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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女反派的跟班》第239章 我叫凰錦霜
  第239章 我叫凰錦霜

  凜冽寒風,銀裝素裹的冰雪世界。

  一輪橘紅色的陽光從地平線升起,給天地塗抹上了一層霞光,一尾小舟停在冰湖上。

  “娘娘!”

  俊美無儔的男子頭頂煌煌日光,興高采烈地招手。

  他一雙深邃的碧眸裡有海,滿眼都是愛意,修長的手指戴著月牙戒指,在陽光下格外耀眼璀璨。

  “嗯。”

  第五錦霜點了點精致下巴,面無表情道:
  “賤人,你不是說往事隨風嗎?”

  小舟靠岸,徐北望微微莞爾,鏗然有聲道:

  “卑職豈會舍得離開娘娘呢?”

  他一步踏來,與紫裙身影並肩而立,貪戀她身上的味道。

  第五錦霜瞳色瞬間冷了下去,嚴厲警告道:

  “本宮不希望有下次!”

  “遵命!”徐北望回答得斬釘截鐵,旋即獻寶似的拿出一杯奶茶,笑著道:
  “娘娘,剛好七分甜。”

  第五錦霜眼尾上挑,接過奶茶慵懶地躺進吊椅裡,漫不經心說:
  “賤人,你責怪本宮摧毀玩偶麽?”

  她很緊張地咬著吸管,璀璨碧眸直直盯著狗腿子。

  徐北望表現得很灑脫,捧起他心心念念的神品玉足:

  “娘娘,卑職對你的愛意肯定能經受考驗,區區這點誤會怎能動搖?”

  “呵呵……”第五錦霜眼波流轉,眼角壓住了眼底的瀲灩光華,隨後不置一詞。

  徐北望專心致志地給她按摩。

  “賤人,你想念九州太初宮麽?”第五錦霜將腳丫子放在他肩膀,眸光睥睨。

  徐北望微微怔愣,那段歲月再次浮現在腦海中,輕聲說:
  “娘娘,等咱們長生永恆,便回到九州,過上安靜祥和的生活。”

  第五錦霜凝視著他很久,輕啟紅唇,若無其事般說道:

  “本宮還沒有好好擁抱過你一次呢。”

  徐北望有些奇怪,老大竟然卸下一貫偽裝的冷漠,將溫柔流露於表面。

  他看著愛不釋手的玲瓏玉足,小心翼翼道:
  “卑職有這樣就心滿意足了。”

  第五錦霜眼眸劃過一絲危險的精光,厲叱道:

  “你敢忤逆本宮?”

  狗腿子被震懾住了,慢慢湊上前去,將曼妙的身姿摟緊懷裡,兩人依偎在一起。

  第五錦霜將頭埋進他胸膛,眸底的冷漠還沒褪去,近乎命令的問:

  “你說實話,本宮是不是對你太糟糕了。”

  徐北望親吻著柔順的青絲,不假思索地說:

  “娘娘有多好,唯有卑職能感受到。”

  他語氣帶著寵溺,以及滿足。

  晚霞映照天邊,溫暖鋪灑而下,金發與青絲交織纏綿在一起,幾乎融為一體。

  晶瑩的棺材飄蕩而來,壓抑陰鬱的冰雪世界,漫天晶瑩雪花垂落。

  凰如是久久凝視著蜷著身子在吊椅裡的女子。

  “錦霜,醒來。”她顫聲道。

  紫裙女子眸底的笑意逐漸褪去,一雙冷漠空洞的眼睛死死盯著凰如是。

  她幾乎是瞬間勃然變色,變得歇斯底裡:
  “滾!”

