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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娛樂圈都以為我糊了》第63章 家人
  第63章 職業(求月票)

  有一回夏鬱爹媽去上晚自習了,夏軼偷溜出去玩水回來發了高燒。

  當時電話還沒普及,但鬱蘅女士是配了一隻的。

  所以當天夏鬱跑去樓下小超市用公共電話打過去,鬱蘅女士就回了一句,“給弟弟多喝點熱水,多上幾次廁所,等我們下課回來再看。”

  沒成想,夏軼當天高燒迅猛,夏鬱眼瞅降不下溫,九歲的夏鬱揣著錢,咬著牙背著渾身滾燙的夏軼去了最近的診所,一測體溫,四十度。

  當時診所大夫說,如果不是來得早,等著夏鬱爹媽下晚自習回來,夏軼非得燒傻了不可。

  五歲的事情,很多小孩兒長大了基本就印象模糊了,可這件事情對於夏軼來說,記憶深刻,永遠忘不掉,比他高不了一小截的姐姐,咬牙背著她走了幾條街,中途還狠狠摔了一跤,還摔掉一顆牙,留了好大一灘血,要不是當時還處於換牙期,恐怕到今天,他姐就要缺上一顆牙了。

  自那以後,他就像是走了一遭鬼門關似的,就特別粘夏鬱——

  至於他爹媽倆也只是心疼了一陣,但也不是很在意,兩人又是工作狂、戀愛腦的,對孩子都不太上心,在他們眼裡,能活著就行了,他們那一輩兒的人不都這樣過來的嗎?

  也正是那一次,夏鬱也越發護著這個弟弟,平時接送弟弟上下學,輔導弟弟學習,沒事弟弟在學校挨欺負了,也是夏鬱給他出頭。

  更別說還有夏鬱她爹做的一些傷兩個小孩兒心的事情。

  太多,都不好舉例了。

  所以,夏鬱對於夏軼而言不只是姐姐那麽簡單,她還承包了夏軼爹媽的工作和責任——這些事加在一塊,你別說讓一個青春期的小子去體諒父母了,成年人也很難釋懷的。

  夏鬱也從不會說在爹媽面前幫忙管教夏軼,這不是她的責任。

  真正讓夏鬱爹媽意識到自己疏於對兒女關心的,還是夏鬱自殺那回。

  也就是那一次後,他們一家人的關系才真正的緩和了。

  不過,夏鬱爹媽也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從經常忽視兒女到現在,什麽都要管。

  夏軼那邊太叛逆管不動就送到寄宿高中去,可夏鬱這邊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就怕她再出事。

  只是。

  真正的夏鬱。

  也不在了啊。

  ……

  吃完飯,夏軼收拾飯桌碗筷,夏鬱翻出給他們帶的禮品,

  “這藥酒是棠姐給您買的,東西太多,就拿了個樣品,剩下的都郵過來了,這兩天就能到,郵了不少,您可以自己留點,剩下的您自己看著辦。”

  “這保養品也是,還有一大箱子在半路,這張金卡是您老饞又舍不得花錢去的那家美容院的年卡,這下您可以在休息天的時候,好好去保養一下了。”

  夏鬱爹媽都有些沉默,老實說陶棠來壺梁那段時間他們態度不是很友好,甚至一開始態度特別差,就差轟出去,當街大罵了。

  夏鬱爹媽大概也就在兒女的事情上腦筋大條,其他正事上都很拎得清,東西買都買了,他們不接反倒是把陶棠當外人了,他們家欠陶棠的也很多,能怎麽辦呢。

  老夏同志抽了根煙,搞得夏鬱也有點手癢,可哪敢說爹給我一根煙唄,那還不當場獎勵兩個大嘴巴子。

  鬱蘅女士擤了擤鼻子,啞然道,“等什麽時候你棠姐不那麽忙了,你帶她回來,咱們好好招待一下,或者什麽時候我跟你爸有空,去帝都請她吃頓飯,怎麽的,不能總讓她又操心又吃虧的!”

