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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公家的小仵作又要和離啦》第252章 不敢認親
  第252章 不敢認親
  三兄弟的表情如出一轍。

  三分呆滯、四分震驚、三分愕然的看著木雕。

  隨即又異口同聲的詢問死狗一般被謝叔澈抓在手裡的趙濱,“這個吊飾,你哪裡得來的?”

  趙濱死氣沉沉的垂著頭。

  謝叔澈著急的晃了晃,“你說呀!”

  “三弟,你別激動,讓他慢慢說。”謝仲衍心中不安的製止三弟不智的行為。

  謝伯擎伸手捧著趙濱的臉,想看清他的長相。

  趙濱卻梗著脖子死強, 絲毫不配合。

  “你抬頭,讓我看看你。”

  “大哥,問木雕來歷便是,你看他臉作甚,他……”

  “三弟,你別打攪大哥。”

  “可是……”

  屋中之人被謝家三兄弟的行為搞得一頭霧水, 也有猜到一二的人露出詫異又難以置信的表情。

  被三兄弟包圍的趙濱,雖然沒有繼續挨揍, 但被謝二謝三抓著,最終還是被體型壯碩的謝伯擎把頭掰了起來。

  謝伯擎的目光在趙濱的臉上一寸一寸掃過。

  哪怕面部完全暴露在謝家三兄弟眼前,趙濱依舊垂著眼瞼,不敢拿眼去看他們。

  驀的。

  謝伯擎的雙手顫抖起來。

  隨之,趙濱的睫毛也不安的抖動起來。

  “四弟!”

  謝大猛地收緊雙臂,將趙濱抱在懷裡,“四弟,大哥終於找到你了!”

  謝叔澈錯愕,“四弟?”

  謝仲衍也湊了過去,抱成了一團。

  這下子,謝叔澈更懵了,“趙濱他……他殺了四弟,他怎麽會是……”

  謝仲衍撐起頭,悲傷溢於言表,“三弟,他就是我們四弟!”

  謝叔澈接受不了的後退了兩步,“怎麽可能?”

  “他佩戴的馬首木雕,雕工和我們的一模一樣,這就是父親的手藝。”

  “是他搶了四弟的木雕!”謝叔澈肯定的點點頭, “對,就是這樣,肯定是趙濱搶了四弟的木雕,所以他們打了起來,趙濱,你為什麽要搶我四弟的木雕?”

  “不,趙濱就是我們四弟。”

  謝伯擎松手後,拉著三弟的手讓他仔細瞧趙濱的臉,“你仔細看,他的眉眼和二弟、父親的一模一樣,那個死掉的根本就不是我們四弟!那個是假的,那個是騙子!”

  謝父死的時候,謝叔澈也大了,雖記不得弟弟的長相,卻對父親的容顏有記憶。

  他也對著趙濱的臉一頓猛瞅。

  越看,臉色越難看。

  一會兒驚,一會兒喜,一會兒愁,最後竟是哭了起來。

  “大哥二哥,他……他當真比那個更像謝家人, 那……那……”

  “我不是,你們認錯了。”

  一直緘口藏舌的趙濱突然開口否認,“我是河眙縣人氏,並非金陽縣人,家父趙成卓,家母胡詩茗。”

  謝伯擎,“你若不是,何須拒絕這麽快,還搬出家父家母名諱。”

  “你是,你就是。”謝仲衍抓著趙濱難過得雙眼通紅,“四弟,你為何不認哥哥。”

  “我並不是你們弟弟,談何認不認。”

  趙濱深吸一口氣,哽噎一聲,“請兩位放開我。”

  知州適時出聲,“趙濱,潮州河眙縣人,趙成卓於十三年前帶回家認作養子。”

  州府要調查人,怎會查不到資料。

  趙濱掙扎的手一頓,頭垂得更低了。

  知州的話更是讓謝伯擎堅定了懷疑,“四弟,你為何不認哥哥?”

  “我……我不是……”

  “你就是,你為何不認哥哥。”

  “你在怕什麽?”

  “你為何不回家認哥哥?”

  趙濱被謝家三兄弟問得崩潰,總是維持著假惺惺笑容的臉終於繃不住,羞於見人的掩面,“我……我殺人了。”

  潛在台詞就是我不配當你們弟弟了。

  “四弟,都是那個西貝貨的錯,他該死,他亂認親,他搶了你身份,大哥怎會嫌棄你?都怪大哥沒有及時找回你,才讓那西貝貨冒認了你身份。”

  謝伯擎哭得不能自已,不斷自責。

  謝仲衍還保留著一絲理智,“四弟,那西貝貨手裡的馬首木雕是怎麽回事?為何你不回家認親?”

  謝叔澈問得更直接,“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趙濱捂著臉哭了起來,“不是我不想回來認親,我記不得小時候的事了,我連我是誰都不知道。”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他的唔吟,引得謝伯擎雙眼通紅,“那你還記得什麽?你是怎麽成為趙成卓養子的?”

  趙濱娓娓道來,“我有記憶時,醒來就在山匪的牢裡,牢裡關押了不少孩子。”

  “當時我很害怕,後來,石頭出現了,因為他,我才被放出牢籠。他是山匪二當家強了一個閨秀生下的兒子,他生性善良,與那滿山匪氣的大人孩子都不同,石頭總是照顧我,成了我最好的朋友,他與我同屬馬,他又喜歡我項上木雕,我便雕了個一模一樣的送與他。”

  “如此過了兩年,養父一家四口與其他商販一同被抓上山,打死打傷過半,養母也受辱而死,兩個兄長和養父也被打了個半殘,當時我和石頭照料過他們。在陽公山山匪發生內亂時,我們這些被抓上山的人趁亂出逃,只可惜趙家兩個哥哥死在了山匪亂刀下,我和石頭以及他娘跑散了,我帶著養父繞小路成功逃離,後來,我便成了趙濱。”

  “原來,是陽公山的山匪乾的!”謝伯擎恨得牙癢癢,“當年,我們找錯山頭了。”

  嶺南積貧,窮山惡水多刁民名不虛傳,外有倭寇,內有山匪。

  陳鳶一行人被流放到嶺南,沿途倒是沒有遇到過山匪,不代表山匪少,而是沒有山匪願意乾虧本的買賣。

  冒著砍頭的風險,去搶抄家滅族的家眷,或許都搶不到二兩銀,風險還大。

  實在不劃算。

  謝家是商賈,家裡丟了人,哪怕能請來關系發動官兵去調查,也不可能每個山頭都打一便,只能去查離出事地點最近的山頭。

  哪知遇上了陽公山這群不守規矩的流竄犯……

  “怪我,是我把那西貝貨帶回家,都怪我當時太過激動,泄了底。”謝仲衍愧疚難當。

  “不怪哥哥們,要怪隻怪世事無常,誰能想到人心易變,當年熱心助人的石頭變了模樣,我……我沒有想殺他的,我連馬首是認親的信物都不知道,那日……”趙濱仰頭不讓淚落下。

  這便是認下了身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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