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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葬大清》第547章
  第548章 畜牲都嫌丟人!

  PS:本章已經修改完成,可以訂閱了!
  “現在的小年輕”這幾個字是重點,直接就把幾個老農拉到了朱皇帝的陣營——大明百姓現在的生活條件比之錢聾年間好了許多,老百姓的日子好過了,自然而然也就出現了“現在的小年輕不能吃苦”之類的論調。

  尤其是對於這幾個被請過來的老農而言就更是如此了。

  想當初在錢聾年間的時候吃啥?喝啥?穿啥?用啥?

  吃是肯定吃不飽的,除了那些鄉賢士紳和豪商巨賈們能天天吃上飽飯,普通的老百姓別說能天天吃飽飯了,就算不餓死都是一種奢求!
  喝就更不用說了,因為大清時期的官老爺和鄉賢士紳們可不會出錢出力幫著普通老百姓打井取水,即便是靠著河的百姓也隻不是在沒遇到乾旱的時候還能保證飲水,一旦到上乾旱或者水澇了,連喝水都是一種困難!
  至於說穿、用……

  這兩點實在也沒什麽好說的,畢竟穿、用這兩點在那個什麽需求層次理論當中都屬於第二層了,大清時期的普通百姓連保證第一層次的最基本生存需求都還勉強,自然也就沒心思關注更高層次的需求。

  說白了吧,大清其實就跟某個光頭校長時期所謂的“黃金十年”差不多,有錢有權的鄉賢士紳、豪商巨賈們過著歌舞升平的日子粉飾太平,而那些連飯都吃不上的普通百姓自然就成了所謂的時代縮影。

  所以,四十年代的那些老人覺得六十年代的那些人不知道惜福,而五十年代、六十年代的那些老人也同樣覺得七零、八零年代的小輩子不知道珍惜好日子,然後就是一代又一代的鄙視鏈。

  一個連牙都已經沒有的老農咂咂嘴,歎道:“現在是多好的日子啊,這些小年輕啊,就是不知道點兒好賴,想當初在建夷那時候別說是吃肉了,有時候連他娘的樹皮都吃不著!”

  旁邊另一個老農明顯是有點兒見識的:“想當初在建夷那會兒,哪兒有什麽生員敢跑到宮外哭宮鬧騰啊,人家八旗子弟的刀劍可不長眼!現在這些生員敢鬧騰,無非就是瞧準了皇帝陛下舍不得殺他們,這就是慣出來的臭毛病!”

  朱皇帝哈的笑了一聲道:“咱們先不說這個,今天咱把他們帶過來,其實就是想讓他們見識見識重地到底有多苦多累,剩下的事兒咱再慢慢說。”

  說生員都是慣出來臭毛病的老農冷哼一聲道:“這您可就錯了——對於他們這些混帳們來說,種地哪兒有什麽苦有什麽累啊,無非就是翻翻地再撒下種,回頭直接就能收獲吃不完的糧食!”

  正所謂鑼鼓聽聲、聽話聽音,在場的一眾生員當中也不乏家庭條件一般的,雖然以胡言為首的那些出身鄉賢士紳、豪商巨賈的生員們故意裝出一副聽不懂的樣子,但是那些出身一般的生員們卻被老農的一番話說的臉色通紅,不少人都慚愧的低下了頭。

  朱皇帝呵呵笑著說道:“您老也別把他們都當成是五谷不分、四體不勤的書呆子,他們當中可有很多都是出身農家的,就算沒親自下過地,起碼也見識過他們的父母耕種時的模樣。”

  被朱皇帝這麽一說,那些臉紅低頭的生員頓時更覺羞愧,而剛剛說話的老農卻睜大了眼睛,陰陽怪氣的說道:“哎喲,見識過父母的辛苦還要讓農民承擔賦稅,這是覺得他們家以後代代都是讀書人,永遠都用不著種地了?”

  老農越來說越來勁:“不過也對,陛下您對他們那麽好,他們都能跑到紫禁城外哭宮鬧騰,這就說明他們原本就是一些端起碗吃飯,放下筷子罵娘的畜牲!不對不對,那羊羔子知道跪乳,烏鴉知道反哺,要說他們是畜牲啊,那人家畜牲都嫌丟人!”

