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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葬大清》第570章
  第570章 矮矬子?廢物利用
  PS:本章已經修改完成,可以訂閱了。

  對待周邊的藩屬國,中原堂口一向都是來者不拒,去者不追,簡單來說就是如果有哪個小國上趕著給中原堂口當小弟呢,中原堂口基本上都會認下這個小弟,如果哪個堂口不願意給中原堂口當小弟了呢,中原堂口也不會太在意這個事兒。

  中原堂口的這套玩法說起來簡單,站在很多人的角度來看甚至會顯得有點兒蠢,畢竟別人喊聲大哥你就收小弟,隨便拿塊破石頭爛瓦片過來朝貢就能換回茶葉、絲綢甚至真金白銀的賞賜,人家不想當小弟了你也不說出兵教訓,這不是蠢是什麽?
  實際上,這種玩法一點兒都不蠢,遠比歐羅巴那些蠻子們搞的殖民地玩法要高明的多。

  首先就是別人喊聲大哥就收小弟,朝貢會賞賜好東西這個事兒。

  真當中原堂口那些心都黑透了的老狐狸們需要在乎那幾塊破磚頭爛瓦片?需要在乎那點兒茶葉和絲綢?
  他們不在乎,既不在乎那幾塊破磚頭爛瓦片一般的貢品,也不在乎那點兒茶葉和絲綢之類的回賜,他們在乎的是領土宣稱權,以及由此延伸而來的地緣屏障、軍事、經濟、外交等等方面的綜合影響。

  在基於家天下模式的朝貢體系下,任何向中原堂口進行朝貢的國家都是“藩屬國”,所有藩屬國的國王也都會在確立朝貢關系的時候自動成為“臣”,其國家的土地也由此成為了中原堂口的一部分,其國王不過是受中原堂口皇帝冊封之後代為管理的“家臣”。

  中原堂口周邊的那些小國國主們當然也能看明白這一點,但是能看明白,卻不代表他們能夠拒絕這種玩法——在中原堂口處於盛世時期,兵力強橫的時候,周邊只要有一個小國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跑來中原堂口朝貢認爹,其他的小國就會被徹底拖進朝貢體系當中。

  比如說,某小國被周圍其他國家欺負的挺狠,無可奈何之下跑到中原堂口來認個爹,希望有個爹後能庇護自己的國家,那麽中原堂口多半就會順勢認下這個兒子,然後警告他周邊那些欺負他的小國:這是我乾兒子,以後你見著他必須客氣點兒,要不然就別怪老子不客氣。

  其他小國怎麽辦?
  要是能打的過中原堂口,他們當然可以不把中原堂口的警告放在心裡,可要是有頭鐵的在作死之後發現自己打不過中原堂口呢?
  而更重要的是,即便他們在發現打不過中原堂口之後打算認慫也不行,因為那個受過欺負的小國在發現有爹的好處之後多半都會抖起來。

  所以,為了保證自己不會是最倒霉的那一個,周邊的小國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上趕著來中原堂口朝貢認爹,連躲在家裡發抖的膽子都沒有。

  由此,朝貢體系也就延伸出了裁決權——藩屬國之間的矛盾,中原堂口有權進行裁決;藩屬國國王的合法性,中原堂口同樣有權進行裁決。

  對應裁決權,為了維護權威,對於不服裁決的,中原堂口可以強製執行,其中最常用的手段,也是最可怕的手段就是“絕貢”。

  絕貢,就是拒絕對方朝貢,也就是將某個不聽話的藩屬國踢出朝貢體系,相當於某五個大善人聯手把某個小國給踢出了聯合國,順帶著還踢出了世貿組織,全世界都不帶他玩了。

  這種懲罰絕對不是開玩笑的,具體一點兒的例子可以參考某個墳頭草已經三丈高的卡大佐。

  實際上,朝貢體系的絕貢懲罰,甚至比五大善人聯手踢某個小國還要可怕——最強力的中原堂口說不管伱了,而你的周圍還有一大堆中原堂口的乾兒子們在虎視眈眈,只要中原堂口稍微示意一下,你說他的這些乾兒子們會怎麽辦?
  這種在絕望當中等死,甚至都不知道意外和死亡哪一個先來的絕望……

  與之相比,朝貢體系中的定價權反而顯得不是那麽重要,因為在定價權的優先級之前還有一個地緣屏障——在周圍全是藩屬國的情況下,即便有外敵想要入侵中原堂口,也必須先解決掉擋在他們面前的藩屬國才行,而中原堂口也能趁著他們在進攻藩屬國的時候調兵遣將,從容應對。

