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顧紫月和田家的前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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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鍵這田姨媽如此這般，楊璨覺得她根本也做不了主啊，田姨媽是她表姐，又不是她女兒，她哪裡就管的了這麽多啊。

  還有這是侯府的閑事，她做什麽要去管。

  她和侯府已經義絕了，沒有半點關系了，跑去管侯府的閑事純屬是吃飽了撐的啊。

  沈氏也知道她的要求的確是挺為難人的，她說這話，也的確是覺得為難。

  不單單是她為難，楊璨也為難。

  可這也是走投無路了啊。

  “我知道我這要求很不是不合理，可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了，如今侯府為了這件事，真的是亂成一鍋粥了，我嫁到侯府這麽多年，從未見過父親這般模樣，竟然為了一個女子和老夫人鬧成這樣。”沈氏滿臉擔憂的說道。

  “你們都不成，我去又能改變什麽呢？這田姨媽都這把年紀了，自然清楚自己想要什麽了，她既然願意嫁給顧侯爺做二房，那誰勸也是沒用的。”楊璨皺眉說道，在楊璨心裡，是真的不願意管這個現實。

  她經過這件事，對這田姨媽已經沒有任何好感了，這樣的親戚，幸虧也沒來往。

  她們肯定也是處不來的。

  “姐姐，這件事真的是事關重大啊，這老爺子如今被她迷得七葷八素的，而且珠胎暗結了。”沈氏想了想，終究開口說道，話都說到這裡了，索性也就都說了吧。

  “什麽？”這又是一道驚雷直接在楊璨頭上給炸開了，這實在是也是太······

  這顧侯爺還真的挺厲害的啊，這把年紀了，還能讓女子懷孕，不過這也太快了吧。

  這田姨媽一家子到侯府也不過兩個月的光景。

  這女子有孕，能察覺出來，少說也得一個多月了。

  如果這麽算起來的，這兩個人幾乎見面沒多久，就勾搭成奸了？
  厲害啊，真的是太厲害了啊。

  “珠胎暗結，這也太快了吧。”楊璨忍不住感歎道。

  沈氏又何嘗不知道呢，這侯府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主要是大家都被蒙在鼓裡啊。

  若不是那日中午老夫人心血來潮，去前頭書房見老爺子，這光天化日，就白日宣淫，還在書房裡，大概其也是太旁若無人了，也許是沒想到老夫人會這個時候過去吧。

  結果正好就把兩個人捉奸在床了。

  當時老夫人都氣蒙了，差點就氣昏過去。

  其實一開始老夫人還以為是兩個通房裡頭的一個呢，雖然心裡有些生氣，可到底也不想鬧大的。

  結果定睛一看，竟然是田姨媽。

  頓時這火氣蹭蹭蹭的往上頂啊。

  老夫人勃然大怒啊，氣的肺管子都炸了。

  所以才動手打了田姨媽。

  到底是顧侯爺身邊的人妥帖，而且老夫人帶過去的人都是近身伺候的，雖然是鬧了一陣子，可消息到底是壓住了。

  這些都是顧侯夫人自己對沈氏說的。

  可見顧侯夫人也是沒法子了，才對沈氏說了這樣掏心掏肺的話。

  不過顧侯夫人最終的目的也是想讓沈氏來找楊璨，希望楊璨能挾製一下田姨媽。

  她自然是沒法來找楊璨的。

  就是打死她，她也張不開嘴啊。

  她之前和楊璨都鬧到何種地步了，基本上是不死不休的狀態。

  她若是去求楊璨的話，只能是自取其辱的。

  放眼這整個侯府，也就是身上和楊璨的關系還算和睦吧。

  這顧侯夫人也是走投無路了，所以才會求到楊璨頭上了吧。

  “如若不是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我也不會來求姐姐了，我知道我這樣過來提出這種要求，對姐姐來說，也是十分為難的，可這也是真的沒法子了。”沈氏連連說道，雖然不是苦苦哀求，可姿態也著實很低。

  “我也不是不幫忙，而是幫不上忙，這男歡女愛，男婚女嫁，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她一個寡婦，誰又能管得了她呢？她的兒女呢，說不準她的兒女能管制一下呢？”楊璨問道。

