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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處東京的我隻想鹹魚》第270章 怪人上杉
  第270章 怪人上杉
  關於藤野正仗這個人。

  上杉櫂明白他為什麽不滿自己,無非就是因為自己突然到來,位置突然在他之上,心中的不平衡感使得他生出了名為嫉妒的情緒。

  自己是不會去在意他的心情怎樣,他愛怎樣怎樣,他唯一惹惱自己的一點就是他那糟糕的性格打攪了花火的心意。

  仗著自己是男性就可以不道歉?
  完全沒這個道理。

  藤野正仗走到比賽場地的中央、上杉櫂的面前,對他來說這個年僅18歲的師范代是他絕不能承認的存在。

  一個後輩想站在師范代那個位置上?

  憑什麽?
  現在兩人對峙起來。

  學員們認為上杉櫂是要故意敲打敲打藤野正仗。

  因為藤野上次上課駁了他的面子,當場徑直離開,走的時候還是憤憤離場。

  而藤野正仗呢,也一直不服上杉櫂。

  衝突到今天理所當然的會展開。

  畢竟藤野的臭脾氣眾人都知曉,如果沒有實力強的師兄師姐在道場裡,稍不注意碰到他,他都會動手動腳,拎住別人的領口放一通狠話。

  大家因為他,不滿早就開始積聚,巴不得今天新來的師范代好好教訓他。

  人都需要實力更強的人來幫自己解決不公,看了剛才上杉櫂與他們對練的狀態,此刻他們都有種,想讓上杉櫂迅速解決藤野的想法。

  現在眾人都向著師范代的那邊,期盼他給藤野長點記性。

  上杉櫂右手握住竹刀,身上是剛從家裡穿過來的休閑日常裝。正對面的藤野正仗訓練遲到,因此,也是一件平常的黑色外套。

  “既然要比試,你不去準備穿個劍道服?”

  藤野正仗向他凝眸道:“既然師范代先生都沒有穿,我這個學員呵呵,就更沒有必要了。”

  上杉櫂掂了掂手中的竹刀,“我是怕到時候打傷了你那顆榆木腦袋,我那5萬円恐怕還不夠你治病前,剪頭髮的錢。”

  藤野正仗表情冷起來,哼聲笑道:“師范代先生!可以盡管試一試——”

  一直不說話的橘有我站了起來,向上杉櫂點點頭,然後說道:“上杉師范代,無論如何這也是無心館的道場,劍道比賽,還請穿好護具。”

  然後,她又將頭轉向另一邊。

  “還有藤野你,也是一樣的。”

  她是怕藤野這家夥不守規矩,到時候真拉下面子使些陰招,有失體統,也違背了無心館的劍道禮儀。

  “沒問題。”上杉櫂覺得並無不妥。

  藤野什麽話也沒有說,悶頭轉身就往換衣服的地方走。

  等換完護具出來,即便是隔著面罩,也能看清他濃濃的輕視。

  上杉櫂此時覺得在他屁股後面插上一隻尾巴,一定是全然豎直的狀態。

  挺直的身板驕傲又自滿,全是不屑的情緒。

  他相信自己的實力,從體格上,就壓上杉一頭。

  跟小孩子講“常識”,他們一點都不會聽,跟他們說“不能那麽做”,還不如揍一頓來的痛快。

  上杉櫂覺得這一點很對,與其與他大通說教,倒不如打一頓,讓他吃著痛,再聽說教,這才長記性!
  他沒什麽想法,隻想給花火討個公道。

  劍道有個禮節性的問候,互相行禮,但到了這會兒,純純是做做樣子。

  因為沒了尊敬,禮節就只是浮於表面,只是用來陰陽怪氣的東西。

  橘有我本來還想勸說兩句,但以藤野正仗目前的情緒,估計什麽話也聽不進。

  做做樣子的禮節後,兩人步調一致,緩緩向後,雙手持刀。

  就在眾人以為兩人會拉開些許距離互相試探的時候,藤野正仗直接就攻了上來,咆哮一聲:
  “面!!”

