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穿梭時空
銅鏡很是殘破,周身滿是缺口劃痕,若非那種讓人難受至極的詭異感覺,看上去,就跟普通人家的銅鏡沒什麽區別。
觀察著這銅鏡,徐天涯驟然想起,自己當初突兀穿越,似乎就是被什麽東西砸到了腦袋,難道那罪魁禍首就是這銅鏡?
打量觀察許久,徐天涯才將注意力轉向這霧蒙蒙的識海,他心念一動,霧氣隨之湧動,似海浪奔湧,翻滾不息。
他知道,這些霧氣,便可看坐是自己神魂心念在識海之中的具現化,破鏡入微,亦可以說是初步接觸到了神的存在,而隨著神的愈發壯大,修為境界的增加,原本可望而不可即的神魂,亦是能夠操縱起來。
而聚劍成勢,便是將自身劍道與神魂交融,形成劍勢!
這似乎也可看成對神魂的一種運用操縱之法。
徐天涯想來,世界武學無數,想來定是不止這一條道路。
思緒流轉,這識海也是隨著念頭閃爍而湧動,一幕幕畫面在霧氣之中閃爍,這裡亦是儲藏著徐天涯一生所有的記憶,不管徐天涯是否還記得,在這裡,皆是存在。
徐天涯曾在全真藏經閣中看到一本古籍記載,其言識海無窮無盡之大,人的一生亦也隻佔據了識海極其微小的部分,甚至那古籍還提出了一個近乎天方夜譚的說法。
說是哪怕人死之後,投胎轉世,但記憶卻未被抹去,只不過被掩埋在了識海深處,常人一生都難以觸及。
若是修為至不可思議之境,覺醒前世記憶也不是不可能……
徐天涯之前看到這個記載,還只是當做一個趣聞來看待,但此時感受著這無窮無盡的識海,他突然覺得,古籍之上的記載,也並非不可能。
許久,徐天涯才壓下心中的雜念,再次將注意力聚焦在那銅鏡之上。
沉吟片刻,徐天涯緩緩操縱著心神朝那銅鏡觸及而去。
當心神處理銅鏡之時,沒有徐天涯預想中那天花亂墜的動靜,銅鏡也沒有絲毫變化,平平無奇,只是在心神觸及這銅鏡的那一瞬間,徐天涯就好似生而知之一般,突然就明悟了一些東西。
銅鏡為何名徐天涯亦是不知,銅鏡從何而來,為何在自己身上,徐天涯也是不知,唯一知道的便是,這銅鏡的用處。
它可以打通世界之門,穿梭時空。
至於怎樣打開世界之門,怎樣穿梭時空,多出來的記憶之中也未曾言明……
許久,盤坐在木床之上的徐天涯才再次睜開雙眼,他心緒難平。
世界之門,穿梭時空!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其含義卻是太過駭人。
徐天涯想過自己在這個時代的無數可能,卻還從未思及過這種情況的出現。
離開這個世界?
徐天涯突然有些不敢想。
對現在的自己而言,這個世界,這個時代,已經完完全全的替代了曾經那個繁花似錦的時代。
自己亦是被深深的印刻上了這個時代,這個江湖的烙印。
如果哪一天突然失去這一切,徐天涯都不敢想,自己會變成什麽樣子。
全真,老頭,蓉兒……
在這個世界,自己有著太多太多的牽掛。
他推開房門,踏雪無痕,立在院中,他心中久久難以平靜……
……
當積雪融化,萬物複蘇之際,小木屋房門已是緊閉,神雕低鳴,深谷入口,有人影漸行漸遠。
於深山兩載多春秋,兩人再出江湖……
天氣正好,兩人行進山間,速度亦是極快,尤其是黃蓉,兩年多時間,內功修為已至江湖一流且不說,一身桃花島絕技,在深谷之中的閑暇打磨之下,也愈發的純熟起來。
沒耗費多長時間,兩人便再臨漢水河畔。
和那日冰封的河面不同,這個時候的漢水,洶湧澎湃。
曾經寂寥的荒原,此時也是生機初顯,綠意繚繞。
兩人沒有在這漢水河畔逗留太久,在碼頭集市買了兩匹駿馬之後,兩人便駕馬朝南而去。
趕路數百裡,兩人才尋了一縣城欲歇息一夜,縣名九門,但徐天涯觀察了一下,整個縣城,也只有東西南北四個城門,只是不知取名九門的原因。
縣城地處要道,倒也頗為繁華,兩人在縣城之中閑逛一會,才尋了一客棧落腳。
“要我說,現在放眼江湖,又有是裘幫主的對手!天下第一非裘幫主莫屬!”
“李大哥所言極是,我看那什麽天下五絕,還有那什麽全真一劍,都比不得裘幫主!”
“一人一掌,臨安城獨鬥群雄,竟無一人是裘幫主一合之敵!”
“等過些日子,我也得去找找門路,看能不能拜入鐵掌幫。”
“得了得了,鐵掌幫哪裡會收你這種貨色,別癡心妄想了!”
一進客棧,一道道江湖人的交談聲便傳入耳中,徐天涯微怔,似乎在自己離開江湖這段時間,這江湖,有有了不少變化啊!
“那裘千仞,不就是臭道士你當初打下台的那個人嘛?”
“現在這麽厲害了啊?”
黃蓉有些奇怪,但也沒在意,再厲害,能有臭道士厲害?
她可是知道的,如今徐天涯的武功是有多麽厲害。
那定格的漫天雪花,還有那一劍未出,便將那堪比五絕的神雕死死壓製。
那種場面,簡直超出了黃蓉對武功的認知。
當兩人落座,聽著不少江湖人的交談,對這兩年江湖發生之事,也終於有了個大概了解。
事情很多,也很雜,但總結起來就是簡簡單單的幾個字。
鐵掌橫行,天下避讓。
如今的鐵掌幫,威名赫赫,名聲之大,已然壓過了曾經的江湖霸主丐幫與全真。
再加之如今一人一掌鎮江湖的裘千仞。
儼然給人一種新舊交替,霸主登基的感覺。
只不過這些對徐天涯而言,倒也算不得什麽,武藝修至如今這境界,很多事情,在徐天涯眼中,反而已是極為簡單。
江湖霸主又如何?
天下第一又如何?
實在沒什麽大不了的。
現在的他,已然頗有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他不介意有敵手,恰恰相反,他反而害怕沒有敵手,獨孤求敗的那種寂寥,他不願感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