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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冷宮第三年》第365章 第三百六十三 兆奐烔為何要殺人?
  第365章 第三百六十三 兆奐烔為何要殺人?
  第三百六十三、兆奐烔為何要殺人?
  肖不修的說法真的極為簡單,就是在皇上那裡說完了事情,轉身回了南廠,安排了一些瑣碎的事情之後,就想起我應該要吃午膳了,就過來問問我想吃點什麽。就像是平時一樣,沒有任何區別。他從兩進院中的左側門進來,先是聽到了小書房裡,玉珍和顧寶兒說衣服的事情,而偏廳有男人的聲音。所以他就轉向偏廳,剛好看到偏廳的門開著,有個男人正在拉扯著一個女人。

  只是一晃眼,他看到的是我的衣衫,所以立刻就飛身過去。在這一瞬間,這男人已經拉扯著這女人撞向了柱子,聲音非常響,似乎都有頭骨破裂的聲音。肖不修立刻就扯出了身上的軟劍,想都沒想就對著這男人的胸口刺了過去。

  刺進去的時候才看到這是兆奐烔,而兆奐烔愣愣地看著肖不修,又看了看自己胸口的長劍,這才倒在了地上。

  此時,肖不修立刻轉頭去看被撞柱子的女人,發現她只是披了我的衣服的李真兒,但已經是滿頭滿臉的血,躺倒在地上了。

  聽到動靜的我們已經衝出了屋子,看到了後面的這一幕。

  所以,這一切只是意外?至少在肖不修這裡,不過是一場“見義勇為”,是“救肖小七”而已。“若兆奐烔真的是在殺人,那的確應該是當機立斷。所以,肖大人做的沒錯。”我擦了擦鼻涕,看了看肖小五寫好的文案,又讓肖不修簽了自己的名字。

  肖不修看著我,擦了擦我的臉,忽然笑了一下,“沒想到你居然可以這麽勇敢,敢和皇上頂嘴。”

  “我只是說了事實。”我讓肖小五收好了文卷,又對肖不修說道:“這事情我也沒搞明白,所以我要再去查查了。那您就先去大牢裡坐坐,歇一下,等會兒我給您送飯去。”

  馬茂春直接不樂意了,問道:“肖小七,你當我大牢那麽容易進出麽?”

  “嗯,我進出應該可以的。皇上要我查案的,我可以調動任何人的。”對於這一點,我還是自信滿滿的。並且,我也並不覺得肖不修這個事情有多麽的複雜,至少在他這裡,事實還是很清楚的。

  肖不修摸了摸我的頭髮,這才轉身走出了冷宮,馬茂春立刻就跟了上去。這兩人走出去的樣子,倒不像是肖不修去蹲大牢,而是他去大牢裡視察,馬茂春是陪同而已。果然,好看的人,怎麽樣都是好看的。

  我讓陳一幫我去打了盆水洗洗臉,陳二已經把我南廠的衣服拿了過來,我立刻換上,然後去了偏廳的案發現場。盡管血腥,但我還是堅持要看一下的。

  皇上已經帶著老兆大人出了冷宮,隻留下兆奐禮和李大人、顧寶兒在偏廳的外圍看著仵作和禦醫們的工作。他們見我已經換上了南廠的黑色製服,一身肅殺之氣,也都沒有再說話,默默地看著我進了案發現場最核心的位置。

  濃重的血腥味,地上全是血。柱子上也有血,但不多。

  三個仵作,四個禦醫以及他們的助手都在現場。

  三個仵作中中,京畿府一個老陳頭,禁軍一個老余,南廠一個肖十九,都是仵作裡的高手,我也都合作過。他們見我進來,都停下手裡的事情,衝我拱了拱手。我也客氣地回禮,示意請他們繼續進行工作,不要管我。

  四名禦醫中,只有一個黃大人我認識,其余都不認識。黃禦醫簡單介紹了一下,年紀最大的那位是禦醫院的院長白奉山,也是大月國最厲害的大夫,在禦醫院待了六十年。另外兩位也都是資深禦醫,很是厲害的角色,分別是陳禦醫和侯禦醫。我一一見禮之後,就站在了一旁,看著他們繼續勘驗現場和屍體。

