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聖杯的真相

  “呼——”

  大地翻湧，狂風呼嘯，夾雜著金紅色的焰流朝著四面八方飛速席卷，瞬間便將奔跑中的衛宮士郎吹得人仰馬翻。

  Saber瞬間出現在衛宮士郎的身邊，一手攬過了身形嬌小的伊莉雅，另一隻手抓住了衛宮士郎的手腕，雙腿上勁力一鼓，好似扎了根一般立在地面上。

  “抓到了！”

  Saber松了口氣，這才騰出空來望向前方那隻從天而降的巨掌，碧綠色的雙眸中流露出一絲疑惑和不解。

  “不過，為什麽……”

  狂風漸漸平息，拍打在地上的巨掌緩緩抬起，無數的泥土和砂石從指縫間簌簌而下，在原地留下了一個新鮮的巨型掌印。

  “阿拉……”

  一道聲音輕佻地響起，身穿白色襯衣，外套黑色運動服的金發男子撐著一把寶傘走了過來，俊美的臉上掛著一絲笑意，仰頭望向了前方那隻巨大炎魔。

  “真是沒想到，你居然會替他們出手。”

  ……果然來了嗎？

  位於炎魔核心處的林易微微皺眉，無數道金紅色的焰流包裹著手臂齊齊一震，頃刻間將手背上插著的幾柄金色武器震落於地，旋即化作無數金色光點消散在空中。

  “我也沒想到，堂堂最古英雄王，吉爾伽美什居然也會在背後偷襲一個小孩子。”

  “小孩子？”吉爾伽美什淡淡一笑，“你是指那邊身為聖杯容器的人偶嗎？作為人造人和人類的融合物，魔術師們又做出了異想天開的東西啊！”

  “……”

  衛宮士郎微微一怔，似乎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他身邊的Saber卻沉默了下來，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了懷中的伊莉雅。

  “這就是你的生命觀嗎？”

  林易淡淡的聲音從上方傳來，語氣略帶失望地歎息一聲：“何其狹隘！”

  “王的旨意又豈是你能測度的……”

  吉爾加美什臉上的笑容斂去，淡淡地望了炎魔一眼，旋即轉過頭，望向了衛宮士郎身邊神色凝重的Saber，俊美的臉上再度綻放出一絲笑容。

  “喲，十年不見了，Saber~”

  衛宮士郎更糊塗了，瞪大了眼睛望了眼對面的吉爾伽美什，又望了眼身邊的Saber，忍不住出聲道。

  “Saber，這是——”

  “為什麽你會在這裡？”

  Saber打斷了衛宮士郎的話，神色凝重地望著吉爾伽美什。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吉爾伽美什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上次的聖杯戰爭之後，本王並沒有消失，而是留在了這個世界上。”

  “這怎麽可能？”

  “因為本王是唯一一個沐浴了聖杯的英靈啊！”

  吉爾伽美什嘴角一翹，望著一臉難以置信的Saber愉悅道：“沒錯，就是你的功勞啊，Saber！十年前，本王還差一步就能得到聖杯時被你阻止，聖杯就這樣在本王面前被你的聖劍斬成了兩段……”

  “什麽？Saber斬斷了聖杯？”

  站在炎魔肩膀上的遠阪凜頓時瞪大了眼睛，林易沒有做出回應，只是繼續將下方吉爾伽美什的話語傳遞給遠阪凜。

  “……聖杯斷裂，其中流出的內容物化作了火炎，將周圍的街道悉數焚燒一空，位於聖杯正下方的本王，自然被那洪流衝刷一身，從那時起，本王便獲得到了這具可以留存於世的肉體，也是從那時起，本王知道了聖杯的真面目。”

  吉爾伽美什語氣微微一頓，旋即低下頭，淡淡地望向了自己的手掌。

  “實在是無聊至極啊……雖然無聊，但還算是可用，自那時起本王就決定了，那是只有本王才有資格處置的東西。”

  “……什麽東西？”

  遠阪凜忍不住從天空中落了下來，身後紫色的羽翼閉合收束，化作紫翼紋身印在了她的脊背上。

  吉爾伽美什眉頭一挑，有些意外地瞥了一眼前方靜靜立著的巨大炎魔，忽然提高了聲音高聲道。

  “你也已經察覺到了吧，BladeMaster！”

  “此話何來？”林易淡淡地應道，“我又沒有見過聖杯。”

  “不，你已經見過了。”吉爾伽美什嘴角微微勾起，“你既然殺了這麽多英靈，又自稱雙眼可以看破虛妄，應該早就注意到聖杯和柳洞寺的不尋常之處了吧？”

  “怎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以要借本王之口確認嗎？”

  “無妨！”

  吉爾伽美什微笑著眯起眼睛，目光從遠阪凜，衛宮士郎和Saber的身上一一掃過，淡淡道：“聖杯就是地獄之門。”

  “一旦打開，數以十億計的詛咒就會從中奔湧而出，那邊的少女，言峰難道沒有告訴過你嗎？那已經是被汙染過的聖杯了！因你們人類而墮入黑暗的欲望之杯，是隻強化了咒殺人類能力的人類罪惡的一種！”

