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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乖》第164章 164:受傷照顧,當年動心時(二更)
  第164章 164:受傷照顧,當年動心時(二更)

  陳野渡推開門,打開客廳的燈。

  坐在餐廳的秦響聽見聲音後立馬站了起來:“回來了。”

  這種被人等的感覺很奇怪。

  陳野渡常年都是一張無精打采且厭煩全世界的冷臉:“今天不是周末。”

  屋裡沒開暖氣,秦響的腳已經凍麻了:“雲叔說你受傷了,我過來照看你。”

  陳野渡把暖氣開了,衣服脫了扔在沙發上,沒出聲,當她不存在。

  “你吃飯了嗎?”秦響跟他說話的時候總是小心翼翼的,膽怯又卑微。

  “沒有。”

  她去廚房煮麵。

  她的手機開著,在放一首歌。陳野渡知道那首歌,聽說是寫給抑鬱症患者的。

  廚房是開放式的,陳野渡在客廳裡能看到秦響來來回回地忙活,抽風機呼呼地響,灶台上的水在翻滾,食物的氣味從廚房飄出來,原本冷冰冰的屋子突然有了煙火氣。

  她身上穿著一件很舊的棉襖,頭髮沒有燙染過,不像她這個人又韌又硬,她的頭髮很軟,披散著,剛剛過肩,遮住了小半張臉。

  面煮好了,上面放了兩個煎得金黃的荷包蛋,她把面端到桌上,再倒了一杯水,站到旁邊去。

  陳野渡隻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

  秦響問他:“不合胃口嗎?”

  他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然後拿出一張卡,黑色的,放在桌子上,語氣硬得像命令:“密碼是我的生日。”

  秦響不像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她從來不化妝,臉上幾顆不太明顯的雀斑讓她看上去更加滄桑,才二十幾歲,一點活力都沒有。

  “給我的嗎?”

  陳野渡沒說話。

  她搖頭,消瘦的後背挺得筆直,身上總是有一股韌勁兒:“我不需要。”

  陳野渡把卡扔到地上:“別給我裝。”

  他早幾年吃了太多藥,已經弄壞了他的胃,胃裡有灼燒感,隱隱作痛。

  黑色的卡滾到了秦響腳邊,她把卡撿起來,放到桌子上。

  她不需要錢,甚至這些年她陸陸續續把自己的存款都拿來給了陳野渡,盡管他不要。

  陳野渡看著她,眼神冷漠得駭人:“是你說的,你殺人的目的是因為錢,現在擺這副樣子給誰看?”

  當年在法庭上,秦響自述了罪名,說是因為錢才殺了人。

  她低下頭,手放在兩側,拘謹又無措:“對不起。”

  “別跟我說對不起,聽膩了。”陳野渡起身,路過秦響時,腳步稍作停留,“我不需要照看,你走吧。”

  她沒有立刻離開,先去收了碗筷,把鍋裡沒有吃完的面放進冰箱裡,然後把放在包裡帶過來的蘋果洗了放到餐桌上:“我明天再來。”

  陳野渡坐在沙發上,頭也沒抬,手指把掌心掐破,呼吸不暢,脖子上的青筋鼓動,胸悶發汗,這是犯病的征兆,不光抑鬱症,他還有很多心理毛病,早就病入膏肓了。

  秦響背上她那個很大的帆布包,腳步很輕地離開,剛打開門,又被陳野渡拽回去,按在了門上。

  她穿得不厚,後背撞得生疼,皺了皺眉:“怎麽了?”

  陳野渡的眼神跟平時不太一樣,褪下了一層頹喪,滾燙滾燙的,他眼角微微泛紅,呼吸也不平穩:“你想補償我?”