  沈氏搖頭：“這個我也想到了，我特地找了田家哥兒和姐兒，都問了，這兩個孩子的主心骨完全在這田姨媽身上，根本就沒主意。”

  沈氏想到田家兄妹，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這自己母親都要給人做妾了，這兄妹二人卻還是一味兒的只聽田姨媽的話，都同意田姨媽的決定。

  要知道，這田姨媽若是成了侯府的妾室，這田家兄妹的身份也就十分尷尬了，妾室和前頭丈夫的兒女，這算是怎麽檔子事兒啊?
  沈氏的口才也不錯，算是好話歹話都說盡了，可人家這兄妹二人愣是聽不進去啊。

  總之就一句話，他們都聽田姨媽的。

  真是讓沈氏無可奈何，只能灰溜溜的離開了。

  楊璨也很無奈，這人家兒女都不在意母親做妾了，她這個外姓人摻和個什麽勁兒啊。

  “這件事，我真的不能插手的，這是侯府的事情，同我也沒什麽相乾，其實這件事同你也沒什麽相乾，你為何要摻和這個呢，這顧侯爺娶二房，受到打擊最大的是顧侯夫人，這說心裡話，你和顧侯夫人的關系也沒這麽好吧。”楊璨問道。

  沈氏點頭：“的確，我同老夫人的關系不過爾爾，反正她也沒有多瞧得上我，我也沒有多瞧得上她，這些年，大家不過也是稀裡糊塗的把日子過下去罷了，可是這件事，已經不是老夫人一個人的事情了，侯爺為了一個女人，這樣不顧一切，如今這田姨媽肚子裡還懷著孩子，若是生下的是個男孩，只怕往後麻煩事更多。”沈氏說道。

  楊璨聽了沈氏的話，也不得不佩服沈氏想的的確是挺多的。

  現在都已經想到這裡來了。

  “你也算是未雨綢繆吧，不過你的確是找錯了人，這件事，我不會插手的。”楊璨直接說道，楊璨還是保持剛剛的態度，不過問。

  這件事也的確是沒法過問的，就算是她從前是侯府的大夫人，這件事她也不會管，更何況現在和侯府再也沒有任何的瓜葛了，她就更加不會管了。

  “姐姐當真要見死不救了嗎？”沈氏問道。

  “這件事，遠遠還談不到見死不救上去，這件事我是真的沒法過問。”楊璨依舊不肯答應。

  “是啊，二嬸娘，這件事我母親沒法過問，這田姨媽和我母親只是親戚，而且她為了留在侯府，能兩個月到盛京城，都不通知我母親，還蒙騙我母親說他們一家人暫時不進京了，這就證明一件事，在她心裡，根本也不在意我母親，不過是把我母親當做是一個投奔的遠方親戚罷了，我母親說話，自然是不管用的。”顧千凝附和著說道。

  沈氏其實也知道，顧千凝說的話也是不錯的，可是她總歸是想著楊璨能幫助她們一下的。

  這楊璨的能力，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如果楊璨真的肯出手相助的話，那說不定還有辦法呢。

  沈氏也和這田姨媽交鋒過了，可也是落敗了。

  她真的是不是這田姨媽的對手啊，她也真的是佩服了這田姨媽了。

  從來沒想過這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女人。

  她真是不是對手啊。

  這盛京的女子她也見過不少了，可田姨媽這樣的，她真沒見過。

  “哎，姐姐真的忍心看著侯府就此毀在這個女人手上嗎？”沈氏問道。

  楊璨點頭：“能，我真的看得下去，其實我同侯府的關系，你心裡也清楚吧，我義絕離開的時候，帶著三哥孩子離開，這侯府以後的所有榮辱都與我沒有半分相幹了，我也不想和侯府有任何的瓜葛了，你若是念著過去的情分，願意同我交往，我自然是歡迎的，可是不要在同我說侯府的事情了，我也真的是不想聽。”楊璨直接說道。

