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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伯夫人的客廳》第81章 ,話若投機說不完
  第81章 ,話若投機說不完
  不怕人看?
  秦氏的話說她自己,可是承平伯夫人認真的想了想。

  她處於雜貨店姑娘的時候,從沒有不見客人的說法,如果尤二姑娘看店,恨不能客似雲來。

  她成為伯爵夫人,不等承平伯發話,伯夫人自動不出家門、不出二門。

  成親就尊貴?
  肯定不是,這個朝代也是大姑娘值錢。

  承平伯夫人也曾見過戴著面紗的女眷,和隨意出入店鋪的女眷。

  她想不通裡面的原因,隻得出自己的結論:“姨娘,都是一張臉,又不做壞事,有什麽怕人看和不怕人看,這商會咱們來定了。”

  秦氏還在氣頭上,一口答應下來。

  黃家的人重新簇擁承平伯夫人進去,黃家的秀才們走向倒地的任敬,先施一禮,再宣布對他的不滿,從不敬主家到怠慢主家的客人,從眼裡沒有尊卑到不堪為人師表。

  黃家的人挺齊心,不管是做生意的還是讀書的,這就秀才們對任敬搗亂的行為憤慨,指責一通後,把任敬攆出家門,並聲稱要到學裡告他有好幾個小妾,有傷風化。

  任敬狼狽的走出黃家,帶著一身的泥躲避著熟人的指指點點。

  他是南興這裡的人,這意味著街上有很多的熟人,而壞消息從來不脛而走,傳播的速度比走路快,任敬走第一條街的時候,這條街道打開窗戶和後門,消息傳到隔壁的第二條甚至第四條街道上,路邊的嘲笑聲讓任敬看向喬家。

  喬老爺的話意伯夫人有殿下照顧,到目前為止,晉王梁仁和伯夫人之間謹守禮法,可是在任敬這樣人的眼裡,曖昧至少也上升到明朗。

  喬家的門外任敬停下腳步:“煩請通報,我有南興的要事求見。”

  他的眼睛裡閃動寒光,腦海裡盤旋著深藍色俏麗的身影,現在他的心裡想的是,我得不到,你也休想跟著別人。

  怒火揭去一層掩飾,任敬由“遏製南興有傷風化”變成真實的想法。

  看門的瞅瞅他全身的泥,飛快跑進,又飛快跑出:“老爺說不見。”

  “這怎麽可能,我是學裡的先生!”任敬震驚。

  手在袖子裡掏摸:“抱歉,我忘記送銀包。”

  看門的擺手後退:“您還是先洗洗您這銀子吧,老爺說不見,我也不敢收。”

  一定是伯夫人讓人來說了什麽,任敬這樣想著,蹣跚著轉身後退,他縱然有衝天的憤怒也敵不過眾多的眼光,他向狹窄的小巷走去。

  一條,兩條,三條.他像野狗般的逃躥。

  “先生。”

  有人叫他。

  任敬聽也不聽,跑的更快。

  “前面那位是任先生嗎?”後面那人提高嗓音。

  任敬回魂,慢慢的轉身,見到一個氣派的男子露出笑容:“任敬先生,毛太宰夫人有請,聽說先生是學裡的,我們從京裡來的人有疑惑想要請教。”

  京裡的?
  任敬看到曙光,他迫不及待的回答:“有有,我有好多的話和你們說。”

  他暗罵自己笨蛋,京裡來了位太宰夫人,他是知道的啊,怎麽沒去找她呢?
  至於這也是男人會見女人,任敬想當然的想不起來。

  喬家。

  喬老爺聽完看門人的回話,說聲知道了,手裡握著筆的他繼續書寫,這信寫給主管學裡的那位大先生:“.即日起,當革除任敬先生一職,另尋高明之人。”

  他的嘴裡自言自語:“哼,有傷風化?姓任的糊塗蛋再留下,只會教壞學生。他以為欺負的是個未亡人,可他忘記了,殿下這幾年相與的,可都是未亡人,他遲早會指責到殿下的頭上,還是早早的攆他。”

  他的書房裡也養著清客,有一個犀利地道:“老爺,京裡毛太宰夫人還在王城,任敬會不會去找她?”

  喬老爺眼神繃緊:“這也有可能”他煩躁的道:“倘若他去找她,這難道不也是有傷風化嗎?”

  另一個先生笑了:“老爺不用煩惱,那就是殿下不得不管的事情。”

  喬老爺釋然:“說的好,哈哈.”