  這些都是老手,動作很快。我過來的時候,已經勘驗的差不多了。因此,我只是在一旁看了看現場的方位。再說了,我的偏廳,我再不知道這裡,就真是白住了這麽些日子。

  偏廳的擺設很是簡單,除了兩大排書架之外,有一張矮塌,一張茶桌,四個繡墩。還有一個裝雜物的大櫃子,我一般都是隨手把書畫和筆墨丟在裡面,關上門,也顯得屋裡很乾淨。

  矮塌上還有我的薄被,半截拖在地上,桌子上是我隨手放下的杯子和書。和之前一樣,沒有人動過。李真兒臉朝下,頭髮凌亂,頭上的珠釵落了滿地,頭部右側依然還在流血,出血量很大,致命傷應該就是在這裡。

  她的左肩處滑落下來的是我那件沾了墨跡的外衫,我當時很隨意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她就半披在自己的身上,但在與兆奐烔地拉扯之間落了下來,已經沾了血跡,殷紅得有些刺眼。

  兆奐烔是仰面躺倒在地上,心口插著肖不修的軟劍,左手扶在劍刃之處,血已經浸透了半個身子。他張著嘴,睜著眼睛,這麽乍一看過去,完全不會意識到他已經死了。但是逐漸蒼白的面龐還是令人感到有些恐懼。

  他自己可能也不太相信就這麽死了,所以他的表情凝固在驚訝的狀態,張大的嘴和鼻孔都像是要再盡力呼吸一樣。

  我閉上眼睛,回憶了一下當時快速看到的景象,應該是李真兒已經被撞了頭之後往前撲倒,而兆奐烔被肖不修刺了一劍之後,立刻松開了抓住李真兒的手,左手下意識地去摸胸口的劍刃,但是已經一劍刺透了胸口,他重心不穩向後仰去,倒在了地上,也是瞬間斃命,沒有過多掙扎。

  仵作和禦醫們已經翻檢過了屍身,並且有仵作們的助手開始勾畫現場圖以及在卷宗上標注屍身的形態以及傷口的情況,他們的口述也與我的判斷一致。李真兒的致命傷就是頭骨碎裂,這一擊相當用力,是一名成年男子的全部力氣,若是沒有深仇大恨,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兆奐烔的死因很簡單,就是長劍貫胸,穿透了整個身體。肖不修的軟劍極其鋒利,他又是武功高手,自然是穩準狠。仵作們和禦醫們之前估計也是驗過他殺過的人,因此也沒有絲毫意外。禦醫院的院長白奉山補充了一個細節,說是兆奐烔倒地的時候應該還嗑到了後腦,所以後腦有出血,但血量不大。

  偏廳已經被侍衛們圍了起來,家屬們不得入內。就算是玉珍瓔珞以及兆奐禮在外面哭喊,也不能進來。顧寶兒強忍著眼淚問我可不可以一起來聽聽屍檢情況,我還是讓她在外面等著。這種事情,其實很是殘忍的。

  之前,我參與這種事情的時候,幾乎都是陌生人的屍檢,而這一次,這兩個人都是我認識的,就這樣倒在了血泊之中。我抱了抱顧寶兒,還是讓她站在了外面先不要進來,等我就好。

  因此,我們的談話也並未讓外面的人聽到,只有我們幾個而已。

  白奉山白禦醫說他與兆奐烔很是熟悉,因為翰林院和禦醫院的關系一直很好,兆奐烔還經常過來借書,所以他對這位晚輩也很是喜歡。

  沒想到今日來居然是給他驗屍,所以也很是接受不了。我立刻搬了繡墩讓他們都坐了下來,也讓陳一陳二去搬其他的椅子給大家坐,暫時匯總一下目前大家的想法,也算是一個現場會。

  白禦醫和其他幾位禦醫唏噓了一下,穩了穩情緒。我才敢問道:“各位禦醫大人和兆奐烔關系很熟,我想問的是,據說他的身體一直不好,到底有多不好?”

  “肺喘之症,也不是一朝一夕了,年輕時便有。因此他也一直很注意自己的身子,不能操勞,不能做重體力的事情。”白禦醫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沒想到我居然也是白發人送黑發人。我一直把兆奐烔視為比較親近的子侄看待,按道理說,這些時日的調理,他的身體雖然沒有太大起色,但也絕對沒有變壞。”