  當然,定價權這玩意再怎麽不重要也不可能掌握在那些乾兒子們的手中,甚至都不是掌握在中原堂口自己的那些宗室藩王親兒子們的手裡,而是被朝廷牢牢把控著。

  舉個簡單的例子:永樂時期的朝鮮進貢東珠十顆,價值多少?
  如果從朝鮮本身來說,這十顆東珠大概能值一千兩銀子,但是到了朝貢體系裡面可能就隻值五百兩銀子。

  而同樣的一斤茶葉,在大明可能隻值一兩銀子,但是到了朝貢體系裡面可能就變成了十兩銀子。

  這就是中原爸爸掌握定價權的朝貢體系,因為茶葉和絲綢這些東西,只有中原爸爸有,說多少銀子就是多少銀子!
  不服行不行?行啊,你不服,有的是人上趕著想朝貢,大不了就把你排除在朝貢體系外,然後再示意一下那些乾兒子……

  當然,中原王朝記小本本或者說哭慘的本事實在是太強大了,以至於拿著幾斤茶葉換了十顆東珠這種買賣都大聲宣揚自己賠本了,賠的連褲衩子都不剩,順便還讓史官記進了史書裡面,然後就給人了一種錯覺。

  中原堂口的朝貢就是人傻,錢多,速來——然後中原爸爸就笑眯眯的在家數錢,出門哭窮。

  也正是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原因,所以才有了來者不拒、去者不追的說法。

  現在倭國那邊有矮矬子要把整個倭國都打包送給大明,要是按照中原堂口一直以來的玩法,那麽確實應該“來者不拒”,即便是考慮到要讓倭國當海上屏障,那也應該趁勢搞個海東都護府出來才對。

  問題是朱皇帝他老人家對待倭國的態度——別看報紙上總說朱皇帝承天受命而膺天下、視天下萬民如一等等屁話,但是像曾誠和劉鶴鳴等一眾大佬們,都是早早就跟著朱皇帝起兵造反的老兄弟,誰不知道朱皇帝他老人家看人是分三六九等的?又有誰不知道朱皇帝他老人家打從心底裡厭惡倭國?

  就以這次那些生員們哭宮叩闕為例子,如果那些哭宮叩闕的生員們不是大明戶籍,而是倭國派來的遣明使……可能倭國的遣明使們前腳哭宮叩闕,朱皇帝他老人家後腳就會下令禁衛軍“入城平叛”然後再讓五城兵馬司連夜洗地,順帶著可能還會下一道徹底乾掉倭國的聖旨。

  所以,劉鶴鳴才會感歎說那些喊著“尊王攘夷”的矮矬子們令人頭疼。

  曾誠微眯著雙眼,略一斟酌後忽然呵的笑了一聲道:“說頭疼,確實令人頭疼,可要是說不頭疼,那些矮矬子們倒也沒什麽好頭疼的。”

  劉鶴鳴先是一愣,繼而又用滿是期盼的目光望向曾誠:“怎麽個不頭疼法?”

  曾誠捋著胡須,笑眯眯的說道:“倭國的那些矮矬子們,向來是畏威而不懷德,弱則卑服、強必盜寇,其天性如此,縱然孔聖複生,只怕也無法教化他們。”

  “不過,那些矮矬子們人面獸心的習性倒也有些好處——只要大明足夠強大,它們就會是最忠心的看門狗,讓它們咬誰就咬誰,它們甚至不會在乎自己的死活。”

  劉鶴鳴心中一動,伸手指了指西邊兒,試探著問道:“閣老的意思是?”

  曾誠嗯了一聲,並沒有直接回答劉鶴鳴的問題,而是莫名其妙的問道:“大都督可知去歲國庫余錢幾何?”

  劉鶴鳴被問的有些懵,而朱皇帝的臉色卻直接黑了下來。

  相聲裡有句話叫做:有會說的,有不會聽的,朱皇帝恰好就屬於會聽的那種——曾誠真是問劉鶴鳴知不知道國庫的情況?並不是,實際上,曾老匹夫根本就是在拿話點自個兒。

  “國庫可踏馬沒多少錢了,你老人家也別整天惦記著打打殺殺那點事兒了!”

