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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葬大清》第572章
  第572章 陰謀?陽謀!
  PS:本章已經修改完畢,可以訂閱了!
  戈爾培和希姆萊頓時被嚇了一跳。

  兩人對視一眼後,希姆萊乾脆試探著問道:“是所有的一賜樂業人?還是……”

  美術生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希姆萊的話,冷笑一聲道:“當然是所有的。我在大明留學的時候聽過很有哲理的話,叫做農夫除草不把根刨去,就會很快再長出更多的野草。”

  聽到這兒,戈爾培和希姆萊忍不住再次悄然對視一眼。

  兩個人的心裡都很清楚,美術生之所以非要除掉所有的一賜樂業人,除了一賜樂業老爺們操縱奧地利的物價吸血之外,這裡面多少還有點兒私人恩怨——美術生的名字叫做阿道夫·馮·希特,雖然其中有一個馮字,證明他是出身貴族,但是美術生的家庭屬於那種家道中落的寒酸貴族,為了湊夠學習美術的學費,阿道夫不得不放下貴族的架子,曲尊降貴到一賜樂業老爺的棉花園裡摘棉花。

  長期和棉花接觸,讓美術生深深的迷上了棉花,而高強度的勞動也讓美術生的右手落下了一些小毛病,時不時的就會出現神經性抖動的症狀。

  因為無法割舍對棉花的迷戀,美術生總是想著乾掉波蘭老表和沙鵝,他希望能在波蘭老表和沙鵝的土地上種滿棉花。

  同樣因為右手間歇神經性抖動的老毛病,美術生總是想著徹底乾掉一賜樂業老爺們。

  就在戈爾培和希姆萊暗自吐槽時,美術生又接著說道:“另外,明國的皇帝曾經說過一句話,那就是搞清楚誰是你的朋友,誰是你的敵人,這句話放在我們奧地利依舊適用。”

  “你們告訴我,我們奧地利的核心到底是什麽人?是那些只知道瘋狂斂財的一賜樂業人?還是那些正被一賜樂業人瘋狂掠奪的普通人?他們當中誰是我們的朋友?誰是我們的敵人?”

  “或者說,當戰爭來臨的那一天,我們能夠信任誰?”

  答案是明擺著的——盡管歐羅巴的歷史並不久遠,也不像中原堂口一樣有專門的史官負責記錄歷史,但是很多資料和信息依舊通過口口相傳的方式流傳了下來。

  比如說,一賜樂業人曾經臣服於巴比倫,而在巴比倫與埃及的幾次戰爭中,一賜業樂人卻為了自身利益,分別在公元前601年和公元前588年兩次投靠埃及,背叛了巴比倫王國。

  再比如說公元前64年,當時的一賜樂業人臣服於羅馬,而等到羅馬皇帝圖拉真在位時期,一賜樂業人又趁其東征的時候發動了叛亂,圖拉真也因此而被迫撤退。

  再再比如說,某個一賜樂業人為了二十枚銀幣就出賣了約瑟,而另一個一賜樂業人更狠,這貨因為三十枚銀幣就出賣了耶總——當時教廷的“異端裁判所”也主要是針對一賜樂業人。

  就連被譽為被譽為“法蘭西思想之王”、“法蘭西最優秀的詩人”、“歐洲的良心”的啟蒙運動領袖伏爾泰都曾說過:全世界最無知的民族就是一賜樂業人,他們愛財如命,迷信得令人作嘔。

  哪怕是撇開一賜樂業人跟誰混都會背叛出賣的黑歷史不談,一賜樂業人在歐羅巴的形象也實在不怎麽樣——盡管英國國王愛德華一世早在1275年的時候就通過法律的形式來禁止一賜樂業人放息子錢,但是一賜樂業人並不樂於接受這條法律,他們暗中放著息子錢,還從事金幣-剪裁(coin-clipping),他們把剪下來的英國金幣和銀幣鑄成金條、銀條然後再銷售出去。

  在12世紀,一賜樂業人“已經佔領了一半的巴黎”,“許多人的財產因為債務而被(烏利亞)一賜樂業人沒收,甚至教皇依諾森二世在還向當時的法國國王抱怨:”一賜樂業人獲得了教堂的財產、土地和葡萄園。”

