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范圍能夠做這種事情的家族,也不超過十個,查一遍就知道了。”
寧帆似笑非笑,眼中閃過一抹嘲弄。
這種事情,西方這些家族和人做的很是熟練了。
從當年的蓄奴和侵略印第土著就可以看出,他們根本不在乎這些事情,只要能夠自己獲得好處,其它的事情都不重要。
“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卻不暴露,只怕他們在背地裡不知道做了多少準備。”
寧文浩幾人面色微變。
仔細看了看手中的數據,又看向寧帆。
“他們會這麽大膽麽?”
“當然。”
他們的話還沒落下,寧帆就說出答案。
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現在發生的都是老祖宗早都經歷過的。
財帛動人心,權勢奪人命。
不知道多少人想要為這兩樣東西爭得頭破血流,長生更是凌駕在財帛和權勢上面的存在。
古往今來,夏國都不知道有多少皇帝聽信讒言迷戀修仙長生最後國破家亡。
當年傾全國之力高調做事都做不到的事情,如今再做,無非就是科技更先進,行事更低調,寧帆都不相信有成功的。
就算有一些勉強成功的,也有不小的副作用。
“醫學資料!我去查這些年的醫學資料,應該會有一些信息。”寧文若站起身。
“不用了。”寧帆吃完包子,搖搖頭,“你能想到的地方,他們早都想到了,不會在這裡留下破綻。”
“那線索?”
“去看哪些曾經的醫學天才如今已經不見了就可以。”
不管是誰想要研究長生,或者,只是想比別人多活一些時間都離不開這些專業人士。
這些人在社會上擁有極高的地位和專業能力,突然消失必然會惹人注意,所以必然會有一個過程。
要麽砸錢讓他們偽裝成難以繼續學術,要麽製造一場意外從此消失。
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正常的退隱路徑,只要有心查肯定可以發現蹤跡。
寧文若眼神亮起:“我這就找資料。”
走時不忘帶上寧文煙和寧文雲,隻留下寧帆和寧文浩兩人繼續討論剛才的話題。
“說到哪了?”
寧文浩愣了下,續上話題。
“這件事情如果真的是你說的那樣,那幾個家族難道也是用我們的東西?”
“不一定。”
寧帆搖搖頭。
“世界上暫時無法解釋的事情很多,奇門八卦也只是國內的說法,國外有的是自己的解釋。”
“可他們……”
知道寧文浩還是不信,寧帆想找個例子。
“有了,半兩金。”
“她的文王佔卜術你見過的,但是國外至少有七八種流派能夠媲美,甚至包括亞特蘭蒂斯下方的那些,這總不能是古代互相討論出來的東西。”
寧文浩沉默了。
數秒後,重新抬頭。
“這事情,我們要管麽?”
“本來可以不管,但是惹到我們頭上還不說話那就過不去了。”
“傳國玉璽?”
“這才是他們想要的東西,這麽多年,他們走私偷盜夏國文物,拿走的可不單單是這些東西。”
寧文浩面色微變。
“要這麽說,難道他們還回來的的東西?”
“有三分之一動過手腳。”
寧帆之前在店裡的時候特意留意過各國送回來的東西。
東洋國那邊重要的文物基本上缺失了一部分氣,其他地方的,對半開。
整體來說,可以確定東西都經過了某些處理,只不過不是縛龍陣法。
如果不是最初保存的時候出現問題,那就只有一個答案,他們也有了能夠奪取文物上面附著的氣的方式。
“那其它的地方?他們的東西有事情麽?”
