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會習慣的
“那過年回不回來都一樣了,但是團圓飯還是該一起吃的。”
蘇勇江有考慮讓女兒晚兩天出去,但是年關將至,一票難求,讓兩人改簽也會耽誤許多時間,一時間有點難以取舍了。
“再看吧,就這一個寒假,讓孩子放松放松吧,而且我覺得我們倆連給她做個飯的時候都沒有,到時候又是妡妡忙前忙後。”
沈可毓準備把白天沒用完的贈品收拾起來,剛開業真是沒什麽生意,好多人都是衝著贈品來的,本身沒設置什麽門檻,也怪不得別人貪小便宜。
“幾點了?妡妡幾點回來?”蘇勇江覺得肚子有點餓了,看一眼手表問。
明明都同意倆孩子去玩了,他還是不想女兒回家晚了。
“喲,七點多了,我點個餐,這個點有幾個年輕人窩家裡的,我們先吃飯吧。”
沈可毓就點開手機翻找。
而此時,許邯牽著小野貓,抵達住處。為慶祝即將訂婚而才過戶的住所,也方便以後往返。
剛進門,被他圈在懷裡,蘇妡腰背挺直,他撐在門上的手,手背緊貼她的腰窩。
“我……有點口渴。”果然,在燈火通明的環境下,她還是放不開。
“想喝什麽?”他反而將手翻轉,搭在她腰側,使他們之間的距離十分微妙。
“白開水吧。你出去的時候還是關了暖氣,開開窗好些。”整間房子熱氣蒸騰,加重了她的乾渴。
他握著她的手腕,輕輕抬起,讓她觸摸空氣,並沒有那麽熱,陽台上的窗子開著的,這會兒窗簾還在擺動。
“好。”許邯在她唇角啄一下,轉身去倒水。
蘇妡抬手扇扇,呼兩口氣,坐在沙發邊,不知這於室內已顯多余的外套是掛起來,還是繼續披著。
一想到他們即將要進行的事,她就腦袋一嗡,暈眩。
水未端來,喵先生先關了窗,室內便隻余水晶燈的光亮。他不疾不徐地走來,蘇妡垂著眼,好像聞到了一股香味兒,甘冽混著微酸,還沒仔細去分辨,他修長的手指捏著通透的高腳杯,出現在她眼前,半杯暗紅,輕輕搖動。
“酒?”她的記憶一下定在那天,在張雲昊酒吧的那天。
他沒著急回答,緩緩矮身,半蹲在她面前,剛好與端坐的她視線持平,“喂你?”
咕嚕。
蘇妡吞了下口中熱滾的空氣,這是嚴重犯規。垂著的眸避開他的目光,納入他容顏的一角,喵先生又是不要臉的一天。不過她也想借著酒精的掩護,不那麽窘迫。
她想拿過杯子,奈何他不松手,還隨著她的力,使杯子靠近她的唇瓣,微甘的綿柔酒水入喉,微涼卻不降溫。
口渴是真的。
最後一口,因他毫無征兆的移開杯子而差點灑出,但也不屬於她了,欺身而上的人,吻上來後,給擄走了大半。
貪心不足,還在掠奪……
歪倒在茶幾上的酒杯,映著燈影,還在輕輕晃悠著。
“許邯……”
“嗯?”
“這裡……是客廳……”太難為情了,水晶燈的光也不算刺眼,可就是睜不開。
“我知道。”
“……”
“沙發啊……”就要透不過氣了,除了攥緊他肩處的衣服,絲毫不敢挪動。
“對。”
“……”
聽不懂肯定是瞎扯,就是故意的。
但好像在意了,他的氣息稍稍離開她的耳根,“我會帶你習慣的。”
“!!!”
真的不單單是臭不要臉!
所以明知道他的脾性,還次次送上門。不過是想以自己的方式表達愛意,他應該理解的吧?她努力給他最美好的自己。
微酒淺醉,蘇妡再度清醒的時候,勉強撐起酸脹的腰,臥室米色的淡光下,旁側的人,睡顏安好。心中念著先看幾點了,但瞧著他的臉,在他睡著的時候離開嗎?他不允許的吧?應該已經很晚了,會不安全。
但是怎麽留下?去旅行的時候就不用考慮這個問題了。
想著,她的指尖已經穿過了他微卷的發絲,有點扎,但手掌沒多大感覺。整齊而濃鬱的眉,睫毛長翹,但並不似女孩子的線描之感,看上去還有些軟。他的眸色偏暗,即使沒睫毛的陰影加持,也很吸引人。挺直的鼻骨,細膩的皮膚,此時,她不觸碰也知道觸感,特別是微紅的唇,又柔又潤。
“不困了嗎?”
他的聲音,驚了她一跳,眼睛並沒有睜開,但喉結先動了,她還不懂男生還會有漂亮的喉結設定,單純的瞧見時,想輕吻一下。
有點瘋的想法,但她骨子裡的確有點瘋。
“快凌晨了.”她馬上移目看時間,就差幾分鍾,他肯定要去送,想想挺折騰的。
“我去送你。”許邯的語氣可不積極。
“我收拾好了你再起.”
蘇妡按揉過眼睛,還是打哈欠,便習慣性的伸懶腰,卻在手臂半舉時,被旁側的人扯了回去。
“我改變主意了。”
“.”
那個動作太撓人的心尖兒了,還是在這種燈光下。
“明天.”
“不好。”
“還疼.”
總歸是理智的。
回到家已經十二點半了,爸媽都沒睡,蘇妡把毛衣的領子盡量往上拉扯,洗漱時還是不敢直視他留的痕跡。
“回去了嗎?”她看時間差不多了才發送消息。
“還沒。”
“是有什麽事嗎?”夜涼,一大早還要趕去機場,她擔心他疲累。
“沒事,你先睡吧,明早我帶早餐。”
有事,他剛拐向路口,被沈召平攔了車。
沈召平的毅力也是可以,怕在小區門口被發現,就在拐角的樹影裡守了兩個多小時。
“好吧,回去了告訴我一聲。”蘇妡伏在書桌前,重新入睡有點難,不知道他是不是一樣,現在乾脆坐著檢查一下行李,等他一會兒。
“好。”
許邯掛斷電話後,看著又點煙的沈召平,這十幾分鍾,腳下的青磚上已經躺著六七根煙頭了,他還讓許邯,許邯一口拒絕了。
“誰啊?妡妡嗎?”再怎麽不熟,外甥女的名字他還是記住了。
應該是情緒的問題,許邯對他稱呼蘇妡的方式,很厭惡。
厭惡到內心煩躁。
聽他哭訴了這麽久的“悲慘生活”,許邯一點耐心都沒了,“想要什麽直接說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