  開局直接打面,這勁頭,看樣子是真的動真格的!
  就算是競技用的竹刀,那威力也不容小覷,要不然比賽就不會披著護具上場了。

  片刻間,藤野正仗竹刀尖端的先革出現在了上杉櫂腦門上。

  甚至於上杉櫂的瞳孔,都倒映出那竹刀的樣子。

  藤野這倏忽間猛然爆發的速度,讓團座的眾位學員們都微微一驚。

  這速度,非常強了!
  再加上那家夥的體格,估計隔著面罩也能一招將人直接打昏,甚至有可能打成深度腦震蕩。

  大家都是明白人,劍道也都是從高中開始訓練的,知道藤野這動作是過激了。

  再怎麽說,也不能出手這麽重吧,完完全全就是打架。

  哪裡是劍道比試?
  簡直沒有分寸。

  橘有我在比賽場下也皺了皺眉,覺得這下力道怕是能把竹刀拍斷。

  上杉櫂依舊是不急不慢的表情,上手回擊,雙手持握著劍柄瞬間加速。

  下劈與上劈的兩把竹刀瞬間就打在了一起。

  只聽‘啪’的一聲,兩者都頃刻間一一寸裂,細渣迸發而飛,向四周逸散。

  好、好厲害這得多大的力氣?
  團座在比賽場地周圍的學員們都看呆了,玩了這麽多年的劍道,還未曾見過兩把竹刀撞到一起只剩個柄的畫面。

  四個竹片全碎了,連裡面固定用的鐵棍也斷裂。

  藤野這家夥也就罷了,他體格健壯,身高一米九以上。

  雖說性格惡劣,但不得不承認人家力氣很大。

  但上杉櫂
  很難理解他怎麽能有與藤野差不多的氣力。

  目前他站在比賽場地中間,看了看手中的柄,跟個沒事人樣。

  貌似師范代才18歲吧怎麽有這麽多奇怪的事情
  劍術好,還天生神力?
  比起眾人,藤野的心中更是驚愕,要知道他可是下劈,順勢順力,上杉櫂是上劈,逆勢逆力。

  就這樣.還能用和自己差不多的力量
  異常,著實異常,難以理解。

  “怎麽愣住了?藤野學員。”上杉櫂語氣不鹹不淡地說道。

  “嘁,”藤野表面仍是自滿的樣子,招手示意他的同伴幫他拿牆上架子上的木刀,“怎麽會,師范代先生,比試仍在繼續呢。”

  “哦?”上杉櫂故意拉長音調,“怎麽感覺藤野學員剛才有點力不從心?是不是中午吃的不好?沒關系,我這5萬円雖說不多,但請你吃一頓飽飯還是足夠的。”

  “去。”橘有我示意身後的濱悅輝幫上杉師范代拿木刀。

  濱悅輝也只能歎口氣,師姐的話,還是要聽的,他平日拿東西也拿習慣了。

  很快,上杉櫂就從濱悅輝手裡接過木刀,感謝一聲,待他坐回原位,重新面向這個名為藤野的家夥。

  透過面罩的格網,也能看清他比自己要高一些。

  “性格惡劣的家夥。”

  上杉櫂想到花丸花火一個個撿起她心意的樣子,就不免心情沉悶,一個踏步,木刀雙手橫拉,直衝而前。

  ‘來了!’

  藤野馬上立刀防禦,有了剛才的經驗,他知道眼前這家夥的氣力不容小覷,打足精神,使勁激發雙臂的力量。

  打算全力撩開他的木刀,然後直接打面。

  不過,

  木刀相撞的瞬間,盡管藤野早做準備,但那宛如悶雷般的“嗙”聲,還是讓他覺得這力道也太猛了點。

  他連忙撤步,順著對方攻擊的方向,往後卸力。

  上杉櫂表情從容,步履穩健,穩步向前,雙手握住的竹刀持續環拉,一刀一刀接連不斷的發動,帶動了風,似是出現了殘影,拉扯之間全是厚重的力量。

  那木刀之間的撞擊聲連綿不絕,傳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畔裡。

  聽著刺耳,看著醒目!

  不少學員已經被他著般身姿給征服了,這種連續性!這種帥氣的連擊!這種持續迸發的力量!
  不就是在劍道路上追求的最帥氣,最崇拜的自己嗎?

  木刀帶動的勁風呼呼作響,藤野十分吃力的被動防禦,他的面前,是上杉櫂那張在木刀交打時顯露出的平靜神色,時而伴有殘影,讓其看起來莫名神秘。

  自己這是被壓著打了?

  不、不對!這太奇怪了!!
  藤野在這場比試中打算的,本就不是以劍道技術擊敗上杉櫂,而是用自身的體格,用力量直取對方弱點,在對方吃痛露出破綻時,一擊勝利。

  他不是傻子,他有自己的打算。

  但、但此刻
  為何、為何.?