“暫時還沒有發現。”
寧帆回憶著看過的幾處博物館,並沒有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那是不是他們還沒有實驗好這個方式?”寧文浩問道。
“不是。”寧帆果決道。
他更相信,是那些人存貨還足夠,沒有需要用到博物館裡面的東西。
“還是應該找時間再去那邊看看才知道。”
上午再沒有別的事情,寧文浩帶著寧帆重新去小時候去過的地方回歸一圈,回來後寧文若三人已經查出一些東西。
“一共有四十多位醫療專家的去向比較可疑,而且我們懷疑十年前的重大交通事故很有可能就是為了掩蓋其中幾位的下落。”
寧文若拿來的資料展示著世界生命科學研究者年會的舉辦時間和受邀人次。
奇怪的點在於明明是全世界幾十個國家的專家,卻要前往大洋深處一座小島進行會議,唯一的班次就是在星條國出發。
“已經探明島嶼是私人購買的,用了跳板,背後人的身份暫時還無法確認,不過可以確定,失事航班上面的專家都是曾經發表過頂刊論文……”
“等等。”
寧帆敏銳地察覺到不對,頓了片刻:“刊物的名字還有發表情況是什麽?”
寧文若也沒有準備這個資料,現場重新搜出來,掃了一眼,目瞪口呆。
“怎麽了?”寧文浩看到寧文雲的表情不對,急忙問道。
“刊物,有問題!”
寧帆拿到資料,看過去,心中了然。
頂刊《生命研究》,創辦於五十年前,名義上是幾個頂級大學的教授和學院共同建立,吸引到不少學者投稿。
可實際上,這個刊物只有吸引他們想要的研究人的作用。
他們在開始找到這個方式的時候,嘗試過用各種方法來邀請這些人加入研究。
後來隨著人數擴大,他們意識到不能高頻的讓某一類學科的學者出事情,所以才有了飛機失事,一次拉進去二十多名學者。
而此次事件之後,幾乎所有最專業的生命科學的研究者都在他們的管理之下,後來的人才培養和研究自然不是問題。
“五十年布局麽?看來時間還要更早一些。”
寧帆敲著桌面,想到梅隆家族的祖先百年前就在夏國,於是重新發了消息詢問他知不知道生命科學研究的事情。
很快,老梅隆的消息傳回,帶來了意外之喜。
梅隆家族不僅知道生命科學研究的事情,甚至還曾經投資過其中一家企業。
在他送來的資料中,這家企業研究的正是他們討論中的一項技術。
而這家企業在沒有任何經營和研究失敗的情況下悄悄破產,就連梅隆家族都沒有接到任何消息。
寧帆看著記錄的日次,時間也和失事飛機對的上。
隱隱勾勒出故事的輪廓。
大約在百年前,第一批來到夏國的西方人在掘金的路上見識到了比佔星更加精妙的東西。
他們從民俗和宗教中尋找影子,知道了他們要找的東西叫做長生,並陷入瘋狂。
不斷的實驗和嘗試之後,他們可能根據縛龍陣法或者其它的方式找到了一種能夠讓人活得更久的方法。
只不過參照梅隆家族的下場就知道這件事情的代價會很大。
所以在後面科技發展之後,他們迫不及待想要開始找人來解決這個問題,這才有了後續的所有事情。
“這件事情先查清楚在做打算。”
還沒開始,寧帆已經猜到後面的情況,又說明了幾個案例,讓寧文若和寧文浩去安排人查清楚。
“壞血症?”
看到症狀,兩人都有些不太理解。
“表面症狀罷了。”寧帆和兩人解釋道,“他們用的方法,大概率是替換掉體內的生物組織,並利用龍氣溫養,這種做法屬於殺雞取卵的形式,所以長久下去,身體一定會出問題。”
“如果不能很快得到治療就會出現壞血症的症狀,所以去查這些症狀卻誤診或者很快治愈的消息,一定有收獲。”
“那找到之後?”
“先等著,再做確定。”
寧帆安排好這邊的事情,騰出手聯系了黃昊英幾人。
他這次出來主要就是解決傳國玉璽和寧家人失蹤的事情,現在兩件事都已經妥當,自然可以回去。
這裡算是寧家準備的秘密基地,寧帆也就不帶人上門,找了個僻靜地方上車,微微愣神。
“怎麽你們都沒睡醒?”
“等寧大師你的消息啊!”王多魚打著哈欠,“你進去之後沒有太多消息,我們又不敢詢問,擔心你有別的打算,要不是知道你還好著,怕是直接撞門了。”
“沒事,這不是好著。”
寧帆靠在座椅上一時間也不知道去哪裡。
遠的事情現在天邊國外也不著急,近的全部解決完了,費了兩天腦子現在也不想再去鑒寶。
整個人松懈下來竟然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要不然去釣魚吧?”王多魚提議道,“閑著也是閑著,打磨時光最好的辦法就是釣魚了,正好附近有水庫,比一比?”
