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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莽新造反的日子》第418章 興師問罪?!
  第418章 興師問罪?!
  公孫述、王匡派人拜見他的目的,他倒是能猜測幾分。

  可是陳定大尹沈意、九江大尹賈萌找他作什麽,他有點猜不透。

  魚蒙躬身,準備開口,魚禾卻抬手攔下他。

  魚禾將剩下的半壺冰飲底給魚蒙,又遞給了魚蒙一個酒盞,讓魚蒙痛快的悶了幾杯冰飲,才道:“他們的目的查清楚了嗎?”

  魚蒙悶了幾杯冰飲,腦子清醒了許多,也涼快了許多,他快速道:“陰長史私底下派人告訴卑職,她試探了一番公孫述的使者,公孫述想請您出兵三萬,跟他共抗朝廷征討。

  若是功成,可以將剩下的半個巴郡,分給主公。

  坐鎮公安的劉將軍派人說,他私底下問過綠林山的使者,對付並沒有挑明來意,隻說是來道謝的,具體向誰道謝,為何道謝,對付沒有明說。

  至於九江和陳定的使臣,倒是沒做任何掩飾,他們直言,是來找主公問罪的。”

  魚禾聽完魚蒙一席話,撇著嘴,不屑的道:“出兵三萬,就給我分半個巴郡,公孫述在想屁吃。”

  魚禾覺得,公孫述完全是小遜了他手底下兵馬的戰鬥力,也小遜了他的胃口。

  他出兵三萬,少說也得拿下一兩個郡才行。

  半個已經到嘴邊的郡,還需要公孫述給他分潤?

  他只要張張嘴就能吃到嘴裡,何須公孫述施舍?

  “回絕公孫述,就說此事我沒有興趣。”

  魚禾毫不猶豫的回絕了此事。

  魚蒙有些為難的道:“要不還是見一見吧?”

  魚禾愣了一下,盯著魚蒙道:“你拿人家好處了?”

  魚蒙果斷搖頭。

  魚禾疑問道:“那你幹嘛幫公孫述說話?”

  魚蒙苦笑道:“公孫述的使者初到益州郡,送了嫂嫂十張珍貴的狐皮,還送了嫂嫂一百匹蜀錦,亡嫂嫂、越兒、奘兒、町兒、丫頭也各有禮物。”

  魚蒙雖然沒有明說,但意思表達的很明顯,他雖然沒收公孫述的禮物,可魚禾的家人幾乎全收了。

  魚蒙口中的町兒,是亡洢為魚父誕下的子嗣。

  此前魚禾和魚父出征的時候,亡洢就懷了許久,月前終於生了,魚父給取了個名字叫魚歡,魚禾則惡趣味的給取了個名字叫魚秀。

  但亡洢都不太喜歡,婉拒了魚禾的好意,又私底下一個勁的跟魚父說,莊喬生下的孩兒叫魚奘,奘和莊同音,她也希望她的孩兒跟句町國沾點邊。

  魚父覺得自己不能厚此薄彼,就乾脆重新給起了個名字,叫魚亡,有點不對勁。

  最後乾脆就給取了個魚町。

  亡洢覺得不錯,就應了。

  小家夥最後就被定名為魚町,小名歡兒。

  亡洢很會做人,將魚父起的兩個名字都用上了,魚父心裡可樂壞了。

  魚禾聽完魚蒙一席話,一臉尷尬。

  感情魚蒙沒收黑錢,他家裡其他人收了,他還冤枉人家魚蒙,有點尷尬。

  魚父則一臉無所謂的道:“拿人的手短,那就見一見,反正你已經決定了不會出兵,見一見也無所謂。”

  魚禾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那就見一見……”

  魚蒙聽到這話,松了一口氣,又道:“那綠林山的使者呢?”

  魚禾思量了一下,道:“也見一見吧。”

  他之前給綠林軍的王匡去信,教給王匡破猛獸軍團之法,並沒有隱瞞太多身份信息。

  王匡擊潰了朝廷兵馬以後,特地跑過來感謝他一番,也是應該的。

  估計王匡還有借機試探一下他的心思。

  畢竟,同為荊州義軍,既是天然的盟友,也是天然的對手。

  此前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北方,南方猛然冒出一個強人,到底有多強,是什麽底細,是強敵還是弱雞,會不會在綠林軍跟朝廷酣戰的時候,在背後捅刀子,都需要查探。

  “那九江和陳定的使者呢?”

  魚蒙面色略微有些古怪的問魚禾。

  九江大尹賈萌和陳定大尹沈意,明顯有點托大。

  他們以為自己在揚州自立,就能趾高氣揚的看待魚禾這個在荊州新崛起的反賊。

  殊不知,魚禾不僅僅坐擁半個荊州,同時還坐擁半個益州和一個交州,實力比他們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魚禾不去找他們麻煩,他們就應該燒高香了,還敢派人來撩撥魚禾,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想的?

  “九江和陳定的使者啊……”

  魚禾撇撇嘴,不鹹不淡的道:“也見一見吧。我很想知道他們準備如何向我問罪。”

  魚蒙點了一下頭,多嘴問了一句,“他們若是冒犯了你,你會不會出兵揚州?”

