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我來了
不過羅清越可以說是給了他一個巨大的線索,他抬頭說:“羅小姐,這事謝謝你了,你這些信息對我來說至關重要。”
羅清越一笑:“不客氣!”
“哦,對了,我還查到一個有意思的事情。”
陸知樹對羅清越越發的是佩服了,他不過就是請她查一下喬張氏,她竟然是能查到這麽多的事情,所以也格外好奇:“什麽事?”
羅清越說:“你拖我查喬張氏時,我又順便查了一下喬張氏的男人,也就是喬安好的養父,這畢竟跟你外祖家一樣,都是姓喬的。”
“我尋思著莫不是有什麽關系,不過好在確實是跟喬家沒有什麽關系,但安好這養父卻曾經是也在陽州為奴過。”
陸知樹:“???”
“不會,也是我外祖喬家吧?”
羅清越一笑:“聰明!”
“正是如此!”
陸知村:“???”
“這還真的是巧了!”
羅清越說:“可不是,我也是覺得格外的巧,所以就查的細了一些,就發現安好這養父年輕的時候是一個聰明的,當時剛好喬家在這裡來做生意路過需要人,那個時候羅山縣又在鬧饑荒,他把自己就賣給了喬家為奴。”
“跟著喬家回到了陽州之後,他就一直是在喬家莊子上乾苦力,然後與喬張氏認識並發現是同個鎮子上的人之後就一來二去,結為了夫妻,再後來,兩個人雙雙脫了奴籍,回到了喬家村,並蓋了現在的青磚瓦房。”
陸知樹“嘖”了一聲:“還兩個人雙雙都能從喬家脫了奴籍,還能有銀子回到了喬家村蓋起來了青磚瓦房,這當真是好本事啊!!”
他外祖祖籍家陽州的那些人,什麽時候如此善良了?
呸!
要真的是如此善良,陸家跟喬家也不至於鬧成了現在這樣吧!
羅清越則垂下眼眸喝了一口茶,其實她自小在京城也聽說過喬家的人在陽州那邊為非做歹的事情,不過都是家中長輩在家中閑聊時說起來的。
在外面可沒有人敢說!
聽說陸家幾次警告,原是她和她家裡人都不信,可瞧陸知樹這樣子,怕不是當真是如此,不過,這喬家人都這樣,那喬張氏和她男人是如何能從喬家那個地方脫了奴籍,而且看樣子還帶了大筆的銀子離開的喬家?
這簡直是讓人不敢相信。
若說是京城喬家還能有幾分可信,陽州喬家,那就扯淡了!
這事,可真讓人好奇。
不光她好奇,陸知樹現在也好奇的不得了,他像是想到什麽,問:“對了,他們夫妻兩個人都到喬家是哪一年的事?”
羅清越說:“喬張氏的男人去喬家早一些,大約是二十多年前差不多三十年前的事,喬張氏就晚一些,不過也是二十一二年前的事情了。”
“離開的時候,就是十六年前的事情。”
陸知樹:“………”
十六年前!!
“也就是說,安好剛剛一歲的時候回來的?”
羅清越點頭:“沒錯。”
“聽說當時懷了喬秋月。”
陸知樹:“………”
他黑眸微冷,那一年陽州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當年,那個時候他還小,不過就兩歲,什麽事情也不知道,不光是他小不知道,其實陸家也不知道,因為當時他們的母親和小妹一屍兩命沒了,陸家都在為母親小妹守孝。
整個陸家,都籠罩在一種悲傷的情緒當中。
別說是陽州喬家的事情他們不知道,就連京城喬家的事情也不了解。
如今看來,那兩年喬家怕是發生了不少的事情,跟安好,又有什麽關系?
原本,羅清越和陸知樹都不是喜歡多管閑事的事情,但不知為何,兩個人此時都對這件事情極為好奇,越發的想要知道當年發生什麽事情了。
………
燕州刺史府內。
如今的燕州刺史,已經換人,換成了光山縣縣令周縣令,是陸家提拔上來的,原刺史現在正關押在燕州大牢當中,整個刺史府的人,也都換成了陸家帶過來的人。
凌元景和喬安好到的時候,燕州已經煥然一新。
但是一路上過來,到處都是屍體,辦喪屍的,逃荒的流民,越是往邊關,越是發現百姓流離失所,幾乎是以為生活在戰亂之年,百姓活的水深火熱。
跟信州,京城,其它的州府的太平生活,完全是兩個世界。
京城的那些人,甚至是有些人還不把這些當一回事,覺得不過就是區區北涼騷擾邊關罷了,可親眼看到這一幕幕,才知道是有多殘忍血腥。
那些個文官,那些個言官,就應該送他們來邊關,方才知道是有多殘忍血腥。
喬安好也是第一次真正體會到了古代的殘忍,她原以為貧窮是可以改變的,那不算是一個事,可到了邊關方才明白,從古到今,無論是古代還是末世,所有的人,所有的百姓,都是各有各的苦,各有各的悲哀,各有各的戰場。
冷兵器時代,這些死亡顯得更殘忍,更無情。
這一路上過來,她知道邊關發生戰亂,臨行前帶了不少的藥,她把治好的藥能送人的都送人了,但還是格外的無力,很多事情,靠她區區個人,根本解決不了!
個人的力量,還是太過於薄弱。
而且看著那些人,她越發的擔心謝九郎,聽凌元景說,謝九郎帶著海洋叔,隻身一個人,撐在了一個叫光山的小縣城,死死的撐著死守著,抵擋著北涼鐵騎。
北涼人把他當成了大凌最重要的將領,使用了之前卑劣的手段,朝他射出來帶毒的致命的一箭,陸知樹的兄長,陸將軍雖然替謝九郎報仇了。
但他卻中了毒,以至於現在還奄奄一息。
謝九郎……
你千萬不要有事,你等著我,我來了!
………
刺史府一處別院內。
一個中年男人正坐在床榻之前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年,少年五官深邃精致,眉弓鋒利,鼻梁高挺,只是哪怕是昏迷著,那薄唇也是緊抿著,眉宇間微微擰成了一團,似乎像是做了什麽夢一樣,十分的痛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