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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東京扮演戀愛大師》第222章 醫院(2)
  第222章 醫院(2)

  到醫院的七層,這段路充斥著消毒水的怪味,還有各種嘈雜、混亂的動靜,來來往往的人看著就糟心,在這待久了,任誰心裡都不會舒服、壓抑。

  秋零表姐是個沉默寡言的鄉下女孩,知道柏原是伊川表妹的朋友,還幫忙繳納了費用,便放下警惕,帶著柏原清顯朝七樓伊川媽媽的病房走去。

  陽太很開心地牽著柏原的大手,因為他覺得哥哥是來幫忙的。

  “柏原桑……伊川媽媽現在病重,不能受刺激,所以待會你說話聲音可要小些。”

  秋零表姐溫聲提醒道。

  “我明白了,飯吃了?”

  “剛吃呢!”

  陽太仰著臉乖巧地說道。

  柏原微笑著撫摸小男孩的黑發,忽然暗罵一聲自己笨蛋,來看望別人禮物也不提下。

  “我們先進去,你先等一會。”

  “好。”

  柏原站在醫院的走廊,百無聊賴地打量周遭。

  過了一會,陽太拉他進來。

  秋零表姐將剛才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給伊川媽媽聽。

  柏原被拉進來,發現這是個四人的病房,伊川媽媽的病床靠著牆,旁邊就是窗。

  病床上躺著一個中年女人,模樣與伊川琉璃雪有六七分相似,然而臉皮上的骨肉瘦削,面色蒼白,額角一縷縷白發散落,精神氣衰落到谷底,像是垂垂老矣的病患,讓人一看就暗道不妙。

  此時伊川媽媽勉強坐了起來,用溫和、複雜的目光打量著來人,一個俊秀、英氣的少年映入眼簾,腰背十分挺拔,走路沉穩,說起話來不急不躁。

  “阿姨你好,我是伊川學姐的同學,聽說您病了,特意來看望您。”

  柏原很是得體地笑著說道,聲音控制在一個剛好的程度,其他三個病床的病人和家屬好奇地看了一眼

  “好、好……挺俊的一個孩子,先坐下來吧……”

  伊川媽媽很開心,誇獎了柏原一句,久違地在那張暮氣沉沉的臉上露出開朗的笑容,以一個丈母娘看女婿的目光不斷打量著少年。

  “聽秋零說你剛才幫忙繳錢,這怎麽好意思呢,還是說這錢是琉璃雪那孩子幫忙讓交的?”

  柏原猶豫,心裡思量,不論說伊川學姐自己的、或是找人借的,恐怕都不好,伊川媽媽應該也清楚現在的處境,於是老老實實地說是自己的錢。

  “學姐以前幫助過我,是個好人,只是想盡些綿薄之力幫助下學姐罷了,錢的事您不用擔心,完全是夠用的。”

  柏原不知道這樣的解釋算不算多余,因為他發現伊川媽媽的眼神稍微有些不對。

  “這樣呀。”

  伊川琉璃雪的媽媽很溫柔地點了點頭,或許心中有自己的計較,沒有繼續揪著這個話題,先讓小兒子陽太和他的表姐先在外面走廊的椅子等著,陽太奇怪地問為什麽自己不能聽。

  沒人理會。

  “柏原桑是在與琉璃雪那孩子交往吧,那天陽太可是跟我說看到你夜裡將琉璃雪送來,倆人還接吻呢。”

  等倆人走後,伊川媽媽說起這個話題,完全沒有生氣的意思,反而是溫聲微笑著,夾雜著一股感慨:
  “說起來,先前就有些奇怪,一周前琉璃雪忽然打扮得漂漂亮亮出門,問她和誰去也不肯說,要知道,這孩子從小打扮得就樸素,很少見她那麽愛美呢,這麽想來,當天應該是和柏原桑在一起吧?”

  這話著實令柏原清顯錯愕不已,迅速回想起來,那天貌似是自己的生日,不過打扮的如何他早已忘記,畢竟那晚學姐跌了一跤可狼狽。

  關鍵是,什麽時候他和伊川學姐交往了?!

  可陽太那天說的也不完全是假的,難道能說,他和學姐清清白白,那天只是學姐忽然親吻過來,僅此而已。

  但誤會還是要澄清的吧。

  正欲整理措辭解釋著,就見伊川媽媽望向遠方湛藍的天空,有些感慨似的輕歎:
  “我先前還擔憂,要是死了,琉璃雪和陽太該如何是好……現在我終歸是放心了呀。”

  頓時,柏原呆立當場,澄清什麽也沒心思解釋下去,難以置信地問起伊川媽媽的病情如何。

  “醫生說是發展期胃癌,若是動次手術說不定有救,但我的身體自己最清楚呀,大約是到胃癌晚期了,惡劣到什麽程度我怎麽會不知曉呢?醫生的話也只是安慰罷了”

  伊川媽媽淒涼地輕笑著,“它已經百孔千瘡了,沒得救了……”

  “當然,這話可不要和他們說才好。”