  魚禾愣了一下,剛準備說兩句,就聽魚父板著臉,哼了一聲道:“不該打聽的別瞎打聽。”

  魚蒙一臉尷尬。

  魚父瞪著眼訓斥道:“你是禾兒身邊的人,有心人一定會盯著你的一舉一動,觀察你的一言一行。若是你知道的太多,一個不經意說漏了嘴,泄露了禾兒的秘密,別人會借此算計禾兒的。”

  魚蒙臉色微微一變,趕忙道:“兄長教訓的是,我以後再也不多打聽了。”

  魚父哼哼了兩聲,“以後不僅不能多打聽,還得注意自己的言行,注意身邊的人。外面的人不比咱們族裡的人,心腸壞的很,一個不注意就容易被人算計。”

  魚蒙鄭重的道:“我明白了。”

  魚禾插話道:“叔父,您也別怪我阿耶。咱們魚氏以前什麽也沒有,所以什麽都不怕。只要不掉腦袋,我們什麽都能說,什麽都能做。

  現在不同了。

  我們魚氏的基業大了,盯著我們魚氏的人也多了。

  我們得謹慎行事才行。

  公孫述派人到益州郡行賄,就是個例子。

  簡單的一點財貨,就逼的我們不得不見他派遣的使臣一面。”

  魚蒙重重的點了點頭。

  魚禾叫魚蒙在冰鑒邊上納了一會兒涼,又以私底下的身份,跟魚蒙說了一下家常話,才讓魚蒙離開。

  魚父提醒魚蒙的事情,魚禾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

  像是一些達官貴人,管不住自己身邊人的嘴,也管不住家裡人的嘴,經常被坑的丟官丟職,更有甚者還會丟腦袋。

  比如某位李姓局長。

  魚父唱了白臉,魚禾自然要唱一唱紅臉。

  不然僅憑魚蒙自己去適應這種身份和處境上不斷的變換,容易出問題。

  皇室內為何經常會出現兄弟反目呢?
  就是因為一開始兄弟們之間的身份沒太大差別,頂多就是長幼的差距。

  等到有人坐上了太子之位、皇帝之位,其他兄弟得低著頭稱殿下,稱陛下的時候,心裡就會出現不平衡。

  太子和皇帝會做人的,會安撫自己的兄弟。

  不會做人的就不會安慰。

  一些人適應不了這種變化,就會走上造反的不歸路。

  兩日後。

  魚禾和魚父坐在冰鑒前,見了九江大尹賈萌和陳定大尹沈意派遣來的使者。

  賈萌和沈意是兩個自私鬼、逐利者。

  歷史上莽新敗亡以後,兩個人就守著九江郡和陳定郡當土皇帝。

  更始朝建立以後,派人招降,給的待遇太低,兩個人拒不投降,然後被攻破了郡城,斬首示眾。

  賈萌和沈意派遣的人,也是兩個逐利者。

  一個瘦瘦高高,帶著冠帽,留著美髯,系著玉珠的四旬漢子。

  一個身形碩壯,穿著錦服,盯著進賢冠的山羊須壯漢,看年齡在三旬往上。

  瘦的叫賈馳,是賈萌的本族。

  壯的叫田伏,是沈意府上的長史。

  兩個人到了南平亭別院,瞧著別院簡陋,也沒多少護衛,就覺得魚禾應該是個剛剛崛起的小賊,跟他們這種官員自立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頓時生出了輕視之心。

  兩個人結伴入了別院屋舍,一臉倨傲。

  魚禾和魚父坐在冰鑒前沒有動。

  兩個人見此,臉色生出了一絲怒容。

  賈馳毫不客氣的怒斥,“這就是爾等的待客之道?”

  魚禾不鹹不淡的瞥了賈馳一眼,“怎麽,還要我去迎一迎你,再請你上座?”

  賈馳瞪著眼喝道:“難道不該如此?”

  田伏擺出了一副人師的模樣,笑眯眯的教導道:“我雖然不太清楚爾等此前是什麽身份,但通過爾等的禮數,我可以斷言,爾等此前的身份應該不高。

  爾等借著荊州旱災和兵災起事,佔了一些便宜。

  可是跟真正的官員、顯貴比起來,還有一些差距。

  爾等應該多請教請教,讓人教一教爾等如何為官,如何做顯貴。”

  魚禾瞥了二人兩眼,“我等山野之人,自然沒辦法跟爾等相比。不過現在大家都是反賊,就不要裝腔作勢了。

  爾等此番過來,如果僅僅是為了說教,那麽可以離開了。”

  賈馳一臉怒容,想發火。

  田伏伸手攔下了賈馳,笑眯眯的道:“我們和爾等可不同。我們乃是匡複漢室的義軍,爾等卻是實實在在的反賊。

  我們此行,自然不是為了向爾等說教。

  我們也沒那個閑暇。”

  說到此處,田伏瞥了賈馳一眼,示意賈馳道明來意。

  賈馳冷哼了一聲,硬梆梆的道:“你手底下的人未經請示,就進入揚州殺人,又劫走了我們揚州的重犯。

  你是不是得給我們一個交代?”

   感謝‘鳳羽舞菲’一千五百書幣打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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