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搶書
說完,又對遞給了旁邊一個稍稍年幼的男子道:“鄭小公子,你瞧瞧這是不是吳家小少爺想要的水經注?”
那小公子接過來了書,仔細翻了一遍點了點頭:“正是這個。”
那少女一笑,側過頭對書局夥計盛氣凌人的吩咐道:“這書我們要了,給我們包起來。”
書局夥伴:“………”
他尷尬一笑:“小姐,不好意思, 這書我們已經賣了!”
那少女則立馬擰著眉頭:“賣了?”
“開什麽玩笑?”
“這一套我可是知道的,要一百兩銀子的,誰能買得起?”
此話一出,夥計有些譏諷的看了她一眼,這裡是州府,達官貴人多的是,不過他並沒有說話, 倒是她身邊公子提醒了她:“陳小姐,此處乃州府, 這套書雖貴,但對於信州府這樣的地方來說,買得起的人還是不在少數的。”
搶福安手中書的正是陳千語,她面色一僵,這才想起來這裡是州府,她尷尬一笑:“鄭公子說的是,是我考慮不周了。”
說完她側過頭擰著眉頭看向了書局的夥計,顯然把丟人的氣撒到他身上:“這書賣給誰了,你跟他們說,現在我們要了!”
書局夥伴頓時就微擰著眉頭,態度依舊恭敬地道:“小姐,這怕是不妥,我們這書已經賣了,便沒有人們再賣的道理。”
陳千語大怒:“放肆,你知道本小姐是誰嗎?”
此時的她還以為是在羅山縣,她可以盛氣凌人的地方,隻覺得書局的不識好歹, 他們家要買書,書局的人竟然是敢不賣?
可惜,能在州府開書局這種地方的都是非同一般的人,背後背景和實力更是非同一般,尤其是州府的達官貴人書局的人基本上都認識,可從來沒有見過陳千語。
什麽玩意?
不過雖然心底看不起,但表現上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解釋道:“小姐,不管你是誰,這套書我們書局都已經賣出去了,書局規定,收了銀錢,便是客人的書了,便由不得我們做主了,我們也只是暫時保管。”
說完,還提了一個建議:“不如這樣,你跟現在書的主人商議商議?”
陳千語看得出來夥計沒有把她放在眼裡,她頓時臉色鐵青, 剛欲發脾氣,站在他身邊的鄭公子則擰了眉頭, 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行了, 這書誰買的?”
“你叫她過來!”
夥計態度不變,側過身來:“正是這位娘子。”
陳千語扭過頭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旁邊休息區的喬安好和羅清越,頓時就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道:“你們怎麽會在這裡?”
其實,羅清越和喬安好在陳千語發脾氣時便發現了這邊的動靜,自然也就發現了陳千語,以及她身邊的鄭以恆和鄭文遠叔侄二人。
喬安好並不在意,反正她付過錢了,倒是這書局的夥伴,不得不說,這個書局請來的夥計可真的是一個人精。
瞬間把就她和陳千語鄭家又推到了一起。
雖然這樣處理也沒有毛病,她買了書,這確實就是她的了,但這小小一個夥伴便能如此聰慧,足見信州府還是能人之多。
難怪,人總是往大城市跑。
羅清越掀開眼皮:“我們為何不能在?”
陳千語:“………”
她想到了羅清越乃是縣令千金,這信王府的春日宴她一個縣尉家的姑娘都能來,她家還有品級,定然也是能來的。
於是,她咬著牙齒看向了喬安好:“我是問她,她怎麽會在這裡?”
喬安好挑了一下眉頭:“怎麽,信州府是你家?”
“我還不能來?”
一句話把陳千語給懟得臉色鐵青,看著她跟在羅清越身邊,便篤定了是羅清越帶著她過來的,也懶得跟她多說廢話,只是看著羅清越問:“羅清越,這套書是你買的?”
羅清越瞧著陳千語完全沒有想到喬安好身上的時候,譏諷一笑:“不是我!”
陳千語一愣:“不是你?”
說完扭過頭來狠狠的瞪了一眼夥計,“你不是說這本書賣她了嗎?”
夥計:“………”
他依舊是賠著笑臉客氣有禮的樣子解釋:“小姐誤會了,這書不是這位小姐買走的,而是這位娘子買走的。”
說到最後,手掌客氣的指向了喬安好。
陳千語:“???”
她一臉不敢相信的指著喬安好:“你說那一套水經注是她買走的?”
這怎麽可能??
夥計依舊笑:“是!”
這一聲肯定的“是”,讓陳千語瞪大了眼睛,“怎麽可能?”
羅清越眉眼間沒有什麽耐心:“怎麽不可能?”
“不然難不成書局還能把書送給安好不成?”
陳千語:“??”
那怎麽可能?
她依舊盯著喬安好:“買書的人當真是你?”
喬安好掀開眼皮,眼眸黝黑明亮:“沒錯。”
“是我。”
說完,她看都沒有看一眼陳忠千語,只是吩咐冷聲吩咐道:“福安,把我們的書拿過來。”
“是。”
話落,在她們旁邊則站著一個男子,小廝打扮的樣子,接過來了夥計拿過來的書,又朝鄭文遠伸了伸手道:“這書是我們家少爺的,還請鄭小公子還我們。”
鄭文遠:“………”
他眉頭不加掩飾的緊蹙,並沒有交還的意思,抬頭看向了鄭以恆:“小叔,這書不是說要送給子謙的嗎?”
鄭以恆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上喬安好和羅清越,如今吳承澤看中了喬安好,他又在喬安好手底下吃過虧,如今一心想著吳承澤能好好的教訓折磨著喬安好,對她再也沒有了興趣,只有恨意。
他道:“自然。”
說完他看向了陳千語:“陳小姐不是想要拿這套書送給吳家嗎?”
陳千語回過神來,完全沒有發現被當成了槍子:“放肆。”
“你一個狗奴才,膽敢對鄭小公子無禮?”
羅清越則嗤的笑出聲來:“真的是有意思了。”
那張瓷白的臉上透著幾分涼氣:“我說陳千語,人家福安的態度很客氣吧,還特特地說了請,你便非要強加給人安上了一個罪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