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2、環境的逼迫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完美世界,那些明明修為境界已經和太乙大羅相差無幾的家夥們,壽元連一個煉氣士九階修士都不如。
他們強則強矣,可在漫長的時間長河之內,哪一個不只是曇花一現?
他們這些人未來踏入諸天之後,哪一個不會立馬將僅剩的時間都投入到煉氣士道路之中去?
這幾乎是不用猜想也能得到的事實。
現實會讓他們嫉妒得面目全非,而後狂喜加入。
他們一旦在煉氣士道路上出現了瓶頸,每一個都會瘋狂的加入深淵前線之中去,就為了可以從中獲取到打破自身瓶頸的功德。
他們對這些功德消耗在突破哪怕再微小的瓶頸,也不會絲毫心痛。
因為他們明白,哪怕能夠讓自己趕超一天時間,也能讓他們欣喜不已。
為了讓自己可以繼續存活下去,他們可以自斬一刀,可以將自己徹底封閉起來,甚至於讓自己徹底走上畜生道,足可見他們對壽元有多少瘋狂的覬覦。
你必須承認越是活得久的,也越是怕死,當這些人看著自己眼看就要到頭的壽元之時,那是真的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完美世界那未來的黑暗紀元不就是最好的展示嗎?
那未來遮天時代多少次黑暗動亂就是因為那些老不死的缺乏壽元搞出來的?
那些人,可以說和眼前墳墓世界之中這些與天道抗爭的修士,是兩個極端。
之所以如此,還不都是環境製造下的產物?
為何命運之說,在諸天萬界之中從來都存在,不就是因為很多人對自身環境產生了無力之心?
這個道理,青龍劉浩同樣十分了解,命運法則,青龍劉浩算不得精通,卻也還是了解不少的。
諸天萬界相聯接,可不僅僅隻對這些世界之中的上層有著更好的選擇,同樣也是給予所有世界中下層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
就好比墳墓世界之中,那些修為低下者,就真不適合修行了嗎?
只能說他們在墳墓世界修行體系之中,並沒有太大的出路,誰又知道他們之中有多少在煉氣士道路就是天才,有多少在百家體系不是很好的讀書人?
最典型的一個例子就是大蛇丸。
這個在火影世界之中,被血脈壓製的個體,做過無數掙扎和嘗試,最後也只能成為其中一個小小的boss。
可在如今諸天萬界之中,大蛇丸才是真正的脫離了自身桎梏,不管是哪一方面都遠比火影世界其他人高超許多。
比如在科研方面,哪怕劉浩龍國也必須承認人家在生物科學方面的成就,已經是最頂尖的那幾個之一。
或許在生物科學方面,大蛇丸並不是最頂尖的那一個,可若說有誰可以超過他,劉浩龍國生物科學方面的專家們也不會承認。
這還只是科研而已。
其他方面,哪怕劉浩如今也不知道大蛇丸都做了多少。
這家夥對科研有著非一般的熱衷,卻也從來不是大蛇丸的全部。
這個已經從壽元恐懼之中走出來的大蛇丸,對自身修為境界或許沒有其他人那麽瘋狂,可同樣不會讓自己落下分毫。
他一開始跟著劉浩在秦嶺魔法世界之中走上了魔法道路,可如今魔法還能是大蛇丸主修嗎?
根本不可能。
大蛇丸的驕傲可一點也不比任何人低。
在整個大環境都對魔法看低的時代裡,驕傲的大蛇丸一定不會容忍自己成為被歧視的那一個群體之一。
作為一個科研人員,大蛇丸對自身的一切同樣一清二楚,勢必也在所有道路上都走過一遭。
或許,如今的大蛇丸已經甄選出了自認為最好的道路,又或許人家根本就不是這樣,而是選擇融合諸多道路,給自己創造一條。
後來,被如來拘禁之後,大蛇丸選擇的道路勢必又開始變化。
這裡頭不能說大蛇丸就朝秦暮楚。
論實際,論現實,大蛇丸同樣是其中翹楚。
對他來說,從來沒有什麽堅持一說,作為一個科學家,這廝早就學會了用數據說話,拋棄老舊的,選擇全新的,對大蛇丸來說,從來不會出現所謂的慚愧心理。
人家一直都心安理得。
出來,出現大蛇丸菩薩,劉浩也不會絲毫驚訝。
未來哪怕大蛇丸菩薩又成為了大蛇丸道長,劉浩同樣不會絲毫驚訝。
大蛇丸已經是一個獨特且有普世的案例。
人家那才是對環境適應能力一流者,在這方面,絕大多數人都比不上大蛇丸。
與之相反的,反而是自來也。
這個家夥如今不一直都在火影附近基地之中嗎?
