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向婚房奮鬥
“櫂君.你怎麽了.?”
聽見身旁弱氣的詢問聲,發怔的上杉櫂搖搖頭,盯著面前瘦肉粥喃喃道:
“沒什麽,只是覺得早飯很好吃。”
“很普通啊。”花丸花火有些關心地看著他。
“普通,”上杉櫂搖頭說著,心裡咀嚼著這個詞,然後繼續說道,“不,不,不普通。”
他忽然又轉過頭,趁著陽光碎撒在臉上的契機,露出一個笑:
“要是每天都能吃到這麽好吃的飯菜,我就心滿意足了。”
“櫂君怪怪的”
“這是吃到幸福的早餐,喜歡你的表現,喜歡你。”
上杉櫂微笑著,著重強調了最後一句喜歡你。
被人說喜歡是種很奇妙的體會,而花丸花火又是那種被稍微被稱讚就會在心裡高興的女生。
不過很可惜,她很少將這種開心表現出來。
“.櫂君喜歡就好”
不過
上杉櫂能看出來,她是在開心,手裡的筷子都有點不知所措地戳著碗裡的瘦肉粥。
早晨吃飯往往是最溫馨的時刻,飯菜的熱氣混合著清晨的空氣,讓此時變得格外清新。
上杉櫂剛就著細粥吃下一口鹹菜,突然發現自己碗裡多了一塊用生菜卷著的培根。
一轉頭,花丸花火有些害羞地吃著自己的早飯。
再回過頭看向碗裡,東西是小小的一點,但滿是少女精致的耐心與心意。
這是她從母親那裡學過來的。
要說口味,那大抵不必多說。
上杉櫂用筷子夾起,放入口中品味。
對面的愛依坐在椅子上,不安分地上下擺動著兩隻小腿。
“花火姐姐對哥哥好好呀。”
確實很好。
上杉櫂吃著那塊卷菜培根,嘴角泛出了甜甜的蜂蜜味兒。
他又微笑說:
“過幾天,隅田川那邊會有場煙花大會,花火姐姐會在祭典上跳舞,愛依和千愛依記得來加油哦。”
“好~”
門口,
兩人如同往常一樣走在街道上。
花丸花火走在他身邊,圓頭小皮鞋輕盈靈動,她看了看他的臉,又趕緊將自己的臉蛋埋下,腳步往左挪了挪,伸出食指去勾上他的手。
上杉櫂也側頭看向她。
今天挺主動啊。
昨天還說要自我檢討,不能做色色的花火,要分床睡幾天。
沒想到這才過了一晚,就原形畢露。
上杉櫂也順勢握住她涼絲絲的小手。
“手怎麽這麽冷?”
“不知道但是櫂君握住的話很快就會暖了。”
她很害羞,這種話也不是羞澀的她能說出來的,但她還是說出來了,只是將聲音放得很小很小。
“那大可放心。”
上杉櫂向她湊近了臉,盡量將話語說得慢一些,聽起來讓她更有安全感。
顯然這也是十分有效的,她的小手沒有反抗,任由他握著自己。
“以前像這樣走在櫂君身邊,就感覺沒有什麽好怕的了。”
“現在呢?”
“現在也很喜歡,有櫂君真好。”
“多好?”
“就是好。”
“花火這算不算是這輩子賴上我了?”
上杉櫂笑著問,與她一同站在電車站台下。
在以前上學也常這樣站著,不過她那時是雙手提著肩包,站在身旁,很乖巧的一隻。
這會兒,花丸花火牽著他的手,在站台邊上小心翼翼的藏著,不想讓別人看見。
她捏了捏他的手,抬頭望著他的側臉問:
“櫂君在小學的時候不是說過一定會娶花火回家的嗎?”
“哄小孩的話你也信啊。”
花丸花火將他的手握緊了一些:“櫂君不答應,花火就一輩子賴著櫂君。”
電車來了,迎面吹來了一陣風。
花丸花火的短發被吹揚而起,在她精致漂亮的臉蛋上微微搖動。
她細微的表情,紅紅的,像是鼓足了勇氣才說出剛才的那一句話。
好可愛。
上杉櫂在心中想到,也隨即側頭對這位矮自己半個腦袋的少女微笑說道:
“賴著好,好讓我永遠記住你。”
“那櫂君要和花火結婚哦。”
“肯定會的,我會抱著你,一直走在一塊兒。”
“好”
上杉櫂帶著花丸花火,一起坐上了電車。
兩人拉著吊環,隨著廣播的聲音,車門緩緩的閉上。
合上的縫隙,最後落在了少女羞澀牽著對方的小手上。
電車晃晃悠悠地開始繼續向前行駛。
“櫂君真好.”