  到了16世紀和17世紀,一賜樂業人已經不滿足於向普通人和貴族放息子錢,而是把目光轉向了歐羅巴的各個國家,具體的玩法包括但不限於倒賣戰爭用的武器、向戰爭雙方提供戰爭資金。

  當時一賜樂業人最喜歡的抵押物,就是歐羅巴各個國家的收稅權,包括現在正被大明按在地上瘋狂摩擦的奧斯曼,他們的收稅權就控制在一賜樂業人手中。

  比較神奇的是,一賜樂業人哪怕已經控制住一個國家的收稅權,他們也並不會融入到這個國家裡面,他們想的只是搞錢再搞錢,至於短期瘋狂搞錢的行為會不會影響到這個國家的未來,一賜樂業人卻絲毫不關心,他們甚至不關心自己的未來。

  說白了,一賜樂業人就像是惡性的寄生病毒一樣,他們瘋狂的攫取宿主身上所有能攫取到的養分,至於宿主會不會掛掉,宿主掛掉之後對他們的影響,他們都不在乎。

  所以,誰敢信任一賜樂業人?如果戰爭來臨,誰能放心的把後背交給一賜樂業人?

  反正戈爾培和希姆萊不敢。

  但是戈爾培和希姆萊卻不想就此答應美術生的要求,戈爾培更是一邊斟酌一邊試探著勸道:“尊敬的阿道夫,我和希姆萊很認同您的觀點,我們也認為那些一賜樂業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可是……”

  美術生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問道:“可是什麽?”

  戈爾培道:“可是,我認為我們現在最大的敵人並不是一賜樂業人,恰恰相反,一賜樂業人的存在對於歐羅巴來說也未必全是壞事兒。”

  美術生頓時來了興趣:“那伱覺得,我們最大的敵人是誰?為什麽一賜樂業人的存在對於歐羅巴來說未必全是壞事兒?”

  面對美術生的問題,戈爾培卻陷入了沉默,就連站在戈爾培旁邊的希姆萊也同樣低下了頭——很多事兒就是這樣,看破的人有很多,但是夠膽子說起來的就很少,而戈爾培和希姆萊的膽子都不算大,現在自然也就不敢明說。

  眼看著戈爾培和希姆萊都不敢把事情挑明,美術生卻是忍不住歎息一聲道:“我知道你們是什麽意思——不僅僅只是奧地利,而是整個歐羅巴都面臨一個最為強大的敵人,一個遠比當年上帝之鞭還要恐怖的敵人。”

  戈爾培和希姆萊心中一凜,正想說些什麽,美術生卻直接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一邊踱著步子一邊慢慢說道:“但是,我們別無選擇,無論是奧地利還是整個歐羅巴的衰落和滅亡都是必然,因為這不是陰謀,而是陽謀。”

  什麽是陰謀?

  陰謀是采用欺詐,蒙騙等手段,實際意圖和真實意圖互相背離,最大的特點就是迷惑對手,讓對手放松警惕,但是陰謀始終就是陰謀,一旦被人識破,大部分的陰謀就失去了意義。

  而陽謀則是隨勢而動,隨勢而發,實際意圖和真實意圖完全一致,是根據現有條件,在不影響別人也不依賴別人的前提下因勢利導、光明正大的謀取更好的結果或實現更高希望的手段,說白了就是我知道你知道,你也知道我知道你知道,但是你卻沒辦法破解。

  事實也是如此——朱皇帝希望看到一個衰弱的、彼此互相敵視的歐羅巴,也好方便以後騰出手來之後再收拾歐羅巴,歐羅巴的一眾國家心裡也都明白這一點,但是歐羅巴的一眾國家卻沒辦法解開這個死結。

  正如某位知名墮落文人所言:迫在眉睫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就不要再去想更遙遠的事情。

  大明對歐羅巴的算計是擺在明面上的,大明對歐羅巴的打壓也是擺在明面上的,然而大明離著歐羅巴卻有萬裡之遙,再加上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因素在製約大明,使得大明暫時無力西進,大明對於歐羅巴一眾小國的威脅自然也就遠了一些。

  跟大明比起來,身邊的其他國家似乎更近一些?身邊其他國家的威脅似乎更急迫一些?
  要是整個歐羅巴都能聯合起來針對大明也就罷了,問題是誰敢保證歐羅巴這麽多的國家當中沒有幾個二五仔?要是大家夥前面結盟要對付明國,後腳有個二五仔向明國投誠……

  尤其是那個法蘭西,這家夥身為歐羅巴的天字號明吹,一直跟明國眉來眼去不清不楚,萬一大明扶植他呢?

