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哭了一夜

  “大妞，你是不知道，李小夢那個女人瘋了。她自聽到三軍救人去世後就不哭不鬧的，三軍的後事李小夢是半點沒插手，全都是由她大嫂蔣田田一手操辦的。

  李小夢就是個沒用的女人，以前有三軍在還能慣著她，結果三軍去世後，李小夢就跟傻了似的。一直到幾天前，三軍的頭七，李小夢突然就像瘋子一樣，衝著跑到三軍的墳墓前，對著蔣田田又打又罵，然後痛哭…哭暈過去。

  再醒過來，李小夢就像換了個似的，對兩個她從來都不待見的女兒，好得不行，寵得讓人害怕。她的兩個女兒走到哪裡，李小夢都要跟著……”

  “嘖嘖，李小夢還是那麽的不懂事。那蔣老師她…沒找李小夢打回來嗎？我可是記得蔣老師她一直都幫著李小夢照顧兩個女兒的。”

  “蔣老師那麽善良，怎麽會跟李小夢計較？以前蔣老師都不計較李小夢處處找她麻煩，現在三軍去世了，蔣老師她做為大嫂，就更不會理會瘋了的李小夢。就是可憐了陳靜和陳靚她們姐妹倆，蔣老師可是天天都在擔心她們。”

  “也是，田田她就太善良太心軟了，才會一直被李小夢這種瘋女人欺負。”

  “誰說不是呢？像蔣老師這麽優秀這麽好的人，才不會跟李小夢那種女人計較……”河邊洗衣洗菜洗豬草的婦女們，說著說著就又如以往一樣，一邊誇蔣田田一邊鄙夷著李小夢的各種不好，以及不恥各種李小夢的迷惑般且弱智的為人處事行為。

  …………

  大陳村大隊的幼兒園門口，李小夢把兩個女兒交到老師手裡，溫柔的對老師說道：“雪梨老師，我們家六六和七七就麻煩你多照顧了，若是她們在學校有什麽不對的地方，請你立即跟我說。

  六六，七七，你們在學校要聽雪梨老師的話噢，放學後不要瞎跑，也不要跟著任何人離開，必須等媽媽過來接你們，聽到了嗎？”

  前面跟老師說話時李小夢很自然，但是到最後一句話時，李小夢明顯變得有些緊張以及多了份期待的眼神看向兩個女兒，李小夢很是擔心自己被女兒們拒絕。

  “聽到了，媽媽，我們等你來！”做為姐姐的陳靚乖巧的代表妹妹一起回答了神經過度敏感的媽媽的話。

  “六六七七真乖，木馬…等著媽媽來接你們。”

  李小夢得到了大女兒乖巧的回答，像是得到了什麽保證一般臉上的緊繃的情緒立即放松了下來，更是再次做出了讓震驚下巴的動作，往雙胞胎女兒的額頭各自像親吻寶貝一般，親親的吻下，才滿足並無視四周傳來的各種怪異與震驚的眼神，轉身走出幼兒園。

  五分鍾後，雪梨幼兒班，最角落坐著的兩個精致的雙胞胎女娃娃，開始了過於成熟的一問一答。

  “她昨晚又抱著我們哭了一夜？”

  “是的，她昨晚先是做小偷似的坐到我們床邊，左手牽著你的手，右手牽著我的，然後就又無聲的痛哭，還向我們說了對不起。說以後會代替爸爸好好的疼愛我們，說以後再也不會打罵我們了，還說以後一定讓我們姐妹過上最好的生活。

  現在的她並沒有瘋，只是病了，等她的病好了，就不會半夜再跑來抱著我們哭了。但是…我有點想她的病不要好，怕她病好了之後，我們沒有了爸爸，還要再沒有了媽媽。”

  “爸爸說過的，她只是反應遲鈍不懂得表達對我們姐妹的之間的愛，別怕她。”

  “靜靜，我不怕她。她是我們的媽媽，一直都是。爸爸離開了，她才是最最最傷心的人。那我們以後能不能對她好一點？”

  “可以，如果她表現越來像爸爸說的那樣好的話，我們就原諒她！”

  “太好了…靜靜，我覺得她會改變的，會成為爸爸口中說的那種特別好的媽媽。相信我這個大了你一分鍾的姐姐，肯定沒錯的！”

  “好，靚靚，我相信你也相信爸爸。從現在開始我們一起期待她變成最好的媽媽吧！”

  陳靜伸出小手與姐姐緊緊地握在一起，並默默地在心底祈禱:希望你不要再讓我失望了，好嗎？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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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