  凰如是心如刀割,從未見過如此頹廢的女兒,心如死灰,絕望到麻木。

  她的靈魂脆弱、朝不保夕,已經達到岌岌可危的程度。

  每天重複著上演,崩潰和自愈,倘若再陷入永恆幻覺,恐怕靈魂都會被帶走。

  “別再欺騙自己了好不好。”凰如是閉著雙眼,痛苦不堪。

  第五錦霜死命捂住耳朵,繼續沉淪在美好中,狗腿子攏了攏她散亂的發絲,又邀功似得拿出幾杯奶茶。

  她笑著,笑著笑著,嘴角卻嘗到了一絲鹹苦,淚雨中看著茫茫冰雪。

  “你滾啊!”第五錦霜冷視著凰如是,嘶啞不堪地無聲痛哭。

  她帶著從容不迫,幾乎病態的期待,瘋狂地仰望天穹,那抹晚霞在哪裡。

  我把他弄丟了。

  “是我弄丟了他。”

  第五錦霜又聽到自己的嗚咽,她不知道這是第幾次哭泣了,這個聲音很讓自己絕望枯寂。

  她忘不了那個波瀾不驚的眼神,忘不了絕情的話語,時間仿佛定格在那裡。

  真正的痛苦,是走不出來的,是寧可沉浸在幻境中,永恆不願醒來。

  “錦霜,小望只是病了,你不能倒下,你要治好他。”

  凰如是默默看著哀慟的女兒,在此刻她深深感受到自己的無能。

  從女兒回到仙界的時候,她就知道,那個男人是女兒的全部,是女兒難以化解的冷漠之下,唯一的溫暖。

  可他走了。

  離開得很平靜。

  那種平靜,將女兒的心臟摧殘得支離破碎。

  “我只是想像從前一樣保護你,我沒錯。”

  “你別折磨我好不好,求你了,我求你。”

  第五錦霜蜷縮在吊椅中,瘋狂地絕望地喊叫。

  她再也無法直視著這一切,她再也無法面對著這可怕的現實。

  失望的絕望的無形之力,似乎要在一瞬間抽乾她的全部血液。

  痙攣。

  無助。

  “我該怎麽辦……”

  第五錦霜迷茫了起來,她在抑製著顫抖。

  凰如是感受到絕望的悲傷,心臟狠狠被攥住,立刻取出一副斑駁的畫卷,將女兒裹挾在內。

  這是七冠王的鎮族之寶,諸天器物譜排名第三,她的母親蘇醒了,強行要神族將畫卷給她們這一脈。

  幾乎是一瞬間,畫卷隱沒在無垠星空,途經宇宙廣袤之地,靜修的宇宙巨頭都無法察覺。

  片刻後,降臨一顆灰黃籠罩的星球,曾經滿世界的桃花樹都光禿禿了。

  凰如是收起畫卷,拉著麻木如行屍走肉的女兒,走到山巔一株桃樹下。

  “你告訴過我,那是小望給你釀的酒。”

  凰如是轟開芬芳的泥土,取出一杯塵封的桃花釀。

  她盯著青絲散亂、雙眸紅腫的第五錦霜,一字一句道:

  “他只是病了,你一定能治好他,亦如當初他治愈你的冰冷。”

  掀開酒蓋,清香溢滿天地。

  “真的麽?”第五錦霜張了張乾裂的嘴唇,盡力地發出了一絲聲音。

  果然,聲音沙啞地不像話。

  她抿一口桃花釀,恰到好處的濃甜,讓她面無血色的玉頰染上微醺的紅。

  “我會找回你。”

  她眼眸恢復了一絲色彩,將一具精致高貴的玩偶埋在土壤裡,輕聲道:
  “我們一起挖出來。”

  ……

  ……

  赤烏古星。

  一座矗立天穹的恢宏城堡,無數金烏神鳥盤踞,城堡傾瀉的一絲氣息都能將星空洞穿。

  日不落神族真正的核心地帶!

  此刻城堡內屹立諸多老祖宗,炁韻如溪水般潺潺流淌,耀眼日光四處激蕩。

  天庭之主太初重樓,連座位都沒有,只能侍立在殿內,而太初鴻可是沒資格踏入城堡。

  殿中,矗立著一襲白袍男子,他很安靜,像尊貴到極致的雕塑。

  “說說吧。”

  一個蒼老滄桑的聲音響起。

  諸多宇宙巨頭面容模糊朦朧,雙目像是嵌刻了太古歲月,古老滄桑,又無比威嚴。

  當然不是問為什麽要鞭屍太初謫仙。

  死人沒有價值,他們不會因此難為太初北望。

  而是問他如何鑄就完美大帝!

