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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貴女福氣多》第2章 房四郎竟是黃鼠狼
  第2章 房四郎竟是黃鼠狼
  那一年,她坐在轎子裡,遙遙地看到他,他正與那人在一處,只可惜那時她的注意力都在那人身上,雖覺著他氣質高雅,英姿俊美,名聲也在那人之上,但情人眼裡出西施,她覺得任何人在她眼裡,與那人相比,也不過爾爾。

  此人,四大公子之首——房翊,因為在家行四,世人稱之房四郎。

  “喲,原來是四公子,給您請安嘞。”錢老板笑著抱拳作揖。

  章雅悠就聽見一聲輕微的嗤笑,房翊作為四大公子之首,見多了大唐姑娘們豔羨的目光,見多不怪,見怪生嫌。

  章雅悠心下明白,但畢竟是活了兩世的人,生死都經歷過,性情自然練達隨意,根本不理會房翊的嗤笑,道:“給我包好,這塊硯台我要了。”

  錢老板忽然有些為難,章雅悠開口問價,但硯台卻被房翊拿在手裡,這兩個人一看就是誰都得罪不起的。

  “這……姑娘,要不您看看這款百鳥朝鳳水月寶硯?您看看這做工和質地,絕對上乘,無論是收藏、使用還是送禮,都是極好的。”錢老板賠笑道。

  章雅悠笑道:“既然是極好的,你怎麽不向他推薦呢?”

  這姓錢的管事訕笑了一下,又祈求地看向房翊。

  房翊笑道:“我也覺得這塊硯台甚好。”他掂了掂手裡的硯台。

  章雅悠好笑地看著房翊,面容俊美,棱角分明,冷冽貴氣,微微上揚的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邪魅。

  “姑娘,莫非我比這硯台好看?”房翊道,聽起來玩味的說法,因語氣清冷,硬是帶著一股嘲諷的味道。

  章雅悠笑了,若是其他姑娘遇見房翊,又聽他這麽說,八成是要低頭羞澀想入非非了,可惜她這種人精,頂著人畜無害少女臉,卻有一顆驚世駭俗的巫婆心,隨著練達性情一起來的還有強大的心理,俗稱厚臉皮,就聽她笑道:“你的臉比這硯台好看,也比這硯台厚幾分。”

  房翊一愣,不由地多看了章雅悠一眼,道:“不靠臉吃飯,姑娘謬讚了。”

  章雅悠不打算再理他,免得給他臉——男人這東西,本就靠不住,靠臉更是沒譜兒。

  章雅悠道:“既然不靠臉吃飯,那就排個先來後到吧?硯台給我。”

  房翊也不甘示弱,道:“有道是先下手為強。”

  錢老板打圓場,笑道:“這塊洮河硯的確是難得一見的貨色,不瞞二位,這也是本店的鎮店之寶,說是無價之寶都不為過。但既然拿出來,也誠意相售,不如二位出個價,價高者得,如何?”

  房翊冷冷地吐出一個字:“可。”

  “你這算盤打得好如意,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好處全歸你了。你實打實報個價錢,要是敢耍賴,當心我報官。”章雅悠道。

  錢老板道:“皇城根底,天子腳下,來我這裡買東西的不是商賈巨富,就是達官貴人,姑娘就是借我幾個膽子,我也不敢見利忘義,投機取巧是不?這硯台一千兩紋銀。”

  在當朝,一戶尋常百姓一年的開銷大概是十兩紋銀,一塊硯台相當於一百戶人家的一年花銷。對章雅悠而言,一千兩也不是小數目,她一個月的月銀也只有幾兩,去掉零碎的開支以及人情往來,存下來的所剩無幾。

  好在,她的舅舅平日裡比較憐惜她,送她一些好東西,還時常給點小錢。

  房翊見她猶豫並犯難,道:“姑娘要是犯難的話,那我就要收入囊中了。”

  錢老板笑呵呵地看著章雅悠,道:“姑娘,您看……雖然價格不低,這絕對值這個價。您看看,這可是前朝的古物,不但是塊好硯還是一個古董。”

  章雅悠笑道:“錢老板,這是古董?讓我看看。”

  錢老板從房翊手裡求過硯台,交給章雅悠,道:“姑娘,請過目。”

  章雅悠拿著硯台端詳了一會,笑道:“這塊硯台我要了!有道是漫天要價坐地還價,既然是做買賣的,就沒有不還價的道理,八百兩,你賣不賣?”

  錢老板是傻子嗎?這邊明明有人出價一千兩,何苦要賣八兩呢?當然不賣了。

  章雅悠笑道:“說實話,這塊硯台最多值六百兩,我多出二百兩純粹是因為我著實喜歡。如果我不買,你有信心能在這位公子跟前要到一千的高價嗎?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錢老板小眼睛骨碌轉了一圈。

  房翊從懷裡拿出一張銀票,遞給錢老板,道:“歸我了!”

  錢老板賠笑了半天,冒著被章雅悠眼神殺死的危險,從章雅悠手裡要過硯台,交給了房翊,笑道:“公子收好。”

  黃鶯看不過去,罵道:“你這人忒見錢眼開了,我們姑娘願意出八百兩已經夠高的了,貪心!”

  女人很多時候,罵起人來也帶著無理取鬧的成分。

  錢老板真是哭笑不得,賠笑道:“小店還有其他好東西,姑娘還要看看嘛?”

  “公子,讓人給您包起來?”錢老板笑道。

  房翊故意看了一眼章雅悠,然後慢悠悠地拿出一塊帕子,將那硯台包好,笑道:“這麽好的東西,我自己包著了。”

  章雅悠也不是非要這方硯台不可,那錢老板要真是肯八百兩賣給她,她就得把壓箱底的體己拿出來了,為了個硯台倒也犯不著。

  “黃鶯,我們回吧。這麽好的硯台,也只有房四郎配得上了。”章雅悠道。

  房翊故作驚訝,道:“原來姑娘認得我?”

  章雅悠明媚一笑:“名滿京城的房四郎,誰人不識?可惜,你這排行不好,聽起來倒像是黃鼠狼。”

  長這麽大,第一次有人拿他和黃鼠狼相提並論,是可忍孰不可忍?可房翊愣是忍住了,和一個黃毛丫頭計較個什麽!
  不行不行,忍不住了,必須損回去!
  “姑娘怎麽稱呼?在下好去給姑娘拜年。”房翊笑道。

  黃鼠狼給雞拜年——說她是雞?
  黃鼠狼給雞拜年下一句是什麽?——沒安好心啊。

  敢情,還要找她麻煩?
  待章雅悠一走,房翊把那塊硯台拿了出來,對著陽光,眯著眼睛看了看,道:“是塊好硯。”

  錢老板恭恭敬敬地立在一旁,道:“公子。”

  房翊頭也不回,只是“嗯”了一聲。

  “公子,您的銀票。”錢老板恭敬地捧上銀票。

  房翊順手接了過來,裝進懷裡,然後把硯台遞給他。

  “公子,這硯台還是放回原處嗎?”錢老板問道。

  房翊道:“包起來,我送人。”

   某讀者:作者君,我想和你討論一下你文中關於硯台的描述,唐朝的時候分南北硯了嗎?
    某兜:我這只是唐朝的設定,其實是架空的古代言情,別那麽較真好麽?
    某讀者:不行,我覺得你應該嚴謹,你是不是在湊字數?

    (一口老血,某兜卒,享年18歲,墓碑上寫著:我們親愛的兜兜已經回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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