

  “不知道，我和一個朋友也加入其中了呢，都說我倆是女漢子，嘿嘿。”柳木木想起那天的戰績，特有成就感。

  “有哪個女漢子朋友和你並肩作戰呀，瘋了呀！”

  “姐，注意遣詞哦。你提起來，讓我想起來了，她叫藍莓，和你一樣在企業上班，說是過來取個文案，結果迷路了，然後被大雨留在莊園了。認識她還真是緣分呢？”

  “確實，她在哪兒上班？”

  “好像叫什麽景的科技公司，沒刻意記住，哦，手機上存了備注的，是墨景科技。”

  “哇，大企業耶，挺不錯！”

  “你不也在大企業嗎？”

  “沒墨景有名哦！薪酬也差了許多，那邊很多都講年薪呢！”

  “高年薪的那是高層，一般的普通員工還不是按月領取一點點薄酬。”

  “你好像很懂耶！”

  “不懂不行啊，我在這莊園裡還是需要充電的，不看書不行啊，從手機互聯網和書本上了解了些。”

  “所以，在企業做事，就要努力往上爬呀，努力升職才能實現價值。”柳豔感歎。

  “呵呵，那你好好加油吧！”

  “嗯，必須的。所以你沒有我們現在的煩惱，真令人羨慕。”

  “什麽羨慕呀，每個人的煩惱不同嘛！”

  “你以後會好起來的，瞧你自帶福相。”柳豔不忘誇她。

  “哈哈，借你吉言。”

  “我在想，假如有一天，你的那位，如果病好了，而還癡情於前女友，你打算怎麽辦？”

  “哎呀，我的一個姐耶，不要跟我提這些長長遠遠的事，我認為是很遙遠的事，還沒有考慮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