  從神話時代至今,在諸天認知裡,要想締造一尊古之帝祗,唯有兩個聖地。

  封帝天梯,無盡葬土。

  雖然危險度有天差地別,但都是將不祥厄難化作己身帝祗的能量。

  而小輩沒有進入封帝天梯,也沒在無盡葬土,他究竟怎麽做到的?
  “或許是無敵道心的緣故,我無意接觸了另一個宇宙,但始終陷入沉睡。”

  徐北望唇角一直帶著笑意,內心卻極為憤怒。

  這種憤怒是沒有道理的,他似乎跟所有人的情緒不在同一個點上。

  他討厭這種威壓。

  所以憤怒。

  我是永夜君王,顛覆宇宙的黑夜冥神,葬滅諸天的死神,你們安敢居高臨下?!

  “對,就是另一個宇宙!”他低聲嘶吼,雙眸逐漸紅煞如血。

  若是這句話傳進諸天星域,必將掀起難以想象的波瀾,億萬萬星辰震撼顫抖,無數生靈惶惶難安。

  但這裡是日不落。

  所有老祖宗都表情得很平靜,眼底有向往和一絲貪婪。

  他們活了多久?

  從神話時代,經歷太古紀元,足足有九千萬載歲月,說起來是與天齊壽,可他們始終不覺得自己真正觸碰到長生。

  無盡的歲月時光,黃金神族當然查探到一些痕跡,不屬於這個宇宙的痕跡,以及詭異生靈的不朽屍身。

  在哪裡?
  又該怎麽去?
  那邊能永生麽?

  一切一切的謎團,困擾著各大黃金神族無數代蓋世天驕。

  每次紀元長河都是在渡劫,無論多高的修為,只能祈禱命運眷顧,一旦浩劫吞噬而來,誰都會成為長河的養分。

  “北望,你知道多少?”一個宇宙巨擘神情嚴肅。

  徐北望眼眸恢復了淡然,將自己僅有的記憶告知:
  “那裡是萬族宇宙,石頭仙藥都會誕生一個強大種族,但應該不會比我們宇宙強多少……”

  一眾巨頭眉頭緊鎖,顯然這個信息沒有多大用處。

  突然。

  徐北望神情激昂,環顧著每個模糊的偉岸身影,揮舞著雙臂興奮道:
  “我要兩方宇宙匍匐在日不落的腳下!”

  “我要陰陽兩界在太初氏面前顫抖!”

  “我要那些永恆存在成為我的忠誠走狗,生與死,由我主宰!”

  他俊美的臉龐帶著狂熱,怒吼道:
  “這就是我的野心,請神族鼎力支持!”

  城堡有頃刻間死寂。

  聽到這幾句極具渲染力的豪言壯志,這些無盡歲月的老古董都燃起了久違的熱血。

  這也是日不落的野望!
  大日所照之地,萬物匍匐稱臣!

  日不落要侵吞所有資源,成為唯吾獨尊的存在!
  “很好,希望你捍衛日不落的榮耀!”

  一個老祖宗沉聲開口。

  至於小輩的詭異狀態,他是絲毫不在意。

  不管是瘋子還是變態,那又何妨?

  他夠強就行了。

  雖然只是古之大帝初品,但其恐怖的潛力瞎眼可見,放進無數個紀元時代,都能碾壓日不落的蓋世天驕。

  說句難聽點的,太初謫仙死得好啊,不然怎麽有機會誕生這麽強大又瘋狂的太初北望呢?

