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真的救了
軍營在燕州的郊區駐扎,十分的龐大,但受傷的將士都是在城內,是陸之問來到邊關之後單獨下令的一場院落,是之前燕州刺史在燕州其它的地產,直接就是拿出來征用。
這個院落在邊關燕州之地十分龐大,而且還有不少房間, 是十分適合拿來養傷的,陸知章帶著喬安好來到了一處別院。
裡面有不少受傷的將士,各種濃鬱的醫藥味,還有腐爛等各種味道彌漫,十分的難聞,時不時的有看著一些年長和的或者是一些其它的人, 都帶著紗製的口罩遮擋口罩,正在替那些受傷的將士包扎或者是醫治又或者是服藥。
那些人應該是軍營當中的軍醫, 不過看樣子人數並不多。
就這個院落,也就只有五個人。
陸知章眉頭微擰:“這裡的人,都是中了毒的人,那些北涼狗賊越發的卑鄙無比,不少的人的刀劍上都塗抹了毒藥,以至於這些人傷口都中了毒,感染了一二,有些,甚至是命在旦夕,十分的危險,比起來那些受傷的更是難以醫治。”
說完他扭著喬安好:“喬娘子,我看你救了謝公子,解了他體內的毒,所以想請喬娘子救救他們,若是能保全他們的性命,再好不過!”
喬安好看到這一幕,早就是心底大受震撼,她心頭一緊, 說:“我明白。”
“我會盡力而為。”
話剛剛說完,徒然之間就看到旁邊有一個將士立馬口吐著白沫,全身掙扎著抖動著,那模樣格外的可怕。
喬安好臉色變了變,直接就是拿出來隨身所攜帶的口罩戴上,她立馬上前了一步拿出來銀針,直接就是扎入了此人的頭頂,那不住的抖動的身體漸漸的穩定下來,只是人翻著白眼,看起來模樣十分的可怕!
她立馬拿出來喂,強行的喂住他的口中服下,抬頭的時候只見一個軍醫手中拿著匕首,更咬著牙齒的看著對面的人:“可能有些疼,你稍等一下。”
說完,那手中的匕首要直接朝那人腿砍下來。
喬安好臉色一變,立馬叫住:“住手!”
隨後她飛快上前了一步:“你這是在做什麽?”
軍醫正準備醫治被人阻止,忍不住擰著眉頭看向了喬安好,又看著她身邊的陸知章, 知道她是跟著大將軍和將軍一起過來的, 便忍了忍解釋。
“他的腿中了毒,需要盡快把他的腿截肢, 以免毒性蔓延,危急性命。”
喬安好在他解釋的時候,便在查看他的情況,又切了一下他的脈,查看著他的腿:“不用截肢,他的腿可以保住。”
軍醫:“???”
吹牛逼能不能換個地方?
這裡是軍營,不是她家後宅宅院,是她可以胡說八道的地方。
軍醫以為喬安好是什麽大戶人家的大家小姐出來尋樂子的,於是他立馬擰著眉頭,神色都有幾分不耐煩地道:“這位姑娘,他都中毒了,還如何能保得住腿?”
喬安好:“………”
“我是說我能解他中的毒!”
軍醫一愣,直接就是嗤的一笑:“姑娘,你在開什麽玩笑?”
“你如何解毒?”
“你有足夠的藥材嗎?”
“你……”
喬安好冷淡地道:“你不能解,不代表別人不能解!”
軍醫氣笑了,剛想要說話,陸知章冷聲開口:“讓她試試,她已經救了她的相公謝公子,現在謝公子已經保住了性命!”
啥,什麽謝公子?
軍醫很快反應過來,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那是光山縣的大英雄,聽說救了一縣的百姓,但也中了七日醉,是比這些人身上麻煩一萬倍的毒性,她竟然解了?
還有,她是謝公子的娘子,謝夫人嗎??
只是此時身中的是一種草原上獨有的蛇毒,毒性極強,極難解毒,若不及時砍斷他的腿,他真的是會沒有了性命的。
這樣子一想,軍醫立馬想要肯定,但卻只見喬安好拿出來了銀針,聲音冷靜的對著身邊的人道:“距離遠一些!”
眾人一愣,本能的後退了一步,喬安好又對一旁的陸知章道:“我跟著信王殿下一起過來的時候,帶過來不少酒和一些消毒之物,你讓人立馬取過來。”
“我治好之後這裡需要裡裡裡外外消一下毒。”
陸知章立馬配合的點頭:“好!”
他扭過頭吩咐:“聽到謝夫人的話了嗎,立馬去拿她所說的東西。”
“是!”
喬安好則是扭過頭對中毒的將士道:“可能會有些疼,你忍忍。”
那將士面色蒼白,渾身無力,卻道:“謝夫人隻管醫治。”
喬安好不再多說什麽,又對陸知章說:“來兩個人按住他!”
陸知章立馬吩咐下去:“聽謝夫人的吩咐!”
“是!”
很快就有人按住那受傷的將士,那受傷的將士覺得有些丟人,他並不怕疼,說:“謝夫人,我真的不需要人按住我。”
喬安好沒有搭理他,而是直接就是快準狠的將手中的銀針扎入到他腰間,阻止了血脈的流通,又拿著一根針扎了他中毒的那一條腿中毒之地。
瞬間就有黑血汩汩溢出,散發著惡臭味。
周圍的人不自覺的捂住了口鼻,不過好在這裡的味道並不是很好聞,所以大家也倒是習慣了,並沒有覺得難聞。
倒是那受傷的將士,原本以為斷腿斷手這種疼痛他都能受得了這,這算不得怎麽疼痛,可這一溢出來黑血,他整個人仿佛是撕扯了一下,瞬間疼痛的他慘叫了一聲,全身的冷汗都溢了出來,立馬就想要掙扎。
好在是喬安好提前準備好,又提了醒,陸知章也在這裡盯著,兩個人死死的按住他,這才不至於讓他掙扎的太厲害,但還是拚死的掙扎著。
這一幕看得陸知章都有些心驚,卻是掌心緊握,什麽話也沒有說。
軍醫更是驚呆了,這謝夫人竟然就排出來他體內的毒血?
天啊,這怎麽可能?
身為軍醫,最熟悉的就是解毒和外傷,但他嘗試過,無論如何都無法排出他體內的毒血,所以這才是不得已選擇替他截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