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偏當真是十分的穩定,直到是看著那陳校尉腫脹無比的手臂,此時漸漸的恢復了正常,雖然是汙青之色,但最起碼恢復了正常,而且也用肉眼可見的正在恢復著。
做完這一切之後,喬安好又拿出來銀針,扎醒了這陳校尉,他微微擰了擰眉頭,本能的想要坐起來活動著自己的手臂,被喬安好給阻止了。
“別動,這幾天你的手臂都不能動,要好好的休息。”
陳校尉臉色一變:“我的,我的手臂保不住了嗎?”
喬安好說:“保住了。”
“但想要恢復之前,就按我說的做,按我開的藥方每天服藥擦藥,直到是手臂顏色恢復正常,然後可以嘗試著活動!”
陳校尉眼前一亮:“什麽,我的手臂可以保得住?”
“天啊,這是真的嗎?”
這一次回答他的是劉大夫:“謝夫人既然可以說保得住,那自然是保得住。”
陳校尉一愣:“謝夫人?”
說完像是想到什麽:“是不是咱們軍營當中的那個叫謝九郎勇士的夫人?”
喬安好一聽這陳校尉如此誇謝九郎,嘴角上揚:“沒錯,那正是我的相公,我就是他的夫人,我是過來找他的。”
陳校尉激動不已:“天啊,那是謝夫人救得我?”
說完他立馬下來就想要朝喬安好磕頭,被喬安好攔住:“你現在不能劇烈的活動,好好躺著就是,不需要感謝。”
陳校尉不解:“我只是傷的手臂,為什麽不能活動?”
喬安好道:“雖然沒有傷到其它的地方,但人體的血液和經絡都是流通的,所以你現在是需要好好躺著靜養。”
劉大夫也道:“你就聽謝夫人的吧!”
陳校尉雖然是不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但只要是能保得住他的手臂,他十分的開心:“那行,我聽謝夫人的。”
一旁的趙軍醫看到這一幕,總覺得不可思議,不敢相信,看著這陳校尉開心的樣子還有劉大夫和這位謝夫人篤定的樣子,他雖然是震驚這位謝夫人能做出來麻沸散,但對眼前的情況還是不大敢相信,當然對她能做出來麻沸散也是執以懷疑的態度。
畢竟他沒有親眼所見,再加上誰又知道這是不是她研究出來的?
所以他還是抱以懷疑的態度。
眼下看到陳校尉的反應,他上前了一步:“我來看看你的胳膊。”
陳校尉跟趙軍醫熟悉,剛剛又昏迷不醒著,又不知道發生了怎麽回事,所以自然是由著趙軍醫查看著。
劉大夫倒是想要阻止,不過看著喬安好沒有說話,再加上這趙軍醫向來是負責軍營的軍醫,是一個赤頭,十分難搞,所以他就沒有多說什麽了。
趙軍醫這個人吧,沒有其它的問題,就是太過於自大。
剛好也可以讓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趙軍醫檢查過後,人就驚呆在了那裡,這,這手臂當真是沒有問題了?
可,可這怎麽可能?
倒是他的反應,把陳校尉給嚇了一大跳:“趙,趙兄,你這是什麽反應,我的手臂不會還有什麽問題吧?”
“難不成還要砍了?”
這麽一說,趙軍醫立馬反應過來,忙搖了搖頭說:“不,不用!”
陳校尉松了一口所:“那就好。”
“不過你怎麽這麽一個反應,嚇死我了!”
趙軍醫有些複雜的抬頭看了一眼喬安好,只見喬安好跟陸知章站在那裡,正靜靜的盯著他看著,似乎是在想看著他還有什麽話要說。
趙軍醫這個人吧,雖然是氣人,但是向來說話算話。
於是,他果斷的上前了一步,朝喬安好直接就是噗通的一下,雙膝跪了下來,這一舉動嚇得陳校尉臉色變了變:“這,這是怎麽了?
沒有人回答他,只見趙軍醫道:“謝夫人,剛剛是我小人之心,是我輸了,我說了你治好陳校尉我就向你磕頭道歉,我現在向你磕頭道歉!”
陳校尉:“…………”
他總算是明白怎麽回事了。
他也了解趙軍醫的性子,不過一想就明白發生什麽事了,這個趙軍醫,人家相公是那麽勇猛的一個人,娘子怎麽會差?
不過這個人,向來看不上女人。
趙軍醫朝喬安好連磕了三個響頭,喬安好也認了下來,沒辦法,這種人你不打服,他會一直給你找麻煩的。
她說:“既然趙軍醫認錯了,那我就接受趙軍醫的道歉!”
“趙軍醫請起吧!”
趙軍醫站了起來:“多謝謝夫人。”
說完又道:“但是謝夫人這樣還是不能讓我心服口福,畢竟這只是謝夫人治好的第二個人罷了,軍醫的症狀千奇百怪,謝夫人還是回去刺史府好好照顧謝公子吧!”
喬安好:“…………”
我他媽的!
她突然之間是想要暴粗口,這個趙軍醫。
不過看著他這模樣,她似乎是明白了他這種人的性子,就認為女人就該在後宅院裡面相夫教子,別在這裡來添亂唄。
她淡聲地道:“既然趙軍醫還是不信任何,那可以把所有感染了的將士全都交給我來醫治,若是有任何問題,還是跟趙軍醫剛剛所說的一樣,我來負責。”
“但我若是全治好了,趙軍醫總不會再來有任何的質疑聲了吧!”
趙軍醫擰著眉頭:“這裡可是很髒很苦很累很嚇人的。”
喬安好看著他:“剛剛我都能刮腐肉了,你覺得我會害怕?”
趙軍醫:“…………”
他還想要說話,陸知章這個時候站了起來,冷聲地道:“行了,一切就按謝夫人所說的,傷口有所感染嚴重的,都送到謝夫人這邊來,讓她來醫治。”
“趙軍醫也最好閉嘴,這裡本來就缺大夫,哪怕是你一個人有十六雙手也治不過來,所以最好是不要再跟我有男女之間的偏見。”
“否則,這裡的傷患出事一個,我算一個到你的頭上!”
趙軍醫:“…………”
這關他什麽事??
可想著陸知章的話,卻也知道他所說的事實,雖然覺得不該把女人牽扯到這麽髒這麽累這麽嚇人的活當中來,但她自己要來,怪得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