  不怪他們無情,主要是活了億載歲月,早就看淡了一切,唯一的執念就是讓神族更輝煌。

  而這個紀元時代,全要仰仗太初北望。

  “好好為百年後的星空彼岸做準備。”一個宇宙巨頭溫聲開口。

  之所以沒有具體盤問小輩,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黃金神族窺探另一個未知宇宙的痕跡,都是通過星空彼岸這條神話古路。

  每一次星空彼岸,天道胚胎除了爭奪壯大己身的神物機緣之外,最大的目的就是尋找通道,打通未知宇宙的道路。

  星空彼岸,一如既往地只能容許八個人前往,避免出現意外,自家小輩還是得提升修為。

  ……

  “主人。”

  名喚清衣的女仆見到負手而來的男子,神情有些忐忑不安,眼底有一絲畏懼。

  主人依舊優雅俊美,可散發的死亡氣息讓她窒息,仿佛下一瞬就要將她吞噬。

  “您的星球有人來過的痕跡。”她趕緊匯報道。

  “噢。”徐北望頭也沒回,自宮殿取出栽種的仙藥之後,便化作璀璨彗星掠過億萬裡區域。

  清衣怔愣,以前每次她匯報這個消息,主人眼裡有光,有不加掩飾的期待。

  而如今,毫無任何感情波動。

  赤烏古星的極北之地,無盡灼熱日光照耀,徐北望丟出晶瑩鑰匙,要走進封印之地。

  “北望,商隱還在裡面修行。”駐守在一旁的不朽至高解釋道。

  刹那,徐北望俊美無雙的臉龐猙獰了,他毫無征兆地變得歇斯底裡,咆哮道:
  “數到三。”

  “一!”

  面對狂躁、不可理喻的小輩,不朽身影沒有遲疑,通過特殊手段傳喚封印之地,命令太初商隱立刻出來。

  太初謫仙的淒慘死狀歷歷在目,不想被鞭屍,還是趕緊吧。

  瞬間,天穹盡頭泛起漣漪,太初商隱一臉陰鬱地走出。

  修煉關鍵時刻被打斷,心頭的恨意可想而知,簡直發狂了!

  “有多遠滾多遠!”

  徐北望冷冷睥睨了他一眼,轉瞬踏進封印之地,額間深邃豎線演化各種道圖。

  “屈辱……”

  太初商隱余怒未消,內心湧出一股強烈的難堪,他像一條狗一樣被驅使命令,沒有什麽比這個更恥辱的事。

  他也是古之大帝啊!

  “冷靜!”察覺到對方的氣息,不朽至高嚴厲警告了一句,低聲說道:

  “以前的太初北望,或許你還能扳手腕,現在他這個瘋癲狀態,微笑間鞭屍你,神族誰給你主持公道?”

  太初商隱滿臉陰霾,無能狂怒。

  ……

  僅僅風平浪靜的兩年,諸天又沸騰不休,億萬萬星辰陷入無邊浪潮。

  這次將迎來最受矚目的場景,可以說這個紀元時代最耀眼的一場盛會。

  都是為了百年後的星空彼岸!

  這次,究竟哪些蓋世天驕想參與角逐?
  銀河最斑斕耀眼的一顆星辰,天庭迎來無數看熱鬧的生靈,頂尖道統比比皆是。

  金光萬道滾紅霓,瑞氣千條噴紫霧,諸多金甲神士持銑擁旄、執戟懸鞭矗立在南天門,維持著天宮的秩序。

  而在七十二重寶殿之巔,那才是諸天聚焦點,無窮無盡的異象蔓延,無比浩瀚恢宏,令億萬萬生靈熱血沸騰。

  如何能不激動?
  所有黃金神族都來了,那些銘記在紀元史書的蓋世天驕紛紛降臨,風采冠壓當世,傳奇永垂不朽!
  “誰願前往星空彼岸,現在站出來。”

  天庭之主屹立在縹緲紫府,星辰領域凝聚的王冠格外威嚴,代表諸天俯瞰著問鼎榜天驕。

  短暫的死寂過後,再億萬萬生靈的目光中,華貴白袍緩緩走出,氣度優雅得一絲不苟。

  他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眼眸彎彎的,像是夜空裡皎潔的上弦月,又像死神在尋找獵物。

  “白色禁忌!”