  楊璨也不想和沈氏繞彎子了。

  其實她不願意管侯府的事情，除了不摻和之外，那就是也願意看熱鬧。

  沈氏沒想到楊璨會說出這麽直接的話來。

  “看來老夫人說的話倒也不全是假的。”沈氏唏噓道。

  “她說什麽了？”

  “老夫人說，你一定會看侯府的笑話的，而且也不會出手相助的。”沈氏說道。

  “果然老夫人還挺了解我的，其實你也該了解我，我不是一個會以德報怨的人，這老夫人和顧鴻是如何對我的，你心裡也清楚，我為何要幫助她們呢，其實我若是要幫話，也幫田姨媽，畢竟田姨媽和我是親戚，我捧著她同老夫人打擂台才是正經。”楊璨一臉的理所當然。

  沈氏卻是一臉的吃驚，她大概怎麽也沒想到楊璨會說這樣的話吧。

  “你······”沈氏說不出話來。

  楊璨見沈氏這個樣子，明明是對她十分不滿，楊璨倒是不惱。

  反倒是看著沈氏說道：“我也奉勸你一句，這個閑事兒，你還是少管為妙，我也知道，今日你過來，多半也不是你的意思，是被老夫人勸說著來的吧，老夫人肯定對你軟硬兼施，並且還告訴你，如果這田姨媽生下個男孩的話，那這侯府說不定就田姨媽一家子的吧，所以你才擔心，才來見我的是嗎？”楊璨問道。

  沈氏重重點頭：“是啊，其實老夫人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如今這侯爺也是被這田姨媽迷了心竅了，若是她生個男孩，還不答應會發生什麽事情呢，這侯府有可能就真的落到旁人手裡了。”

  “你想的實在是太多了，如今這田姨媽剛剛查出身孕來，還不一定會如何呢？她這到底也是快四十歲的人了，真的可以平安生產嗎？即便是平安生產，那就一定是個兒子，即便是個兒子，如今這侯府顧鴻顧海兩個成年嫡子在這裡，即便是拋開嫡子，還有成年的孫子輩的哥兒在，如何能輪的到這個樣一個庶子呢？你根本就是在杞人憂天。”楊璨反駁道。

  沈氏聽了楊璨的話，也覺得楊璨說的很有道理。

  她這幾日，是被老夫人的輪番勸說給說暈了，洗腦了吧。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沈氏是不想管這閑事的。

  畢竟老公公想娶妻納妾的，如何也輪不到她這個做兒媳婦的官啊。

  可是老夫人卻一直都在勸說她，說著田姨媽進門之後的各種不好，各種威脅啊，說的她心裡倒是真的越來越擔心了，也就和老夫人統一戰線，然後就同仇敵愾了。

  不得不說，這顧侯夫人也的確是能說會道，現在沈氏也算是反應過來了，她回想一下，甚至都忘記了，最初的時候，對顧侯夫人也是十分不耐煩，甚至和楊璨都是一樣的態度，根本就不想插手這件事的。

