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我只會兩招劍法
第223章
沈雪晴騰地一下站起來,手摁劍柄,當場就要動手。
左輕星負手而立,目光絲毫不懼。
“雪晴,坐下,等在考場上碰到再打不遲。”孫沐陽輕輕喝了一聲。
在這支隊伍中,祖彥操屬於甩手掌櫃,幾乎啥也不管。主要負責人其實是孫沐陽。
沈雪晴悻悻坐下,心中非常不開心。
“南燕真的沒人了,只能派一個女人出來。”左輕星道:“依我看,南燕早點投降算了,免得我大軍南下,殺戮無辜。”
“是了,他們的皇帝都是女人,根本找不到有血性的男兒。”韓修道。
“和你們同屬一國,真是我們的恥辱。”
“如果要打,就在考場上打,難道你們只會說些沒用的廢話。”孫沐陽。
“等我們在考場上碰見,一定把你打成殘疾,讓你後悔遇見我。”
左輕星冷哼一聲和韓修轉身離去。
這時,小癩子提著一壺茶從後廚出來,道:“公子,你的茶泡好了。”
冷不防撞在左輕星身上,瓷壺掉在地上,茶水濺在左輕星鞋面上。
他頓時勃然大怒,揮手給了小癩子臉上:“不長眼的狗東西,果然有什麽樣的主人,就有什麽樣的畜生。”
小癩子原地轉了一個圈,捂著腮幫子不敢吭聲。
“哼!”左輕星。
“等一等。”
莊義生突然站起來,目光看著左輕星。
“你想做什麽?”
“你就是北燕的劍道天才,未來的劍道星辰?”
“怎麽了?”左輕星神情倨傲地看著他。
“現在,我要和你打。”莊義生道:“我先廢掉你這天才,免得你礙眼。”
謔!
南燕和北燕的隊伍都瞪直了眼睛。
這個莊義生平平無奇,剛才大家都沒有注意到他,沒想到突然站起來,口氣竟然如此狂妄。
“好。”沈雪晴。
“莊義生,坐下。”孫沐陽道:“不要生事。”
小癩子來到莊義生身邊,低垂著腦袋道:“公子,我沒事。
莊義生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站在自己身後。
“小莊,慎重,這件事不值得。”孫沐陽道。
莊義生抬頭看著左輕星,道:“怎麽,不敢嘛?”
韓修頓了頓,忽然冷笑一聲:“你是不想活了嘛?”
“好,我接受你的挑戰。”左輕星道:“生死不論,死傷自負,你敢嘛!”
“莊義生!”
孫沐陽加重了語氣,這個莊義生,往日很好說話,怎麽今天像一頭倔驢,無論如何也拉不回來。
對於莊義生,大家還是寄予厚望的,希望他能在術算科取得名次,為南燕掙回些臉面。
這個左輕星的實力摸不準,萬一有個閃失,實在是得不償失。
所以這絕不是理智的決定。
為了啥,難道就為了一個奴仆?
奴仆不過是奴籍,打死了也不過賠些銀子,因為他而冒險,實在不值得。
但在莊義生想來,這件事很值得。讓他這個一向儒雅隨和的莊公子,此刻也露出獠牙。
“我們去門外決鬥,這裡地方太小,怕是施展不開。”左輕星道。
“不必。”莊義生搖搖頭:“打碎一張桌子一隻碗,算我輸。”
“好膽!”左輕星擰起眉頭:“你會為你的張狂付出代價。”
說著,左輕星緩緩拔出身上佩劍,他的劍通體漆黑,不反射一點光芒,看上去也是一柄不凡之物。
莊義生沒有劍。
“公子,用我的。”
沈雪晴將自己的佩劍遞給莊義生。
佩劍遊星,是孟松長親手所贈,對於自己這位小徒弟,孟松長傾注了許多心血。
莊義生接過遊星,在左輕星面前亮出劍。
左輕星劍指莊義生,冷冷道:“我五歲學劍,十歲便精通七套劍法,今年廿三歲,現在已經掌握三十九套劍法,乃是北燕年輕人中的劍道第一人。”
“你連一柄劍都沒有,你憑什麽和我鬥!”
“你又練過幾種劍法,你能掌握三十九套劍法嘛!”
“和我鬥,你也配!”
一劍斬來。
孫沐陽等人屏住呼吸,北燕的這位劍道天才,果然名不虛傳。
面對他犀利的長劍,莊義生接得住嘛。
莊義生動了。
動如蛟龍一般,身體呈一道弧線,繞到左輕星背後。
左輕星背後全是破綻,莊義生想怎麽打就怎麽打。
一劍刺了出去,刺破左輕星的肩胛骨,血滴順著遊星的劍身流了下來。
“大膽!”
韓修勃然大怒,伸手向莊義生背後拍來。孫沐陽早有警惕,一步跨出去,硬接了這一掌。
一名北燕的禮部官員,一名南燕太書院的學官,其實都不是泛泛之輩。
莊義生好像沒注意到身後,一劍刺了出去,撕拉,劍刃先穿過肌膚,再穿過血肉,最後是骨頭,然後從另一端冒了出來。
莊義生猛然拔劍。
左輕星噗通一聲倒地。
右臂肩胛骨被刺穿,他有很長一段時間提不起劍,他這條胳膊,幾乎已經廢了。
客棧大廳之內,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不管是南燕還是北燕,都難以接受這一幕。
這位五歲學劍,掌握三十九套劍法的北燕天才,在莊義生面前竟然沒有走完一招。
的確不需要換一個寬敞的地方,因為對於莊義生來說,想要擊敗他實在太容易了。
一招敗敵,大廳內的座椅板凳,杯碗茶碟,一件也沒來得及打碎。
而莊義生已經贏了。
莊義生從懷裡掏出一方手帕,緩緩擦掉劍身上的鮮血,口中淡淡道:
“我的確不懂三十九套劍法,我只會兩招劍法而已。”
手中的手帕緩緩落地,白色手帕多了一抹鮮血,如同雪地中一束綻放燦爛的梅花。
“而對你,一招就夠了。”
陸鈴鐺、唐小霜和沈雪晴三人眼睛已經瞪直了。
莊義生收劍還鞘,將遊星劍還給沈雪晴。
沈雪晴臉皮有些發燙,從袖中掏出一方手帕,遞給莊義生。
“公子,這方手帕是我親手繡的,就送給你吧。”
方定遠和張懷陽對視一眼,從彼此眼神中看到同一個疑問:
從啥時候開始,莊義生已經如此強了。
孫沐陽眯起眼睛,隻想送給莊義生四個字:乾得漂亮。
剛才之所以一直壓製大家,並不是他不想動手,只是擔心打不過而已。
現在既然打得過,那他能給的也只有這四個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