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惡人先告狀
後面來的才瞧見趙晨伃,一個個瞪直了眼看著她安靜的坐到李廷寅一側,剛才靠近李廷寅的女孩也和朋友嬉鬧著回了原本的座位。
這些人眼中,趙晨伃算得上極品美女了,嬌俏豔麗,一顰一笑,妖媚勾人,比稍帶冷氣的蘇妡蠱惑。
呂思揚大大咧咧的歪在李廷寅另一側,舉著半杯橙色酒水,“他說最近脫不開身,估計要到下個月去了,你等嗎?”
李廷寅捏著半支煙,看著微閃的火光,即使燈火如晝,他的眸子也隱在暗色裡。
他把煙掐了,此刻滿室的煙酒味兒與女人的香水混雜,衝擊著鼻腔,“我沒事,等等吧。”
這麽說,呂思揚的表情才暢然愉悅了,“可以,他和小邯不一樣,性格好很多,不過你們的事不用考慮其他人,朋友是朋友,生意是生意。”
這一點不用呂思揚提醒,李廷寅自是比他懂經營之道。李家做醫療相關是有年頭的,不過從生產、研發往器械類尖端科技邁了一步,比同行有資本多了,卻因有外資成分,價格很高,以至於在國內佔據市場的份額不大。
目前李廷寅這邊先向柳家拋出了橄欖枝,他們有技術,柳家有市場,相比競爭掐架,還不如互相為謀,好吃更大的蛋糕。
柳詞一開始意願不明確,因為和李廷寅父輩一點交情都沒有,甚至最早的時候因李家的關系,讓他在這條路上受到了一點阻礙。
但柳淵說,呂思揚介紹的李廷寅,在瞬息萬變的經濟局勢下,李家已經不敢如當初一樣自傲了,不過柳詞還是要晾他們一段時間。
趙晨伃靜靜地握著杯子,輕抿兩下,酸甜的酒回味無窮,她笑得也更嬌豔了。
旁邊兩人的談話已經轉移到其他方面了,李廷寅談他的求學經歷與一些有感觸的見聞,呂思揚歎自己被家裡控制的死死的,不交代清楚連國門都不能出。
但那是活該,他父母已經恨透他混亂的交際圈了,正經女朋友沒有,花蝴蝶一大堆,金錢沒少敗,一個沒搞定。主要是他不喜歡了就甩了,這不因為聽說許邯在這邊,柳淵也經常往這裡跑,被家裡發配來了,除了電玩城的盈利,錢都不給他。
張雲昊和一幫人從生意閑侃到蘭婷,這些人沒少去捧蘭婷的場,也是捧自己兄弟,聊著聊著就出現醉話了。
“又不可能娶回家,別打人家小姑娘的主意。”張雲昊打斷朋友的話,說什麽讓他放蘭婷出來玩玩,把他當什麽人了?
“那你沒打主意?”
“就是,是不是內部消化了?你個臭小子壞的很。”
“別瞎說,已婚的靠邊,未婚的正經找對象去。”張雲昊的指責道。
最支持他的就是章偉林了,“對,沒結婚的抓緊時間,我當年結婚的時候還覺得完了,埋了,現在老婆孩子真的,這輩子都值了……”
“噫……”
“氣人的這個……”
這種話略有些掃興,但因有開玩笑的成分,也沒人計較,要不然狠狠地懟他們,好男人不在家陪老婆看孩子,大晚上在酒吧浪?
歡快的時光總是匆匆易逝,零點之前,李廷寅與眾人作別,趙晨伃看著醉意深深,不得不帶她走。
路上,趙晨伃迷蒙的眼神,睇著他,只是傻憨憨的笑。
“你這邊還有認識的朋友嗎?”
李廷寅並不想帶她去自己下榻的酒店,即使對方很漂亮,就算發生什麽事他肯定不會吃虧,可畢竟才認識三個月的網友,而且才十九歲,一副涉世未深的模樣,善後還可能會比較麻煩。
他沒心思應付這些,蘇妡對他的態度讓他極度不爽,當然不是因為多喜歡蘇妡,顏值帶來的吸引力,不牢靠。
是他優渥的條件被挑剔了,刺激了他自傲的心。
“朋友?我原來有很多朋友,可是啊……”
趙晨伃邊笑邊說,可後面的話被噎回去了,兩行滾燙的淚便毫無遮攔的滑下了。
李廷寅看了她一眼,沒言語,更沒有停車。
她啜泣了一會兒,倚在椅背上,面色戚戚的看著車外的闌珊燈火,“如果不是發生那些事,我現在應該也在校園裡,無憂無慮,而不是一個人在異地他鄉顛沛流離,連一個能談心的人都沒有……”
這句拖了許久,她看著玻璃上映著的李廷寅的側臉,又笑了,“和你說,不介意吧?”
不出所料,李廷寅對這些事情無感,完全是出於禮貌的微笑,沒有一個字來回應。
趙晨伃淺蹙眉頭,自哂一笑,“算了,不說了,女孩子之間的事情,零零碎碎的,說不定以後還會見到她的。”
“她長得很漂亮,名字也好聽,叫蘇妡。”
果不其然,拋出蘇妡的名字之後,李廷寅的臉色有了點變化,但瞧不真切,趙晨伃心裡歡喜起來了,剛才就聽到呂思揚和李廷寅說許邯、柳淵,看樣子他們之間有瓜葛。
還不淺。
“見過。”李廷寅毫不相瞞的說。
“你見過?真的嗎?呵,也不算奇怪,她和你們認識太正常了,原來我也不知道她和許邯什麽關系,我只知道許多男生都喜歡她,有點溫柔,又有些清清冷冷的樣子,誰不喜歡呢?”實則,趙晨伃說這番話時,牙都快咬碎了。
她肯定不喜歡,本來喜歡蘇妡的女生也不多。
“因為別人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男朋友,她也不拒絕別人的追求,一邊和許邯不清不楚,一邊和不少男生以朋友的名義相處,後來聽說是知道許邯的家庭條件特別好,她開始態度強硬了,甚至鬧了新聞。”
她知道有些事瞞不了李廷寅,“還把人告了,當時還驚動了許邯父母,事實到底是怎樣的,我不是很清楚,因為許邯父母來了之後,蘇妡變成了受害者,也勝訴了,而我只是因為撞見過她和其他人在一起,她把我手臂上劃了一道口子,並且各種威脅……”
“我害怕極了,滿腦子都是那個吳群峰被削掉手指的畫面,我也相信她乾得出來,所以我轉學了,但她不依不饒,給我寄惡心的快遞,還有恐怖玩具,我每天做噩夢,根本沒辦法繼續上學,我家人甚至以為我精神出了問題,要我去接受治療……”
趙晨伃越說越激動,渾身上下甚至顫抖起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