  剛兩聲,家人進來低聲:“大爺和三爺又鬧起來了,夫人和姨娘請老爺過去。”

  喬老爺頭痛的出來,往內宅去的路上不管不顧的想,個個是債,早知道這麽煩,還不如一個也不要。

  而一個也不要就成沒有後代,那也是一種深到骨頭裡的煩惱,喬老爺這個時候泄憤管不了許多。

  喬夫人的正房裡,四姨娘坐在地上打著滾哭,她生的大爺和嫡子喬三爺臉紅脖子粗的對面吵,喬夫人坐在椅子上面垂淚。

  眼前這一幕讓喬老爺再次想到承平伯夫人,他歎氣,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誰是能瞧不起誰的人?

  攆走任敬以後,黃家今天的商會井然有序,就算有對承平伯夫人非議的人,也不敢在表面上露出來,黃家兄弟七個,有七位奶奶外加若乾的媳婦和姑娘,大奶奶和二奶奶陪著伯夫人,其余的奶奶們張羅商會。

  都是一個城裡的人,坐下來以後就互相感覺親切,聊起來前十年前五年的王城,有很多可以說的話題。

  一個年青的小媳婦抱著孩子走來,黃大奶奶笑道:“來,讓伯夫人看看咱們,”

  繈褓裡是她今年剛得的孫女兒。

  正是貪睡的年紀,小姑娘雪白的面皮上帶著沉靜,烏黑的眼睫長又長。

  承平伯夫人一下子就愛上了,抱在手裡有些難過,如果她也有個孩子,那該多好。

  秦氏也伸長脖子看,看看小姑娘,又看看主母,神情更加的沉默。

  承平伯夫人舍不得的送還黃大奶奶,拔下自己一枚花鈿,放到小繈褓的上面,強笑道:“等長大就可以戴。”

  秦氏也拔下自己的赤金鑲寶戒指。

  小媳婦急忙忙走出去,黃家的爺們進來道謝過,黃大奶奶看出伯夫人喜歡孩子,想想對她同情,膝下沒有一個孩子,再多的家產又有何用?
  也難怪她出來走動,一個人在家裡也寂寞。

  就讓自己和六個妯娌們的孩子到面前來說笑,趁著承平伯夫人很歡喜的時候,慢慢地道:“冷眼看著,本家有合適的,隻管抱上一個來,他老子娘不是個傻的,沒有不同意的道理。”

  承平伯夫人聽進去,直直的看著她。

  黃大奶奶更推心置腹:“撿小的抱,最好還是吃奶的孩子,把奶媽一請,孩子重新喂起來,就是你的,長大也只和你親。”

  二奶奶同樣利落:“親生老子娘從此不見也罷,要是住的遠,也就罷了,要是住的近啊,寧可貼補幾個錢,讓他們搬得遠遠,這輩子來不了才好。”

  “是啊。”

  承平伯夫人輕咬著嘴唇,覺得這話大有道理,秦氏也聽得聚精會神。

  黃家今天的商會主要是水產,本地的魚販子乾淨衣裳也帶著魚腥,還有隔著大山的東臨境內海產品,黃家奶奶們說完孩子,就說商會,承平伯夫人感覺學到很多。

  回去的馬車裡,她總結著今天見到的各種魚,秦氏忽然道:“還是自己生的好。”

  “嗯?”

  承平伯夫人一愣神,反應過來,窘迫的道:“是啊。”根據街頭巷尾的傳說,生不出來就怪母雞不下蛋,承平伯夫人見過鄰居家媳婦三年五年懷不上,她不認為自己是不下蛋的雞,不過愧疚也浮上心頭。

  因為她也見過成親第二個月就有孕的媳婦。

  秦氏對林家太熟悉,歎氣道:“說起來老爺也老了,”話題再次直奔逃走的姬妾而去,秦氏憤然:“都是她們纏的老爺身子骨兒不行,我早就知道這是一群狐狸精,隻吸血不下蛋!”

