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233:景召吃醋(二更)
商領領把電話掛了,那邊侯勇輝已經輸光了,敗興離開。葉先生朝商領領點了下頭,然後尾隨侯勇輝出去了。
商領領玩了兩把牌九,覺得沒意思,又去吧台點了杯酒。
她酒量不怎麽好,但也不至於幾杯就醉,就是腳下有一點飄,腦子有一點亢奮。
她從賭場出來,有出租車停在她旁邊,司機問她去哪,她沒理會,沿著人行道一直走。
她才不是等景召,她就是想醒酒。
走到一個巷子口她停下來,看一對夫妻打架。
“我的錢呢?”
男人推開女人,說很凶的話,發很大的脾氣:“什麽錢?”
女人大著個肚子,除了那個圓滾滾的肚子,身上沒又幾兩肉:“我放在床底下的錢。”
男人狡辯:“我哪知道。”
“你是不是拿去賭了?”
“我說了我不知道。”
女人拽住男人的衣服,捶打他手臂:“你把錢還我,還我!”
男人拽住她頭髮,一把扯開:“瘋婆子。”
女人往後趔趄,後背撞在了垃圾桶上,情緒崩潰:“王華!你還是不是人?從我懷孕到現在,你不僅一分錢沒往家裡拿,還偷我的錢去賭,那是我生孩子的錢!”
男人面色一僵,掉頭就走。
女人坐在地上開始哭,歇斯底裡地哭。
商領領不理解,為什麽這種人渣還有女人肯給他生孩子?
沒意思。
她一轉頭,目光剛好撞上後面的人,兩雙眸子對視,都沒有在彼此眼裡看到同情。
或許,岑肆跟她是同一種人。
哭聲小了,女人自己爬起來,頂著大肚子離開。
岑肆說:“我出來抽煙。”
算是解釋,解釋他沒有跟蹤她。
商領領跟他也不熟,回了句:“請便。”
路過時,她聞到了煙味,跟她抽的是一個牌子的,那個牌子的煙不怎麽好抽,但味道特別。
商領領腳步停下來,站在巷子口,正好是明暗交錯的位置,光把她眼裡的陰影分割成了陰沉與明媚的兩半:“我聽說只要是賺錢的生意你都做。”
岑肆看著她,沒有否認。
樹影在地上,沒有他腿的影子長,西裝外套敞著,領帶被風吹亂了他也不整,一身純黑色的正裝穿出了一股冷心冷肺的勁兒。
“我這兒有樁生意,”他們隔著距離對視,商領領問,“你做不做?”
岑肆指尖夾著煙,沒有抽:“價格我開?”
聽說岑爺吃人不吐骨頭。
商領領有條件:“不能太離譜。”
巷子裡就他們兩個,三龍島靠海,這裡的風很殘忍,把枝丫吹折,素月流輝下的影子亂搖。
岑肆逆風上前,額前的頭髮被掀起,露出完整一副骨相,他給人的感覺很矛盾,既有美人骨,又有壞人皮。
他從西裝裡掏出銀色的名片盒,一根手指推開,取出一張,夾在兩指中間,遞給商領領:“不會離譜。”
商領領考慮片刻,接了。
生意談成。
她轉過身去,站到巷子口,等景召。
岑肆站另一頭,叼著根煙,看著路口的方向。他瞳孔的顏色不夠黑,偏棕色,因為瞳色淺淡,看人時總顯得散漫不認真。
他吐出煙霧:“我等人。”
商領領沒回頭:“請便。”
然後他就沒有走,風把煙草味吹得到處都是。
商領領的癮被他勾出來了,包裡有女士煙,但她沒有摸到打火機,回頭問了句:“打火機有嗎?”
景召最近管不了她,她現在抽煙都不偷偷摸摸了。
岑肆沒有直接給她打火機,邁開腿走到她那一邊,金色的打火機在他手裡轉動半圈,打著火後,遞過去給她點煙。
商領領咬著煙去點。
地上影子拉近,煙剛碰到火苗,她被拉住手,拽離了巷口。
她回頭。
景召把她指尖的煙抽走:“你這兩天咳嗽,不能抽煙。”
旁邊就是垃圾桶,景召精準地把煙扔了進去。島上風大,商領領圖好看,裙子裡的肉色打底褲看著像光腿,景召把外套脫下來,披到她身上。
他這才看向岑肆,隔著打火機的火焰,匆匆一眼,淡定而平靜,然後視線移開,拉著商領領走了。
夜晚的三龍島把氛圍感拉滿,岑肆的眸光被火焰映藍,他抬起手,借火光,看手指上的尾戒。
賭場的附近很熱鬧。
景召走在人行道的外側,放緩了步子配合商領領:“你來三龍島做什麽?”
商領領喝了酒,踩著影子飄飄然:“不做什麽。”
“你和岑肆說了什麽?”
“沒說什麽。”
景召拉住她,想說重些,話落地卻是輕的:“領領。”
她還在笑,喝了酒,眼睛亮亮的:“被瞞著的滋味不好受吧?景召哥哥,我都是跟你學的。”
她現在每次叫景召哥哥,不是撒嬌就是氣他。
景召的眉頭從剛剛起就沒有舒展開過:“岑肆這個人很危險,不要跟他來往太近。”
她偏要不聽話:“我覺得他挺好,上次在西京城他還幫了我。”
“你跟他很熟?”
“見過幾次。”
景召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地加重了:“幾次?都是在哪見過?”
商領領把手抽走,不給牽:“我幹嘛要告訴你?”
景召是君子,從不說人壞話:“岑肆不是什麽好人。”
“我也不是什麽好人。”
他從不強人所難:“別跟他走太近。”
商領領抱著手,仔細瞧他的表情,難得見到他急躁沉悶的樣子。
平時是多穩重一副做派。
“你吃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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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