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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葬大清》第534章
  第534章 死的都不太正常

  PS:本章已修改完成,可以訂閱了。

  曾誠和劉鶴鳴兩人爭著搶著要背上殺戮士人的黑鍋,這事兒確實有些出乎朱勁松的預料,畢竟這黑鍋好背不好洗,不但背上黑鍋的人有可能丟掉身家性命,就連子孫後代都得跟著受影響。

  只是朱勁松也從來沒想著要讓曾誠和劉鶴鳴背這口黑鍋,因為角度不同——曾誠和劉鶴鳴是站在首輔和大都督的角度來看問題,他們關心的是大明江山社稷穩定與否,而朱勁松是站在皇帝的角度看問題,他更關心的是對與錯。

  或者說,朱勁松看待問題的關鍵是某件事情對整個大明所有百姓的影響。

  如果這次退讓了,依著那些生員的要求廢除了“惟生員不許”的祖製,那麽以後這些嘗到甜頭的生員會不會要求更多?
  如果這次退讓了,依著那些生員的要求重新啟用科舉取士的老套路,那麽以後大明百姓的上進之路是不是又被堵死了?話語權是不是又要被那些士人所壟斷?

  是,讓曾誠跟劉鶴鳴兩人背黑鍋也確實能夠解決掉那些生員,但是當曾誠跟劉鶴鳴兩人落得“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場後,以後還有誰願意為大明盡心盡忠?

  比如說洪武朝的南北榜案,正德朝那些文官打死錦衣衛指揮使馬順,崇禎朝除了崇禎皇帝其他人都人盡皆知的明碼標價賣首輔,這些破事兒在歷史上可沒少上演。

  朱勁松自然不希望這些破事兒再次重演。

  哈哈笑過一番後,朱勁松才冷哼一聲道:“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明明是他們錯了,為何你們兩個反倒是一副錯在朝廷的模樣?”

  曾誠和劉鶴鳴再次對視一眼後試探著說道:“陛下,這天下悠悠眾口……”

  朱勁松直接擺了擺手,笑著反問道:“悠悠眾口?咱問你,這天下是天下人之天下,還是那些士人之天下?”

  曾誠頓時被噎的啞口無言。

  在大宋之前,天下在名義上是皇帝的天下,實際上卻是世家門閥的天下。

  在大宋之後,天下在名義上依舊是皇帝的天下,實際上卻已經變成了士大夫的天下。

  士大夫和世家門閥有什麽區別嗎?

  單從字面意思上來看,士大夫代表的是整個儒林的利益,世家門閥代表的是某一族、某一姓的利益——出身微寒的士大夫們當然想擁有更多的權利,而一向高高在上的世家門閥也絕對不甘心拱手讓出權利和利益,所以兩者之間是可以說是互相矛盾的。

  可是透過所有的表象看本質,那就不難發現,無論是士大夫群體也好,還是門閥世家也罷,他們本質上都是想要通過壟斷教育資源從而實現壟斷官場、斷絕其他人的上升途徑以保證權力在他們圈子內流轉。

  不想成為世家門閥的士大夫,不是合格的士大夫。

  至於朱皇帝口中所說的天下人?
  天下人當然不止士大夫和世家門閥,但是士大夫和世家門閥卻能通過被他們掌握的話語權,把他們包裝成天下人的代表。

  所以,朱皇帝的這個問題本身就有問題——士大夫可以冠冕堂皇的說他們就是天下人,所以這天下就是天下人之天下。

  同時也是士大夫的天下。

  只是曾誠的心裡也清楚,朱皇帝既然問了這個問題,那就代表著朱皇帝眼中的天下人並不僅僅只是士大夫這個群體,而是在說整個大明所有的百姓。

  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曾誠才微微躬身,答道:“陛下心向天下人,但是天下人卻未必能理解陛下一番苦心。”

  朱皇帝呵的笑了一聲,不僅沒有在意曾誠的勸說,反而直接站起身來,慢慢踱著步子道:“是非功過,朕說了不算,你們說了不算,那些想要騎在百姓頭上作威作福的人說了也不算,真正說了算的,是大明千千萬萬的百姓——那些混帳就算能蒙蔽百姓一時,朕也不過是背幾年罵名,等百姓看清楚了他們的真面目,自然會還朕一個公道。”

  朱皇帝這番話說的可謂是四平八穩,然而落在曾誠的耳朵裡卻有如平地驚雷一般嚇人。

  作威作福其實是個被用爛了的詞,且不說《三國志·魏志·蔣濟傳》裡有一句“夫‘作威作福’,《書》之明誡”,《紅樓夢》第七十一回當中也有一句“隻哄著老太太喜歡了,他好就中作威作福。”

  爛大街的詞匯了,是吧?