  孟冬這邊給夏鬱她爹帶了兩條煙,給鬱蘅女士帶了一隻小金羊,喜的鬱蘅女士樂滋滋的,轉手就送了孟冬一個小金佛墜子,成色比孟冬送的還好幾分。

  這是以前夏鬱送給她的,一直沒舍得拆沒舍得帶,寶貝著呢。

  這回送孟冬實在是因為投緣跟心疼,也希望孟冬能一直對夏鬱好。

  孟冬不想收,被夏鬱攔住了,“長者賜不敢辭,你要是不拿,下次我媽可不會讓你進屋了嗷。”

  嚇得孟冬當場帶到脖子上,看得鬱蘅女士開心得不行,“男戴觀音女戴佛,真好看!”

  禮送完了,孟冬繼續留在客廳跟鬱蘅女士聊天,就夏鬱她媽那腦子可不是孟冬這小年輕能比的,三五句話一串的,夏鬱這一年的行程,只要她知道的,都被套完了。

  所以她也不用揪著夏鬱問這一年的情況。

  哎,從今天起,孟冬就是鬱蘅女士安插在夏鬱身邊的小間諜了。

  老夏同志不苟言笑抱著酒跟煙回屋裡樂了。

  “回屋裡吧,咱們談談——”夏軼剛洗完碗就被夏鬱揪到屋裡去了,元寶小祖宗也被這小子捂著拎回去了,一副有難得同當的架勢。

  關了門,夏鬱窩在夏軼小沙發上看他打開電腦,斜眼問他,“行啊夏軼,出息了啊,一聲不吭,都要去打職業了,你有想過,老夏同志或者鬱蘅女士會給你簽那個字嗎?”

  夏鬱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前兩年抑鬱了,剛到這個世界,除了接受治療,她在家裡能做的事情,除了不停地看電影豐富對演戲演技的認知外,就是看書打遊戲了。

  當然她一個人打比較沒意思,就帶著夏軼一塊,夏鬱這邊以前穿梭過很多個小世界,記憶雖然沒了,但很多的技能還有記憶碎片,上手很快,天賦也很高。

  夏軼這小子打小就聰明,屬於那種上課睡著覺隨便考考,理科成績都能考優秀那種,愛打籃球,很少碰遊戲。夏鬱也沒想到,這小子天賦竟然也不比她差,她當時還挺開心的,不愧是她弟弟呀。

  怎麽說呢,當時夏鬱沒想那麽多,夏軼也不像是會沉迷網遊的性格。但實話實說,上一年夏軼不務正業跑去網吧打遊戲有她的有她的一份責任,她想著一個月時間怎麽也得給他掰正了。

  誰想到,夏鬱就放個平A,下午這小子就跟自己攤牌了。

  上一年,她回帝都後這小子白天上課睡覺,晚上熬夜通宵,用了兩個月爬到了王者,然後一直保持在前十五的水平到賽季結束,還是在一區。

  從上一年八九月份開始,就有俱樂部開始聯系他了,直到今年考完期末試,這小子松口了。

  如果換成別人家的孩子,她一定雙手讚同,挺好的事啊。

  這年頭也不是非要考大學,讀名校才算有出路,各行各業都能出頭,打職業真挺好的。

  換成自己家的崽子,她就有點接受不來了。

  主要是夏鬱爹媽接受不了。

  本來以為憑夏鬱的成績,考個重點光宗耀祖,沒想到她跑電影學院去了,還被勸退,成了肄業生。可好歹夏鬱考上了,電影學院也不是一般人能考的,說出去也不差。

  這兒子更加離譜,大學都還沒考呢,不讀了,去打遊戲混飯吃。

  這刺激,哪個爹媽受得了?