這個家夥對忍術的堅持或許可以讓很多人尊敬,可同樣也讓很多人不屑。
這個家夥心裡頭想的是什麽,劉浩一清二楚。
不就是想要憑借自己探索出忍術更高的道路來嗎?
可能性有多大?
至少劉浩並不看好,哪怕自來也未來真就成功了,將忍術的境界推高到太乙又如何?
還不是低人一等嗎?
又掀得起多少風浪來?有多少來自火影世界人口能夠和自來也那樣一直堅持下去的?
那些已經進入龍國澳洲基地的忍者們,如今不都做出了改變嗎?
落後的,就只能被淘汰,這在任何一個世界都是普世的。
在這個諸天萬界相連接的世界裡,所有人都在爭奪時間,任何一絲落後,未來就很可能是一輩子落後。
同樣,任何一個盡早尋找到最適合自己道路的修行者,也一定可以盡早的脫穎而出。
這就是劉浩為何看到不同修行體系,就會眼前一亮的真正緣由。
因為這就代表了一種可能,這比得到任何一件寶物都要好。
畢竟,寶物這種東西一件就是一件,是不可能像工業品那樣想製造多少就製造多少的。
後者一定程度上就是工業品,可複製可謂一流。
當然,劉浩也不會找到了一個修行體系,就迫不及待的將之傳播到自家地球之中去。
有些東西不需要著急,就好似他確保墳墓世界勝利在眾生一邊,保護了墳墓世界的眾生,就等於保護了墳墓世界的修行體系。
當這些墳墓世界修士們踏入了諸天,他們的修行體系還不是很快就能夠在劉浩地球之中傳播開來?
他一個人去做,又怎麽可能比得過一個世界眾生來做?
他是個勞心者,而非一個勞力者,這個道理他如何不懂?
上位者,從來都是制定遊戲規則,而後趨勢所有人參與其中。
就好似劉浩在深淵前線布置周天星鬥大陣,而後拉著其他人對抗深淵來客。
這總好過他一個人辛辛苦苦抵抗深淵魔神好多了,效果也決然不然。
當他對周天星鬥大陣的掌控能力再次提升之後,是可以讓參與者數量增加百倍千倍,可他卻也沒有一下開放之,而是設立了門檻。
效果如何如今也得到了驗證。
這個門檻的設立,反而讓更多人對此狂熱。
有時候你給予的機會,和人家辛辛苦苦自己爭取得到的機會相比,完全就是兩碼事。
後者,參與者們會更加珍惜,加入之後,也將使出自己百分之一百二的精力。
倘若是前者,他們就會以為那是他們該得的,這次哪怕得到少一些,下次再來便是。
當這種該得的思想根深蒂固之後,未來很可能他們還會越發老油條起來,將進進出出當做遊戲也不是不可能出現。
反過來,如今這樣以爭取進入名額的方法,才會促使每一個進入者十分珍惜這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
因為很多人甚至不敢保證自己下一次是否還能爭取到名額。
那些妖族大妖們,如今思想上改變之大誰人看不分明?
此前,這些妖族大妖們雖震懾於劉浩這個紫薇大帝天威,可心底深處,哪一個不想著從人類身上奪取到更多土地?