  諸天癲狂了,沸騰了!
  無數生靈手舞足蹈,又能見證這個男人的光輝傳奇,何其有幸?
  星空彼岸,必然有他一個位置!
  這時。

  一個瘦削的素袍年輕人緩緩而出,他雙眉直插鬢角,雙眸失明一片混沌,步伐踩踏著大道之花!

  轟隆隆!
  諸天徹底震撼,無數人興奮得窒息,大腦瞬間陷入宕機狀態。

  這個紀元時代的象征!
  壓得蓋世天驕喘不過氣來的男人!

  生來無敵光環加身,在黃金神族中都算最璀璨的星辰,被無數宇宙巨頭讚譽!

  他——

  無極一!

  緊接著,背靠柳樹的無極二面無表情走出,他仿佛一直活在陰影下,就像暗沉沉的蒼天柳樹。

  “問鼎榜第三,演化長卿;問鼎榜第四,無極雪見;問鼎榜第五,無天厭晚;問鼎榜第六,無極君遷……”

  望著一個個風華無雙的蓋世天驕,億萬萬生靈心臟如擂鼓般劇烈跳動,眼底有無以複加的震撼!

  這是宇宙星空下最耀眼的一群人,他們任何一個名字都已銘刻在紀元史,紀元更迭亦無法磨滅!
  他們引領著這個時代!!
  逐漸,七十二重寶殿之巔,出現四十四個天道胚胎。

  以及一個莞爾輕笑的俊美男人。

  僅僅四十五人!

  紀元時代最大的機緣星空彼岸,竟然只有四十五人想前往。

  意外麽?
  諸天毫不意外!

  甚至都覺得多了……

  這一場盛會的目的,便是黃金神族遵循舊例,締結一場不容忤逆的盟約。

  距離星空彼岸還有百載,這段時間,只要參與星空彼岸的蓋世天驕,都可以互相殺伐,無論生死。

  不準干涉!!
  這一點持續了無數紀元,亦是每個時代最殘酷的一幕,古之大帝凋零不見,大道悲泣低鳴。

  比如無冕之王的帝涯,差點隕落在白色禁忌之手,被長輩給救走。

  但在星空彼岸的前一百年,這種現象不可能再發生!
  就算蓋世天驕被神族寄予厚望,傾注了無數心血,死了就是死了,哪敢長輩敢出手就是違背大道起誓的盟約。

  何其殘酷?

  所以能有四十五個蓋世天驕參與,證明他們不畏死亡,渾身戰意衝霄。

  因為注定只有八個人存活,其余天驕都會淪為墊腳石,或是憑氣息轉世重生,或是徹底消弭。

  就在沉寂之時,瑤草瓊葩的南天門一個天帝強者轟然崩裂,體內一塊碎片浮上九重天。

  碎片湧出畫面,映照諸天。

  內裡諸多偉岸身影靜靜屹立,最前方紫裙飄揚,高貴典雅的女子面無表情,深邃的碧瞳是無邊冷漠。

  宛若大道消音器垂落,諸天噤若寒蟬,天宮亦陷入詭異的沉寂。

  七冠王!
  凰錦霜來了!!

  她不甘沉寂,亦要踏上星空彼岸。

  諸多黃金神族不為所動,連日不落神族都遏製住憤怒。

  歡迎接受獵殺!

  不再是七冠王獨領風騷的時代了,既然不躲藏,那就時刻準備面臨死亡!
  諸多金發老怪物之所以平靜,那是神族有太初北望!
  他們堅信,太初北望一定會鎮殺七冠王余孽,小輩有這個實力!
  參與星空彼岸的四十四個天驕同時看向那個絕代佳人,徐北望微笑地注視著故人,心裡沒有泛起絲毫漣漪。

  無天厭晚眯了眯眼眸,想從二人的表情窺測一絲細節,可惜毫無收獲。

  “咦?”