  夏軼沒說話,把陶棠送的機械手表丟在桌面上,開始擼元寶腦袋,也不敢看夏鬱,擱那都快縮成一團了。

  夏鬱看了氣不打一處來,一腳撐在地上,一腳蹬到他腰上,狠狠來了一腳,“說話。”

  夏軼悶了半天,紅著眼睛瞅著她,癟嘴道,“姐,我想去掙錢……”

  我,想幫你。

  難得元寶小祖宗沒蹦他一個屁,還窩他手裡,嗚嗚嗚的幫襯。

  夏鬱雖然猜到了夏軼的想法,

  可整個人還是跟泄了氣的氣球似的,一下子,那股氣焰就被打散了。

  一米八幾的大個,在學校那是壺梁一中一霸,從小到大,在外邊的打的再狠,被老夏同志拿撐衣杆衣架皮鞭抽都不帶哭的,也就在她面前能卸下那層防具。

  夏鬱心軟了。

  但面上可不會縱容這小子,不給他往後蹬鼻子上臉的機會。

  “你現在簽頂多就是坐冷板凳,看飲水機,一年能有幾個錢?夠幫我還一個零頭的?”

  他死鴨子嘴硬,“第一年不行,兩年呢,我要拿個世界冠軍呢?”

  “我是你姐,不是你爹,不是你監護人,給你簽不了名。”

  夏軼紅著眼嘀咕,跟個傻憨憨似的道,“你跟我爹有區別嗎?”

  夏鬱又蹬了他一腳,要給咱親爹聽到,能氣的腦溢血,不逮著你抽五六七八頓這事兒都過不去。

  夏軼打職業這件事,有點棘手,處理不好,夏鬱爹媽可能會跟他倆斷絕關系,稍一思索,她看向夏軼,

  “把跟你聯系的俱樂部經理的手機號碼給我,至於你——”

  夏鬱瞅了一眼夏軼丟在地上還沒來得及收拾的箱子,又看向書架,翻出高一高二的英語書跟學習資料丟到他桌子上,“我知道你不喜歡這門課,等你高考結束了,你把它化成灰我都不管你,現在,撿起來,二十天,到時候給你做測驗,三份,都過及格線了,這事兒,我可以想想辦法。”

  夏鬱把手機遞到他手上。

  “別說你是想幫我,你想幫我,最好的辦法就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行不行的,給句痛快話!”

  夏軼沉默了幾秒,悶悶將聯系電話推到了夏鬱手機上。

  “乖~”夏鬱揉了揉他腦袋,唔,寸頭真扎人,拎著元寶走出了他房間。

  夏鬱回到客廳的時候,鬱蘅女士抓著孟冬還侃侃而談著,孟冬雖然臉上有疲憊,但開心也是真的開心。

  夏鬱佯裝吐槽,“知道你們投緣,但也不是這麽個聊法兒的,我們還在家裡住一個月呢。”

  “害,你看阿姨都忘了,你們趕了一天的路,肯定累了,今天先上樓好好休息!”

  在鬱蘅女士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夏鬱拉著同樣依依不舍的孟冬回樓上了。臨走前看兩人相見恨晚的模樣,夏鬱故意嘖嘖酸道,“不知道以為你倆才是母女呢。”

  把兩人逗笑了。

  鬱蘅女士揚起下巴,“別酸了,趕明兒我倆就拜姐妹,讓你轉頭矮一輩兒,喊孟孟二姨!”

  回了樓上,夏鬱也揉了揉孟冬腦袋,第一句話就是,“今天辛苦你了!”

  “怎麽會辛苦呢,我很開心噠!”

  孟冬雖然比夏鬱還大個一兩歲,但相處大半年的時間,看似是她照顧夏鬱後勤,可實際上反倒是她總有種被長輩照顧的感覺。

  在外,提東西超過一定重量夏鬱絕對不會讓她動手,收拾屋子屋子什麽的也基本不讓她插手。

  除了做飯容易炸鍋,炒菜鹽跟糖分不清,醬油醋拎不清,好像沒啥能難倒她。

  在劇組,尤其在《人均絕色》劇組那一周,她第一天幫忙去打飯,就被刻意為難了。

  再大再有紀律的劇組,總會有些腦子抽筋的蛀蟲,就晾著孟冬,旁邊一群人,也沒一個幫她講話。

  直到夏鬱趕來,一向在劇組低調不惹事的夏鬱,為了她跟人唱黑臉。

  懟著後勤人員,“劇組排戲都是有時間安排的,我跟我助理要是沒辦法按時吃飯,下午沒辦法拍攝,到時候耽誤了進程,會有什麽結果,你知道的。”