“怎麽忽然這麽說?”
盡管她的說話聲在電車上沒有任何人能聽見,但上杉櫂還是聽清楚了這軟軟的話語。
花丸花火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小小地自言自語:
“今年的花火大會,櫂君也要來和花火一起過哦,這是約定。”
“放心吧,我記得。”
“櫂君記得一定要來.”
上杉櫂在她的聲音裡,聽出了“請求”的意思,下意識點頭答應:
“當然。花火這麽邀請我,不會是準備了什麽禮物吧?”
“沒有.櫂君想要嗎?”
“想肯定想,但我更想讓你開心.嗯.這樣吧,我也送你一件禮物,我們都不要讓對方知道,等花火大會那天,我們一起看著煙花再拿出來送給對方怎麽樣?”
電車在車軌上發出行駛的聲響。
花丸花火一想到那時候的情形,看向他的臉蛋上也旋即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
“好!”
電車行駛到半途,花丸花火就要換車去神社了。
電車門開了,她卻還有點不願走,纖細的小手握著他。
“櫂君,花火先走了哦。”
“一路平安。”
“櫂君也是。”
花丸花火姣好的背影,消失在了人潮往來的車站內。
上杉櫂看著。
每每當她像這樣很普通的離開車站,都會有一種很暖心的情緒。
他不信神。
但如果真的有神明,他會每天誠心誠意的祈願。
神明大人,如果這是夢,就請讓它一直持續下去吧!
富貴也好,貧窮也罷,只要花火在身邊,只要自己能看見她的笑容,一切都足夠了。
上杉櫂看著電車門合緊的縫隙,見到玻璃鏡中反射出的自己,一想到今年又可以與她一同度過花火大會,再回想到過去花火種種的笑顏,不禁心頭一暖,會心一笑。
有這樣一個青梅竹馬,真好。
——————
掙錢掙錢。
上杉櫂對今年劍道賽的冠軍,已經勢在必得了。
除去虛無縹緲的彩票中獎,近在咫尺的一億円獎金,才是他現在迫切想要且容易得到的東西。
有了錢,就可以買下婚房,然後晚上可以和花火,還有愛依千愛依她們,一起吃著晚飯,眺望落地窗外燈火繁盛的東京。
十六進八,八進四。
進入四強,就可以代表關東賽區迎戰全國了。
北海道、東北地方、關東地方、中部地方、近畿地方、中國地方、四國地方、九州地方、衝繩。
每一個地區都會有四組隊伍,競爭更為激烈。
上杉櫂與師兄的隊伍現在已經贏下了一局,再贏一隊就進入了勝者組的四強。
最後,四支隊伍會以所得積分排出關東賽區的種子隊伍。
一開始就輸掉比賽的隊伍也不會沒有機會,敗者組的八支隊伍,再進行比賽後,可以與勝者組的第四名爭奪一個出線名額。
當然,這就不與上杉櫂有什麽關系了。
除非他們排到第四名去。
澀谷區東京體育館。
上杉櫂換好了比賽用的護具從更衣間來到了休息室。
這會兒剛抽完簽,他們要對陣從A組出線的一隻隊伍。
“比較難了。”
上杉櫂問:“什麽難了?”
樋口義行師兄說道:“小師弟你剛才給我們抽了個強敵。”
上杉櫂倒是沒什麽反應,問:“對方很厲害嗎?”
說到這裡,楠繆丸忽然湊了過來,搭上他的肩膀,用一種好奇且驚訝的語氣問他:“話說小師弟,你真的是花丸裕樹的女婿?”