  對於那些出身一般甚至可以說是貧寒的生員們而言,“畜牲都嫌丟人”這幾個字就好像是響亮的耳光一般直接抽在了他們臉上,而且是抽完左邊抽右邊,反反覆複來來回回的抽個不停。

  然而對於胡言等一眾出身鄉賢士紳和豪紳巨賈之家的生員來說,“畜牲都嫌丟人”都幾個字就是實打實的汙辱了。

  眼看著胡言及其身後一眾書生都是一副面服心不服的模樣,朱皇帝卻是呵的笑了一聲道:“正所謂理越辯越明,要是你們覺得這位老丈有什麽地方說錯了,也可以當面反駁一二。”

  胡言當即便忍不住怒視著老農,喝斥道:“你一介草民又懂得什麽?你可知道,我中原向來是以孝治天下?須知四民之分乃是當初大明太祖高皇帝欽定,其他諸如海禁、宦官不得乾政等祖訓也同樣是太祖高皇帝欽定,可是如今呢?”

  “如今四民不分,海禁不存,”胡言伸手一指侍立在朱皇帝身後的張德全,又接著說道:“這閹宦把持東廠,動輒掀起大獄,如今天下士人、鄉紳皆恨不能生啖其肉!”

  懟完了老農,胡言又深吸一口氣,向著朱勁松拜道:“陛下肆意更改祖製,可謂不孝,昨天放任鷹犬殺戮眾多士子,可謂不仁,學生今天冒死說出這些,也不過有死而已,陛下可誅學生十族矣!”

  當胡言的話音落下後,在場之人除了朱皇帝之外,無論是被請過來的老農還是跟在朱皇帝身邊的官員、護衛又或者是那些生員們已經盡數都陷入了呆滯。

  當面指責皇帝不孝不仁?

  還說可以誅自個兒的十族?
  這尼瑪的,忽然就把人給整不會了呀!

  待回過神來後,剛剛那些坐在地上的老農可就不敢接著坐了,那些同樣被勒令坐在雪地上的生員們也都慌忙站起身來肅手而立,至於周圍警戒的一眾禁衛更是直接抽刀在手,大有一副立即宰了這些生員的架勢。

  然而讓其他人沒想到的是,朱皇帝卻是猛然從地上站起身來,一腳將胡言踹倒在地後一邊亂踹一邊喝罵起來:“好伱個王八犢子!草民?到了他老人家這個歲數,就算他老進紫禁城罵朕這個大明皇帝朕還得笑著尊一聲老丈,怎麽到你嘴裡就成了草民?”

  “還有他張德全,在你家祖輩給建夷當包衣的時候,張德全潛伏在錢聾老狗身邊,不知道送出了多少事關建夷動向的情報,他在朕的眼裡就是為大明立過功、流過血的英雄好漢,怎麽到你嘴裡就成了閹宦?”

  “仁義禮智信的禮,你是全學到狗肚子裡了?”

  “還有,你個王八犢子還口口聲聲的跟朕提祖製?東廠乃是永樂成祖皇帝所立,這算不算是祖製?”

  “一切軍民利病,並不許生員建言,這是太祖高皇帝欽定的祖製,這你怎麽不提?”

  “太祖高皇帝欽定的祖製是百姓見官下拜而不是下跪,太祖高皇帝欽定的祖製是官員貪腐六十兩白銀就要剝皮實草,太祖高皇帝欽定的祖製是商人不許穿綾羅綢緞,這些祖製你怎麽不提?”

  “朕看你不是不提,你是不想提!你這種王八犢子就是單純的心黑!”

  朱皇帝一邊踹一邊罵,直將胡言踹得滿臉是血卻還嫌不夠解氣,隨後又將目光投向了胡言身後的一眾生員:“你們還有誰不服氣的?一並站出來,朕跟你們好好講講道理!”

  當朱皇帝的話音落下後,站在胡言身後的一眾生員們卻是都低下了頭——原來朱皇帝他老人家所謂的嘴笨就是嘴巴不如拳腳靈活?原來朱皇帝他老人家所謂的講道理就是用拳腳講道理?
  朱皇帝又呵的冷笑一聲道:“你們放心,朕之所以打他不是因為他罵朕,也不是因為他曲解祖製,而是因為他先是汙辱了這位老丈,接著又辱罵了為大明立過功、流過血的英雄好漢,要是你們覺得可以有理有據的說服朕或者能夠說服這些老丈,朕給你們說話的機會!”