  “為什麽又在調理?”我立刻問道。

  “翰林院不是讓他們幾個人勘校文本,所以很是費心費力,他這些日子也是熬了一些常用藥的,翰林院另外幾位編修也都在喝。”白禦醫歎了口氣。

  此時,陳志典走了進來,他是翰林院的重要角色,侍衛們沒敢阻攔。他向在座的各位行了禮之後,才坐了下來。我趕緊又讓陳二去弄了些熱水熱茶什麽的,給大家把水都倒上了。

  陳志典的表情也很是不好,剛才是陪著皇上送老兆大人去一旁的院落休息。他與兆奐烔也很熟悉,同僚多年,盡管他比兆奐烔還要小上幾歲,但因為都是文人,詩詞歌賦也都是聊得來的人。

  當他看到仵作們和助手、侍衛們給這兩具屍體蓋上了白布,抬出去的時候,又是流了眼淚。當然,偏廳外又是一番嚎哭,極為淒慘。

  我攥了攥拳頭,定了定心神,這才又回到他們中間,啞著聲音繼續問道:“各位大人,可有什麽線索?比如什麽異常?不合常理的地方?什麽都成,只要有任何疑問,都可以提出來的。”

  “肖小七,你有什麽想法?我們能夠看出來的,就只有這些了。”白禦醫在這裡面資格最老,因此他最先發了話。

  “白大人,我真的沒想法。”我皺著眉頭,也不知道從哪裡下手。

  “按照肖不修的說法,目前看到的這一切是說得通的。但是,關鍵在於,為什麽兆奐烔會殺李真兒,這兩人之前未必相熟,難道可有隱情?”白奉山也提出了假設。

  “據我所知,李真兒之前完全不認識兆奐烔,只是聽說過他的名字。並且,也是因為住在我這裡,兆奐烔最近也常常來給我送書,大家才算熟悉起來。所以,我很是奇怪為何他們之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如果說,兆奐烔要殺你呢?”陳志典忽然提出了另外的假設,“你看,肖大人都說恍惚間以為是你在和兆奐烔拉扯,所以才刺出了這一劍。因為李真兒披了件你的外衫,只有你我和李真兒知道這外衫髒了一塊,你要李真兒拿去洗。但是,兆奐烔不知道,肖大人不知道,所以他們認錯了人。那麽,兆奐烔難道是要殺你?”

  “殺我做什麽?”我有點發呆,“我和他的關系相當好,就算是剛才也是有說有笑的。我與他也沒有深仇大恨,也沒有任何不愉快的事情。”

  “按照這個拉扯的力度,的確是相當大力將李真兒撞到柱子上,以兆奐烔的身高體重來說,是用了十乘十的全部力量,才會讓李真兒造成了如此嚴重的傷,右邊頭骨已經碎裂了,這力量是成年男子的最大力。”京畿府的資深仵作老陳頭也加入了討論。

  “兆奐烔來我這裡的時候,臉色蒼白,似乎很累。所以我就讓他在矮塌上先休息一下,他說昨夜熬了整夜做事情,所以今日很是疲倦。我還讓李真兒去拿了薄被給他……”一想到這不過是剛剛發生的時候,我的心裡也狠狠地揪了一下,忍不住也捂住了自己的心口,開始疼了起來。

  與我相熟的黃禦醫立刻過來給我搭脈,讓我平靜下來,深呼吸,莫要動。陳志典也趕緊站了起來,扶住了我。

  “你這才好一些,莫要激動。”黃禦醫很是擔憂,“事情也急不得,已然這樣了,還是要珍惜自己才好。”

  白奉山禦醫也坐在了我的身邊,為我診脈,並從兜裡掏出了一個藥丸塞到了我的嘴裡,看著我用水服下之後,才說道:“忽然的驚嚇,造成的心悸。吃了這藥,可以先休息一下,緩一緩。黃大人說得對,事情已經這樣了,雖然是要解開兆奐烔殺人的謎團,但你的身體也很重要。否則,之前我給你熬的湯湯水水也真的就是浪費了。”

  黃禦醫在一旁補充道:“我給你熬藥的時候,白禦醫經常過來看看,也會幫著看看藥方,熬熬藥什麽的。”

  “哦哦哦,謝謝。”我忍住心口的疼,還是很有禮貌的。

  “我剛給你吃的也不過是安神丸,會讓你安靜下來,或許一會就會覺得困倦……”白禦醫說起了藥理,倒也是話多起來。我倒是忽然問道:“這算是藥效還是副作用?會不會有一種藥,吃完了之後性格大變,讓人變得狂躁不安……”

  “你想說什麽?”陳志典問我。

  “兆奐烔也在吃湯藥,會不會是藥的副作用?”我急急地問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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