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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葬大清》請假一天
  第543章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PS:本章已經修改完成,可以訂閱了!
  胡聞洪之子胡言微眯著雙眼,沉聲對身邊一眾士子說道:“雖然那昏君還沒說要如何炮製我等,但是你們想想今天那昏君說的話,再結合咱們跟陳衛明那些人被分到不同帳篷這件事兒,只怕那昏君對我等已經動了殺心。”

  胡言的話音落下後,圍在他身邊的一眾士子們都陷入了沉默,帳篷裡的氣氛也逐漸變得壓抑。

  對比起先前被人一鼓動就敢帶頭跑到承天門外哭宮叩闕的陳衛明等一眾士子而言,胡言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出身於鄉賢士紳、豪商巨賈之家,不僅眼界和見識要遠超陳衛明等人,就連經歷過的場合也遠比陳衛明等人更多,縱然說不上什麽千年的狐狸,卻也算得上是察言觀色的好手。

  以胡言為首的一眾士子都察覺到了朱皇帝的不滿,他們的心裡也清楚,朱皇帝絕不可能輕易放過他們,之所以沒有立即動手殺人,恐怕還是跟朱皇帝一向寬宏大量的習慣有關——他準備在殺人之前先誅心!

  沉默了好一會兒後,一個離著胡言比較近的士子才低聲說道:“眼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難道胡兄還有什麽好辦法?”

  帳篷裡又一次寂靜下來,胡言也恨不得直接一刀砍死這個蠢貨——這他娘的都什麽時候了?眼看著朱皇帝已經高高舉起屠刀,就等著什麽時候落下來砍頭了,這傻缺居然還在這時候說什麽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屁話?這他娘的不是在動搖軍心嗎!
  暗自斟酌一番後,胡言乾脆微微點頭,左右打量一眼後低聲說道:“辦法倒也不是沒有,只是正如汪兄所言,現在已經是人為刀俎,我等為魚肉,唯一的辦法就是死中求活,或者說,賭我們這些人有誰能活下去。”

  人群中有一個士子忍不住說道:“怎麽個死中求活?又是怎麽個賭法?”

  胡言道:“剛剛我都說了是死中求活,自然是我們當中有人能活下來,但是也肯定會有人死去。”

  說到這兒,胡言又忍不住冷笑一聲道:“這還得多謝那昏君,如果不是他太過自負,沒有當場把我們抓起來,派來看管我等的丘八也不算多,要不然的話,只怕我們連死中求活的機會都沒有!”

  當胡言的話音落下後,那些士子們的心便止不住的砰砰狂跳起來。

  胡言沒有明說如何死中求活,但是在場的一眾士子們卻能從隻言片語中猜透胡言的想法——有人死、有人活,看管,丘八,不多,這些關鍵詞連在一起,胡言的計劃自然是不言而明。

  直接衝擊帳篷外的那些士卒!

  如果能夠成功衝破那些士卒的防線,就再直接衝擊宮禁!

  如果衝不破那些士卒的防線,就想辦法將局面搞的更加混亂一些,逼迫那些士卒直接動手殺人,最好能讓他們對整個承天門外,包括他們本身以及陳衛明等人在內的所有生員動手!
  就憑著帳篷外的那些士卒,他們根本不可能殺光在場的所有生員,但是只要那些士卒們動了手,今天晚上這事兒就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屎盆子,會牢牢的扣在朱皇帝和五軍都督府以及整個大明朝廷的頭上,永遠都別想洗乾淨!

  這個計劃不可謂不膽大,也不可謂不狠毒,而且確實有很大的可能會成功。

  只是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帳篷的角落裡卻忽然響起一個滿是嘲諷的聲音:“胡言,你當時離著那昏君近在咫尺,卻為何沒有行匹夫一怒之舉?如今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鼓動大家夥兒一起動手,只怕伱已經想好了脫身之策吧?”

  胡言頓時大怒,望著帳篷角落的方向沉聲喝道:“誰?藏頭露尾的,又算得了什麽正人君子?”

