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認錯也沒用
蘇勇江坐在電腦椅上,低頭未言。
“我和你說你聽到了嗎?”沈可毓鼻尖紅紅的,氣勢洶洶的過去,怒視著蘇勇江。
這是她的愛人,連在維護女兒這件事上,都變了。是時光太殘忍,還是二十多年都未了解透徹對方?
“知道了。”蘇勇江竟然異常的平靜。
沈可毓氣惱的摔下枕頭,倒頭躺下蒙上被子。
次日一早,她就開始行動了,先去給女兒打聲招呼,蘇妡並非不能接受,就算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也無法拒絕,畢竟當時面對的是生死,不後怕是不可能的。
蘇勇江想了一夜,沒和沈可毓打招呼,但也在積極動關系,想在蘇妡學校附近買套房,可打聽了一下,房源不足,學區房本就搶手,有些人早買下了,以做對外租賃用。
“我爸媽決定要搬家了,但是還不知道搬去哪裡。”
蘇妡思來想去,給許邯發了一條消息。
“確定之後告訴我。”
“好,你最近有看書嗎?假期要倒計時了。”蘇妡翻著書頁,下周要去醫院複查一下,看恢復的情況,希望趕得及開學。
“沒有,你在看什麽?分享一下?”
他發來了視頻通話邀請,蘇妡忙關閉了音量,生怕媽媽聽到動靜過來。
好幾天沒見面了,的確有點想念。
“怎麽坐著?不是說這樣不利於血液循環嗎?會不會腳疼?”
許邯一連串的問題,讓蘇妡沒忍住皺了下鼻子,難道躺著?那樣會很尷尬吧,就很奇怪的角度。
“沒事,我就坐一會兒,你在幹什麽呢?”蘇妡盯著他的座椅,說好的學習,坐在電腦前面算怎麽回事?
不過屏幕的光映射在他眼中,淡淡的藍綠色光,有種虛幻的美感。
“我學習,你看,查資料。”他發來截屏,直截取了網頁界面。
“你在點什麽?”查什麽需要劈裡啪啦的不停用鼠標與鍵盤,蘇妡想象不到,“截全屏。”
許邯忽然支吾其詞,“我……馬上……先承認錯誤有沒有用?”
“有,你說吧。”有個鬼,她要騙他說實話。
“薛凱、程楊、鄧景平喊我打遊戲,還有十分鍾左右,我就不玩了。”才開局五分鍾,就,十五分鍾投吧。
蘇妡看著沉迷遊戲的某人,水眸微眯,“一個不認識,你先玩,過一會兒再說。”
但她並沒有掛斷的動作,等著他的回復。
“以後就都認識了。”他直接忽略掉後半句。
“以後也不認識。”她本想說誰跟你以後的,可經歷過上次的事後,這種玩笑話她都不想說。
他們應該會有未來。
“也是,一個比一個沙雕,認識他們幹什麽?我都準備和他們絕交了。”
“你說什麽?”
“沒什麽,嘖……”一不小心死了,也不是,很盡力的死了。
蘇妡聽到有點無奈和暴躁的聲音,該不會因為她聽著呢,他才忍著沒有凶別人吧?
“哎,你早上啊!”程楊大吼,在嫌棄許邯。
“上什麽上?給你發信號你聽不到嗎?落後一個大件,還莽,15投。”他又開始懶洋洋了。
“投你妹啊!萬萬沒想到,今天是你坑我,我要去剁了你!”程楊各種發神經的喊。
“呵呵。”許邯沒和他們開自由麥,這會兒根本沒心思打了。
“臥槽,薛凱,去不去日他?老鄧?”
程楊開始發動群眾的力量,果然得到了大力支持。
“正常點,快開學了,來幹什麽?來了我也不接待。”許邯知道,前幾天他們就鬧著來,因為蘇妡的事。
“喲……”蘇妡低頭的時候,不小心把書碰掉了。
許邯只看到她消失在了畫面中,還有一聲東西掉落聲,“怎麽了?”
“沒事,書碰掉了一本。”蘇妡彎腰去撿,也不難。
不過她聽到了外面媽媽的聲音,又在打電話,她忙摘掉耳機,仔細聽。
“當然是要離學校近的了,沒有了?有長租的嗎?堅持一年也行,等妡妡大學了,大不了再搬……”
沈可毓在和蘇勇江通電話,有些焦急、疲憊。
聲音越來越小,蘇妡聽不到了,便坐好,重新塞上耳機,搬家並不是張張嘴就可以的,她知道。
“你也不能天天在家裡,有時間出來透透氣,醫生說需要做康復訓練嗎?”許邯是不可能聽到沈可毓的話,他也不知道蘇妡剛才摘了耳機。
“我平常有活動,陽台上轉轉。”她說,不過每次站在陽台上,可樂墜樓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即使昨天的事,住附近的人有談論,但以許邯的圈子來講,他不會接收到那些信息。兩人閑聊著,許邯在好友的譴責聲下結束了遊戲,認認真真聽蘇妡給他講學習相關的話題。
接連好幾天,沈可毓夫妻倆都把搬家的事安排在緊急待辦事項中。沈可毓還在網站上發布了售房信息,有時間也去看出售和租賃消息。
有一天,蘇勇江回來帶點酒氣,情緒很不好。
“你怎麽喝酒了?”沈可毓上前扶了一把,被濃烈的酒氣熏得皺眉。
蘇勇江帶著火氣,聲音也大了,“要不怎麽找他們幫忙?呵,我現在是想不明白了,什麽朋友,什麽同事、客戶,都不重要,老婆孩子和問題才是自己的。”
“合著以前還想不明白這點事?”沈可毓話是不滿,語氣卻柔了幾分,不說酒後吐真言,那天氣呼呼的說了搬家,心裡都是對蘇勇江的怨氣,沒成想蘇勇江認真去履行了,現在說的話又有些溫暖。
“唉,過去的事不提,那些人竟然壓價,說我們這地段不好、治安不好,想方設法的壓價!那邊呢,能租的,沒有,我去看了,好多家長也想租,哪怕是合租,都沒有了……”
蘇勇江有點頹喪,搖搖晃晃的坐下。
“我看到明明還有沒裝修的,真全賣了,但沒有全租出去。”
的確不可能全部入住或出租,有些人買了房就放著。
“要不再等等我朋友怎麽說。”沈可毓扶額,她朋友的朋友的熟人在其中一個小區,說有許多沒入住的,幫忙給聯系聯系。
這也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了。
想起我可愛的弟弟,小時候骨折,挺嚴重的,18天就長好了,沒恢復的時候只能左手吃飯,拿杓子搞不定菜,氣哭了好多次,他硬抗一晚上沒哭、治療的時候也沒哭,小男子漢被左手氣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