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吾心眼似針尖2
“遙遙,你我到丹陽峰做何?”盧樂遙哪裡會給她解釋,兩人貓著身子前行,竟是到了明華真人所在的洞府附近。
姬清只見盧樂遙一陣忙活,給花花草草加了一堆的奇奇怪怪之物,欲要驚呼,給盧樂遙死死的捂住了嘴巴傳音。
“告訴你,不準叫,招來了明華師叔,你就是我的同夥!從小到大裝無辜我最在行你懂?”
姬清瞪眼,似在質問盧樂遙你到底幹了什麽?
路漫漫其修遠兮!事兒還沒完呢!盧樂遙右手拽著姬清,左手也沒閑著,打開一小瓶也不知道放了何物出來。
兩人很快便回到了小青峰,姬清本以為盧樂遙會與她同回靈珍樓,卻是繞過主街市去到了小青峰頂,一處名叫青雲閣的住處,又是拿出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一陣操作猛如虎。
姬清已經無可奈何了,只能木著臉由著她這般作為,她也是很疑惑,盧樂遙這法器是用何物鍛造的,穿上之後只有她倆互相看得見,旁人是連氣息都感覺不到。
盧樂遙再次抓上姬清,掏出在丹陽峰上用過的那隻玉瓶子,邊走邊撒直至她們離開到了人口密集處,才停手的。
兩人越入靈珍樓包間之時,正有十來個築基修士魚貫而出,那位張姓修士將人送至門口,才將房門合上,盧樂遙隨手一抬,將窗戶合上,紙人也隨之收回。
“遙遙!我需要你給我解釋!”
姬清傳音問盧樂遙,她也明白隔牆有耳這個道理。
白彪也是好奇的。
“嗷嗚!說人話。”
盧樂遙拿出三壇五斤重的酒,依次拍開了泥封。
“來喝酒,喝完再談。”
桃子釀哎!這可是白彪求而不得的真愛,前爪抱酒壇,獨自狂飲去了。
而盧樂遙與姬清,前者抱著壇子乾,後者將壇中之酒引入空間玉壺之中,再倒入酒杯,幽雅細品。
幹了一大壇子酒之後,盧樂遙眼珠子骨碌碌亂轉,靈動而又狡猾,竟也學著姬清的樣子拿出一隻空間葫蘆,拿出一壇酒將之灌入其中,也這樣一杯一杯地細細的品起來。
盧樂遙傳音姬清,“一會兒夫子就殺來了,你不要說錯話就好,我倆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同穿一條裹褲的共犯,你只要學著我的樣子絕不會露餡!知道如何做不?三分醉態,七分傻態。”
“咳咳咳咳咳咳咳……”差點沒給姬清嗆死了。
“哐當!”門自動打開,於衡風負手而立於門口,張師侄也是狂奔而至,滿頭都是汗,可見有多著急,見於衡風這殺氣騰騰的樣子,喘氣都不敢大聲喘。
姬清盧樂遙同時站起,表情一致的無辜純潔又善良。
“夫子,您定是也來用膳的,快快你請上頭座,張師侄速速將靈珍樓最珍貴的靈餐全部端上來。”
於衡風抬手阻止道:“不必!”轉身以氣勢壓迫張師侄,“我且問你,這二人晨時至此時可是一直在這房中飲酒?未曾離開過半步,若有半點隱瞞,本座便帶你上執劍峰刑法堂走一趟!”
張師侄撲通便跪在地上。
“弟子不敢隱瞞,姬清師祖和盧師姐的確在這房中,弟子一直伺候在旁,翠微峰眾師叔還來拜見了姬清師祖,還一起暢談了兩個時辰,弟子並未隱瞞!”
於衡風臉黑如鍋底,然盧樂遙半點都不受他的壓迫,三分醉態七分傻氣,姬清不至於如此傻的徹底,也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她心中的驚駭,於衡風自然是無法察覺的。
“夫子?我和姬清一直在此啊!你不信問白彪。”
白老虎早就圈成了一坨毛絨。
“呼嚕呼嚕呼嚕嚕……”
於衡風臉更黑,“三日之後便要入陰陽界,你二人還不去準備物品,竟在些飲酒吃喝?”
盧樂遙:“夫子,弟子也是沒有辦法,想到十年弟子都吃不好喝不好,就想三天把所有好吃好喝的都吃一遍,然後打包帶走一份,以解胃中饞蟲之相思之苦,嚶嚶嚶!弟子長這麽大還沒吃過這麽大的苦頭呢!人家也是好緊張的嘛!”
說得這般可憐,盧樂遙還像模像樣的抹了抹不存在的鱷魚眼淚。
於衡風面色柔和了些。
“喝酒誤事,不可貪杯,天黑之前允你二人在此再逗留兩個時辰,兩個時辰之後,便各自去采辦這十年所需之物。”
盧樂遙道是可憐兮兮淚眼汪汪的樣子,從小就練就要的賣慘,裝乖的本事,一般的人根本受不了,於衡風實在是沒眼看她,用了瞬移之法走人。
“嚶嚶嚶……”
張師侄不知如何是好,站也不是座也不是,一直處在此處更不合適。
姬清拿出一隻青玉小瓶,用控物術遞到他的面前。
“瓶內乃是一顆築基丹,便賜予你了,你盧師姐這般樣子,本座不想從第二個人口中聽到,你可懂?”
盧樂遙的赫赫凶名,那可不是傳虛的,歷山大比之後現在風靡一時的防具法寶之女主便是這位凶人!想想都是下面涼呀!他哪裡敢啊!
還能得到師祖賜予丹藥,自然是三跪九拜的千恩萬謝之後,材倒退著離開了雅室。
過了好久好久,盧樂遙還在嚶嚶哭泣,姬清都有點受不了了。
“遙遙!差不多就行了,夫子不會回來了。”
剛才還哭呢。
盧樂遙用袖擺擋住臉,也擋住了姬清的視線,痛哭不已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歸於微笑,那笑要多滲人就有多滲人,當把袖擺撤開之時!又是那個憨態可掬的胖姑娘。
此般變化,擱在從前那個世界,盧樂遙絕對是實力派演員中的扛把子,演技能嚇哭小孩那種。
“姬清,咱們接著喝!”盧樂遙竟跟個沒事人一樣,姬清也是無可奈何她,更不可能去舉報她,一點點心思都沒有,只是無奈。
“你們居然在此!”來人正是方程,一屁股坐到二人中間位置,也不拘哪一隻酒壺,拿了便給自己斟滿了,仰頭乾盡杯中酒。
“哎!可不得了了,明華那老女人不知道怎的,中了院中陀花之毒,臉上全是疹子,沒臉見人了,倒是不用擔心,過上個十幾日便會好的,只是奇怪,明華那老女人常年侍弄藥材,身體應該是百毒不侵的,如何會中這花粉之毒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