  “哈哈!”帳篷的角落裡傳來一聲大笑,隨便便響起一陣腳步聲,圍在胡言身前的一眾生員們卻是不自覺的讓開了一條道路,讓嘲諷胡言的那個生員直接來到了胡言面前。

  嘲諷胡言的生員站定腳步,死死的盯著胡言,沉聲道:“現在我就站在你面前,可算得上藏頭漏尾?我問你,張希勁家的小犬呢?”

  胡言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徐振東?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

  徐振東卻是呵的冷笑一聲道:“我當然沒忘記自個兒的身份,但是老子好歹敢做敢認,不像你和張希勁家的小犬一樣,三番兩次的鼓動著大家夥兒動手,只怕他胡家卻已早早的準備好脫身之計。”

  胡言冷哼一聲,豎起手指發誓:“現在無論我說什麽你們都不會信,那我自然也沒什麽好說的,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我胡家沒有背著你們準備任何後手,如果此言有假,便教我天打雷劈!”

  徐振東卻是根本不信,掃視了一眼帳篷中的生員們一眼後接著說道:“在咱們這些人沒有衝擊禁衛軍之前,就算那昏君要殺人也只會殺掉咱們這些哭宮叩闕的,咱們家裡的父母妻兒並不會因此而定罪,但是在衝擊了禁衛軍之後,原本僅僅只是哭宮叩闕的罪名就變成了謀反,到時候九族三代都要被牽連!”

  “你們這些傻缺被他幾句話忽悠的找不到東南西北,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家裡的父母妻兒?你們就敢保證他胡言和張小犬能跟著你們一起衝擊禁衛軍而不是趁亂逃走?你們就能肯定他們家裡沒有什麽後手?別忘了,今天這些事兒可都是他們最先攛掇起來的。”

  “還有,現在帳篷外布駐守的是什麽人?不是警衣衛,不是普通的軍隊,而是大名鼎鼎的禁衛第一師!其他的軍隊或許會顧忌到我們生員的身份而不敢痛下殺手,可是禁衛第一師的那些丘八們會在乎嗎?”

  胡言登時大怒,指著徐振東喝道:“你血口噴人!剛剛我就已經說過了,會有人死,也會有人活下來,你又憑什麽保證我就一定會苟活?還有,你也別扯什麽禁衛第一師第二師的,難道說他們就不是大明的軍隊了?只要是大明的軍隊,就不可能對如此多的生員痛下殺手!你別忘了,那昏君可是一直說大明的軍隊來自於百姓,職責就是保護百姓,難道我們不是大明的百姓?”

  徐振東呵的冷笑一聲道:“你是吃飼料長大的?你個傻缺,這兒是承天門外,你敢衝擊他們,他們就敢把你當成是造反的反賊——他們的職責確實是保護百姓,但是他們不會保護反賊!”

  徐振東的一番話讓胡言有種無言以對的感覺,在地場的一眾士子們都慢慢冷靜了下來,很多人都想起了禁衛軍第一師的名聲。

  禁衛軍第一師,所有成員都由五軍都督府下屬的所有軍隊中選拔而來,在戰場上為大明犧牲的士卒們的後代優先,沒有五年兵齡的不要,已經成家的不要……

  各種亂七八糟的選拔條件就擺在那裡,再加上比其他軍隊更加嚴酷的訓練以及整個大明最頂尖的裝,最後組建起來的禁衛第一師就變成了沒有任何感情也沒有任何思想的戰爭怪物,他們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也同樣不在乎別人的生死。

  至於說戰鬥力……在正面戰場上,禁衛軍第一師可以擊敗大明一個整編軍的兵力;說到暗殺、刺探情報之類的,禁衛軍第一師完全可以當成錦衣衛和東廠用;論到山地作戰,禁衛軍第一師甚至讓索倫營都感覺頭疼;論到戰術戰略,隨便一個禁衛軍第一師的普通士卒都可以擔任營級指揮使。

  除了防護方面比之內行廠稍遜一籌外,禁衛軍第一師幾乎沒有任何的弱項。

  至於胡言所謂的“有人能活下來”的說法更是扯蛋——即便是索倫營都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衝破禁衛軍第一師的包圍圈,就憑著幾千個生員?
  禁衛軍第一師只需要派出兩百士卒,就能將這數千生員直接屠戮殆盡!

