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9章

  鳳昭後來無意間得到的消息，姬菱公主和凌嘯天曾經在天龍學院中完成過同一個任務，具體細節沒有人清楚。但是凌嘯天絕對是對姬菱公主有幾分欣賞的。

  而凌封城在明知姬菱公主無意於他的情況下，還以六十高齡答應了北冰皇室的聯姻，想要娶姬菱公主，正是知道了凌嘯天對姬菱的這幾分欣賞。

  “嘯天，你是天之驕子，是生來就為了破境而生，我在你身上傾注了這麽多的心血，你可不能分心它路！女人，有的是，你卻不能因為女人而影響了你破境的速度！”

  凌嘯天想起當時凌封城說完這番話之後，就答應了北冰皇室的聯姻，因此害得姬菱公主從城牆上跳下，當場身亡，心裡隱藏的愧疚也隱隱抽了出來。

  這些事，他誰也沒有說過。

  因為他後來在明白對姬菱的欣賞就如同對同齡強者的欣賞一般之後，已經無法挽回了。而他又無法對他師父凌封城的選擇出言置疑
  只能選擇遠離南凌，回去的時間也越來也少。

  這些舊事只在凌嘯天的心頭一閃而過，他抬頭看著鳳昭，心裡不無警惕：“你實在太過聰明了，鳳昭。”

  聰明到，明明未曾謀面卻已經將他了解透徹。聰明到不過三兩句，就已經在兩人之間佔領上風。

  “嘯風受困於情之一字，被姬無雪和姬舞利用，最後自爆殞命，也害了整個南凌，是他自己的選擇。”

  該報仇，他凌嘯天也應該去找姬舞和姬無雪，可惜這兩人都不在了。

  而鳳卿和秦沐風只不過是反擊而已，他沒有資格去報仇。

  若是換了他，做的怕是會比鳳卿和秦沐風更狠。

  但是這些道理都明白，不代表他心裡可以做到毫無芥蒂：“就算我不報仇，也不代表我會答應成為啟陣者，秦沐風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不，你會答應。”鳳昭喝了一口熱茶，看著空中落下的雪花在靠近小火爐之前就被消融，眼中氤氳著寧靜的情緒：“因為你觸碰到了那層壁壘。”

  凌嘯天猛然抬頭看著鳳昭。

  一旁的鳳冥也帶著驚訝地看著凌嘯天。

  “在極北雪原中，你嘗試過破境，而且差點成功了。”鳳昭和凌嘯天對視：“你不用這麽看著我，這件事不是我說的。”

  “我嘗試破境的時候，秦沐風和鳳卿並沒有突破神尊，不可能感知到。是鳳岐？不對，那時候他應該身受重傷藥王谷中，還有其他靈尊！”

  不過鳳昭隨口出來的一句話，凌嘯天也能隨之察覺出他想要的重要信息，凌嘯天的聰明也遠非常人可比。

  鳳昭沒有回答，凌嘯天也不需要鳳昭回答。

  “既然藥王谷還有其他靈尊，為何還找上我？”

  “因為只有你合適。”鳳昭不急不緩。

  就算凌嘯天猜中了部分事實，也無法猜中真正的答案，鳳昭並不慌。

  “不，是你們谷中那位靈尊無法出手，對嗎？”凌嘯天冷笑：“而你們竟然認為旁人不願意做的事情，我凌嘯天會願意去做。”

  “當然不是。”鳳昭態度還是一如既往的和緩，一點也沒有被凌嘯天話裡的惡意猜測激怒：“你會答應，只能是因為你想答應。你凌嘯天想做的事情，就算天下人都阻止你也會去做，而你不願意做的，自然也沒有人能逼你。”

  鳳昭喝完了一杯，繼續續茶，抬眼直直盯著凌嘯天，那雙眼睛，仿佛能將凌嘯天從裡到外全部看透。

  凌嘯天站起身，走到鳳昭面前，將手裡的碗放在鳳昭面前。

  “滿上。”

  鳳昭看著面前足有茶杯數十倍大的瓷碗，無奈搖頭笑了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般性子。”

  和資料上全然不同。

  鳳昭將茶壺裡的靈茶全部倒光，看著凌嘯天揚脖將靈茶喝完，劍眉舒展，神情也終於沒有了之前那股不好惹的氣勢。

  “茶還不錯，再來一碗。”凌嘯天理所應當放下茶碗。

  這麽些年，他在極北雪原中，飲的是雪水吃的是冰棱，看著鳳昭在自己面前泡茶，那茶香還往他鼻子裡鑽，早就忍不住了。

  鳳昭卻不動。

  “飲茶如牛，有傷風雅。”

  “墨跡。”凌霄天重新坐回門檻上，扭了扭脖子，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我想看壁壘神陣的圖紙。”

  “可以。”鳳昭點頭。

  兩人的談話才算是步入了正軌中。

  之前，不過是互相試探罷了。

  “天龍大陸不可能再出現靈尊，我需要知道姬無雪、秦沐風、鳳卿三人突破靈尊的真正原因。”

  姬無雪當年突破靈尊的真相被藥王谷和滄溟閣聯合壓製下來，所以凌嘯天無法探知到。

  秦沐風和鳳卿的突破更是遠在南海，他更是不得而知。

  “這個我無法做主。”

  凌嘯天撩起眼皮，看著鳳昭。

  鳳昭道：“姬無雪和妹夫我可以做主說與你聽，只是小五我確實不清楚。”

  “鳳卿身上果然有秘密。”凌嘯天想了想，也就點頭：“那你問過她再來跟我說。”

  “他們二人已經閉關。何時出關不得而知。”

  “閉關？”凌嘯天的眼睛閃過一道金光，猛然看向鳳昭：“他們想做什麽？”

  “自然是突破靈帝之境。”

  “靈帝.”凌嘯天突然揚天長笑，笑聲清朗豪邁，遠遠傳開，良久之後才斂聲狂喜。

  “果然我的猜測沒錯，靈尊之上並非神尊之境，而是還有第九個境界！靈帝，原來是靈帝之境！”

  “是靈帝之境。這件事並無幾人知曉，你能感知到第九個境界，當真是天賦驚人，難怪可以隻身走到現在。”

  凌封城當年最巔峰的境界也沒有現在的凌嘯天高，當年凌封城可是連引發靈尊雷劫都做不到！

  “所以，只有突破靈帝之境，才能突破壁壘神陣對嗎？”

  “是。”

  “好，那我要求親眼見證他們破境！”

  凌嘯天想要的竟然是這個！
  鳳昭都有些意外。

  因為凌嘯天要的，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要求。

  這時候，鳳昭才驚醒，或許他還是低估了凌嘯天如今的強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