  但是當這個詞從一個皇帝的嘴裡說出來,說有人打算騎在百姓頭上“作威作福”的時候,這個詞的含義就已經回歸了它本身的含義。

  “惟辟作福,惟辟作威,惟辟玉食。臣無有作福作威玉食。”

  語出《書·洪范》,原意是只有君王才能獨攬權威,行賞行罰。

  所以,朱皇帝這段話也完全可以從另一個方向理解,那就是有人打算行使君王的權力。

  這踏馬不就等於指著那些士大夫們的鼻子罵反賊?

  哪怕朱皇帝他老人家本身沒有這個想法,但是自己這些為人臣的卻必須從這個角度出發!

  站在曾誠旁邊的劉鶴鳴倒是不像曾誠一樣思慮萬千。

  劉鶴鳴的心裡也清楚,雖然自個兒是五軍都督府大都督,但是在沒有朱皇帝的聖旨或者兵部發過來調兵“平叛”的文書之前,自己最多也就是調兵一少部分兵馬入城,根本就沒辦法直接“平叛”,除非那些士子先對五軍都督府的士卒們動手。

  想直接“平叛”,把那些圍在宮外的士子全部殺掉,劉鶴鳴唯一的辦法就是矯詔或者偽造兵部的文書——這就等於是主動背上黑鍋,主動把腦袋伸出來給人砍。

  只是心裡明白歸明白,劉鶴鳴卻還是打算直接偽造兵部的文書。

  自從朱勁松起兵造反開始,劉鶴鳴就一直跟著朱勁松身邊,一身行軍布陣的本事完全可以說是朱勁松手把手教出來的,兩人的關系既是君臣,也算得上是亦師亦友,現在朱皇帝遇到為難的事兒,劉鶴鳴的心裡也是不爽的很。

  如果能把今天這破事兒解決掉,搭上自己一條命又算得了什麽事兒?
  當然,曾誠跟劉鶴鳴兩人也有私心。

  有些時候,賭上自己一條命並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因為這是一場必贏的賭局——自個兒肯定會掉了腦袋,但是自己家的榮華富貴卻能延續更長時間!

  眼看著曾誠和劉鶴鳴兩人甚至爭著搶著要主動背上調兵入城平叛的黑鍋,主動把腦袋伸出來擺好姿勢等著砍,朱勁松卻是忍不住笑道:“伱們兩個不用爭,也不用搶,朕決定的事情,你們也勸不動朕。”

  說完之後,朱勁松乾脆又踱著步子回到了禦案後面,一屁股坐回龍椅上後才頭也不回的吩咐道:“擬詔,調禁衛軍第一軍第一師入城包圍皇城,所有在場的士子和官老爺們,不許走脫一個,調在京索倫營入城封鎖京師城門,許進不許出。”

  “傳詔給五城兵馬司,讓他們維持住京城秩序,今晚酉時之後宵禁。”

  “再擬詔,冊封皇長子朱簡煐為大明皇太子,現在奧斯曼附近的所有兵馬,暫時歸太子節製,五軍都督府南軍大都督劉二牛即刻啟程前往奧斯曼輔佐。”

  “再擬詔,冊封皇次子朱簡煜為遼王,原東西伯利亞、中西伯利亞為其封地,即刻出宮就藩,另外,由索倫部抽調一萬青壯隨遼王就藩開拓,五軍都督府北軍大都督耿銳隨往。”

  “再擬詔,冊封皇三子朱簡燽為吳王,改新荷蘭為新明島,為吳王封地,原天竺、斯裡蘭卡之倭國仆從軍暫歸越王節製,命五軍都督府前軍大都督封平隨往輔佐。”

  隨著朱皇帝一條接一條的旨意從嘴裡蹦出來,曾誠和劉鶴鳴兩人頓時就被嚇傻了!