  一眾生員們依舊沒有人敢站出來說話,或者說這些生員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這跟朱皇帝是否用拳腳跟他們講道理無關。

  如果朱皇帝不在場,這些士子們自問可以憑口才說服那些老農,可是朱皇帝就在現場,而且一口說破了他們所謂“恢復祖製”的真相,這種情況下想要再瞎忽悠那些老農,可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眼看著一眾生員當中沒有第二個出頭鳥,朱皇帝這才拉著幾個老農再次坐了下來,然後又接著說道:“這些東西就是欠管教,幾位老丈不用在意。”

  之前說生員們都是慣出來自毛病的老農哎的歎了一聲道:“這些娃子啊,真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擱大清那會兒,別說是罵皇帝不仁不孝了,就算是罵了村子裡的鐵杆莊稼都是能要了命的罪過,不死也得脫層皮!”

  朱皇帝嘿的冷笑一聲道:“您老還真說著了,這些混帳東西打從出生那天起就沒見識過什麽鐵杆莊稼,更沒見識過大清的文字浴,現在這些毛病可都是慣出來的。”

  老農嘿的笑了一聲,滿是回憶的目光中夾雜著痛苦和不甘:“老漢我是生在庸掙年間的,因為沒有進學讀書,因此上也沒見識過文字浴的殘酷,可是村子裡的鐵杆莊稼我是見識過的。”

  “村子裡的那些鐵杆莊稼啊,他們不用親自下地耕種,他們也不收租子,但是有兩點,一是他們定月能從官府的手裡拿到旗銀,二是村子裡的婚喪嫁娶都得經過他們,尤其是大姑娘出閣的頭一天,都得先送到那些鐵杆莊稼的家裡伺候一天,說是學學規矩,可誰還不知道實際上是怎麽回事兒?”

  “那些士紳老爺和有錢的商人還好一點兒,花錢就算是買平安了,可是像俺們這種無權無勢的平頭百姓,嘿嘿。”

  老農自嘲的笑了笑:“不許說啊,從朝廷到地方上都不許說這個事兒,他們說這是元朝那時候的規矩,說也隻許說元朝,不許說到鐵杆莊稼的身上,要不然就是一頓好打,打死拉倒。”

  老農的話音落下,在場之人無不陷入了沉默,反倒是被朱皇帝踹了一頓的胡言翻身站了起來,哈的冷笑一聲道:“簡直是一派胡言!正所謂女子貞節大如天,倘若真有這等事,怕不是大清朝當年早就已經處處烽煙,連天下士子都要揭竿而起了!”

  老農瞥了胡言一眼,反問道:“要不然呢?從他建夷入關那天開始算,哪天沒有人鬧著反清複明了?老漢記得小時候隻村子裡的老人講古,說是當初天下百姓都迎闖賊而反大明,可是等建夷入關後,什麽闖賊、獻賊之類的,可都是歸順了大明,共同抗擊建夷的!”

  說到這兒,老農忽然又嘿的冷笑一聲,再次開啟了嘲諷模式:“至於說什麽天下士子……當初嫌棄水太涼的是錢謙益錢大學士,當初勸建夷搞剃發易服的也是科舉出身的官老爺,現在你跟老漢我說什麽天下士子都要揭竿而起?我呸!”

  呸,是動詞。

  當老農的一口老痰飛到胡言身上的時候,朱皇帝的耐心卻也消磨的差不多了。

  對於朱皇帝而言,在場的這些士子們有一部分是可以搶救的笨蛋,他們還罪不至死,然而像胡言這種貨色卻是連搶救的必要都沒有。

  朱皇帝呵的冷笑一聲,望著胡言道:“胡言,你是不是覺得胡聞洪和張希勁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今天你拚了一條命,回頭卻能給你爹和張希勁的謀劃助力?你是不是覺得你們胡家還有許多退路,就算朕一怒之下真要誅你胡家十族也無所謂?”

  胡言心中一顫,表面上卻是淡定無比的對朱皇帝躬身拜道:“學生受聖人教誨,如今為民請命,雖百死而不悔,至於是非曲直,天下人也自有公斷。”

  朱皇帝微微搖頭,歎了一聲道:“你胡家一百七十三口,有七十三口在松江府,余者百口當中有三十口去了傻賊鷹,有三十口去了西昆侖,另有三十口前往歐羅巴,最後十口則是前往沙鵝,朕說的沒錯吧?”

  “你放心,他們很快就會回到大明,跟你團聚。”

  “朕也不會要你真的死上一百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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