  秦響毫不猶豫,用力點頭。

  他看著她的唇,上面還有她自己咬出來的牙印,他一低頭,咬住了她的脖子。

  秦響愣了一下,直到脖子被咬痛了,才回過神,焦急地喊他:“陳野渡。”

  他力道放輕,在她脖子上流連,不知道該算咬,還是算吻。

  秦響後背抵著門,她逃脫不掉,伸手去推,一碰到他受傷的左手,她又立馬縮了回去,不敢推他,只能不停地叫他的名字。

  “陳野渡。”

  “陳野渡。”

  一句重話她都不會說,就只會自己急紅眼。

  陳野渡抬起頭,手依舊緊緊按著她肩膀:“是你說的,要彌補我。”

  她張了張嘴,要說什麽。

  陳野渡不等她說任何話,拽住她的手,把她拉到房間裡,摔上門後,抱起她,扔到了床上。

  她剛要起來,他俯身壓住她。

  “不要這樣。”她慌了,拚命搖頭,只是手始終沒有用力推他。

  他的左手剛做完手術不久。

  他右手摁住她,用牙齒去撕扯她的衣服。

  她拿腳踢他,紅著眼,聲音微微發顫:“陳野渡。”

  “陳野渡。”

  他抬起頭,眼神矛盾得很,陰冷,又滾燙:“不要叫我的名字。”

  她突然不動了,怔怔地看著他,失神地呢喃了一句:“自橫……”

  又是周自橫。

  陳野渡頓時頭痛欲裂,像有什麽在撞擊他的腦子、撕開他的身體,他呼吸不過來,額頭的汗滾下來,渾身都在發抖。

  “周自橫是誰?你什麽時候認識他的?他在哪?”

  他情緒失控,眼底像薄冰裂開,各種情緒驚濤駭浪一般地湧出來,直至淹沒他眼底她的倒影。

  “你現在在我床上,他呢!他在哪?”

  秦響卻不吭聲,目光複雜地看著他。

  他看不懂她,她總能輕而易舉地惹怒他,讓他心悸,讓他犯病,讓他想生、想死。

  手術的刀口裂開,左手已經沒有知覺,他抬起右手,放在她脖子上,想掐死這個他恨死了的女人,可手指幾次碰到她的脖子,卻終究沒用力。

  他翻身坐起來,背過身去,吼了句:“給我滾!”

  身後窸窸窣窣地響。

  秦響穿好衣服,一聲不吭地往外走,總是挺得筆直的後背彎下去了。

  她甚至還帶上了門。

  陳野渡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摸到煙和打火機,他坐到地上,點燃煙,一根一根地抽,抽得太狠了,也不知道是肺疼,還是胃疼,又好像哪裡都疼。

  房間裡沒開窗,屋裡沒多久就煙霧繚繞。

  他看了一眼手臂上殷紅的繃帶,傷口裂開了,他沒管,繼續抽煙,眼神很空,看著窗外面。過了多久也不知道,他耳邊的幻聽慢慢消停,外面很安靜,他起身,從房間出來。

  客廳燈亮著,玄關的門口蹲了個人,垂著頭抱著自己。

  他愣了一會兒,走過去,拿腳踢她:“不是讓你滾嗎,蹲在這裡幹嘛?”

  她倏地抬起頭,眼眶通紅:“我不敢走,”她哭了,“我怕走了你會做傻事……”

  陳野渡上一次做傻事是一年前,失血過多的時候,他躺在地上,腦子裡全是她,十四歲的她、十八歲的她、二十五歲的她,她哭的樣子、她笑的樣子、她叫他陳野渡的樣子、她滿手鮮血的樣子……

  那一年,天氣比往年要冷得早,桂花的花期好像也比往年要短,樹上只有葉子,不見一片花朵,樹下面蹲了個人。

  十八歲的少年手裡轉著籃球,走過去,吆喝了聲:“喂。”

  樹下的人抬起頭來,淚眼汪汪的。

  籃球從他手上掉到了地上,滾了老遠。

  “你哭了?”

  她不說話。

  他有點急,語氣不是很好:“你哭什麽?誰欺負你了?”

  她站起來,抓住他的衣服:“陳野渡,我想回我原來的地方,你能不能幫我?”

  他看了她很久,把袖子從她手裡扯出來,反而去拉她的手:“那個……別回去行不行?”

  他當時想得很簡單,要是她回去了,他就見不到她了。

  如果知道後面的結局是這樣,他一定送她走,如果知道結局是這樣,他一定不對一個叫秦響的姑娘動心。

  陳野渡蹲下:“別哭了。”

  他說:“我不會做傻事。”

  秦響抱住膝蓋,突然大哭。

  他蹲下,沒抱她,沒給她拍背,所以不算哄她:“別哭了,別哭了……”

   ****
    我喜歡這一對,就是有點點……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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