  這踏馬是什麽?
  這是天都要塌下來了!
  朱皇帝當年起兵造反的時候也只有十八歲,短短三五年的時間就乾翻了整個大清並且禦極稱帝,至今也不過只有短短的二十幾年。

  也就是說,朱皇帝到現在滿打滿算還不到五十歲,哪怕是人生七十古來稀,朱皇帝他老人家起碼也能再當二十幾年的皇帝,現在的朱皇帝完全稱得上春秋鼎盛。

  然而,朱皇帝他老人家卻直接下詔立儲,並且一口氣冊封了皇次子為遼王、皇三子為周王,這擺明了就是做好了整個大明全部亂起來的準備,做好了徹底掀桌子的準備!
  真要是徹底掀桌子……

  曾誠勉強擠出一絲笑意,躬身拜道:“陛下,這樣是不是有些太……”

  朱皇帝呵的冷笑一聲道:“曾卿是想說朕太小題大作了是不是?”

  憑心而論,朱皇帝的一連串動作確實有點兒小題大作的意思——按照朱皇帝在大明的形象,就算整個朝堂上的所有官老爺們全部站出來反對朱皇帝也沒有什麽球用,甚至五軍都督府不聽朱皇帝的旨意也沒有什麽球用,因為只要讓朱皇帝走上街頭振臂一呼,就會有百姓站出來,站在朱皇帝的身後。

  歷史上也不是沒有這樣兒的例子。

  比如說當年的戾太子劉據,這哥們兒在巫蠱之禍後可沒有老老實實的伸著脖子等死,而是帶著長安城中的一眾囚徒以及長安四市的百姓直接起兵,跟劉屈氂率領的京兆尹、左馮翊、右扶風三輔的官軍死磕,雙方在長安城中縱馬相攻,五天死傷了好幾萬人。

  當年的戾太子都能搞出這麽大的動靜了,朱皇帝難道還趕不上一個戾太子?

  但是吧,這事兒又不是這麽算的。

  比如說,當年崇禎皇帝那個倒霉蛋雖然早早的冊封了太子,但是卻沒在甲申十七年之前把太子送出京城,以致於甲申十七年的時候被人一鍋端。

  再比如說,被稱為宮鬥第一狠人的嘉靖也同樣沒讓太子出京城,所以這貨也同樣沒有掀桌子的底氣——當初嚴嵩被徐階乾掉之後,徐階回報說嚴嵩家裡有多少多少家產,數都數不過來,但是真追查下去卻根本沒幾個錢,於是嘉靖就指著老徐的鼻子說你丫得給朕一個交代,結果就是嘉靖還沒等老徐給他一個交代就忽然掛掉了。

  同樣類似的例子還有亂七八糟一大堆,比較著名的就是申生在內而亡,重耳在外而安。

  雖然申生和重耳的例子跟現在的大明並沒有什麽關系,但是也足以說明有一個備份的重要性了。

  尤其是朱皇帝現在打算徹底跟整個大明的商人、士子階層攤牌掀桌子,那就更加需要有一個備份了。

  別忘了,即便是不算上嘉靖皇帝,大明的歷代皇帝也都死的不怎麽正常。

  比如說,明仁宗朱高熾這哥們兒登基十個月就掛掉了,表面原因是因為太過於肥胖,甚至還有人懷疑是明宣宗朱瞻基弄死了自個兒的親爹,可是實際上呢?實際上,在朱高熾臨死之前,這哥們兒派人去鎮江、應天、鎮江等地查商稅。

  再比如說,明武宗朱厚照,堂堂一個親自上陣操刀子砍人還真能砍死一個的馬上皇帝落水之後感染風寒,然後就這麽死了?甚至連想換個醫生的要求都能被楊廷和拒絕?

  更加搞笑的是明熹宗朱由校,一個天天乾木匠活的皇帝居然也能落水然後感染風寒,喝點兒米湯一樣的靈露飲就死了?所以,到底是所謂跟米湯一樣的靈露飲根本不是米湯?又或者是大明的那些禦醫們太過廢物?

  又或者說,根本原因是有因為人不喜歡朱高熾、朱厚照、朱由校這些“倒行逆施”的皇帝?

  而跟明仁宗、明武宗、明熹宗這幾個喜歡“倒行逆施”的皇帝比起來,朱勁松這個穿越者皇帝乾的那些破事兒其實更遭人恨。

  朱勁松的心裡很清楚,要不是當時錢聾六下江南禍害的太狠,要不是那些鐵杆莊稼們向來不乾人事兒,恐怕中原堂口的那些鄉賢士紳們寧肯支持大清也絕不會支持他。

  現在真到了要掀桌子的時候,朱皇帝自然也擔心自個兒莫名其妙的落水。

  千萬別小瞧大明那些鄉賢士紳們的手段,明仁宗、明武宗、明世宗、明熹宗這幾個倒霉蛋可是用生命證明過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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