  殺青之後,特意跟遲衝導演討了個人情,給她安排了編正的機會。

  要知道衛靜城工作室各組都是三年一考核,很少有例外。又顧及她可能會被排擠,遲衝導演後面還跟她說,夏鬱交代過讓他多看顧一下這孩子,讓她不用擔心。

  老實說送夏鬱到機場,夏鬱還沒說那段話她就想問,夏鬱缺不缺助理了。

  只是夏鬱沒給她反應的機會,先說了,然後她懵了。

  當時只是衝動,後來思考一大段時間,最終才決定。

  她要當夏鬱助理!
  之後在殺青宴上,在跟遲導的的飯局上,再後來到陶夏小院,到了《畫地為牢》的劇組。

  在任何能給予到她壓力的地方,夏鬱都第一時間站出來給她扛著——她好像都快習慣了。

  如果不是剛才跟夏鬱媽媽聊天,她很可能就忘了,夏鬱年紀真的不大,虛歲也才二十二歲啊,別人的二十二歲,有多少還在象牙塔過著無憂無慮,不知人間疾苦的日子。

  並且,相比自己從小到大的經歷,夏鬱明顯比她還成熟得多。

  她知道夏鬱媽媽這一天都在套話,她不反感,雖然她自己沒有體驗過母愛,但能夠看到,感覺到這種情感,也覺得少了點遺憾。

  還有一點,她真的切切實實感受到了夏鬱媽媽對自己的關心。

  真好!

  就是她總覺得這裡面還有別的事情,但鬱蘅女士的嘴巴是真的嚴,她還沒那個本事從她嘴裡套出話來,她原本在思考,‘除了被雪藏這件事,還有別的事情,被壓下來了嗎?’

  突然聽到夏鬱跟她說一句辛苦了,她突然就忍不住鼻子一酸,然後沒忍住撲夏鬱懷裡了。

  過了好幾秒,才聽夏鬱凶巴巴嫌棄道,“噫!可別哭,你知道的,我最討厭你們哭哭啼啼了。”

  孟冬破涕為笑。

  這只是一個美好的小插曲~
  回了屋裡後,夏鬱也沒有急著休息,跟陶棠報了平安,就又開始了。

  夏鬱很清楚自己的性格,她習慣了做事有始有終,知道一旦有一天的松懈,自己就很有可能停下腳步。訓練這件事往後夏鬱要不要堅持另外一說,但這一年半的時間,她一天都不想耽擱。

  換好了訓練服,夏鬱開始了古典舞的訓練,一直到了晚上十一點這才去洗漱了。

  孟冬這邊也沒閑著,把這些都做成美篇,也許現在沒辦法發出去,但等到哪天夏鬱重新獲得大眾認可了,她也想讓大眾知道,她的老板、她的偶像在背後多麽努力!

  十一點半。

  夏鬱吹乾頭髮躺在床上,抱著已經撐不住眼皮還在死撐等她的元寶,打開了系統面板。

  語言課程裡面分門別類,基礎語言課程課程三萬,進階語言課程六萬六,情境語言課程十八萬。

  古典舞跟琵琶課程都不急,夏鬱都選擇基礎類的。

  但語言想要在剩下這月余時間超額完成,就只能灑下本錢了。

  反正剩下來的四十余萬積分也不夠買一節劇情學習類的課了,乾脆選一門最貴的。

  兌換【金陵方言-情境式課程】。

  【叮。】

  【課程兌換完畢,正在……加載完畢,是否進行課程學習。】

  【確定】。

  【叮。】

  【確認完畢,進入課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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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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