  徐北望一步步走向她,輕聲道:
  “你既然看我,為何一直不來見我?”

  三千白發漫舞的黑裙女子神色從容,唇角微揚道:
  “男人,我得矜持。”

  說實話,她有種失控感,以往自信能遏製太初北望的心理蕩然無存,反而滋生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懼。

  那自然不敢輕易再去找他。

  恰好,一直沉默的淺棕發少女,亦有這種感覺。

  億萬眾矚目之下,白袍男子靠近無天厭晚,近在咫尺地端詳她,小聲說:
  “厭晚,見到你的瞬間我就在想……

  他聲音溫柔磁性,帶著蠱惑魔性的酥麻:

  “現在立刻,逮捕你!”

  說著將嘴唇貼緊她的粉頸,閉著眼輕嗅那抹幽香,鼻尖磨蹭那晶瑩細膩的肌膚。

  這一幕,徹底驚呆了諸天億萬萬生靈,連無數偉岸身影都錯愕。

  調情麽?
  無天厭晚嬌軀微顫,眼底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莫非自己吸引到他了?

  冰雪世界,第五錦霜渾身冰冷木然,痛徹心扉,這一幕讓她撕心裂肺!
  你在報復我麽?

  不要!

  我好痛苦!

  你如何能夠心安理得地傷害我,你如何能對別的女人露出癡迷的眼神!

  感受到情緒失控的女兒,凰如是立刻攥住她顫抖的手心,一遍又一遍地傳音:

  “他病了,他只是病了。”

  第五錦霜一動不動,她倔強地想抬起孤傲頭顱,可酸澀還是湧上來。

  天庭一片寂靜,無數生靈目不轉睛,盯著那對含情脈脈的男女。

  吻上了。

  徐北望親吻光滑的脖頸,眼神陡然紅煞如厲鬼,磅礴的葬氣洶湧而出。

  他一口咬下!
  轟!
  無天厭晚白發狂舞,劇烈的侵蝕痛楚傳來,黃金精血下意識燃燒,將身邊的男人震蕩而開,虛空被顛覆顛倒。

  無數宇宙巨頭震驚得五內俱焚,諸天億萬萬生靈毛骨悚然!
  只見絕代神女白皙的脖頸被腐蝕了,黑霧繚繞,分外恐怖!
  “放肆!”

  永恆大同世界轉瞬即至,一滴滴混沌能量的精血注入無天厭晚,頃刻剔除侵蝕的葬氣,逐漸修複粉頸。

  可依稀能見到一條若隱若現的疤線,連傳說仙藥都無法複原,仿佛是毀滅性不可逆的傷痕。

  “你好美……”

  徐北望將這塊細皮嫩肉煉化,冥體的一塊肉讓他癡迷,這是屬於他的冥氣。

  “畜生!”

  以永恆國王為首的諸多道君怒發衝冠,星空銀河隱隱有斷流的趨勢,宇宙邊荒被無盡氣息摧毀。

  億萬丈大日橫越而來攔截在中間,混沌沉浮的淨土走上日不落祖宗。

  徐北望有點委屈,看著陷入癲狂的無天厭晚,皺眉道:
  “你不是想嫁給我麽,吃你一塊肉都不行呀。”

  “哈哈哈哈哈……”說完愉快的笑起來,笑得得意而放肆。

  “沒事。”無天厭晚也異乎常人,眸底帶著瘮人的笑意。

  星空下寂靜得可怕,難以計數的生靈頭皮發麻,對白色禁忌感到無比畏懼,這是真正的變態!
  “走啦……”白袍搖搖手,就要化作璀璨流星,疾馳回赤烏古星。

  “等等。”

  驟然,碎片畫面裡絕美無瑕的女子輕啟紅唇,而後又沉默下來。

  她明明排練過無數對白,可看著這個男人,她將所有情緒都藏進心裡,隱匿了溫柔和期待,懷著對未來的向往,化作輕飄飄一句話:

  “重新認識一次,我叫凰錦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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