  為何自己引以為傲的力量反被對方壓製。

  現在,自己手中的木刀在嗚鳴,肌肉在顫抖,雙手在發麻。

  身體也在接連後退,被逼向了賽場邊緣,眼瞅著就是落敗的結局。

  憑什麽對面會有這樣的力量?

  藤野現在甚至想把自己的肌肉剜出來,與上杉櫂的對比看看,究竟是不是次等貨。

  否則,這憑什麽?
  驚訝的當然不止於他。

  學員們,橘有我和濱悅輝都看得萬分驚奇。

  橘有我本以為上杉櫂在比試中會用很厲害的技巧擊敗藤野,好挫敗他的威風與自滿。

  但以目前的狀況來看,完全就是莽過去啊。

  一把木刀就是接連不斷的揮,接連不斷的砍,用力量完完全全壓製了藤野,讓他毫無還手的余地。

  她這耳膜都快被這木刀的嗙嗙聲給擠滿了。

  “橘師姐,你說誰才是藤野?”濱悅輝偷偷問,他的意思是究竟誰才有更高大的體格。

  橘有我是沉默的,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她原以為上杉師范代是天才,劍道天才,不僅會他們唯心一刀流和示現流,還會用樸實的技巧速敗對手。

  如今看來,僅僅是技巧也不全準確,他的力量和勢氣也非常厲害。

  仔細想想,示現流令人難以招架的攻勢也可以理解這一點。

  不知道,他會不會師范先生的絕技?

  那是古流劍術的門面,也是一個流派裡最難學的奧義與技巧。

  師兄師姐他們都不會的,不然師范先生也不會是無心館的師范。

  橘有我收回思緒,對身後的濱悅輝說:“你覺不覺得上杉師范代,有種故意打藤野手裡木刀的意思?”

  濱悅輝急忙定睛瞅兩眼,發現上杉櫂隻攻擊一個點,張口道:“好像是飛、飛了!”

  就在濱悅輝“是”字剛說完的下一秒,
  藤野手中的木刀斷片向著右方旋轉著倒飛出去,撞在道場的牆壁上,旋落下地面,啪啪掙扎兩聲後,很快便歸於平靜。

  眾人的視線很快從斷裂的木片上挪開,轉回正中比賽場地。

  但目前剩下的,就只有比賽場地邊緣,上杉櫂右手單握木刀指著藤野正仗鼻子的樣子。

  此刻,無心館內的眾人才回過神來,是藤野的木刀斷了。

  這可是用橡樹做的加固木刀,硬度夠韌性也足,打人那是邦邦邦的硬。

  藤野是愣住的,被人用刀尖指著鼻子,盡管是木刀,但那冰冷的感覺也仿佛深入置心。

  他隻拎過別人的領口,這種讓人背脊莫名發涼體驗,還是第一次.
  上杉櫂表情沒有變化,依舊是平靜的,他放下指著藤野鼻子的木刀,看一眼右方斷在地面上的斷片,回過頭說:

  “藤野學員,你失誤了,師范代覺得你還可以重新拿起木刀再繼續與我比試一次。”

  藤野吞了吞口水,他的握木刀柄的手到現在都還在發麻,大家都在期待他的反應。

  他唯一的好友已經沒眼看他現在的這個樣子。

  橘有我見到眼前一幕,小聲對身後的濱悅輝說:

  “剛才你不是問上杉師范代為什麽要同時攻擊一個點嗎?”

  “對,”濱悅輝恍過神,“為什麽啊?”

  橘有我看一眼藤野的臉,繼續對他說:“你認為像藤野那樣的人,會心甘情願的服氣嗎?”

  “嗯估計會找很多借口吧,不再比試個五六遍是不會服的,服氣也不會在口頭說。”濱悅輝說。

  “沒錯,你說中了,藤野不是那樣的人,但上杉師范代這樣做的意思就是把他直接打服。不擊手、擊胴、擊面,就隻對著他手裡的木刀打,挫敗他的銳氣。

  “畢竟對手只打自己手裡的木刀,就這樣還把自己打得毫無招架之力,這讓任何一個修煉劍道和古流劍術的人過來,都承受不住如此深的挫敗感。”

  “橘師姐覺得上杉師范代怎樣?”

  “你讓我評價?”

  “嗯。”

  橘有我看著上杉櫂那用木刀指鼻子的動作,淡淡地說道:

  “怪人吧。”

   感謝大家的評論,有沒有人看,我還是清楚的,只能說十二不存一吧.
    不過看到昨天大家的評論,我還是會繼續寫下去的。

    感謝投票、打賞、和一直訂閱支持的大家了,感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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