  一股生冷的涼意從頭淋了下來,頓時什麽亂七八糟的念頭都沒了。

  胃癌……晚期?
  雖然柏原不懂醫學,可也在口口相傳中明白,無論是什麽事和‘癌’扯上關系絕對稱不上好。

  人類的字典中相當絕望的詞語!
  ‘難怪學姐近來是那副哀傷落寞的表情。’

  柏原怔住地望向雪白的病床,心中呢喃自語。

  “所以,阿姨可沒有棒打鴛鴦的心思呀,即便你們正在上高中也無妨,只是凡事把握個度就好,阿姨很欣慰,能在臨死前見到女兒有個歸屬,阿姨看人很準的,自打見到你就給我牢靠、安全的印象,所以阿姨希望呀,日後能多多幫襯下琉璃雪,她是個苦命的孩子,自小沒了父親,就連母親,也活不了多久。”

  伊川媽媽很是淒婉哀怨地笑道,言語中無不透露著懇求的意味。

  當即,柏原愣在原地,世界一瞬間失聲。

  與自己要好學姐的母親臨死前的拜托,要怎麽回答?

  要現在慌忙地站起身,大喊道和學姐完全是個誤會沒有交往,至於托付什麽也無從談起!

  但是那晚為什麽甘願享受學姐的吻,現在再說這些不覺得遲了麽。

  也未免太過殘忍了,在這種不恰當的時機。

  “……”

  伊川媽媽見柏原不回答,微微有些失望,露出個微笑,望著牆壁,感慨似的說些琉璃雪的事情來。

  “阿姨的病情,沒那麽嚴重吧。”

  柏原聽著學姐小時候有趣的事,卻心不在焉,半響,才擠出這句話來。

  被打斷敘述,伊川媽媽愣了一下,沉默了一會,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或許吧。”

  然而誰也不信。

  坐立不安的柏原沒有繼續談話的心思,抱歉離開一會,走到走廊上,問起阿姨具體的病情。

  “應當是相當嚴重了吧,醫生說已經到胃癌中期,隨時可能繼續惡化下去,而且……”

  “前幾天看到二姨偷偷地咳出一攤血來,身體時常有不適。”秋零表姐有些黯然地說。

  柏原回憶起剛才伊川媽媽說話氣若遊絲的模樣,頓時沉默下來。

  “能帶我去見下醫生?我想好好了解一下阿姨的病情。”

  “好。”

  秋零表姐歪頭看了看他,點了點頭。

  等了一個小時才見到醫生。

  柏原只是稱呼自己是病人的家屬。

  說起伊川媽媽的病,醫生緩緩講述起來,警告柏原道:
  “患者的病情已經到了相當嚴重的地步,最近情況越發惡化,現在做手術還有一線希望可以拯救患者的性命,我先前多次建議你們立即做手術,為什麽不做呢?”

  醫生說罷,臉色頓時嚴肅起來:
  “況且,再拖下去,病人也會感到無比痛苦和煎熬,希望你們快些決定,如果再耽擱下去,恐怕做手術都沒有希望了。”

  柏原靜靜地聽完,不言不語,而秋零表姐聽到醫生語氣裡的責怪,下意識地說一句‘沒錢呀’

  這下,醫生也無話可說,默然地端起水杯咕咚咕咚喝了下去,他知道這樣的情況是最為難受和煎熬的。

  陽太眨著眼睛,懵懵懂懂,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麽,也不知道媽媽的病情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柏原心中盤算,現在卡裡還有兩百七十萬円,退一步來說,還有伊川學姐任務的獎勵,那瓶癌症治療藥劑,但需要學姐90%的幸福值才能拿到手。

  現在而言,讓哀傷落寞的學姐幸福實在太難。

  於是他詢問關於手術的事宜與相關費用。

  醫生簡單說了一下,大概需要三百萬円。

  “三百萬円?”

  柏原喃喃自語,並沒有震驚和難以接受,對於這個數字伊川一家無能為力,但他卻仍有余力。

  戀愛序位5河畔風月信息早已用星值解鎖完畢,經過這麽久,主要材料、輔助材料早已收集完畢,僅差一項戀愛儀式便能晉升。

  一旦晉升,獎勵如雪花紛飛,完全不用擔心。

  只是這戀愛儀式與學姐有關,讓他遲遲無法下定決心,一旦實施,恐怕會讓誤會加深。

  但目前而言,伊川媽媽性命危急,再拖下去平添痛苦,盡快做手術,是最好的選擇,事不宜遲,柏原立馬說明費用的問題不用擔心,他已經準備齊全,請盡早安排手術。

  “一定要病人的直屬血親同意簽字後,才能安排手術。”醫生說。

  見狀,柏原和秋零表姐告辭醫生,帶著陽太來到走廊上,不時看到孱弱病態的患者被家屬攙扶路過。

  “秋零表姐,還是盡快動手術比較好吧?”柏原現在補充一句。

  “嗯。”

  秋零表姐見這個男孩能拿出三百萬円的巨款吃了一驚,懵懵地點了點頭,雖然這錢換算成人民幣也不過近二十萬円,卻是壓垮表妹一家的天文數字,而且她也不可能拒絕:
  “不過還是和表妹說聲吧。”

  事不宜遲,柏原立馬問琉璃雪在哪,他打車過去接她。

  “她在一家遊樂園。”

  “什麽遊樂園?”