寧帆看過去。
王多魚提出釣魚其實就是想要展現他的實力。
他的名字除了錢多,其實還因為他曾經獲得過國內釣魚大賽的冠軍。
鑒寶的時候他從來沒贏過,所以想在釣魚的時候找回面子。
“看你們。”
寧帆沒有什麽好說的,都隨意。
“那就去玩玩吧。”幾人都沒有事情,一致統一。
王多魚飛速安排下去。
半小時後,水庫邊就出現了個算是豪華的營帳,幾套釣魚設備還有水上快艇、漁船一應俱全。
“別看我,我可沒有提前做什麽準備,這都是之前釣魚剩下的,剛才讓人弄過來的。”王多魚看幾人眼神連忙辯解一通。
“我們也沒說什麽,不用這麽緊張。”
黃昊英笑著挑了根魚竿,看表情就知道應該很不錯。
“特製的,一根少說五萬多,平時我可玩不起這樣的好東西。”
“黃隊長喜歡,那就送你了。”王多魚滿不在乎。
這種東西他是不用的,有更好的放在裡面。
“算了,還是當賭注有意思,輸了我給你一個好東西,贏了這魚竿就歸我。”黃昊英不願意佔便宜,也自信自己的技術不差。
“行。”王多魚再看向寧帆,“寧大師要玩麽?一起比比看?”
“可以。”
寧帆雖然是第一次釣魚,不過他有別的辦法,自然不虛。
“我呢?輸了送你一卦,夠意思吧。”半兩金換上防曬衣和漁夫帽走出帳篷,聽到賭約也躍躍欲試。
“平時也沒少花錢算啊,這都算買十贈一了。”王多魚小聲嘀咕卻還是答應下來。
幾人選中地方開始釣魚。
甩鉤前,王多魚忽然叫住幾人:“我們這次是按釣上來的東西價值算輸贏,可不論大小的,行麽?”
“沒問題。”
“都行。”
“可以。”
三人很是隨意,沒有爭論什麽的意思。
那就開始吧。
王多魚自信滿滿。
水庫裡雖然是混養的魚種,但是他知道下面有一條正宗的黃金龍魚,上次來就沒有釣出來,這次本來就想過來玩玩。
不然也不會那麽快就準備好這些東西。
“沒想到,一魚兩吃,終於能勝過寧大師了!”
王多魚很是興奮。
“上了!”
還在調試魚鉤,邊上,黃昊英已經用力收杆,魚鉤上掛著條兩斤重的鯉魚,通體赤紅,不見半點雜色。
“開門紅,不錯啊。”黃昊英放魚進魚護抖了抖魚竿,再次揮杆。
“我好像也有魚了。”半兩金站起來,收著魚線,遠遠就看到水中蕩起一連串漣漪,魚線繃直甚至回彈了半米。
“大魚!”
黃昊英和王多魚都變了臉色。
這種動靜,至少十幾斤的大魚才有。
兩人當下不顧自己魚竿過來幫忙。
角力一番,終於成功撈出一條小半米長的夏鱘……
“這魚也能釣到?”黃昊英愣住了。
王多魚面色一滯,不好意思道:“之前釣魚的時候覺得欠些意思,就找老板投了批別的魚種下來,還真沒想到有這麽大的家夥了。”
“這魚,能贏了麽?”
王多魚頭很大。
“原本以為穩贏的局面,現在感覺自己要輸了是怎麽回事?”
嘀咕著,看到寧帆這邊還沒有動靜又松口氣。
“寧大師,感覺這次我穩贏你,畢竟我這麽多年釣魚的技術不是……”
“嗵!”
王多魚話沒說完,寧帆魚鉤上的浮漂猛地鑽進水中消失不見,魚線拉著魚竿崩出道曲線。
寧帆用力拉住魚竿,扭頭。
“我,是不是也有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