至於為什麽師兄會驚訝上杉櫂大致知道一點嶽父在劍道界名頭。
通俗一點說就是很厲害。
“算半個女婿吧。”他說道,“問還沒結婚。”
“那也差不多,這證明你確實可能很厲害!那天和你比試一下,我就知道你很不凡了。”
上杉櫂怎麽聽出了一點故意吹噓的意思。
楠繆丸拍拍他的肩,“小師弟,你要知道,全國賽事可不只有我們這樣的年輕人參加。我們的對手,從A組出線的,就是警視廳的大叔們,謔謔,那些家夥可是身經百戰啊,每天實戰劍術練得當飯吃。
“下一場我們就與他們比試,我是想問問你,那些大叔裡面,有沒有你認識的,習慣、偏好什麽的,都可以說一下。”
上杉櫂剛才連有沒有這隻警視廳的隊伍都不清楚,隻好說道:
“.我沒看見他們,沒了解過他們有哪些人。”
“你前些天不是還特意留下來觀賽了嗎?”
“我只看了一場就走了。”
“也是說,你也不清楚了?”
“不知道。”
這也意味著,上杉櫂這裡也沒有情報。
楠繆丸歎了歎氣:“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上杉櫂有點驚奇,師兄們不是冠軍隊伍嘛。
警視廳的人雖然厲害,但也應該不至於讓冠軍隊伍犯難吧。
上次他也見識過楠繆丸的實力,很不錯的啊。
“咳咳,”楠師兄順了順嗓子,挺起身板說道,“小師弟,不是你所有師兄,都有你楠師兄和你藤卷師兄這樣的實力,我不會輸,不會代表他們也不會輸,並且劍道比賽輸贏很正常,八十多的范士輸給三段新人都有可能,你其他的師兄們輸掉比賽,那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當然,我就不會了,相信我。”
大家都聽到了他對上杉櫂說的話。
樋口義行:“.”
辻本鬼郎:“.”
湖心鏡見淡淡微笑:“得了,可別往你臉上貼金了,你哪次不是輸給那群示現流的警察,對面一棒子給你腦袋敲下,你這家夥連回擊的氣勢都沒有。”
楠毫不示弱,立即高聲回復喊道:“欸!可別說!不是我把對面打贏,就是對面把我打贏。”
這不是廢話嘛上杉櫂在心裡平靜地念叨。
而且劍道三段可不算是新人,是經驗者了,楠繆丸剛才應該只是隨口胡謅的。
楠繆丸意識到自己說的不準確,又旋即補充道:“我是說,我和警視廳的家夥比得就是氣勢,他敲得快,他贏,我敲得快,我贏。”
湖心鏡見打斷了他:“行了行了,現在馬上要比賽,就別說這些沒有用的,全力而為吧,好歹也是冠軍隊伍,別藤卷師兄不見了,就沒氣勢了。”
後面這段是故意說給楠繆丸聽的,但他全然當做耳邊風,以他的話來講,和你這文縐縐的鏡子比起來,誰更沒氣勢?
兩人不對付,也是大家都清楚的事情。
當然,兩個人也只是逞逞口舌之利。
上午十點左右,觀眾、攝像機,電視台的工作人員大多已經準備好了各自的工作。
上杉櫂也與師兄們準備好上場比賽。
這時,堂姐上杉汐忽然過來找到他,她用手機敲了敲他的背。
“昨天晚上有個電話打過來。”
“什麽電話?”上杉櫂轉過身抬起頭問。
“奇怪的電話,他問我是不是認識上杉櫂。”
上杉汐瞅著他的臉。
“你不會是在外面招惹到什麽人了吧,那聲音不怎麽和善。”
上杉櫂迎上堂姐的眼神,心胸坦蕩地說:“汐姐,我可是良好市民,不偷不搶,甚至連風俗店都沒有去過,像你說的這種情況只能是對方沒事找事,無視就行,沒準是那種靠恐嚇騙錢的騙子。”
上杉汐瞟了他一眼,“阿櫂還是小心一點吧,他們都不是什麽好人。”
“放心好了。”
堂姐也有自己的比賽。
上杉櫂在她離開後,對她所說的那個電話心中也有點懷疑。
以他的猜測,很有可能是之前跟蹤他的那批家夥。
自從上次撞見了花丸裕樹,他們都沒有再來找過自己。
但暫時不來不代表一直都不會來。
他們在自己身上,想要什麽?
上杉櫂想了半天,隻想到自己身上只有個鑽戒值錢。
又或者知道他冠軍,來搶獎金的?
但似乎他們也不是這種想法。
他們想要自己取消訴訟但自己最近,有告過什麽人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