  朱皇帝的心裡清楚,這次倒不是曾誠跟劉懷文勾搭到一起聯手哭窮,而是國庫裡真沒多少錢了——朱皇帝從和紳和中堂手裡撈出來四萬萬兩白銀是沒錯,大明每年的稅收也確實很多,關鍵是整個大明用錢的地方實在是太多太多,即便是不考慮每年需要調撥給五軍都督府的預算,還有吞金獸一般的皇家學院再到永遠修不完的路、建不完的社學和縣學,還有疏浚不完的河道。

  別說就那幾萬萬兩白銀,就算每年砸進去十萬萬兩白銀,估計也就是單純的聽個響兒。

  更大的可能是連響兒都聽不到。

  就以去歲為例,大明國庫整年的歲入是一萬萬又五千萬兩白銀,其中三千萬兩白銀撥給五軍都督府,兩千萬兩白銀砸在社學、縣學,剩下一萬萬兩白銀看著挺多,皇家學院要走三千萬兩,工部以修路和疏浚河道的名義要走五千萬兩,剩下那兩千萬兩再往其他各種亂七八糟的地方一用,整整一年的歲入差不多又徹底歸零,只剩下幾百萬兩銀子應急,就這,還沒算上大明對奧斯曼那邊兒用兵所需要的花費。

  也別說什麽大明朝廷用的是寶鈔,不夠用了可以隨便印這種屁話,因為像傻賊鷹他們那種隨便印錢的前提是有一整個小破球為其托底,現在的大明讓誰去托這個底?

  因為朱皇帝一直秉承著“肉得爛在鍋裡”的理念,現在整個小破球上有三分之一甚至一半的地盤都是大明的,剩下的那點兒破地方也根本兜不住大明朝廷無限制印發寶鈔的玩法。

  所以,大明朝廷現在的經濟運行還是用的“量入為出”那套玩法,也就是有多少錢就辦多少事兒。

  曾老匹夫現在話裡話外的說國庫裡已經沒多少錢了,就是擔心大明忽然要對倭國那邊兒用兵,會讓原本就緊張兮兮的國庫變得雪上加霜。

  朱皇帝黑著一張臭臉,冷哼一聲道:“你曾閣老也用不著拿話來點朕,朕知道國庫裡是個什麽情況。”

  曾誠嘿嘿笑了一聲,卻也沒有辯解,只是又對劉鶴鳴道:“老夫倒是不懷疑軍府的能力,也不懷疑咱們大明將士為國開疆、為民拓土的實力,只是倭國金礦、銀礦皆已入我大明之手,再用倭國用兵,反而不怎麽劃算,倒不如把那些矮矬子們弄到西邊兒去,也算是廢物利用?”

  劉鶴鳴瞥了曾誠一眼,一邊在心裡暗罵曾老匹夫心黑,一邊笑著點了點頭:“眼下奧斯曼那邊正是用兵之際,多調一些矮矬子過去倒也是好事兒。”

  調矮矬子們去奧斯曼,確實算得上好事兒——正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奧斯曼畢竟是盤踞在歐亞之間幾百年的帝國,雖然各種帶路份子層出不窮,但是終究還是有一些人是忠於奧斯曼帝國的。

  這些人在正面戰場上不堪一擊,隨便一個營級甚至連級的明軍就能攆著幾千上萬的奧斯曼士兵狂揍,可是這些忠於奧斯曼的散兵遊勇們也有一個特長,那就是跑。一旦察覺到形勢不對,這些人就瘋狂逃竄,等確定安全了就會再聚到一起找明軍的麻煩。

  而更可恨的是,這些人總是能搞到火器。

  雖然這些人能搞到的大多都是大明軍隊已經淘汰的燧發槍甚至於火繩槍,能搞到的火炮更是寥寥無幾,可是火器這玩意兒終歸是火器,多多少少也能對大明的軍隊造成一定的干擾。

  再加上那些散兵遊勇們總是會裹挾普通的奧斯曼平民甚至婦人、孩童參與到對大明軍隊的襲擾,所以,這些散兵遊勇的存在就像是癩蛤蟆趴腳面,咬不死人但是能膈應人——大明軍隊的那些殺胚們對奧斯曼軍隊和參與襲擾的青壯時可以做到毫不手軟,但是面對婦人和孩童的時候就總是縮首縮尾。

  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在於大明軍隊並不像倭國那些矮矬子一樣完全喪失了人性。

  現在曾誠提出要把倭國那些矮矬子們調往奧斯曼,倒是替劉鶴鳴解決了一大難題。

  而在商議完怎麽調動那些矮矬子們前往奧斯曼之後,劉鶴鳴卻又接著說道:“說起來,明明奧斯曼的朝廷已經亂套,連禁衛軍也都已經撐不住了,那些散兵遊勇們卻還能搞到火器,倒是也有點兒意思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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