  總而言之,歐羅巴的一眾國家都看到了大明的威脅,但是卻沒辦法同心協力來應對大明的威脅,不能說都抱著過一天算一天的心態,頂多也就是偶爾有人給大明添添堵。

  比如說原本就跟大明有仇的沙鵝、哈布斯堡家族以及英格蘭。

  美術生又接著說道:“還有一件事,那就是一賜樂業人最近的所作所為——那些該死的蠢貨正在給奧斯曼的軍隊提供火器,而明國的皇太子又恰好在奧斯曼。”

  美術生越說越憤怒:“那些該死的渣渣!他們給奧斯曼提供燧發槍,是想讓明國的皇太子在奧斯曼出點兒什麽意外,可是那些該死的渣渣們就不願意用他們的豬腦子想一想,如果明國的皇太子真的在奧斯曼出了意外,他們是否能承受明國的報復?”

  “不對,現在已經不僅僅只是一賜樂業人的問題了,而是一旦明國的皇太子在奧斯曼出現意外,明國皇帝會不會遷怒整個歐羅巴的問題!”

  戈爾培和希姆萊頓時被嚇了一跳——如果大明的皇太子在奧斯曼出點兒問題,明國皇帝以及明國的官府、軍隊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而依照明國皇帝以往的行事作風來看,他老人家多半不會在乎究竟是哪些一賜樂業人搞的鬼,而是會選擇乾掉所有的一賜樂業人。

  那麽問題來了:一賜樂業人幾乎遍布整個歐羅巴,而且把持著歐羅巴很多國家的經濟命脈,明國皇帝想要搞死所有的一賜樂業人,就必然會跟歐羅巴的一眾國家產生衝突,奧地利自然也不可能獨善其身。

  只是略一琢磨,希姆萊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我想,光靠我們清理奧地利的一賜樂業人並不能解決問題——就算我們要清理掉奧地利的一賜樂業人,也難保他們不會跑到附近的其他國家,所以,要清理一賜樂業人,就必須得整個歐羅巴一起動手才行。”

  希姆萊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整個歐羅巴?法蘭西倒是好說,可是英格蘭和哈布斯堡家族……”

  當希姆萊的話音落下後,屋子裡頓時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

  英格蘭著名的瘋王喬治三世,被他聘請的大明醫生戴了頂大大的帽子!哈布斯堡家族之所以失去對奧地利的統治,恰好也是因為大明選擇了扶植美術生!

  所以,想要說動其他的國家一起清理一賜樂業人倒是不難,難的是怎麽說動英格蘭和哈布斯堡家族一起動手。

  也別想著把一賜樂業人趕到英格蘭和哈布斯堡家族的地盤上——如果大明要對英格蘭和哈布斯堡家族動手,那麽離哈布斯堡家族比較近的奧地利就很容易被誤傷!
  沉默了好一會兒後,美術生才長歎一聲道:“戈爾培,我希望你能去一趟哈布斯堡家族,告訴哈布斯堡家族那些不太聰明的蠢貨們,哪怕他們不在乎大明的報復也要配合我們一起乾掉一賜樂業人,這樣兒,他們欠一賜樂業人的那些債務就不需要還了。”

  “至於英格蘭……”美術生斟酌著慢慢說道:“英格蘭雖然孤懸三島,但是他們的海軍已經被法蘭西給打廢了,只要法蘭西出面,想必他們也沒膽子拒絕。”

  ……

  事實上,說動英格蘭和哈布斯堡家族乃至整個歐羅巴一起清理一賜樂業人的行動,遠比美術生和戈爾培、希姆萊想象中還要順利。

  正所謂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可是欠債還錢的前提是欠錢的和債主都同時存在,哪怕其中一方不存在了,欠債還錢這個說法就無法成立——歐羅巴的一眾國家是欠錢的,一賜樂業人是債主,如果一賜樂業人這個債主不存在了,歐羅巴一眾欠錢的國家自然也就不用還錢。

  多麽完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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