  帳篷裡的氣氛再一次變得沉悶起來,一眾士子們望向胡言的目光也開始變得不善。

  對於一眾士子們而言,如果能夠達成預期的目標,那麽死也就死了,可是真要按照胡言的計劃走下去,那可就不是什麽目標不目標的問題了,而是會直接牽扯到九族三代。

  想想九族三代人都沒有了當官、從軍的資格甚至有可能會丟掉性命……

  沉默了好一會兒後,姓汪的士子才低聲道:“就算咱們老老實實的待在帳篷裡,可是張希勁家的那隻小犬還在別的帳篷裡,如果他們所在的帳篷裡面沒有個明白人,反而都跟著張希勁家的小犬暴起發難……”

  眼看著一眾士子們被徐振東說動,甚至已經有人開始擔心其他帳篷裡面的情況,胡言忍不住色厲內荏的叫道:“你們不要聽他徐振東胡說八道!別忘了,他是遼東來的蠻子,跟咱們可不是一條心!他是騙你們的!”

  徐振東頓時大怒,掄拳便向胡言打去:“王八蛋!老子是遼東來的沒錯,可是遼東人就不是大明的百姓了?你這狗入的雜種,先是挑撥大家夥兒一起去死,現在又開始挑動遼東與其他地方的對立,你到底是底了什麽心!”

  徐振東的忽然發難,卻是讓帳篷裡陷入了一片混亂——胡言想要還手,然而想打他的卻不僅僅只是徐振東,額外還有一部分被徐振東說動的士子也同樣打算暴揍胡言,再加上終究還是有幾個胡言的同鄉在幫襯著胡言,以致於帳篷裡越來越亂,時不時就會響起拳頭打到肉上的聲音以及不知道誰發出的呼痛聲。

  直到過了好半晌後,帳篷裡才漸漸安靜下來,帳篷裡的一眾士子們也涇渭分明的佔據了帳篷的兩個角落。

  徐振東捏了捏拳頭,冷笑著對胡言說道:“你給老子記住了,今天在帳篷裡的這頓打只是個開胃菜,要是咱們能平安渡過今天這一劫,老子以後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要是咱們渡不過去,老子到下面做了鬼也不放過你!”

  姓汪的士子再次攔住徐振東,問道:“眼下咱們帳篷裡是沒事兒了,可是那張希勁家的……”

  徐振東冷哼一聲道:“眼下咱們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管他張希勁家的小犬?大家夥兒要是信得過我,就老老實實的待在帳篷裡面,無論外面發生了什麽、有什麽動靜都不要出去。”

  胡言卻是冷笑著說道:“等那些丘八們殺完了張兄他們再來殺我們?我們就該老老實實的引頸待戮?死不可怕,但是如果我們死了之後還是被汙蔑成反賊呢?”

  徐振東和胡言兩人的言論,卻是讓帳篷裡的士子們陷入了糾結。

  按照徐振東所說,張希勁的兒子肯定會煽動他所在帳篷裡的士子們鬧騰,而他們的鬧騰也多半會引來禁衛軍第一師的鎮壓,誰在這時候衝出去都有可能被第一師的士卒們當成是造反作亂的對象。

  可是按照胡言所說,即便大家都老老實實的待在帳篷裡,第一師的那些士卒們同樣也有可能殺紅了眼後不分青紅皂白的殺進自個兒所在的帳篷裡大肆屠戮——如果真的出現這種情況,無論是朝廷還是五軍都督府的最佳選擇都是將錯就錯,直接把在場的所有士子都說成是反賊。

  還是那句話,死不可怕,牽連到九族三代才可怕,白死還要牽扯九族三代就更加可怕。

  再次沉默了好一會兒後,徐振東才無可奈何的歎了一聲道:“還有其他的出路可以走嗎?現在我們也只能賭,賭那昏君並沒有喪心病狂到大肆屠戮數千生員的地步,如果……”

  如果後面的話,徐振東沒有直接說出來,但是在場的一眾士子們卻都能聽得明白。

  正如這些士子們在鬧騰之前是賭朱皇帝會法不責眾,賭朱皇帝會因為數千士子的壓力而改弦易轍,那麽現在也同樣是賭,只不過是賭朱皇帝不想直接殺掉數千士子並且牽連他們的家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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