  怎麽到了現在，她卻巴巴的跑來求楊璨來解決這件事。

  “今日我實在是魯莽了。”沈氏覺得十分羞愧，這顧侯夫人可是好盤算啊，讓自己出面，她坐享其成。

  這件事本來和她也沒有太大的關系了。

  主要是顧侯夫人很會籠絡人心，真的是說的她有一種大家同坐一條船的感覺。

  現在算是想明白了，沈氏心中越發的愧疚了。

  她還讓楊璨去管侯府的事兒，的確是過分了。

  “是我糊塗了，對不住姐姐。”沈氏連忙道歉，她還為了這件事上午就來了，一直等在這裡。

  “不怪你，想必這幾日，你也是焦頭爛額吧，你回去之後，就不要在插手這件事了。”楊璨勸說道。

  “是是，我明白了，多謝姐姐提點，今日就當我沒來過。”沈氏忙說道。

  “沒這麽嚴重，你以後若是有事可以找我幫忙，但是侯府的事情，我是真的不想插手。”楊璨再一次說道。

  “對對，姐姐說的對，侯府的事情，早就跟姐姐不相幹了。”沈氏再一次說道，這次，她是真的明白了，也真的不會在犯糊塗了。

  這回去之後，再也不能聽顧侯夫人胡說八道了，簡直是太胡鬧了。

  “今日時候也不早了，我也不留你了，早些回府吧，改日在過來做客吧。”楊璨說道。

  這天色真是不早了，其實楊璨和顧千凝也都覺得十分疲累了，今日來宮裡鬧騰了一天，大家都是身心俱疲啊。

  “好，那我就先走了。”沈氏也想快些離開，其實她此刻也覺得有些尷尬。

  “對了，這馨姐兒就暫時留在我這裡吧，先不回侯府了，這樣來回跑，對她的身子也無益。”楊璨說道。

  這弄了半天，沈氏才想起來一開始楊璨說顧寧馨的事情。

  這顧寧馨怎麽了？她還是真的沒弄明白呢。

  “馨姐兒怎麽了？”沈氏禁不住問道，她根本連顧寧馨沒在侯府的事情都不知道。

  “也沒大事，只是出門受了些傷，正巧被我和千凝看到的，所以就帶到這裡來修養了，她自己也不樂意回去，就讓她留在這兒吧。”楊璨說道。

  沈氏也沒在多問，嚴格說起來，這顧寧馨的事情就更加和她沒關系了。

  她此刻也是顧不上顧寧馨的。

  如此楊璨讓菊清去送沈氏，沈氏也就離開了。

  這沈氏走了之後，顧千凝才開口說道：“母親，我怎麽覺得這田姨媽有些不太對勁呢。”

  楊璨看著顧千凝問道：“怎麽這麽說？”

  “她不應該是這樣的。”顧千凝一字一句的說道。

  這話確實讓楊璨聽出了些端倪，其實一早楊璨就覺得顧千凝和尋常人不大一樣。

  當然她也不一樣的。

  而顧千凝這運籌帷幄的感覺，總是能未卜先知一樣。

  就像今日對這田姨媽，顧千凝如何就得知她是什麽樣子的呢，她不可能見過田姨媽的，因為田姨媽這是頭一遭進京啊。

  而顧千凝說過的話，明明就是對田姨媽有所了解的才是。

  “那她應該是什麽樣子呢，你私會對她很了結？”楊璨問道。

  顧千凝知道自己失言了，其實顧千凝也覺得楊璨有些不對勁兒。

  雖然容貌沒變，還是那個人，可是這脾氣秉性卻是跟從前大相庭徑了，行事風格也頗為不同。

  最初的時候，顧千凝以為是因為顧鴻的負心薄幸，讓她性情大變，可是一個人在變化，也不可能和從前的性情這麽南轅北轍吧。

  簡直就是判若兩人啊，可是她卻很喜歡楊璨的這種變化的，所以顧千凝可以沉住氣，不過問。

  只是她對楊璨的感情，到底也是有些複雜的。

  “母親，你聽我的沒錯，她真的不該是這樣的。”顧千凝也無法解釋的那麽清楚明白。

  可前世的時候，她和田姨媽相處過。

  這田姨媽生的倒是不差，可是卻是個愚蠢婦人，一心隻想著讓自己兒子娶顧家的姑娘，她好名正言順的依附武寧侯府一輩子。

  這田少青也是個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長了一副好相貌不假，早年中了秀才，往後卻是只會吃喝玩樂，什麽也不會了，文不成武不就的。

  這考了多少次了，就是中不了舉，而且和田姨媽也是一個心思，就想著能攀高枝兒。

  還有那個田夢媛才是最惡心的。

  年紀不大吧，心思可不小呢，竟然看上了顧輕舟。

  還好幾次企圖勾引顧輕舟，總之這田家一家子人在侯府也是瞎攪和。

  這三人一肚子的男盜女娼。

  不過後來顧千凝隱約從顧寒凝口中得知。

  這田姨媽應該是和顧鴻有一腿的。

  只是關系十分隱蔽罷了，沒有被人發現，後來被鄭婉兒撞破了。

  那個時候，鄭婉兒在侯府才是說一不二的夫人，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鄭婉兒雖然得知了，但是沒鬧出來。