  她嘮嘮叨叨的罵到馬車進角門,忽然又道:“過年,親戚們難道不來送年禮嗎?往年都送,今年雖撕破臉面,也應該來如果他們惱了不來,給我輛車,我去拜個年,夫人你斷然的去不得,老爺不在了,你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老爺。”

  “好的。”

  承平伯夫人感激的笑笑。

  馬車在二門外面停下,茶香茶花先下車,和冬巧扶著承平伯夫人和秦氏下馬車,主管采買的管家林義快步走來,他面帶春風:“夫人,官學裡剛發出告示,適才對夫人不敬的那個任敬,就是咱們打的那個,被官學革了職。”

  承平伯夫人第一個想到的是晉王殿下,她在黃家大打出手,殿下很快知道也應當。

  由喬夫人而對喬家心生疏遠,她想不到與喬老爺有關,帶著對梁仁的感激,和同樣美滋滋的秦氏回房,邊走邊說笑。

  從此不再被人欺負的自信滋生在兩個人的心底,以前生根弱的話,今天生根強,以前生根強的話,今天更強壯。

  妻妾兩個人在這樣的自信之下,從容的談論著抱養孩子,第一首選,自然是遠房的本家。

  承平伯夫人萬萬沒有想到,她誤打誤撞的想對了人,王城較為偏僻的客棧裡,是梁仁新的落腳點。

  他手按著打開一半的公文,聽著剛進來的永守回話。

  “我看著官學裡先生把免職任敬的公示張貼,再回來的,官學裡人和我一起出來,把任敬在官學的私人物品整理出來送到他家,說再也不會讓任敬進入官學一步。”

  “糊塗蛋一個,也配當先生!”

  梁仁嗓音冰冷,剛說過,長安大步進來:“殿下,讓您猜對了,毛太宰夫人把官學裡的任敬找去。”

  永守笑了:“他已經不是官學裡的,而是平民任敬。”

  長安也笑了笑。

  對於這個消息,梁仁反倒有了笑容,嘴角往上翹了翹,愉悅的道:“盯著他們。”

  “是。”長安和永守欠身。

  兩個小廝出去,梁仁還是無心批閱公文,站起來在房裡走著,他今年的大變樣,自己最清楚。

  換成去年、前年、大前年,遇到魯王的陰謀詭計,梁仁只會規避,比如讓林姓商人把銅塊從雞身上取下,不會把禦史們困住的困住,禁錮的禁錮,也沒膽殺魯王潛入南興的人。

  今年他明顯不一樣,有什麽需要他守護,值得他守護,讓他必須守護,梁仁認為是自己的內心,自己的地盤,隻與自己有關。

  而伺時的反擊,梁仁也認為與他內心曾盤旋多回有關。

  魯王出現在眼前,毛太宰夫人、任敬、張匯青一一出現在眼前,梁仁哼聲:“本王,豈是你們可以欺負的!”

  換了三盆熱水,任敬洗乾淨手臉,接他過來的男人拿來乾淨衣裳,任敬換上,又等上半個時辰,毛太宰夫人姍姍出現。

  這裡是王府。

  梁仁住在客棧裡,毛太宰夫人住在王府。

  王城裡有驛站,可是毛太宰夫人送來的姑娘們已入住王府的內宅,由送行官搖身變成送殿下上床的官員,毛太宰夫人住在王府尚且找不到梁仁,她不住在王府的話只怕更難看住晉王殿下。

  梁仁在表面上不得罪她,單獨的一個跨院給毛夫人居住,這方便毛太宰夫人擺足架子,姿態端莊的走出。

  左邊兩個丫頭,右邊兩個丫頭,最前面開道的是兩個官員,任敬肅然起敬,又處於喪氣的時候,他雙膝跪下見禮。

  毛太宰夫人的虛榮心得到滿足,這才是京外的官也好民也好見到天子腳下人士的正確方式,這也表示對方對她的話如見天地。

  她更威嚴:“起來,你是任敬?”

  “是。”任敬不敢坐,也沒計較面前這也是個女人,她竟然不給自己座位。

  “知道你今天犯的什麽錯嗎?”

  接待任敬的人態度極好,這讓任敬篤定毛太宰夫人會向著他,摸摸挨打的地方,任敬怒氣勃發:“夫人,我沒有錯!寡婦人家到處亂跑,招蜂引蝶,成何體統。”

  毛太宰夫人渾身舒坦,神情有些愉悅:“這樣啊,那你坐下說吧。”

  “多謝夫人。”任敬坐下。

  毛太宰夫人把端的架子去掉一些,適度的肯定任敬今天的行為是正當的,是正義的,是由她代表朝廷表示應該出現的,然後就順理成章的轉到晉王梁仁身上。

  毛夫人一句一罵:“殿下沒出京的時候,沒有人說他不好,那真是守規矩懂禮數,自從到南興,一年不如一年,讓南興風流的女人教壞。”

  “是是,夫人有用到我的地方,我願為馬前驅使。”任敬趕緊表忠心。

  兩個人一個指責梁仁,一個指責承平伯夫人,越說越投機,毛太宰夫人開始有了笑聲,越笑越響亮。

   遲到的節日安康,麽麽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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