可現在,這些妖族大妖們已經將八成以上的精力都投入到進入周天星鬥大陣深淵前線名額的爭取之中去。
至於多一點少一點的土地和生存空間,似乎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它們似乎對現狀已經十分滿意了。
似乎只要人類和妖族能夠維持現如今的局面,就已經十分滿意了。
它們也不想讓自己的精力更多的牽扯到這些事之上,因為那樣的話,會擔憂他們爭取到更多進出周天星鬥大陣深淵前線的機會。
它們需要更多的時間都投入到其中去,以此來獲取更多來自大道的功德嘉獎,以此來突破自身上限,走到更高的位置之上。
它們是最清楚自己如今獲取到的一切,都來源於自己的修為,一旦自己的修為被身邊其他妖族趕超,那王座就只能換人,說不得自己就會因此而隕落了。
妖族內部的殘酷,也唯有它們自己最清楚。
這其實就是主要矛盾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區區一個名額門檻的設置,就將原本妖族和人類之間的主要矛盾轉移到妖族內部對名額的爭奪。
這就是真正上位者該做的事情。
如今久居上位的劉浩也好,青龍劉浩也罷,都已經習慣了,特別是主修天道法則的青龍劉浩更是如此。
已經習慣了從最高處俯視人間,從中尋找出最適合的安排,而後站在一旁安靜等待,就好似墳墓世界即將到來的決戰。
青龍劉浩哪怕明知道自己此時此刻找上墳墓世界天道,去和人家來一場你死我活,自己勝出的可能性也在八九成往上,他也不會去做。
八九成幾率,不還有著一二成可能的失敗嗎?
他要做的,就是將這最後的一二成失敗可能都盡數抹除,確保自己可以百分百成為最後的獲勝者。
他可是知道自己客場作戰,如何謹慎也不為過。
再說了,自己上去了,對墳墓世界所有修士們來說,就真的是好事嗎?
有時候你幫助了人家,說不得還要惡了人家呢?
人家辛辛苦苦準備了好幾個衍紀,到最後卻只能成為旁觀者,這裡頭的心氣又該如何?
是否會認為自己所有人都宛如跳梁小醜?
是否會感覺到自己此前所有的付出都好似玩笑?
要知道他們為了這場決戰,可已經付出了無數人的性命,一旦感覺到這份付出毫無意義,說不得其中無數人的信念都會在那一刹那徹底崩塌。
這些信念崩塌者,心底深處生出乾脆讓世界毀滅者又該佔據了多少?
這才是現實。
任何幫助,時間點都異常重要。
要不怎麽會有錦上添花和雪中送炭一說?
如果可以選擇,青龍劉浩實際上更樂意整場決戰都從頭看到尾。
他更樂意看到墳墓世界的修士在歷經艱辛之後,自己取得了勝利。
他想過確保墳墓世界所有人,但也知道那並非好事。
真正的大毅力不是可以鍛煉出來的,而是靠著自己硬生生的迎難而上爭奪而來的。
在這個過程當中,或許其中不少人因此殞命,可這些殞命者們,卻已經從中將自己靈魂的意志力徹底鍛造了出來,未來他們轉世重歸之時,已經贏在了起跑線上。
這才是真正的積累也。
墳墓世界,可是有著小六道之說的,魔主等人自己鍛造而來,效果十分低微,卻也可以確保這些與墳墓世界天道爭命者們從容轉世。
這不就足夠了嗎?
對青龍劉浩而言,整個墳墓世界真正值得他看重的,也不過那區區極少數而已。
確保大多數存活下來,還不如乾脆確保最頂尖的那幾個幸存下來,這幾個墳墓世界最頂層者在青龍劉浩眼中,才具備進入諸天之後就立馬兌現價值的能力。
其他人,頂多不過的錦上添花罷了,有可以,沒有,也無所謂,因為真正對大局影響的,永遠不可能是這些人。
這個道理,歷經眾多諸天的劉浩可謂最是清楚不過。
波動風雲的,往往就只有極少數人。
就好似墳墓世界,與天爭命,一開始不也是那最頂尖的幾個人商議下的產物嗎?
整個布局,實際上不還是那一小撮人在做,而後推動的,不同樣是那一小撮人?
有些話,說出來對中下層而言,是異常殘酷的,可卻也是事實。(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