  而且後來這田少青的確也是娶了顧紫月的。

  想到這些，顧千凝才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顧紫月完全就是上了田少青的當了，一個懵懂的小姑娘，被田少青這個無恥之徒給欺騙了。

  顧紫月本就是心思純淨，如何能是田少青這樣無恥之徒的對手呢？
  田少青是完全欺騙了顧紫月的一顆真心啊，弄得顧紫月非他不嫁。

  當時在盛京城鬧得也是沸沸揚揚的，顧千凝當時已經出嫁了。

  但是事情卻也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雖然顧千凝當時自己的日子也過的十分辛苦，可顧紫月倒是是她的親妹妹，她也關注一些的。

  這田家人最早沒露出狐狸尾巴來。

  而田少青也只是跟顧紫月的關系不錯而已，大概是投奔這侯府一年多以後，上下都很熟悉了，具體田少青是怎麽俘獲顧紫月的心的，都不得而知。

  反正就是一條，顧紫月有一天直接跪在顧侯爺和顧鴻身邊哭求，說要嫁給田少青。

  當時把所有人都氣瘋了。

  這顧紫月可是侯府嫡女啊，長房嫡女，竟然要嫁給一個無權無勢的秀才。

  侯府自然是不同意的。

  可沒辦法，顧紫月說早就委身給田少青了。

  這一番話，更是氣的顧侯爺要打死她。

  反正最後顧紫月還是嫁了。這宅子都是侯府陪嫁的。

  田姨媽自然也跟著搬過去了。

  顧侯爺對這親事反對的厲害，其實顧侯爺拿著顧紫月也是有用處的，畢竟是長房嫡女，當時顧紫月嫁到了國公府，原本顧家最優秀女兒顧千凝成了廢棋。

  他還想著能培養顧紫月的，沒想到顧紫月竟然這般的自甘墮落，嫁給一個這麽不中用的男子，他就隻當沒有這個孫女罷了。

  楊璨因為和田姨媽的關系不錯，所以倒是沒太反對這件事，私下裡還陪送了顧紫月不少嫁妝。

  因為當時楊璨覺得和田姨媽是表姐妹，也是親人。

  所以對她們也是掏心掏肺的，隻想著兩個孩子能和和美美的就挺好的。

  可是後來顧紫月的日子過得。

  顧千凝真的是不想回憶。

  那真是雞飛狗跳啊。

  這田少青之所以娶顧紫月，就是為了能夠翻身做主人的，雖然他們一家子都生活在顧紫月陪嫁的宅子裡，可是儼然一副主人的姿態，凡事都是田姨媽做主。

  這顧紫月本就是性子單純，也不是強勢的人，加上她是真心喜歡田少青的，自然凡事都聽田少青的話了。

  也就越發的在家裡沒有話語權，而顧侯爺早就放棄了這個孫女兒，不過是打發出門去罷了。

  根本就不管顧紫月過的如何。

  而那時候的楊璨，心裡眼裡，只有顧鴻，就是個戀愛腦，雖然也心疼顧紫月這個女兒，可到底也不周到啊。

  一直到顧紫月小產了，自己身邊的丫鬟冒死跑到顧千凝這裡來哭訴，顧千凝才知道自己妹妹的日子過的竟然這般的艱難，比她的日子還要苦。

  顧千凝到底性子強硬些，雖然日子過得不舒心，可對鄭天佑也是抵死反抗的，而且她還遇到了謝景灝，謝景灝也幫襯了她不少，所以她後來的日子還是勉強可以過下去的。

  可顧紫月則不同，顧紫月到了後來，在家裡幾乎沒地位了，她當時身邊陪嫁的人，也都被田姨媽給收服了，幸好還有兩個丫鬟是打小兒服侍顧紫月的，對顧紫月赤膽忠心，這才出來報信兒的，因為顧紫月小產，流血不止，而田姨媽卻不讓請大夫，這丫鬟是走投無路了，才回去找顧千凝的。