  柏原驚訝問,什麽時候,伊川學姐還有心思去遊樂園?
  “她在那裡上班呀。”

  “平常兼職,周末也要去遊樂園兼職麽,這樣哪裡顧得上學業呢。”

  柏原皺眉,為伊川學姐艱苦的命運感到深深地憂慮,便問起那家遊樂園在哪,他當面說比較好。

  “立華遊樂園。”

  表姐說。

  柏原愣了下,這名字怎麽聽起來有些耳熟?

  心想,這不正是上次生日,和風琴約會的那家遊樂園麽。

  但是,為何上次都沒在遊樂園裡見到伊川學姐呢。

  倏然,一點靈光像是晴天霹靂在耳邊炸響!

  鬼鬼祟祟的兔子人偶,狼狽摔倒的身影,膝蓋上的傷疤

  這些無關緊要的線索忽然串聯起來。

  柏原抿著乾枯的嘴唇,久久未曾開口。

  ……

  毛茸茸的兔子人偶在樂園的門口歡快地跳起舞來,笨拙的姿態、憨態可掬的外表無不令人喜愛。

  圍了一圈熊孩子在那裡看著歡呼。時值六點,仍舊有遊客在旁邊的閘門進出。

  夜色中不斷旋轉的摩天輪彌漫著浪漫耀眼的光芒,情侶們手牽著手,幸福依戀地坐在觀光倉裡。

  兔子卻是連續跳了許久,有些累了,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開始單調的一蹦一跳起來。

  熊孩子們頓時不滿起哄著讓兔子接著跳舞才好。

  可滿身是汗的兔子跳了三個小時,哪裡還有力氣跳舞呢,疲憊不堪的她苦笑著,雙腳機械式地帶動著厚實的皮套。

  一旁遊樂園的主管走來,皺著眉頭讓兔子不準偷懶。

  兔子沉默了下,實在沒辦法,在熊孩子們的歡呼中跳起笨拙的舞蹈。

  少年默默地站在梧桐樹下望著這一幕。

  就連他都有些餓了,卻見兔子不知疲倦似的跳到了六點三十分,待遊樂園接近閉園,遊客們漸漸離去時,她才能抽空休息。

  盡管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但她一直待到七點才能下班。

  雖然這份兼職辛苦的不行,但是工資卻很高呢。

  兔子用手臂笨拙地抹掉汗漬,隔了層皮套讓她愣愣的重複這般滑稽的動作才勉強擦掉汗,卻沒想到讓一對情侶嬉笑起來,說這兔子可真好笑。

  兔子沒有計較,心想著,遊樂園的工資比餐館更高呀,雖然餐館一周兼職四天,遊樂園一周兼職兩天,但是遊樂園這邊拿到的工資卻比餐館更多一些。

  所以雖然這份工作要從中午戴著厚實的皮套到晚上蹦蹦跳跳,辛苦的,主管小氣又嚴厲不準見到半分偷懶,但她依然很珍惜這份工作。

  秋日的夜晚來得比夏季更晚,臨近七點才漸漸昏暗下來,日暮西山,蕭瑟的秋意彌漫,晚風冷冷地吹來。

  遊樂園的設備陸陸續續的關停,管理人員將遊樂園巡了一遍,見徹底無人了,員工們才換下衣服散開。

  兔子人偶疲憊似的坐在草叢旁的椅子上,主觀換好衣服路過的時候誇獎了一句今天表現不錯,繼續加油。

  兔子勉強笑了笑,待主管和同事們陸陸續續離開了,她才艱難地摘下頭套。

  頭套下的小臉早已濕漉漉的一片,即便是秋意漸濃,寒風凜冽,可在這樣的天氣下,她包裹著厚重的頭套不知疲倦地跳舞,也早已汗流浹背。

  饒是她容顏俏麗嫵媚,可此時頭髮一縷一縷貼著額頭、臉頰,汗漬濕透了衣裳,也完全稱不上多體面,甚至是狼狽。

  人大多都走光了,只有門衛室還是個溫暖防風的地方,穿著藍色外套的女孩坐在這休息了會,讓汗漬流乾,否則非要生病不可。

  門衛大叔見到女孩的身影有些落寞,搖了搖頭,同情似的遞來一個橘子。

  “謝謝。”

  伊川琉璃雪感激似的點了點頭,她正渴著呢。

  狼吞虎咽的吃完,不好意思的將橘子皮丟進了垃圾桶裡,也到了該離去的時候了。

  瞧見深色的玻璃窗上倒映著自己狼狽的樣子,伊川琉璃雪發呆似的打量一會,覺得這不體面的家夥真的是自己?

  又想著待會要去便利店吃份便當,再去醫院看望下媽媽才好,表姐應該做好晚飯回去了吧。

  當伊川琉璃雪縮著身子,迎著寒風走出遊樂園的側門時,驚愕地停下腳步。

  如墨般的夜色彌漫,梧桐樹下少年默默地望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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