  吉爾伽美什語氣越發高亢，周圍的眾人也越發震撼。

  “聖杯……已經被汙染了？”

  遠阪凜喃喃地怔在原地，Saber也有些失神地怔在那裡。

  她響應召喚來參加聖杯戰爭，本就是要借助聖杯來實現自己的願望，結果現在聽到聖杯已經遭到汙染的消息，自然會感到一陣茫然。

  衛宮士郎雖然遠阪凜和Saber沒有這種憂慮，但聽到有關十年前冬木市大火的真相，他還是忍不住望了Saber一眼，眸光微微黯然。

  ‘十年前的大火，原來是因為Saber斬斷了聖杯嗎……’

  眼看著三人都已經因為不同的理由陷入了失神狀態，吉爾伽美什輕笑一聲，猩紅的雙眸微微抬起，望了一眼身軀龐大的炎魔。

  “本王討厭仰視的角度。”

  吉爾伽美什微微皺眉頭，抬腳輕輕一踏，一架黃金與祖母綠寶石組合成的飛舟自金色漣漪中浮現，承載著他的身軀疾速拔升，很快達到了炎魔都需要仰視的高度。

  “無名的英雄，按照本王的脾性，能夠擊殺赫拉克勒斯的你已經足夠令本王刮目相看，不需要詢問你的姓名，但本王的寶庫中收藏了世界上所有的寶具，唯有你使用的寶具不在其列，這是為何？”

  “很簡單。”林易淡淡的聲音響起，“因為你不配……”

  “……”

  吉爾伽美什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

  “很好。”吉爾伽美什淡淡地望著前方龐大的炎魔，金色的甲胄在一片泛金的光點中覆蓋於身，“多虧了你的存在，本王的倦怠感已經一掃而空了。”

  話音落下，無數金色的漣漪門戶在他身後密密麻麻地浮現，一瞬間便覆蓋了他身後數千平方米的空間，淡淡的金光連綿成片，層層蕩開，從遠處看去，竟是比炎魔的身軀還要大一圈。

  一柄柄樣式各異的武器從漣漪中冒出了鋒銳的芒尖。

  “還有什麽遺言嗎？”吉爾伽美什淡淡地望著林易。

  林易面露不屑。

  “NMSL！”

  吉爾伽美什瞬間暴怒，熊熊的怒火化作臉上陰冷的笑容，身後無數的寶具從金色漣漪中激射而出，全方位無差別地覆蓋著炎魔的身軀。

  只見炎魔化身的雙眼中爆出一片金紅色的火焰，大手猛然向前一抓，無數金紅色的焰流順著手臂奔湧而出，頃刻間化作無窮的焰光迎向了前方射來地寶具。

  這是炎魔化身附帶的火焰能力，雖然對付火焰免傷的Berserker時沒有用處，但對付吉爾伽美什的那些低級寶具還是很有效果的。

  “轟——”

  無窮的焰光在半空中爆裂，數不盡的低級寶具被洶湧的地獄烈焰熔融，化作鐵水或光點在焰光中轟然爆裂。

  這也沒什麽意外的，畢竟想用武器的尖端覆蓋方圓數千平方米的面積，需要的數量必然是一個天文數字，即便是富裕如吉爾伽美什也需要摻雜數之不盡的低級寶具才能做到這一點。

  幾乎一瞬間，覆蓋著炎魔體表的無數寶具便篩去了十之七八。

  剩下的那些寶具則攜著呼嘯之勢突破了焰光，重重地刺入了炎魔的身軀，然後要麽轟然爆開，炸出一個巨大的缺口，要麽化作光點消散於空，重新返回王之寶庫，補充著吉爾伽美什的彈藥庫。

  吉爾伽美什臉上的神情更加陰沉，一下子被毀去這麽多寶具，就算只是D級或者C級的低等寶具，也令他感到異常的憤怒。

  “雜修，這是你自找的！”

  吉爾伽美什臉上浮現出一片化不開的陰冷，無數金色的漣漪門戶自他身後浮現，雖然規模上比起之前有所不足，但數量上依舊龐大至極。

  “咻咻咻——”

  無數的破空聲響起，一柄柄泛金的寶具輕易地突破了炎魔身前的焰光，攜著呼嘯之勢刺向了炎魔碩大的身軀。

  毫無疑問，這些都是無法被地獄烈焰摧毀的高級寶具。

  “轟——”

  金紅色的焰光轟然炸裂，一隻碩大的手掌從眼光中突破而出，無數金紅色的焰流環繞著他的手臂轟然炸響，爆裂的火浪瞬間將大半的寶具蕩向一旁。

  “吼！！”

  龐大炎魔化身發出了一道火山爆發般的巨吼，纏繞著金紅色焰流的巨掌猛然探出，好似遮天之手一般朝著空中的飛舟抓去。

  “無知的鼠輩，盡情體會王者的威勢吧！”

  吉爾伽美什冷笑一聲，無數被火浪蕩開的寶具化作光點消散，進而出現在他背後密密麻麻的金色漣漪中，好似無窮無盡的洪流一般迎上了揮來的巨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