  她倒是想回侯府來這，可當時楊璨陪著顧鴻去城郊莊子上了，並不在侯府。

  顧千凝饒是自己日子在艱難，也不可能放任自己妹妹丟了性命了，這才帶了大夫直接去了顧紫月的宅子。

  這陪嫁的宅子已經是田宅了。

  顧千凝當時到的時候，顧紫月血流不止，若是在到的晚了些，只怕顧紫月就真的救不回來了。

  顧千凝聽了顧紫月身邊丫鬟的話，才知道顧紫月這嫁人的不到一年裡，到底過的都是什麽日子。

  剛開始還好，這畢竟是顧紫月陪嫁的宅子，可從最開始田姨媽的立規矩，到後來田少青的步步緊逼，顧紫月的步步後退，一點一點的忍讓，最後的模式，這個家，完全是田姨媽的一言堂。

  所有的丫鬟婆子下人，也全都聽田姨媽的調配。

  這顧紫月的嫁妝，都是田姨媽把持著。

  後來顧紫月懷孕了，身子不太好，就更是田姨媽說了算了。

  而就在前兩日，這顧紫月竟然小產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就見紅了，這田姨媽還不叫請大夫，說流血流完了就好了。

  今天顧紫月流血不止，而且是出大紅的樣子，丫鬟怕了，去稟告田姨媽，田姨媽只是讓人去抓藥，還是不肯請大夫，並且還說顧紫月嬌氣，反正各種不好聽的抱怨。

  田少青也只聽田姨媽的，丫鬟這才去求顧千凝了。

  顧千凝氣的肺都要炸開了，這田姨媽母子，簡直就是豺狼虎豹啊。

  這是吃人不吐骨頭啊，明明就是靠著顧紫月生活的，還這般的苛待顧紫月，不過顧千凝也生氣顧紫月不爭氣，這明明是自己陪嫁的宅子，並且還拿著自己的嫁妝養活這一家子，竟還被欺負到如此的地步，真是太不爭氣了。

  而後來大夫的說的話，才更是把人氣的一佛出世，二佛生天了。

  這顧紫月小產，並不是意外，而是服用了墮胎藥的緣故。

  這才真的是過分啊。

  可這顧紫月好好的如何會服用墮胎藥啊，而且裡頭是紅花，碎骨子，都是畢竟猛烈的藥，所以才會出大紅的。

  而且顧紫月此番也傷了身子，主要就醫太晚了，只怕是以後子嗣上是難了，懷孕的機會不大，幾乎是渺茫了。

  幸虧顧紫月人都昏過去了，所以沒聽到這話，否則還不一定會如何呢。

  顧千凝嫁人的這幾年，經歷的太多，早就什麽都看透了，都不用說，就知道這顧紫月小產不簡單，肯定是這田家的人算計的。

  可就是一時間沒想通因為什麽，這顧紫月肚子裡的畢竟也是田家的骨肉啊，為何要謀害自己家骨肉呢。

  顧千凝知道這件事也急不來，她今日能保住顧紫月的性命也算是不錯的了。

  而且她也是隻身前來的，如果真的跟田家人起了爭執，未必能佔上風的，所以事情都是顧千凝以後調查得知的。

  顧千凝和楊璨的關系很差，因為她嫁到鄭家的事情，幾乎和楊璨沒在見過面了。

  雖然這幾年顧千凝在鄭家過的很苦，但是也從未對楊璨開口求救過，都是一個人苦苦掙扎著。

  可這次為了顧紫月，顧千凝還是見了楊璨，在楊璨第二日回侯府之後，她見了楊璨。

  把顧紫月的近況對楊璨說了，可一開始楊璨是不信的。

  因為她經常給派人去田宅問顧紫月的情況，可每次的回信兒都是挺好的，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日子也過的很溫馨平淡，後來顧紫月懷孕了，楊璨就更加放心了，可現如今從顧千凝口中說出來的，竟然是完全不同的兩個版本，這讓楊璨真是大吃一驚啊。

  顧千凝對楊璨的反應並不意外，因為當時的樣子，滿心滿肺都只有顧鴻一個人，她的全部生活意義，生存意義就是顧鴻，至於這些孩子，都是附帶的，全加起來也抵不過顧鴻的一根手指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